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
不,不可能。
瞎说吧!她还是窝里最小的兔儿……人类的身份也只是刚成年。
……
男人的唇角慢慢裂开,露出一道刺目的牙白。
难得的兴味在金瞳中弥漫,他抬起那只沾了丝褐色血渍的手指,放到唇边,舌尖一舔,舔掉了指尖的血渍。
琪瑶的黑葡萄大眼差点炸裂!!!!!
啊,啊啊,他他他,他在干嘛?!
“嗯……”
男人的声音从胸腔中轻轻震出,听不出任何情绪,唇角的弧度没变。
侍卫和灰狼少年看着这一幕,也被怔住了。
在众人反应前,男人又抬起手掌,这一次终于用正眼看掌心的小毛团。
琪瑶直觉不安,努力将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心下疯狂犹豫着,要不跳掌逃跑吧,还是跑回森林?
在她动摇去大房子的念头,想要放弃时,男人再次朝她伸手了,还是用那根刚刚舔过的指尖,一下戳在了她的……肚肚上。她敏感地一抖,赶紧用小爪子去推那根手指头,可惜的是这一根手指头的力量她都无法反抗。
只能任由手指在毛绒绒的肚皮上揉摁,羞耻感噌噌噌狂飙,一下冲热了她的大眼睛,湿意浸透眼角,身体内本来浪潮般的眩麻感激荡开来,勾起一串串细小的浪花,一串火花在身体里“噼哩啪啦”地炸开。
“呵,加倍了?”
男人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声线慵懒,尾调微扬,漫不经心得像是完全不知刚才他的动作对小兔子造成了多大的身、心冲击。
卟~~~
琪瑶再忍不住,像是打了个屁,释放了什么。
然后,男人的指尖上又多了一抹小小的褐渍,被卷进了他的舌尖。
“哇啊啊啊啊,混帐,那是我的雌性!就算你是安利亚的贵族,也不能抢早被我们达顿族标记过的雌性。把她还给我!我可以赔你一百头野牛野猪肥羊,做为我擅闯入您领域的赔偿。”
标记,雌性?她什么时候被这头灰狼标记了?
一百头牛羊猪,换她,真是恶心,无耻野蛮!
这时候,灰狼也开口提醒,“殿下,东北边的伦纳山河谷的达顿族,的确在三十年前就与我们签定了盟约,商议好了在森林里分化的初级劣等雌性的归属权,均属于达顿族所有。”
灰狼少年还算退让了一小步,强调小毛团是他已经标记的雌性。这在整个欧西普斯大陆都是不宣于口的种族本能,雄性对被自己标记的雌性有着绝对首位的拥有权。就算武力抢夺成功,在整个兽人族里,这也是很缺德没脸的事儿,等同于男人们自己给自己抢了一顶绿帽子,那是会被所有雄性嘲笑一辈子的。
雄性兽人争强好胜,极端骄傲好面子,怎能容忍这种有损自己雄性威严的事发生。
再说了,堂堂安利亚的皇子殿下,要什么样的雌性没有,全大陆血统高贵的小姐们排队挤破头都想被血统最强的皇室标记,区区一个劣等血统的森林野兔,甚至都没有化出人形,也不知道外貌体型是否够美、够丰腴,足以孕育皇室强大优秀的子嗣,无论如何也不够资格成为殿下的雌性的。
即使是区区端茶送水的女侍,也是经由皇室女官们精心选拔、训练出来,送到殿下身边当职的。
侍卫并不想自家尊贵的殿下沾染上这些不入流的乡下人,小声提醒着时间太晚,殿下的用餐时间到了,还有约好的几位重要的客人在行宫中等着。其实他们黄昏出来,只是殿下一时兴起,想亲手打几只雪雀或猎一头麋鹿,给客人做晚餐。
琪瑶听明白了,她又急又气,也顾不上羞耻了,“叽叽叽”地叫着,一边狂摇头激烈表达反对,一边手舞足蹈,还朝灰狼少年吐口水表达愤怒。
男人们有些惊讶。
侍卫:这,这个劣等血统小雌性的小动作,也太多了点吧!
“呵~~~”
金瞳男人轻笑一声,手指一下戳住在掌心跳腾的小雌性,琪瑶也没有太挣扎,仍“叽叽叽”地委屈叫着,感觉到那指尖摁住她手,绕到了她的后颈处,拨开了那里的毛毛。
她不自禁地猛抖了一下,感觉到之前受伤的地方又刺又痒,还有一种莫名羞耻的酥麻感随着男人手指的轻摁,流遍全身,让她……她立即并拢后爪爪,不想再羞耻地“卟”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叽~~~”为了求生,她朝男人讨好地叫了几声,又用头蹭蹭男人的虎口,看到那里被自己咬出的小红点,试着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那几点都称不上是伤口的印记。
男人的虎口有厚茧,其实有点硬,还有倒刺,她舔得认真卖力,小心翼翼,不时抬头眨巴眨巴葡萄大眼,努力卖萌。
“叽~~~”
在奥伦的眼中,掌心的小毛团不知是太小什么都不懂,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勇气可嘉,竟敢在他掌心卖萌。她全然不知,当他五指尖甲伸出时,可以轻松将她捏成一团肉泥。
什么与达顿族的停战协议,两族契约,在他眼里都是形同狗屎的无聊存在。
在欧西普斯大陆拥有“疯狂猎杀者”之名的奥伦殿下面前,耍任何小手段,都是愚蠢至极的找死行为。
“扔出去。”
奥伦没有兴趣跟愚蠢的小兽人纠葛,下令的同时,扬手要把掌心的小毛团也扔掉。
刚才灰狼少年在被捕前,情急之下故意咬了小毛团,想要做标记,但标记也只完成了一半,另一半……他没兴趣关注。
“叽!”
不不不,她不要做灰狼的什么雌性,死也不要。
琪瑶一口咬住了刚刚还被自己舔舔的虎口,这回是真用了大劲儿。
灰狼少年被唤来的卫兵押走,却挣扎着想要去接小毛团,可惜形势比人强,他最终被押上了囚车,囚车驶往通向达顿族的领地,二十多公里外,山的另一头。
远远地他看到奥伦一手没甩掉小毛团,另一只手抬起时,五指尖甲突生,凶戾地抓向小毛团。
“叽——”
琪瑶激烈挣扎,突见锋利至极的长长指尖宛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朝自己抓来,吓得后腿儿一蹬跳下了男人掌心,却是头先着地,撞得头昏眼花,又“卟”了~~~
一股古怪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她,她整个兔摊在了地上,被汹涌而来的奇异热浪吞噬,视线扭曲融化,浑身抽搐不停。
正迈步要走的奥伦感觉感觉到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盯着那块草坪。
神色微讶。
这气味……
……
行宫门口,大管家罗德正紧张眺望森林方向,终于看到了晚宴主角从夜色薄雾中走来。
这位说出门打鸟儿,临行时把外套一扔就走了。这模样要是让宫中客人看到,可不成体统,罗德忙迎上前想将臂间的外套送上。未想临近时,发现情况与他初时料想的出现了大岔子。
“殿下,你这是……”罗德也不敢对皇子置喙,只小心提醒,“客人们都到了,尤其是希达先生一把年纪,又是远到而来。”
希达先生曾是皇家学院《兽人学》专研院士,退体后回托尔郡养老的德高望重的学者,同时醉心于研究大陆上的动植物,曾在皇家图书馆任大馆长。现在年龄很大,若非皇子邀请,否则他那一把老朽的骨头已经十多年不曾踏出自己的老宅了。
奥伦的脚步终于顿了下,“那就把蘑菇汤炖得滥些,让他在书房里就餐。”
行宫的书房中收藏了整个大陆最丰沛的书籍,包括已经灭绝上万年的纯血人类的秘密资料。这本就是奥伦用来召见老学者时,提出的诱人条件。
罗德无奈,叹息般提醒,“还有领主一家,佣兵团长,银行长……”
奥伦走上楼时,眼角掠过大管家,声音冷淡,“不是还有罗德你么。”
罗德从小就服侍在奥伦身边,很熟悉这位主子的脾气,那冷淡语气下透露的不耐烦让他立即紧张地噤声垂首,低声应诺。现在主子不想应酬,由他这位拥有世袭爵位的家臣顶上,也并非不可。
好半晌,待到脚步声从螺旋楼梯上渐行渐远,罗德才抬起头,心中仍满是疑惑。
那个,被殿下抱在怀里,只露出细细的小胳膊小腿,看起来像是未成年,闻起来明显是雌性味道的小兽人,哪儿来的?
莫不是森林里?可那里是有皇子骑士团把守,不可能让这些低贱的小雌性跑来勾引他们尊贵的殿下啊!
他尊贵的殿下已经进入成年期整整十年,皇帝皇后为其准备的高血统雌性不少,但至今也没有谁能入皇子的眼。整个帝国的人都知道,奥伦殿下只热衷于征战与杀戮,这些年把“疯狂的猎杀者”凶名夯实又夯实,却连半个崽儿都没造出来。
换成寻常的成年兽人,早就儿女一堆了。
虽然皇室血统过于强大而子裔稀有,奥伦的两个哥哥也都有了自己的子嗣,在外游历的唯一姐姐的雄性伴侣也不少,皇室对奥伦的“单身”作风颇为头疼,贵族们也爱拿此事议论,这让罗德也很是替小主子着急。
很快,从值守的侍卫长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达顿族的族长之子为了狩猎那只小雌性,故意把森林值守的人引开,将那片儿林区画成了他寻欢的御花园。
“简直岂有此礼!这些没开化的莽族,给了他们一片山头已经是皇帝的恩赐了,他们还敢得寸进尺,玩女人都玩到殿下眼皮子下面了。立即派人,让其他人去素清森林。”
虽然做了一番完整的安排,罗德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跟自己呕气:该死的,可恶的,天杀的!难得来行宫放松,怎么就碰上这种糟心事儿。要是让帝后知道此事,不知该有多失望。不不不,他尊贵强大、无所匹敌、无与伦比的奥伦殿下啊,怎么能为一只身份混乱、血统低贱,连出身都没有的野生小雌性夺走“贞操”啊啊啊啊啊啊啊!
……
好热……
好热好热好热啊,她要被融化了。
琪瑶被裹在骑士的披风中,那是用高级鹿皮制作的保暖性一流,也助长了她浑身燥意,她不安地蜷起身子,控制不住地低吟呻喘,忍耐得浑身发抖。
突然,失重感又来,哗啦一声跌进了水池中。
冰冷的液体吞没了她,迅速带走浑身热意,又带来另一种灭顶般的窒息感,本能地手忙脚乱挣扎出水面,伸手抓住可依之物。
池边,奥伦冰冷的金瞳中映着水里挣扎的小雌性,他慢条施里地解开身上的所有束缚,迈进水中,立即被那两只细细的小胳膊缠住,随着他一步步踏入,那细白的胳膊如蛇攀附而上,待他靠坐在池边时,她已经自动自发地给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个最妥帖的位置,骑坐在他腰壑之间,将小脸埋在他颈侧大动脉处,痛苦又似欢愉般地低低嘤泣。
“呜呜……妈妈……我想……回家,呜呜呜……别追我,滚开……不,不要……爸,哥,救我……”
整个浴池都是小雌性的哭声,随着水花一波一波地打在奥伦胸口。
开始他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皮肤雪白细腻,完全不像鼠兔族的雌性会有的样子,这等劣质兽人在野外进行分化的结果,大多数皮肤粗糙黝黑,最好的是呈蜜色的光滑色泽。
有色兽人多数会沦为贵族玩物,或成为酒街陋巷里的平民。
能拥有如此浅色系漂亮肤色的野生小雌性很罕见。
浅色系兽人都出自贵族家庭,有些如他们皇室龙族一般的蛋生兽人,没有遭受烈日的炽烤,拥有金银般的皮肤发色,貌美者比比皆是,更是力量的像征。
她太瘦小了,细细的手臂、长腿,不盈一握的小腰,合在一起也能被他轻易折断。
瘦巴巴的,原身有两对,化形后除了屁股,上围只有一对,可怜得“不忍目睹”,这话是奥伦唯一的姐姐,帝国第一大美人常用来嘲讽上围不如她的雌性说的。
女人着意的事情,总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的小雌性,那点点上围连他的一半都没法比,委实是侮辱了这难能可贵的“勾引”帝国最凶暴又最具魅力的唯一单身皇子的机会。
奥伦靠在池岸边,单手支头,看着怀里的小雌性如何别有所图、兴风作浪,可惜折腾了半晌,也不得要领,只知道哭。
他眉间蹙了下,抬手,一把扣住颈间埋伏的小脸,抬起面对自己。
指劲有些重,一下掐疼了琪瑶,她恢复了片刻清醒,眨眨大眼,滚落两串大大的泪花子,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
那个金瞳男人,他没有扔掉她吗?
她看清当前的情形,又羞又窘,可是身体里疯狂叫嚣的本能很快推掉了所有的意识,本能告诉她若没有这个人帮她,她会死!
“求求你……”
小雌性的声音有些发颤,像她过于可爱的五官一样,清纯甜美。
她像突然开窍了似地攀上奥伦的脖颈,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睛似染露的黑葡萄,湿漉漉,黑得纯粹又神秘,带着巫术般眩惑诱人的光,深深倒映着男人冷淡克制又极致禁欲的俊美面容。连同这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也很罕见,只有南边沼泽的女巫们才有这样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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