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上学,更不需要上班。
欧耶,这不就是躺平摆烂咸鱼做米虫的完美时光吗?!
奥伦本来要陪琪瑶休息两日,说假都请好了,紧急事务都提解决,不急的也安排好了,临到头宫里召他去议事。按例大议会一周只开一次,偶时也会加开。
临走时他亲亲她的脸说,“本来今天要带你去看看科学院的大棚实验田,听说已经丰收了好几亩,成效显著。若是你想自己去,让吉米他们跟着一起。”
琪瑶那时候睡还困顿得很,头晚又造得太激烈,情绪还在低谷里摆烂,只嗯嗯唔唔了几句,把脸往男人的大胸肌上蹭蹭,嘴里囫囵着“BABI”,还揽着他腰不放。
奥伦不得不又任其抱了会儿,低声又说了些事儿,譬如她之前定制的一些新餐具已经到了,还垒了一个新的烤箱,可以随她造;再譬如,室内游泳池外正在搭建玻璃花房,她喜欢什么花草植物,或者养什么鸟儿宠物,可以和爱丽莎去宠物市场挑选……
总之,做为亲王家小雌性的日常生活,非常丰富,大抵是不会让她觉得无聊空虚寂寞冷的。
叮嘱完一堆后,奥伦亲亲又陷入沉睡的小雌性,才离开。
事实上,今天增开的大议会,其中一条议题就是催促他这位做为北边境戍边大元帅提前北上,因为今年气候偏冷,北境寒潮提前到来,这才入秋就有尸鬼越过了大冰河出现,情况或许比往年紧张。
奥伦很清楚,这不过是某些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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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灿烂,琪瑶被巨大落地窗外的光晃得眼花,也实在是睡不下去了。
她早醒了,脑子里开始激烈地复盘之前发生的种种,一会儿愤怒不甘想要回头激情开战,一会儿又偃旗息鼓,郁郁难起。
她长叹口气,承认人心不足。
之后在大如篮球场的大厅里,坐在几十人的长餐桌上用餐,桌上摆放着新鲜彩摘插得极漂亮的鲜花。深吸一口,露水染着淡香,真是让人惬意极了。
换成现代任何一个姑娘,也许都不会像她这么傻,偏要庸人自扰之。
这样明媚的秋啊,合该是出门采秋,吃烧烤,喝奶茶,和三五好友吹牛聊天,画画,唱歌,DOI做的事儿,享受人生。
这不正是网络上常自诩于现代牛马人们最渴望的米虫式摆烂咸鱼生活吗!?
她有幸成了亲王唯一的小雌性,大可以安享甜蜜生活,舒舒服服地活个三百年,很爽了。
人是个很能适应环境的动物,尤其是由俭入奢的过程非常容易,并不需要太多挣扎。
爱丽莎温柔提议,“琪瑶,你昨日让厨房腌好的牛肉,我已经让他们翻了三次了。一会儿要做吗?新烤箱已经由大厨师们热了窖,你说要自己给烤箱涂装。罗德去艺术学院买来了据说是最好的颜料,但我闻着那味儿实在是难闻……”
琪瑶能感觉到所有人都顾及着她的情绪,哄着她,也都是为她好的。
她回头一笑,“嗯,今天咱们来做酱肉,宫里送一些,科学院送一些,再给卡拉芬妮他们……”
“颜料可能用不上了,您说难闻,可能真的会有毒性。听说艺术学院容易出疯子,大半跟这些漂亮的颜料有关系,这件事儿可以让医学院的人去调查一下。”
“我听说后院在建新花房,一会儿咱们先去看看。”
爱丽莎笑着点点头,女侍们也大大松了口气。
饭后,琪瑶换上家居活动装,半臂小马蹄袖,胸口是扇形小褶子堆到锁骨下的蕾丝领口,为了方便活动,没用穿衬骨裙,就是单层长踝裙内里配小圆裤,长丝袜。她不爱穿女士们那种黑色硬制的牛皮鞋,而是自己设计的小羊皮短靴,为了凉快,鞋面让工匠匠打了花纹镂空,穿起来很适合日常活动量大的女士。
这鞋子的设计图也被卡拉扒走,拿去注册专利,即将在秋季推荐上市,主营点就在拉斐尔的百货商场,推新活动的邀请函已经放在琪瑶的书桌上了。
是的,就算不去学校、新文化街,她也有非常多有趣的事可以做。
没必要去冒着生命危险,搞什么划时代的革命。
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现在已经是亲王唯一的小雌性,更是帝后眼中的小红人,科学院和汽车公司的灵感寥斯。你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何必非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非要把那些本来不属于你的责任扛在肩上?!
有福不享,是不是傻啊?
琪瑶走上露台,爱丽莎给她指了指新花房的位置,工人们正忙着规划,还有大片大片漂亮彩色玻璃被抬到一旁,一切看起来都是欣欣向荣的。
现在她也不用一直待在亲王宫里,她可以开着她的树莓色云朵小汽车,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她已经实现了很多现代牛马们的终级生活目标,合该安心享受才是。
琪瑶看了眼远处山坡下的巨大城市,高耸入云的烟囱不停息地排放白色烟雾,运河上汽笛声长扬,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看起来生机勃勃,总有些挥之不去的蒙蒙雾蔼,像一个若有似无的大罩子,将整个世界罩在其中。
连着几日,琪瑶也没有出亲王宫。
她做了很多事,美食的味道香得宫门上驻守的侍卫都抽鼻子,大家直呼鼻子要被香掉了。她开了酿好的米酒,樱桃酒,又烤了奶酪,巧克力饼干。连来建新花房的师傅都得到了一包酱肉和一袋甜食,也没必要去什么花鸟市场,亲王宫里一个传信,花鸟市场的人自动开头货车,带上最好的货品来亲王宫里任其挑选。
这日从科学院,学校,新文化街的玛吉家,都收到了亲王宫送来的美食和小礼物。
空闲时,琪瑶开展健身运动,聚集了宫里的女侍一起练习游泳,还搞了分组比赛。不小心就凑成了几对儿。
到了下班时间,琪瑶每天都会开着车,去接奥伦下班,带上各种稀奇小食,送给遇到的人。
这段时间,奥伦成为了从宫里到科学院到军营,最幸福的雄性。
亲王的小雌性,会做好吃的,会打扮得漂亮又迷人,会开汽车接自己的雄性下班,还拥有极具亲和力的社交手腕,简直就是所有雄性眼中最完美的雌性伴侣,正妻第一人选。
“什么正妻第一人啊?就凭她那个野生分化的身份,做个侧妃还成。奥伦殿下可是安利亚帝国未来的皇帝,怎么能娶一只鼠种雌性啊!”
“现任皇后也是乡野出生,安小姐凭什么不能做皇后?”
“皇后可是正宗的龙族!安琪瑶只是一只野地里的臭老鼠!”
“不,安小姐不是老鼠,她是兔子。只是比较小的山地兔,为了适应环境进化带有鼠的特征。这正说明安小姐拥有无限潜能,历史上龙族的新娘并不都是龙族,还有很多其他兽种。”
“但历史上可没有一只像老鼠的兔子当皇后的,这是在侮辱皇室!我可是坚持不会同意的!”
诸如此类的争论也盛嚣尘上。
琪瑶在宫门外等奥伦时,从车夫马夫的八卦里听到过,去科学院时听打扫的雌性大妈们吵过,与卡拉商量生意经时听那些贵族小姐夫人们嘲讽过,卡拉气得当场拒绝销售。
洛丽当时在场,笑着说,“你们这样太侮辱安小姐了,安小姐最近出品的酱肉、新果酒,还有奶茶,都很得雄性们喜欢。宫里大议会上,都会摆上她专门为帝后准备的安神茶,这可是当下议员们都争相追捧的好物。”
“说来说去,安小姐真的很适合做雄性们的贤内助,大家可要好好向安小姐学习哦!”
她高调地评价完后,故意压低声了凑近说,“安琪瑶,你真的很适合当厨娘。我们家洛儿很喜欢你做的那种小饼干,她说比家里厨师做的都好吃。呵呵呵~~~~”
卡拉当场跳起来,差点儿撕了洛丽的头花。
在摄政公园遇到玛吉一家三口沿河卖织品时,贝儿攥着她手为她“加油”。
琪瑶只是笑笑说,“没关系,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肉,浪费时间和能量是他们,我又没什么损失。哈哈哈~~~~”
“哦,你们想知道,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又说了什么吗?”
“我家祖宗说,他狂任他任,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小姑娘贝儿听得格外认真,还要琪瑶写下来,琪瑶送了贝儿一个写字本,上面留下了她不少打油诗,今日又添一句。
此时没有人料到,这样一本手稿,在百年之后成为人们缅怀一位传奇女性的最有趣的遗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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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宫里的落叶又增多了,奥伦北上的日期也定了。
这一次,琪瑶帮爱丽莎和罗德做北上行宫的准备,让二佬着实轻松了一大半。
宫里的女侍男仆们为了争取北上的名额,拉琪瑶做裁判,搞了一次大考。
举凡书面知识,到生活动手能力,等等,整个亲王宫变得比过去几十年都要热门,生机勃勃。
爱丽莎看着围绕着黑发小雌性的年轻人们,眼中都是欣慰和满足。
罗德看完琪瑶准备的筹备进度表,看看闹腾的众人,一时也没了喝斥的劲头,轻轻叹了口气。
奥伦走前,前来亲王宫私访的人增多了,而且多数都是下班之后,趁夜色前来的。
琪瑶只知道书房彻夜未熄灯,她早上路过书房正打扫时,闻到里面浓重的烟味儿,满地的烟头子,喝空的酒饼子要两个男仆抬着大桶才装得下。
这些人里,她最熟悉的拉斐尔殿下离开时,神色冷肃,看到她时才瞬间换上惯常的调笑懒散状。
琪瑶隐约听闻,拉斐尔的工厂遭到人蓄意破坏,治安局里有**包庇者,损失惨重。
离开时,拉斐尔笑道,“我可能没法来送行,预祝你们今冬一切平安。美美她们让我代她们送你一些小礼物,她们说开了服饰店,会特别关照玛吉她们这些有手艺的雌性。”
事实上,芬妮她们也来亲王宫探望过琪瑶。
姑娘们比琪瑶想像的都要坚强有毅力,芬妮说,“你放心跟亲王去北方吧!这里的事情,我们不会放弃的,学校重开了编辑部。虽然他们派了监管员,好多你拟定的内容都被删除掉了,但我们私下里决定自己出钱印刷故事图册,做为赠品,送给第一托儿所。”
“我们每周都能抽时间,去给孩子们上文字课,数学课,绘画课,还有体育课。”
“咱们自己编的新版教材可没有被他们烧掉,我全保留下来了。教育部不开贵族幼儿园也好,我们在摩尔大郡城那里找到愿意帮我们印教材的印刷厂,等出了正本后,就给你寄一套。”
琪瑶看着姑娘们侃侃而谈,说着她们最新的构想,计划,安排,和各种启蒙教化的新思路,脑海里突然响起“哔啵”一声,寂暗世界里那片衰萎大地突然亮起点点星火,他们看起来很微弱,也从来没有熄灭过。
琪瑶笑着听女孩们说话。
她双手叠放在腿上,左手盖着右手,右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
奥伦从军营中回来,一切已经安排好,今年他没有在夏季离开,现在可以直接带着戍边部队直接开拔北上。
他站在会客的小厅门口,远远看着黑发小雌性坐在那里,微笑着跟一群姑娘聊天,看起来气氛非常好。
兽人的视野非常敏锐,能将焦点放到几十倍,落在她面容上的每一条细微表情上,甚至连她眨动眼睑的速度都能计算出来,还有她此时信息素里透露的秘密。
他的小雌性,其实有些神思不蜀,强颜欢笑。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走神儿的状态很频繁,接他回家时走错路开去了别人的别墅,喝茶时被烫到,走路时突然摔跤,因肠胃不适去医院看了两次病,烤面包时空手开炉门,掌心烫起的大泡儿现在还只好了一半……
跟父母告别时,母亲曾问,“阿伦,你没有打算过,娶琪瑶吗?我和你父亲都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父亲早就嘲讽过他了,“呵,我像你这么大,长子已经满地会跑了。”
奥伦如此回复父亲,“所以你现在身边一个崽都没有。”
皇帝陛下表情瞬间消失,龙息喷发,绷着仿佛随时要爆出龙角的青色额角,一脸嫌弃至极地摆手示意,让这糟心的儿子“滚滚滚”。
皇后叹息,“我知道你不在意外界的声音,就算是普通的雌性和雄性在一起,也会结为夫妻。你不必过于考虑皇妃,或者未来……”
奥伦只能对母亲说,“ 对不起,母亲,目前……我做不到。”
不管是皇后,还是皇妃,需要承受的压力、窥视和各种威胁,都不是眼下一个没名没份的小雌性能比的。到时候,琪瑶只会遭到更多的非议,甚至名正言顺的抨击,靶子。她只会变得更不开心。
“等我们回托尔郡,她会好起来。”
那里有琪瑶的老朋友们,她也能做喜欢的事情。很快,帝都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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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帝都这日,琪瑶睡前喝了爱丽莎准备的安神汤,睡得很沉。
大部队出发时,奥伦抱着小雌性上的马车,马车按琪瑶的构思做了防震设计,还设置了床榻的功能,一直走出大半天,琪瑶才幽幽醒来。
挑窗一看,举目四野,草长莺飞,绀紫交叠,秋色漫漫,隐隐传来风琴伴歌声。
奥伦骑马上前,给琪瑶介绍前行到的大草原,琪瑶听得眼中放光,忙换了一身骑装,上马驰骋,打着长鞭,欢叫着从半人高的草坪上跑过,身后还跟着一群唯恐她受伤的骑士们,一群人玩得疯起。
到了饭点,亲卫骑士团们最期待的时光,托曾经美味的同行经历所赐,不少人都围在了琪瑶带上的餐车前,不消半小时就能闻到浓浓香味儿,让兵士们兴奋得食指大动。
看着众人吃得香喷喷,琪瑶也很有成就感。
她从不认为,被洛丽说成“厨娘”是侮辱。要知道,老祖宗的炊事班,可是横扫全球无敌手的超级特种兵的存在!
不论何时,安小姐在军队里的声望都是从一而终的完美女神。
带军北上的速度,不若当初南下,耗时会长达一个月。在出发一周后进入地势复杂的山林时,意外出现了,半夜突然有蒙面匪陡袭击营地,四处点火。
琪瑶和爱丽莎待在一起,她拉着老太太躲在车架下,有匪陡经过时,她一狠劲儿甩出鞭子,绊到了马腿,匪陡当场摔倒在地,扭头看到躲车底下的她们,提起刀子就想要上前来行凶。
琪瑶把爱丽莎往里一推,冲了出去,冲向正停在旁边的便携餐车,迅速摸出一个单柄小摊锅,挡住了砍来的刀。
铿的一声震响,挡是挡住了,却震得她手到臂都疼得发麻。
“臭表子!!!”
琪瑶将手上的铁锅砸出去,拉开距离扬手又是一鞭。
匪陡想抓鞭子却被抽了好几伙,吼叫着扑上来,小山般的身形将琪瑶堵住,她身形一矮又钻进了车底下,气得那人嗷嗷狂叫就要推翻厨师车,车里的物品被摇得轰隆哗啦响,眼看就要被推翻时。
噗嗤一声铁器入肉响,匪陡手臂齐声被断,惨叫着倒了地。
“琪瑶——”奥伦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紧张,俯身朝车底下伸出手。
琪瑶握住男人手钻了出来,正看到骑士团长和吉米一齐将那断手的匪陡抓了起来,事后才知多数匪陡纵火就逃了,他们没能抓到活口,这个追杀琪瑶的成了三个活口中的一个。
包扎伤口时,奥伦神色冷肃,“你该乖乖待在车下,不该出手。”
琪瑶吐吐小舌头,“这不是你训练我训出的条件反射嘛,看着那马腿儿就想抽一鞭子,还成功了,就……”
“挺爽”两个字被男人黯沉的金眸压了回去。
等到手上的伤口包好了,琪瑶想去帮忙也被奥伦拒绝。只是一场小冲袭,作乱的匪陡并未对军队造成什么大的伤害,粮草车都自带储水桶,火灭得快也没酿成大损失,就是特别恶心人。
戍边部队足有六千多人,可不是小部队,匪陡也不过几十人,借着众人都睡着了突袭,就是选择的角度很刁钻,刚好有个空隙成了对方插入粮草、重要营帐的机会。
对此,队伍休整了半日,拷问持续了三天,最终到达一个小郡城做补给时,东尼。赫得爵士给琪瑶透露,匪陡吐实之后,两个被就地处决,另一个被秘密送去奥伦的秘密地牢关押,待到明年回归时再行处置。同时还有一个十数人的小队,带队的爵士及其下所有士兵因为不按指示囤营,接受军罚处置,取消戍边资格,即日返程回军部受审。
在之后的行程上,大军没有再遇到这种大胆兹扰,倒是半路上接到一些小郡城的请愿,骑士团长和东尼,还有几个队长,分别带队出去帮忙剿匪,捣毁了几个匪陡窝点,也收获了郡城送上的补给礼物。
琪瑶很惊奇,对奥伦说,“你们行个军,还干这事儿啊?”
奥伦看了看小雌性一脸好奇,精神头比起在城时时也恢复不少,解释,“都是例行公事。”
琪瑶眨眨眼,道,“你们这样,好像每年一度的钦差巡察,为民请愿,昭雪冤情,真了不起。”
不仅如此,半路上,部队路过田园时,遇到正在收割的农田,天气不好要下雨还会上去帮忙割麦子。
奥伦的军纪很严格,偷东西或与强霸雌性的这种军匪事件都没有发生过。
琪瑶很高兴,晚上喝了几杯小酒,窝在男人怀里唱怪歌,“我爸已经三天不打我啦,感觉整个人飘啦。努力不膨胀要听话,戴上一朵小红花。我爸已经三天没打我啦,感觉自己很强大,马上要放飞自我啦啦啦啦啦,啦啦——”
奥伦喝了一口奶,堵住了下文。
临近托尔郡时,琪瑶问奥伦,“阿伦,你都好久没有骂我愚蠢了,是不是代表我现在你眼里,已经是个聪明的姑娘了?”
奥伦握着剑柄的手松了下,又慢慢握紧。
他喉头动了动,深吸了口气道,“离聪明还有些距离。”
琪瑶翻着白眼转开小脸,继续喝牛奶,一副懒得理人的样子。
奥伦觉得这个翻白眼的表情,也很可爱,伸手捋了把她的头,道,“寒潮已经提前南下,军队要加速了。外面会很冷,尽量待在车里。”
远处云山低垂,风中夹着雪花,打在人脸上愈发像刀割。
琪瑶叹息一声,回头看着马车外正骑着独角兽的男人,银色的发丝被风拔乱,金眸深黯,表情严肃,再见他穿上这身黑色军服,恍然发现两人已经在一起一年,渐渐开始不习惯没有对方的状态。
她开口道,“聪明跟年龄没有绝对关系。”
奥伦看看小雌性,目光慢慢转向军队方向,“也许。只要你别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境,对我来说就是最聪明姑娘。”
琪瑶想要反驳,不防他伸手扣住她后脑,倾身靠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深深看她一眼,放下厚重窗帘,打马离开。
她翘开一条细细的缝,眯着眼看着那道渐渐掩没在人群里的高大身影。
心里仍是沉沉一叹。
似乎又陷入初到这个世界时,迷茫的感觉,此时更多了一种仿佛被闷在罩子里的憋曲感。
他没有再拘着她,限制她的行动了,也没有阻拦她与其他雄□□流,她该知足了。她悄悄写教材,写未来畅想,她也不敢与他分享。
也许他之前放任她出去,早就预料到她会吃这些苦,碰这些壁。现在看到她乖乖缩在家里不出门,反而是他最初渴望她成为的样子。
通过别人的手让她死心。奥伦,这就是你要的吧!否则,我就还是你口中愚蠢的家伙。
交握着的手掐住掌心,用力到开始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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