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大量ooc与个人捏造注意
*有年龄捏造注意,老生常谈的穿越梗
BGM——稳稳的幸福
大我几岁的恋人成熟、稳重,是我最依赖的人。
小我几岁的恋人心思敏感,常常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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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十六岁的樱遥那天,恰好是我二十二岁生日。
定来的蛋糕还拎在手里,刚刚被人撞到的时候晃的厉害,边缘的奶油站到塑料壳上,面包店师傅辛苦按要求做好的形状几乎是在瞬间就毁于一旦。
我被撞的鼻子一酸,下意识弯腰伸手捂住,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站在我面前的人穿着校服,身形纤细,看上去年纪不大,道歉的时候手忙脚乱。要说一点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毕竟是期待了快一个月的生日蛋糕,但更多的,还是惊讶。
因为他长着和我男朋友一模一样的脸。
“不、不好意思…”
或许是有些紧张,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想要上前查看的动作也因为我的手势停了下来。他身体绷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手机。
“那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被撞到的鼻子酸楚直冲天灵盖,我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捂住鼻子说话时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我直起身,盯着手里被奶油糊满和塑料壳颇为心疼的安慰自己,蛋糕就算不好看也还是可以吃,但在世界上遇见跟自己有关系,还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那就是小概率事件了。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是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对面的人一顿,似是不太理解我为什么会问,但还是乖乖开了口:“…樱遥。”
那就没错了。
我露出一个笑,冲他伸出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开口。
“你好。”
“我是你未来的女朋友。”
少年人的指根有着因为常年打架而生出的茧子,蹭在柔软的掌心上带来一阵痒意。双手短暂相握,他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之后飞快的将自己的手抽出,耳朵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色。
“你、你胡说什么呢!”
从表情来看,樱遥明显是不信的。
但或许是愧疚心作祟,又或许是有几分信了我的话,明明只是软磨硬泡,转头演技拙劣装模作样的哭了几下,说自己现在没有地方可去,如果连他都不肯收留的话只能流落街头,他就扭扭捏捏的带着我回了他曾经住过的公寓。
已经二十八岁的樱遥偶尔也会跟我提起,以前住的地方很简陋。但是在我看来,这里其实已经不能用很简陋来形容了。除了一床被褥和他带来的几件衣物外,甚至连日常生活需要的用品都没有几样。
被我好奇的打量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十六岁的樱遥背对着我,指着卧室的位置让我先进去,自己则有些僵硬的朝流理台走。
他打开柜子,下意识询问:“喝茶…额、喝水吗?”
“没事。”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
以前喜欢喝饮料,跟他在一起久了,倒是把习惯改了过来,现在大多数时候都只喝水跟咖啡。
临进房间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樱遥动作略显生疏的将杯子从柜里拿出来清洗,然后倒上买来的水。
他把杯子递给我,自己坐在榻榻米上,表情有些别扭,不敢和我对视:“你…真的是我女朋友?”
我微笑着帮他补充:“未来的。”
十六岁的樱遥,和我遇见他时已经二十二岁的樱遥,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二十二岁的樱遥成熟、稳重,几乎事事都做的面面俱到。
虽然偶尔也会有点坏心眼。
我摸摸自己被剪坏,如今好不容易才长好一点的头发,连带着看面前十六岁的樱遥,表情也忍不住带上些埋怨。
这不是我冤枉他。二十二岁的樱遥,不知道为什么,异常执着于要给我剪头发。
一开始,为了保护自己的头发我誓死不从,但他每天可怜兮兮的围在我身边打转,举着小剪刀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剪好,我还是心软了。
虽然也没指望他能剪的有多好,但显然我还是高估了樱遥的动手能力,除了像狗啃之外我几乎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那是我跟樱遥交往以来头一次吵架。但脱口而出那句我讨厌你后,其实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对我很好,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平时有什么我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也都是他帮忙一起。更何况,被他剪坏的头发虽然明显,但到底也不过只是一小块而已,根本没有要到吵架的地步。事后再回想起来,倒让我觉得是那不过是自己在闹别扭,狠话说出口后拉不下脸道歉罢了。
我单方面进行了将近半天的冷战,蹲在阳台上缅怀被樱遥剪掉的头发,顺便思考自己和已经无法挽救的头发之后的人生。
不过好在牛角尖也没钻多久,在我决定不要让自己的任性导致我俩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准备去道歉之前,樱遥找了过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把罪魁祸首剪刀,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我起身,只觉得腿软发麻,还没走就要往下掉,也不知道是蹲久了还是怕的。
不怪我害怕,毕竟樱遥以前是不良这件事真的很有名。
镇上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少年不良团体多的几乎可以成为这里的一大名胜风景,隔一两个街区就能看见不同团体的标志涂鸦在墙上,附近的商户为此没少头疼。
他们怨声载道,但害怕那些无所事事的少年上门找事,到底也只敢站在门口骂几句,然后摇头叹气的走回店里拿铲子和刮刀之类的东西来自己处理。
遇上风铃的学生的话,情况会好很多,至少不用关店一整天就为处理墙上的涂鸦。朝气蓬勃的新面孔热情得很,他们拿着油漆桶和刷子,说笑着,三两下便将原本凌乱的涂鸦覆盖的一干二净。
二十二岁的樱遥比起现在来说身高又往上窜了不少,距离突破一米八大关仅有一厘米之差。兴许是以前当过不良少年老大的关系,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势很强。尤其是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让我害怕,每次我都只是强撑着,好让自己在他面前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阴影在我面前落下,我下意识低头闭上眼睛,直到感觉有人在轻抚我的头发。我悄悄将眼睁开一条缝隙,看见樱遥蹲在我的面前,那双黑金色的眼睛看着我。
他说:“对不起。”
“剪坏了你的头发,我真的很抱歉。”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要流眼泪的。我明明知道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道歉。
我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眼泪先声音一步表达出情绪,发出无声的道歉。
攥紧他胸口衣服的手被人轻轻拢住,我怀疑樱遥看见了我意图用他衣服擦眼泪和鼻涕的动作。于是在他又一次说出抱歉这句话的时候,我吸吸鼻子,说让他把头也给我剪一下。
“好。”
“你拒绝也没用、你又不是我老大、你还把…”
“你刚刚说什么?”
我下意识认为他不会答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等反应过来后,面前的人正看着我笑。
我不敢相信,结结巴巴的重复询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一直蹲着,脚难道不会麻吗?”
其实早麻了。
我被樱遥搀扶着站起来,走一步扭一步,看的旁边的人笑得直发颤。还是我一记眼刀过去,他才稍微收敛。
他咳嗽两声,扶着我坐到沙发上后将剪刀塞进我手里,自己又往前凑了凑。
他说:“来吧。”
十六岁的樱遥给我的感觉很新奇。他对我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好奇在身上的,十分钟的时间里,他欲言又止,至少偷偷朝我这边看了四五次。
我将手里已经空掉的水杯放在一边,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这样,遂主动朝他搭话。我再三放轻自己的语调询问,他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樱遥一条腿屈着,手撑在上面掌心挡住嘴唇。听完我的话,他微不可察的一顿,而后将视线移到别处。
这个习惯二十二岁的樱遥也有,每当他不想再多谈眼下的话题时,就会下意识的想要逃避,眼神开始四处乱飞。
可要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折好堆放在角落的被褥外,只有我们两个活人。但就算如此,樱遥跟我的沟通也显得很困难。
他对我,总是有所顾虑。不过想来也对,一个凭空出现还自称是自己女朋友的家伙当然怎么看怎么可疑。
我的思维发散着,视线再次落到樱遥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看着他两边已经快要遮住眼睛的额发,习惯性挪过去用手指帮他挑开。
“这样不会看不见吗?”
没了前面额发的遮挡,那双异色的眼瞳直直的看着我。樱遥有一瞬间的呆滞,在反应过来后大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直到跟我保持了几手臂的安全距离,他才喘着气停下来。
我睁大眼睛,不理解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从窗户玻璃的倒影里确定自己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后,我默默给在心里二十二岁的樱遥记上一笔。
没办法,十六岁的樱遥并不认识我,我实在做不出把无名火撒到他头上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来。
“你这个家伙,不要突然靠别人那么近啊!”
“抱歉。”我捏了捏自己空掉的手心,无奈的笑笑。
“我只是习惯了。”
手比成剪刀的形状,我横着在自己额发前划拉两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经一点。
“毕竟在家里,都是你帮我剪的头发嘛。”
樱遥的表情有些松动,不知道是不敢相信未来的自己居然会给女孩子剪头发还是其他什么的,总之直到被我在肩上搭好毛巾,按到椅子上坐好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他都没怎么反抗。
手里的那把小剪刀泛着银色的含光,我哼哼两声,摩拳擦掌,心想这家伙的头发居然也有落我手里的一天。
他的头发比起二十二岁的自己来说长了很多,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了,软软的搭着。我比划着剪刀想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坐在椅子上的人却突然出了声。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家里的剪刀还挺锋利,短短一句话的功夫,连车都来不及刹,动作收不住,几根黑发便飘飘洒洒葬送在了地板上。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一时分不清他在说哪件事,不过照他的性格来看,应该是在介意剪头发这点吧。我张嘴,刚想说话,便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樱遥坐的很直,脊背僵硬的挺着,双手紧握着搭在大腿上。他音量没有先前那么高了,只是稍稍偏过头来看着我,一只手扯住我垂下的外套衣摆。
“真的?”
“你说的…我们家。”
“我没有住在这里了吗?”
我抿着唇,小心翼翼斟酌用词。
刚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樱遥鲜少跟我提起他自己的过往,偶有几次,也不过是三言两语轻飘飘的带过,比如说上高中之前没什么朋友啦,以前住的地方很小之类的。
其实我觉得这很合理。毕竟我遇见樱遥的时候,他已经从曾经的这栋房子里搬了出来,住到了我们两人现在一起生活的公寓。
这里算不上太大,但只有两个人居住的话绝对绰绰有余,采光很好,有很多两个人一起买的没用的东西,还有一条可爱的狗…
我手起刀落,剪短挡住那双好看异瞳的额发。这里没有专业用具,碎发不可避免的沾在他的脸颊上,我一边帮他捻去,一边轻声开口。
“是,再过一段时间你应该就会搬出去了。”
“你以后住的房子…很大。”
他撇过头不看我,许久才又小声补充:“是我们吧。”
我笑了,也跟着点头重复,毫不意外看见他涨的通红的脸。
师承二十二岁的樱遥,我的剪发技术自然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没控制好力道,刚刚那一剪刀差点把十六岁的樱遥变成妹妹头。
卧室里没有镜子,但他自己一摸,脸色顿时就黑了。我咳嗽一声,将剪刀藏到身后给自己找补,一边说妹妹头很流行很受欢迎一边继续给他修修剪剪,剪到最后,好歹是能看了。
樱遥拿着我从包里翻出来递过去的镜子左右看了看,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我轻咳一声,将镜子收了回来,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有些不解,拧着眉看了我的手势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开口:“这发型还行?”
“不。”
我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是在夸赞自己的剪发技术没有以后的你那么烂。”
搞了半天是在夸自己,亏他还隐隐有那么点期待。
樱遥无语凝噎,站起身来就想要往外走。从上午折腾到现在,他肚子早就饿了,到门口看人还站在原地没跟上来,他又叫了一声。
“你不饿吗?”
我大惊:“你要做饭?”
“笨蛋、想也知道当然是出去吃吧。”
“哦…”
“干嘛一副失望的表情。”
失望是当然的。
成年后的樱遥,厨艺堪比大厨,甩锅颠勺样样都会。据他身边的可靠消息说,这是樱遥毕业后跟以前某个打架认识、现在已经是餐厅主厨的某个朋友学的一手。
我也曾经尝试让樱遥教我颠勺,不过大铁锅实在是太沉重,锅没颠起来,菜倒是飞了一半,连汤带水的洒在流理台上。
我自知理亏,捂着嘴咳嗽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在樱遥的注视下默默收拾好残局,将厨房大权交了回去,绝口不提自己要再学颠勺的事。
吉野家近年来愈发难吃,颇有朝着蘸酱拌塑料鞋底去的架势,就连我实习公司的同事在上班时间讨论要吃什么的时候都会默契的跳过这个选项,就更不用说被二十二岁的樱遥养刁了嘴巴的我,几乎是到了多看两眼都会皱眉的程度。
我拉着半只脚都已经跨进店门的樱遥往外走,在他一声声不解的询问中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家我跟未来的樱遥经常去的一家餐厅前。
樱遥在家里常做的蛋包饭据说就是从这里学的。
没有看到熟人其实有点可惜,但是算算时间,想必他们现在应该也还没有认识,看着刚刚端上来的两盘还冒着热气的蛋包饭,我微微一笑。
“试试吧,你应该会喜欢的。”
他举起勺子的动作一顿,颇为不自在的看向我。
“你学我干嘛。”
其实一开始没能理解樱遥话里的意思,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们拿勺子的姿势是一样的。
“哦、这个啊——”我舀了一勺饭塞进嘴里,思考着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也早已成为我的习惯。
最开始其实是故意的。毕竟长时间跟他接触,要发现樱遥跟一般人拿勺子的姿势不同这件事很容易。
比起我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试探性的询问,樱遥反而显得从容很多。
他说,那是因为小时候没人教他怎么使,用手的话会被身边的人笑话,只好自己胡乱抓着用,到现在也就习惯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他手指握住勺子的位置一点点模仿。但相比于早已习惯这么吃饭的他,刻意学习的我看起来反而比较滑稽。
樱遥默默递过来纸巾示意我擦掉掉落在衣服上的米饭和番茄酱,然后握着我的手调整握勺子的姿势。
“试试吧?”他伏在桌上,手撑着脸颊看我。
樱遥吃饭的速度很快,往往我还没吃完三分之一,他就已经结束战斗双手合十说我吃饱了。
看我摇摇晃晃把勺子送进嘴里,他随口问了一句我怎么突然想起来模仿他了。
“因为是一样的。”
“嗯?”
“是一样的话,就不会显得奇怪了吧。”
我并不是那种特别讨厌小孩的人,但是偶尔,我也会为他们的直言不讳而感到苦恼。
樱遥握勺子的方式曾经在外出吃饭的时候被人小声议论过很多次,有些离得较远他可能听不清,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朝这里、朝樱遥手上动作瞟来的视线。离得近的就更不用说,一些脑袋缺根筋的小孩噔噔噔的跑过来指着他的手询问,而后被急忙追来的父母拉着一起道歉、离开。
他几乎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这才是我不满意的点。
于是、我悄悄模仿,私下偷偷练习,中途被他发现,但总算是让自己习惯了跟樱遥近乎相同的用勺子的姿势。
而现在,我再度面临同一个人问出的相同的问题。
我扒拉两下盘子里被自己搅的乱七八糟的蛋包饭,放下勺子抬起头来看他,回答一如当时。
我说:“是一样的,就不会显得奇怪了吧。”
樱遥埋着头,在听完我说的话后吃饭的动作更快,将两颊塞得鼓鼓的,想要将所有的情绪跟着食物一起咽下。
他看着窗外,路边不时有人走过,一次性吃的太多噎的他喉咙都有些发痛。刚刚还是他死命拍着胸口,才避免落得个被噎死的下场。
未来的风铃老大险些被蛋包饭噎死,传出去樱遥至少得被他朋友笑上三个月。
我递过去一杯水,忍不住吐槽:“都让你平时慢点吃了…”
他接过我递去的杯子小口喝着,声音听起来底气不足。
“我知道了。”
反正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这个家伙二十二的时候吃饭都还不超过五分钟呢。
回去的时候,我们刻意绕了远路,经过一家蛋糕店的时候,樱遥忽然停下了脚步。我光顾着脚下,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走出去好长一段,才发现他还留在那里。
我不得不折返回去,伸手在盯着橱窗的某人面前挥了挥。
“干嘛一直站在这里。”
“今天…是你生日吗?”
他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不小心撞坏的蛋糕,现在还连盒带装的放在公寓不大的冰箱里。
我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一手比一个二举到身前:“没错,是跟你相配的二十二岁哦。”
樱遥遇见我的那年,刚好也是二十二岁。一股无形的力量遏制着喉咙,所以我没有办法直白的跟他说明一部分跟未来相关的事件。
“拜托…”他撇过头不看我,却没了刚刚碰见时那种不自在的感觉。
“你现在可是比我大了六岁。”
你当时比我大了六岁我都没有说什么诶。我默默在内心吐槽,任由他牵着我的手腕将我带进店里。
面包的香气伴随着甜味直直冲进鼻腔,樱遥不是特别喜欢甜食的类型,难免会觉得这味道有些呛人。
他揉了揉鼻子,喊了两声,老板没出来,只有一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从里面后厨的位置走出来。
“对不起,我爸有事出去了。店里的面包随便选、定做东西的话…”他掀开帘子,胡乱将手上的面粉擦在围裙上。
“可能只有明天…”
“不能等明天。”樱遥抓着我手腕的手紧了紧,他看向老板的儿子再度开口。
“你做可以吗?”
我睁大眼,看向旁边的人:“你认真的?”
老实说,造型也好、味道也好,我对学徒做出来的蛋糕并不抱有期待。偏偏老板的儿子也处于争强好胜的青春期,在听完樱遥的要求后居然拍着胸脯硬着头皮进去做了。
结果当然不用想也知道。老板的儿子完全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除了能看出这是个蛋糕外,上面的花纹和图形都抽象的让人想笑。
我扯着樱遥的袖子悄悄耳语,说冰箱里那个蛋糕搅吧搅吧奶油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樱遥不语,在我的注视和老板儿子期待的目光下接过了已经被包好的蛋糕。
我几乎是从出了店门就开始笑。樱遥牵着我的手腕走在前面一点,步伐看起来有些僵硬,我笑的太大声了还会同手同脚,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红着一张脸回过头来憋出一句话。
“白痴、我都是为了谁啊。”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明明不过傍晚时分,天色却早早就暗了下来,只有街边的路灯亮着,柔柔的照在他的脸上。
照理来说,现在是不应该下雪的。但是一片、两片、落在樱遥的脸颊和头发上,落在我的手臂上,在接触到皮肤的温度后迅速融化成水,带来一阵凉意。
樱遥原本泛红的脸颊突然变得有些苍白,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被他牵住的地方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透明。
“喂!你…”
身体消失的很快,没了左手,蛋糕啪叽一声掉到地上,大概已经没有办法吃了,但此时你和他都已经无暇顾及。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不甘心的尝试抓住已经变得半透明的右手。
逐渐减弱的触感让他变得不安,不过还好、还能握住。
“樱遥。”
“看着我。”
这大概是我来这边后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叫他的名字。我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直直对上那双充满不安和焦虑的眼睛。
在完全消失前,我说
“你一定要等我。”
——————————————————fin
#事到如今连小热本人也分不清到底是十六岁的你先遇见了二十二的樱遥还是二十二的你先穿越回去遇见了十六岁的樱遥…其实是有三条时间线的…嗯!就当是两个人相互影响好了!
#彩蛋甚至是在正文写完之前写完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樱遥】我的猫、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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