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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结局

次日,闻溪独自一人在街上走了好久,久到小腿都有些酸得打斗,她才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来,没什么**地点了杯冰咖啡,就这么坐在窗边的位置,望着外面车水马龙。

好几个学生骑着自行车经过,他们有说有笑地互相追逐着,不时拨弄车铃,熟悉的校服吸引闻溪注意力,她忍不住探身多张望了一会,直到看不见那群学生,才恹恹地收回视线。

店里音响蓝牙播了首周董的老歌,闻溪停了喝咖啡的动作,只觉得心里有什么被轻飘飘地勾起。

她猛地想起那条和顾屿珩一前一后推着自行车经过的绿荫校道,想起下课后被祝冷拽去篮球场看班赛的喜悦,想起还是学生时的他们笑起来爽朗又没心没肺……

怎么好像都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好不容易被理智强压下去的情绪又被破开,闻溪狼狈地敛下眼眸,失了轻重地放下咖啡杯,杯碟和桌面磕碰发出清脆声响,咖啡也溅出来了一些些。

她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独属于穗城的那些回忆,不该掺杂太多。

离开穗城前,闻溪买了束白玫瑰去墓地,墓碑前空地依旧打扫得很干净,她刚放下花,管理员正好巡查经过,见闻溪觉得有点脸生。

“你是顾家的……?”

不怪管理员多事,她家和顾家从前就是邻居,这两年见得最多的就是孟颖老公和她小儿子,从没见过有女性单独过来。

闻溪微微颔首:“我是顾屿珩朋友,和孟姨也认识。”

管理员惊讶,望着那束白玫瑰,眼神温和几分:“原来是阿珩的朋友,阿珩这孩子工作一定很忙吧,这两年我都没见他来,都是阿善和他爸爸过来给孟颖扫墓。”

闻溪犹豫了下,点头:“是,他很忙。”

“再忙也得抽空来看看妈妈呀。”管理员上下打量闻溪,总觉得脸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只是按耐不住好奇想打听:“你和阿珩,是?”

一眼未认出,看过两眼再加上对方这个自来熟,好打听的性子,闻溪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您是珠姨吧?我是闻溪。”

“闻溪?潮浠家那个小溪?”

珠姨又惊又喜,拉着闻溪的手左看右看:“哎呀哎呀,我说呢就觉得脸熟,好像在哪见过。小溪啊长大了,变漂亮了,真的都好多年没见到你。”

闻溪莞尔。

珠姨:“潮浠不是搬走了,你怎么会来?专门来看孟颖的?”

“来穗城办事,顺带来看看。”

“你这孩子啊有心,挺好,挺好。”

起风了,闷了大半个月,暑意将整座穗城层层包裹着,所有人就等着这场雨,浇灭热意。

闻溪望了眼天,顷刻间风云骤变。

“要下雨了,快走吧孩子。”

珠姨还有几行位置要巡,顾不上和她絮叨,吩咐了两句出入小心就匆匆离开。

闻溪赶在雨前打了辆车,回酒店,路上下起了暴雨,雨水冲刷着车窗玻璃,道路两旁的树被风雨肆虐。

司机一时觉得这雨来得太及时,解了酷暑热意,一时又嫌这雨太大,路不好走,闻溪附和了两句,满心都在窗外那熟悉的街道景。

这里的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漫无目的地张望着经过的路人,脑海里想的却是那个人的身影。

他会不会忽然就从哪个街角里走出来,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您好,目的地已经到了,要再往里开吗?”

闻溪回过神:“麻烦您往里开,送我到门口吧,我没带伞。”

“好的。”

-

夜晚,闻溪拿着两台手机盘坐到飘窗台上,望着玻璃窗外的高楼大厦,因为幕墙沾了雨滴的缘故,自带一层模糊滤镜。

拿出手机调出白天拍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在墓园,另一张是穗城街道,从前他们骑车去二中的必经之路。

她点开微信,与顾屿珩的聊天还停留在两年前。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闻溪鼻子瞬间就酸了。

强忍着如从前那般,把拍的照片分享给他——

「闻溪:我今天去墓地看阿姨了,还买了束很漂亮的白玫瑰」

「闻溪:坪昌路这边开了好多家新店,连门口牌坊装饰都作了统一,应该是要做文化街」

「闻溪:早餐铺子都多了好几家,二中学生有口福了」

放在脚边的手机一直在震,闻溪一边发,一边强压着涌出喉头的酸涩,眼眶越来越模糊,编辑信息的手也不停颤抖。

直到再也忍不住,她丢开自己的手机,捡起顾屿珩的,捂在怀里放声大哭。叮叮咚咚的消息提醒终于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崩溃的哭声。

再不会有人在另一边回应她,谈风月,聊万物。

就当他还在吧,只要这个账号永远不注销。

-

顾屿珩曾说过,澳城的夜纸醉金迷,是无数年轻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那时的闻溪还开玩笑地要求他,来日在澳城开疆扩土,别忘了给她安排一个独属于澳城,潇洒刺激的行程,她也想试试一掷千金的感觉。

顾屿珩答应得毫不犹豫,之后却没有实现诺言。

飞机降落在跑道上滑行,闻溪往前晃了下,收回游离在澳城高空的思绪,准备好下飞机。

落地刚开手机,徐朝阳的电话就拨进来了。

“不是说今天回杭城吗?司机说接不到你,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知道闻溪去穗城见阿善,徐朝阳一颗心就一直悬着。

“妈,我过几天再回去,公司那边我也请好假了。”

机场广播传到听筒另一端,徐朝阳还是不放心:“你这是在哪?高铁站还是机场?”

闻溪:“我来澳城了,见个老朋友就回去。”

电话另一头短暂沉默,静到闻溪差点以为是信号不好。

“妈?”

“你还好吗小溪?”

怎么样去定义这个好呢。

闻溪吸了吸鼻子,故作释怀地长呼一口气:“放心吧妈妈,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

闻溪来过大楼两次,心境却截然不同。

两年前她来,是抱着示软求和的心理,想要抹平和顾屿珩感情上产生的摩擦,那次她没能上楼,只是在这大楼下的木椅上静坐了很久。

片刻心软,又片刻负气,就是这样一个很矛盾的状态,将她整个人五花大绑似的捆在火堆上炙烤,难受得厉害。

后来顾屿珩那句话,就像利刃一样拉扯着割断了这根绳子,使得闻溪掉进火堆里,任由熊熊燃起的火焰将她的难过、失望、委屈、不解等百种情绪一并吞灭。

今日,她又来了,依旧是在楼下站了许久,才抬脚走上台阶。

闻溪有顾屿珩租住在这的详细地址,却没有门禁卡,被拦在了大门口。

“妈妈走快点,我蛋糕要化掉了。”

一个小孩跑着撞上来,闻溪还没回过神,他先道歉了。

“对不起姐姐,我跑太快了。”

“没事。”

“哎,是你。”

跟在他后面的女人走上来,本是想替儿子道歉,谁知竟还是认识。

闻溪没反应过来,只是礼貌笑笑,让开道给小孩子先行刷卡进去。

女人拎着东西,笑着:“不记得我啦?两年前,你是不是来过,找你朋友来着,那,就在那长椅,我儿子的球滚到你脚边了,你帮忙捡来着。”

“啊,您好。”闻溪想起来,惊讶于对方的好记性:“您还记得我啊?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您还记得那么清楚。”

女人笑眯着眼,摆摆手:“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对漂亮女生印象都很深的。”

闻溪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来找你朋友的吗?还住17层?”

“妈妈!你快一点!”

孩子着急着吃蛋糕,催促着妈妈上楼。

这边女人看出了闻溪没有门禁,帮忙刷卡将她带进门:“先进来吧,不过还得去前台那登记一下,我们这的电梯是刷卡通行的,只到自己家楼层。”

闻溪感激道:“谢谢姐姐。”

“不客气,能再见面也是缘分。”

孩子扒拉着电梯门又喊又跺脚,女人只得先行上去。

闻溪拿出身份证,走到前台登记信息,犹豫了下还是报了房号,管家查验后复核居住人联系方式。

“顾屿珩?顾先生一年前就搬走了。”

果然。

说什么要在澳城驻地两年,都是骗人的。

因为登记入住人员里没有顾屿珩,管家不好放闻溪上去,礼貌道歉。

闻溪悻悻摇头:“没事,是我的问题。”

是她稀里糊涂就来到这,不怪别人按规矩办事。

“哎,刘先生。”

管家叫住了一个西装男,招手示意:“您好,这边有位闻小姐,是顾屿珩顾先生的朋友,您看……”

“顾屿珩?”

对方似乎很惊讶,紧接着看到闻溪,目光上下扫了眼,摸摸后脑勺,半晌才想起来:“你是屿珩的未婚妻?”

未婚妻?

有许久没听过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了,闻溪心底溢出一丝丝酸涩,面上礼貌道声好。

“你……你来这找屿珩?你不知道他……”

“我知道。”

闻溪不得已打断对方的话,只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作为顾屿珩未婚妻,却不了解他的情况。

“之前一直没时间过来看他工作和生活的环境,今天正好来了澳城,突发奇想就过来了。”

闻溪这会也觉得自己有些鲁莽,顾屿珩毕竟已经不在这工作,她突然说要上楼,对住的人来说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还很冒昧。

刘端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斟酌后朝闻溪招呼:“我带你上去吧,正好屿珩还有些东西没收走。”

闻溪:“啊,会耽误你上班时间吗?”

“没事,来得及。”

京华在平阳大楼租了两层给来澳城驻场做项目的员工,有两室一厅的也有三室两厅的屋子。

顾屿珩之前住的就是三室两厅,刘端之所以能认出闻溪,就是因为搬过来第一天,顾屿珩就把和闻溪的合照放在了办公桌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这儿现在我一个人住,里头那间屋子原先是屿珩的,他离职后还没有人过来,这间屋子下周有新同事搬过来,暂时也是空的。”

刘端有些拘谨无措,事实上也是,把人领上来,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溪转头看他:“你刚刚说他有些东西没收走,在哪?”

“哦,你等我一下。”刘端进屋,很快拿出来一个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物品,就两本书和笔记本,估计原本也是想丢掉的才没带走。”

闻溪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眼,确实不是很重要。

明显是对方礼貌,给自己个机会。

“谢谢你。”

“屿珩他……”刘端轻叹,深吸一口气才问出来,“身体还好吗?”

闻溪:“他走了。”

刘端没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只是抬手捂了下眼睛,搓了把眉眼才松开手:“猜到了,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闻溪没出声,只是垂眸。

刘端:“节哀。”

闻溪攥紧了袋子手绳,嗯了声。

刘端微微让开身:“你,你要进去看看吗?”

走廊的风吹得闻溪阵阵寒意,她浅吸了口气,没有往前:“不了,谢谢你带我上来,给我这些。不耽误你上班时间了,我只是……只是……”

她斟酌着用词,刘端却不需要她的解释。

“没事,你没来过这里吧?大楼顶层有家M.co咖啡厅,屿珩常在那喝咖啡和加班,不赶时间的话,你可以去试试,落地窗的风景也很好。”

刘端收起手机,再次确认腕表时间:“我该走了,哦对了,出去不用滴卡。”

闻溪心中充满感激:“谢谢。”

“不客气。”

顶层咖啡厅的装潢是典型的葡式风格,靠窗位置桌台摆了盏中古琉璃灯,搭配彩釉花窗玻璃。

闻溪坐下,点了杯冰美式,从袋子里取出顾屿珩的笔记,一页页翻开来。上面都是些看不懂的算法编程,连着好几页,熟悉的字迹看得她心生悸动。

指腹摩挲着,脑海中浮现他坐在咖啡厅办公,写下这些代码进行核算的模样。

而自己就坐在他对面,像现在这般,双手交叠在桌面,下巴抵着手背,好奇地看着。就等着对面的人写完,同自己解释这串代码的意义。

一如上大学那会,在图书馆,她学不下去时也会像赖皮小猫样把脑袋搁在顾屿珩臂弯上,不懂却专注地看着他敲键盘或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安静等他完成,给自己解答。

闻溪在窗边位置坐了很久,久到夜幕落下,城市的璀璨霓虹映在这片玻璃幕墙上,她忍不住抬起手指在上面沿着线条勾勒。

“女士,我们这边要翻台了。”

咖啡厅的夜晚,摇身一变成了清吧。

闻溪:“我能不能拍张照片?”

“当然。”

服务生礼貌让出私人空间。

闻溪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一是桌上笔记本、咖啡和琉璃盏灯,二是玻璃幕墙外朦胧的澳城夜晚。

出了大楼,凉风阵阵,她拎着袋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祝冷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关切她,怎么样?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好去机场接她。

“祝祝,澳城的夜好冷啊,周围的一切也很陌生。我今天在顾屿珩之前住的大楼里喝了杯咖啡,奇怪,这家咖啡店根本没他说的那么值得天天去打卡,他一定是在诓骗我。就是风景好一些,能俯瞰整座澳城……”

闻溪毫无逻辑地絮絮叨叨,祝冷全都听着,故作轻松地回应她对于澳城的每个评价。

听着她强装自然地提起顾屿珩,没有戳破她的伪装。

“我有点累了,不知道他去哪,我找不到他了。”

闻溪说着说着,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了。

画面和现实,一切都不是同步的,她走的,是顾屿珩走过的路。

并不是说走着走着,顾屿珩就会从对面街口出现。

在时间空间上,他们已经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她不过是不死心,试图在短时间内拼命补上相同的画面,好离他更近一些。

祝冷心疼不已,轻声劝:“回来吧小溪。”

“小溪。”

有人在叫自己。

闻溪拿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分辨着声音是从哪来的。

视线越过行人肩头落在对面,等红绿灯的路口,他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领口高高竖起,遮住了下巴,但露出的眉眼与记忆中那个人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闻溪唇角不受控地往上扬,她欣喜、迫切地想要招手,下一秒,人行道绿灯亮起。

身后有人往前,撞了她一下,对面也有人疾步过来,不断遮挡她的视线。闻溪踮着脚尖张望着,深吸一口气一步步加快朝他走去。

绿灯变红灯。

行人驻足等待,车流重新穿梭于大道。

路灯下,闻溪影子被拉长。

“顾……”

声音卡在了嗓子眼,情绪有瞬间的放空,她茫然张望四周后愣住,是幻觉吗。

不是他。

路人经过偶尔几句对话将她意识拉回,惊觉方才那一眼是幻觉。

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闻溪站在路灯下一动不动,像自动与他们分隔成两个世界。

呼吸声在耳畔放大,弥漫的夜雾裹挟这两日来积压的情绪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从上至下将她牢牢罩住。

闻溪终是支撑不住一样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眼泪无声无息地蔓延开。脊背弓起,肩膀颤抖,呜咽声越来越大。

再没有人会像顾屿珩一样径直朝她走来,把她扶起,轻声哄着。

没有他在的城市,陌生且疏离。

-

“今天澳城下了场雨,雨水打在玻璃上,慢慢往下滑落,因为室内外温差大,玻璃上起了层雾气。

我立马想到了你。

停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走到窗前,学着从前下雨天你坐车时在窗上呵气写字的模样,写了你的名字。

手抖,字有点丑。

离职手续已经办妥,工作也都交接完毕,明天我就要走了。

咬牙还是忍住没有联系你,闻溪,我希望自己只是你漫长一生中很短的一段插曲。

这些话,我从不奢想你能听到,对你来说,这便是最好。

如果你没有联系我,意味着你已经重新开始,没有为我作停留……这是我当初说分手,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如果哪天你看到了这些话,哭了,想问我后不后悔,想问我为什么不能坦诚告诉你,让你陪我度过剩下的时间。

在这里,我可以大方回答,我从不后悔做出这样自私的决定。

我抱怨命运,也不会抱怨人生,和你在一起这十年里的甜,足以让我独自撑下这后面的时间。

不论旁人怎么看我,不连累你是我擅自做出的判断,哪怕你觉得这是大男子主义,那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相信这世界上相爱的人会互相走向彼此,也相信,他们不舍得责怪彼此,因此,你骂归骂,一定不会恨我。

假如有天你能看到这些话,希望你能成为帅气的大人,很酷地接受我这个方式的坦白与道别。

假如你永远不知道,那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过去。

不要哭。我爱你。”

-

深秋的北城,银杏叶落满一路,阳光不偏袒地普照,为它们镀上一层薄薄的日光。

闻溪躺在顾屿珩腿上,翻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闲书,时不时有挪开动作,张嘴就为了等人投喂零食。

顾屿珩:“大人们没跟你说,躺着不能吃东西吗?小心呛到。”

“我小口小口吃,不会。”

她又挪开手,这次顾屿珩没有拿薯片,而是俯身亲了上去。

“哎,你干嘛啊!”

闻溪惊呼,这儿可是在公园,公众场合。

顾屿珩被她推开,后背靠着长椅,手臂又被当成扶手借力撑着坐起身,另一只手还得虚护着。

“这里又没人。”

他们选的这个位置,在公园北门旁,没有空地和休闲区,来往的人并不多,图个清静。

说是出来约会,结果就是换个地方看书,顾屿珩拿起闻溪手中的书本翻了两页:“总结一下,讲什么的?你都看半天了。”

“ 这本是帕乌斯托夫斯基的代表作,美文集。我的这篇呢是个小贵族在听到关于黄金岛的描述,决定出海寻找新大陆的故事。这书其实是讲如何创作的,有点零散但又不失创造力。他写航海的画面,真的很真实。”

“大功率的机器在轻声地欢唱,海鸥发出阵阵尖细的鸣声。”

闻溪举出其中一个句子,又从顾屿珩手中抢回那本书,搂在怀里,手指轻抬他的下巴,明亮的日光照在他身上。

她不由得从书本联想到现实来,随性创作:“风声送来深秋的呢喃,小溪潺潺,推着小船。你从远处聆听,小船驶向岛屿的声音。”

“小溪和岛屿,连接在一起。”

闻溪攀住顾屿珩的肩膀,眼底亮晶晶:“怎么样?”

他轻笑着,只顾着评价她的创作,忽略了文字里隐藏的信息:“傻瓜,小溪和岛屿怎么会在一起?岛屿四周,是湖海。”

闻溪不悦,敲打他:“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听没听懂。”

顾屿珩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悸动,嗓音不自觉压低:“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真是木头。”

“该罚,就罚我主动吻你一下。”

手心托着她的后脑勺,垂首吻上,阳光穿透树荫斑驳落下,谁也不肯放开谁,一遍又一遍,迷失在执着于小溪和岛屿的结局里。

一语成谶。

后来,小溪和岛屿真的没有在一起。

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

千言万语想说,又怕表达了会被说矫情,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曾有一段时间睡前想到小溪和岛屿都会掉眼泪。

在我这里,他们永远在一起,有很多碎片温馨记忆……鲜活存在着……

(后面会补一章顾屿珩的视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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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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