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竹县风小村某天搬来了一户顶俊俏的人家。
村里人凑热闹,多多少少那天都跑来瞅了瞅,不过他们都认为两人在风小村里住不长久。毕竟俩人长得太好看了,瞅着和他们村儿一点都不搭。
结果俩人一住就是一年,村里人对他们也熟悉了不少,经常主动搭话。
准确来说,是只跟竺恒熟悉,赵岭的长相足以劝退他们村最猛的汉子。
俊俏是真俊俏,但也太凶了,也不知道恒哥儿是怎么看上的,张大娘心里直犯嘀咕,但又有些咂舌。
这才成婚一年多,恒哥儿居然就有了。
想必是真稀罕,恒哥儿这样温和的哥儿,才能看得上这么凶的男人。
要知道,哥儿虽然有孕痣,但其实很难有孕,五六年才有一个崽是常事,三四年的都算快了。
东瞅西瞅,确认男人不在家,张大娘才扯出笑意,挎着菜篮子在门口喊:“恒哥儿,你全叔让我带了一些菜,来谢谢你家那口子昨天帮他,他在不?”
大门没有关,竺恒正在洗李子,闻声抬头抿着唇笑了笑,张大娘眼睛都有点直了。
“大娘,阿岭他还没回,你等一等,先吃李子。”
张大娘把菜篮子放好,接过竺恒给的几个李子,道:“没事,大娘瞅着你就行了。”
赵岭一脚能把野猪踢得老远,她老胳膊老腿儿的,可经不住霍霍。
不多时,赵岭背着比人还高的柴堆从风响山里出来,单手拎着一只已经处理完的野兔,脚步沉稳,面色冷淡。
竺恒远远就看见了,眼睛一亮,跑过去接他,喂了赵岭一口李子。
“酸。”赵岭皱眉。
竺恒大眼瞅了瞅他,哪里酸了,“张大娘送了一些菜,还在等你。”
等走到门口,哪里还有什么张大娘,只有篮子里新鲜的菜。
“好像走了。”竺恒呐呐道。
“山上的红厘熟了,等会儿去摘一些?”赵岭将东西放好,问身后跟着他的哥儿。
“好!”
红厘长在树上,赵岭发现的那棵树很高,但也是唯一果子熟了的树。他有轻功,并不担心这个。
竺恒坐在男人肩上,习惯了男人用轻功带他摘果子,但每回在高处看到远方如画的风景,都会从眼里都透着“喜欢”这两个字。
果子一不小心摘的有点多,竺恒被赵岭牵着手,去给大家送一些,顺带还张大娘忘记拿走的菜篮子。
全叔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满脸笑意,“岭兄弟,你和恒哥儿明天去城里不,我赶牛车带你们啊!”
赵岭点头,“多谢。”
“哎不谢不谢……”
西竹县每逢双日都有小集,每隔十日会有一次大集,明日正好是大集。赶集会是件很热闹的事,各个村都有不少人来摆摊。
翌日到了县城,竺恒嗅着集会上的各种味道,有些难受,好不容易闻到一股清香,才松了口气。
“想吃。”竺恒看着赵岭,眼里亮晶晶的。
赵岭牵着哥儿往里走,却被拒绝了。
“我想在外面等。”竺恒摇头,外面的味道正好,不腻人,进里面他还会难受。
“等我出来。”
赵岭进了糕点铺,竺恒在原地乖乖站着,却忽然有一只手朝他的脸伸了过来。
往后一旁退了两步躲开,扭头看到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竺恒脸色渐渐苍白。
见伸出的手被躲开,竺祥没有生气,目光淫邪,打量着哥儿漂亮的脸蛋,用笃定的语气道:“想吃糕点?陪我睡几晚,睡得本少爷舒服了,想吃多少本少爷都买给你……”
被酒色装满的脑袋根本记不起自己调戏了多少女子和哥儿,更别说是多少年前做的事。竺祥并未发现这张漂亮的面孔有些眼熟。
何况竺恒与在小青村时的模样,变化很大。
不单是指样貌,还有眉宇之间的朝气。
赵岭知道哥儿爱吃什么,出来的很快,眸中杀意浮现,袖子中的匕首直直从竺祥眼前飞过,削掉不少头发。
竺祥被吓出冷汗,嚣张的气息却不减,“报官,本少爷要报官!你给我等着!”
赵岭拎着糕点走过来,一脚将竺祥踹出好几米远。
这一脚,力气极大,至少得修养小半个月。
克制着没有用匕首多做些什么,哥儿的脸色依旧白的跟纸一样,赵岭摸了摸哥儿的脸颊,安慰道:“别怕,我没杀他。”
竺恒摇头,小声解释道:“他是竺祥。”
成婚一年多,赵岭早已知道哥儿失明的原因,闻言看向竺祥的眼神跟看死人没什么两样,眸光森冷,脚步微动,却被哥儿牵住手。
竺恒心道:夫君他怎么傻傻的,住在家里不比待在牢里好吗?
笨笨的。
只是没过几天,张大娘送来一些板栗,没忍住告诉竺恒一些八卦。
“小青村那个名声顶臭的,就那个到处说自己和县太爷是亲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听说他调戏寡妇,被人家婆婆差点没打断腿,回去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把眼睛摔瞎啦!”
竺恒瞅了瞅赵岭沉稳坚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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