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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海棠入境 (三)

“无事。只不过多年前见过此穗,形貌别致,留了些心罢了。”说着,她便展扇相对,扇上是一只奇形怪状的流苏穗。

不得不说,不算多赏心悦目吧。

闻言,剑修睁大双目,似乎很意外且惊喜,他压抑着,一派端正地问道:“姑娘,先前见过我师父吗?”

“是的。我以前并不住这儿。”女子冷淡回道,犹如画出来的五官,美却毫无生气,就像一幅不会动的画。

她复又道:“我叫苏烬羽,你名何许?”

“在下顾炎,号轻衣。”剑修躬了躬身,双手交叠,微行一礼道。

“哦,顾炎。那你就在那住吧,银杏树底有一个木屋。”苏烬羽指了指树根处。

“谢谢。但在下就地打坐便可以了。”

苏烬羽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说“夜里有毒物迁行。”

“在下应该是可以……”对付的……

“我劝你最好夜里别待在外面。”苏烬羽冷冷地打断他。

顾炎顿时就感受到了苏烬羽话中的威胁,沉默少许后便走向了那树根缠绕而成的木屋。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憋闷感。

那木屋缠绕纹理极乱,仿佛巨蟒正在勒死猎物一样。

他捏了个诀,灵气燃烧,幽幽白光在黑暗中摇曳。

顾炎好不容易在屋中找到形似蜡烛的物体点上后才稍稍放松。

空间不大,右侧一个仿佛床的凸起,总体来说还不错。

收拾了一会后,他便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

黑夜的降临让本来犹如仙境的有苏族前阵显出丝丝缕缕的阴气。

天上一轮惨白的冷月,如霜月光洒落大地。

银杏树前的苏烬羽面若亡魂,她立于空地前,双手缓升而起,白色灵气绕于双臂。

仿若月下精灵,吟唱着亡魂之歌,四周生灵皆随之轻舞。

尘埃,草木半浮空中,与灵丝点点共同勾勒出一个图案。

而四周却不知从何而来的大批毒物争相涌来。

以苏烬羽为中心的圆阵越来越大,将一众毒物尽揽于内。

苏烬羽睁开双眼,一双墨色的兽瞳幽幽发着光。

不过顷刻,那铺天盖地的毒物悉溃成尘,化为一缕缕黑烟被阵中之人收集掌心,凝为一颗黑丹。

苏烬羽看了看这珠子,眼中情绪复杂。似希冀,似哀伤。竟有一丝挣扎。

片刻只余内疚,他摘下发上的木簪,紧攥在手里。

左手轻轻一挥,身上那红色流纹裙便化为一身素衣,墨发如水流倾于背后。代替了原先的华发三千。

他念着冗长的咒诀,面前升起一棺。

棺身遍布咒纹,棺椁上没有棺盖,里面躺着一个身着如火红衣的女子。

她面容精致,丹唇紧抿,纤长的眼睫顺从地垂下,肤白若雪,银丝如瀑。

只挽着个简单的发髻,一只金步摇,上面隐隐刻有一字:月。

金步摇做工精细,却并不老道,但每一条痕画都透着做者的极致用心。

他抚了抚那女子的脸,手中召显黑丹。他犹豫一二,将黑丹送入女子的口中。

抱她出棺,平放于一边的石桌上。

黑木棺顷刻粉碎,连着封印一起,还有法阵,都在一声脆响中消失得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苏烬羽不怕惊扰那剑修,纵他修为如何,现在也无暇顾及此处了。

“羽儿,对不起……”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又抚了抚女子的鬓角。

──────────

镇定自若看戏的沈笙歌,江念止两人的心境却大相庭径。

江念止的心思大半都是挂在沈笙歌身上,心情总是很复杂。

而沈笙歌则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产生了些许的兴趣来了,得亏是他的本性还没有被磨没,不然他都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

──────────────

次日

一切如常,苏烬羽依然倚树泼墨。

顾炎则是略狼狈地出了木屋。在看到树下之人时皱了皱眉。

他神色复杂,昨晚他遭受袭击了。不,也不算袭击。

甚至他都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此事发生过,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那个木屋果然非善类。

居然让他心神大乱!

先是陡有窒息之感,又莫名沉入一片黑暗,险些命丧其中。

最后却误入了一条狭窄的隧道,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像,但又好像是爱情的人狐故事。

壁画最后一副是两个容貌艳丽,华贵的女狐背道而驰。

右边的面若冰霜,左边的眉宇温和,却面色不善。两狐衣袂翩飞。

银杏树下,黄色的落叶纷飞,右下方一个红衣胜火男子半跪着,红袖下柔轻如丝的一片红色,是血。

他捂住手臂,因背对着,看不清那人的神色。

左边女子的身后是一众狐族,个个容貌昳丽,神情悲愤。

他们一身素衣,右臂系着一条长长的黑带,尾端绣着一个奇异的图腾,隐隐是个狐狸的形状。

顾炎表示很是不明所以,他又往前走了走,因为后面根本就没有退路,被一片黑暗吞噬了。

着实令人不太舒服的环境。

许久之后,总算是见到了仿佛出口的东西。

在两边又刻了两幅绝美的图,看手笔,应是与之前相比是一人所画的。

但是这两幅画明显更加精美,恍若活物一般,下一息便动了。

这是一个男子与女子的面容,皆闭目凝神。

可惜,血痕纵横于上,让人陡生寒意。

顾炎凝视壁画,不知怎地有些熟悉。

看着看着,那画上的两人居然睁开了双眼,如四个血洞一样,直直地盯着他。

他立即祭剑戒备,察觉异样运气一剑却被反弹回来,幸而躲过转身却踩了个空。

顾炎暗骂一声,下一刻却陡然醒来。

接着便是在木屋中,逃脱不得,循环往复于那其间。

好不容易等到天明,顾炎睁眼沉默了会,捏个净诀,随即走到外面。

他记得偏隅一角有一丛安神花的,因为花色奇特,很惹人注目。

时效不久,但对于此时来说,用处却是极大的。

*

树下的苏烬羽觉察到顾炎的视线,疑惑了一下后,问道:“你是谁?”

顾炎愣了愣,这不过是一晚未见而已,不至于如此吧。

“姑娘,不记得在下了?昨日在下冒昧来访……”

闻言,苏烬羽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打断了他:“想起了。先生不必拘谨,我有苏有客自是会好生款待的。”

说罢,她笑了笑,手中的笔不带停的,在扇面上勾勾画画。

她比昨日像换了一个人,周身气质柔和似水,又带着些许少年生气。

但怎么感觉双目没有昨日那般夺目耀眼了,顾炎不由看了看他手中的画

这不看还好,一看倒惊得他再移不开眼。

那画美得不是言辞所能形容的,扇上是一株活灵活现的海棠,每一片花瓣如丝绸般华美。

恰到好处的艳红仿佛下一秒便流动起来。

“海棠?姑娘画功当真炉火纯青啊。”顾炎笑着向其搭话。

“嗯,谢谢。”有苏烬羽略微一笑,道:“爱好罢了,多年专注一件事,先生也是可以的。”

“是吗…方才听你说,这里是有苏狐族吗?”顾炎轻声询问道。

有苏烬羽一愣,随即才生硬地开口:“你,你不知道?”

顾炎仔细地注视着她,说:“在下想确认一二。”

“哦...那你,请便。我还有事,失陪。”有苏烬羽一下收起了手中的物件,微一拱手,径直走了。

顾炎看着她的背影,原地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先去摘安神花,头痛炸裂。

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啊……

几日后,顾炎都没能再见到那名女子,那木屋也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反正他自师父走后,就都是一个人了,倒也不会觉得寂寞。

所以顾炎索性就研究起了木屋,说不定真的能让他找出些什么增长修为呢。

于是他便自己整日关在了木屋之中。

天色如常,花叶纷飞。

嫩绿的银杏树下又出现了那抹红色身影。

她散着华发,浅银色的瞳中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杀意。

手中意外地没有画笔而是捏着一支玉簪,似在细细地端详,又像是在考虑如何挽发。

半晌后,她收了簪子,取出一盆花。

────────────────

看到海棠花从那人的手里拿出来,看到现在的沈笙歌瞬间就清楚了那人的身份。

是第一次和顾炎相遇的那名男狐,虽然暂且不知其名,但有苏烬羽却是顾炎第二天看见的那名女狐的姓名。

不得不说,这株海棠的感知范围太过之大,就连幻境中的过往人物的心念都能得知。

不愧是个罕见的灵物。

可是它长出灵识后,会时不时地休眠,所以画面展现得就不是那么全面了。

而且它有时也会突然冒出几句人话来。

思及此,沈笙歌却还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这其中疑点重重啊,而且顾炎还不是直接的凶手……

*

江念止他,说实话他是直接睡了的,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后也是因为沈笙歌忽然思绪震动才睁开双目的。

他都有些麻木了,这幻境到底还得持续多久啊?

于是他决定先暂停住共体之术,出来做点别的趣事。

江念止双手手抚摸着沈笙歌的脸,目光深沉,“师尊你果然是因为我,变了很多吧……”

他的手指描摹着沈笙歌的面容,从轮廓到眉宇,指腹轻轻拨弄着长长的睫毛。再从眼睑到眼尾,仿佛要将面前之人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江念止的双目逐渐变得痴迷,他的手指在滑过沈笙歌的唇角时,柔软的触感让他几乎失控。

生生将那双唇揉得微微泛着红,直到沈笙歌轻轻皱起了眉他才停手。

可见对方没有醒来的意思,江念止又像是再也压抑不住胸膛里翻滚的炙热情感,放肆地垂首吻上沈笙歌的唇。

只是轻轻地相贴,江念止却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狠压在心底的浓重感情得到了一点点喘息。

他不免自嘲,缓缓站起身,扶额苦笑一声遂将那刚冒出一点的情感紧紧锁死。

沈笙歌先前那伴随着嘲弄的一剑,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也不会因为一点儿女情感放弃复仇的。

因为他本身就是苏云止啊。

江:嘿嘿可以哈[墨镜]这结尾写得有点意思哈[墨镜]

沈:额…发生了什么[可怜]

作者:且知下回如何,请静待佳音[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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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海棠入境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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