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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穆葭怕血,看到那个颜色便浑身难受,身体发僵。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只血色的小虫子钻进了自己的手指尖。

蚂蚁咬一样的痛。

情蛊,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

听说只要被种了这种蛊,便会是非不分地只对那一个人好,恨不得天天与对方在一起。

有的情蛊还能让人对床笫之事产生无尽的渴望,动不动便想着与对方欢好,不顾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那虫子钻得很快,穆葭一个愣神它便把自己埋进了她的血肉里。

她一把抓起刻刀,想把它连同手指一起削了去,那虫子却好像化在了她的身体里,感觉不到丝毫存在。

“嫂嫂就这么讨厌它?”丰楚攸捏住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刀抽了去。

刻刀在桌上咕噜滚了两圈,停下来左右摆动,一如她的心,久久难以平复。

他笑着,把自己的手也伸进盒子。蛊虫爬上他的指尖,一头钻了进去。

他很享受。

“嫂嫂感觉到了吗,对我的爱。”

穆葭扶着桌子,只感觉心头慌,倒没有别的异样。她抬头,看向丰楚攸,发现他的脸还是那么可憎。

蛊虫还没有发威么,自己半点都没有喜欢上他。

正迷茫,有一只手已经在解她的腰带,他的眼里已然升起情和欲。

穆葭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看着他深情的眼睛,只觉得荒谬。

她不知所措。

难道,自己这只蛊虫有问题?没能操控她的情感。

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庆幸过后,一股忐忑袭上她的心头。

不能被他发现,不然再给她种一遍就真完蛋了。于是她骨头一软,配合地送上自己的唇。

只好装一装了。

呼吸纠缠,两条衣带落地,也同样地缠绕在一起。衣襟口子越扯越开,他放开她的唇,一路往下……

这一次,亵|衣也落了地。

穆葭搂住他的脖子,抬头挺胸。肌肤暴露在初春的天气里,有些许的冷。

他则低埋下头,弯腰品尝。

穆葭被挤弄得身姿摇晃,两颊越发烫红。她眨巴着眼睛,屋顶那黑压压的瓦,一片一片,像许多双眼睛,就那么注视着她,看她不知羞耻地把自己送进他的嘴里。

突然想起,他说的,后院的那棵樱桃树。到底……是怎样的好滋味,叫人一口接一口地吃。

蛊虫还是没起效,她只感觉到与平日一样,有轻微的酥麻感罢了。

她分明没有动情,却要假装动情。

穆葭捏着嗓子嘤咛了一声。

可这声过后,男人没有更加沉醉,反倒闷笑了声。

“好嫂嫂,装得真像。”

他抬起头,冲她笑:“嫂嫂也太好骗了。猜猜,我给你种的到底是什么蛊。”

晴天霹雳,穆葭懵成了石头。

不是情蛊?!

她慌慌张张地推开他,捞起衣服遮住自己,又羞又怒:“丰楚攸!你干什么了!”

他双眼弯弯,挑眉:“这可不能怪我骗你,是嫂嫂先骗我的。”

说着,伸手到她后背,帮她系好亵|衣带子,动作是温柔的,眼神却是冰凉透顶的。

“哪怕是毒誓,也没能逼出你的真话。你不爱我,你的吻,你的娇……都是骗我的。”

一场绝美的幻梦,不过持续短短几日。

穆葭:“……”

丰楚攸:“嫂嫂不过是想找个男人好吃好穿,谁来都一样。可以付出身体,真心却是不给的。”

他是这样理解她的。

丰楚攸似乎又正常了下去,语速放缓,但那精准点到要害的话,同样叫人很不舒服。

穆葭埋首,低声:“身逢乱世,女子势弱,活着很难,想要活好更难。”

他冷着脸,用力一扯衣裳,带动她身体摇晃:“我说了,我要你的心,不听任何理由。”

他一件一件地,帮她穿好他亲手剥下来的衣裳,眼睛里突然没有一丝光,好似无尽的深渊,令人窒息。

穆葭突然语塞。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被善待过。自记事,父亲拳打脚踢,母亲不疼且漠视,大哥出手伤害,老夫人虚情假意。

身边的人看碟下菜,伺候的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对下人不好,谁又知那些下人可曾欺他下不得床。

甄氏躲起来生丰人豪的时候,长达四个月不曾来看他一眼。那时候,他一个刚瘫痪不久的孩子,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没有人帮过他,他想要的一切都得靠发疯来争。而真心……他或许觉得,可以靠疯抢,得到一颗。

倘若穆葭不曾欠了丰公子恩情,她只会觉得——他惨归惨,又与我何干。

可她到底欠丰公子恩情,又如何能对他在意的弟弟的痛苦视而不见。

不论丰楚攸如何伤害她,只要能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那她这条烂命,便稍微的有了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更何况,她欺骗他虽不是本意,可在他看来,她就是骗了他。

他凭什么不能怒。

她不知自己到底哪来的魅力,令这个男人如此执着。她给不出这颗真心,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他放下。

他霸占嫂嫂,并不全出于对大哥的痛恨,倘若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是否又会陷入新的痛苦。

可长痛不如短痛啊。

衣裳都穿好了,穆葭忽然抱住了他。

这次不是装的。

“明天出去走走,好不好?”去看看外面的天地,看看世间百态,听听稚童欢笑,不要再困于旧苦。

他会好起来的。

丰楚攸被抱了个措手不及,眼中惊异过后,冰冷的眸子软和下去。良久,他没说话,等再开口,口吻透着一股子无奈。

“嫂嫂面前悬着一面纱,叫人看不清。”

穆葭解释不出,只能回以更用力的拥抱。

也许,他需要的不过是个真挚的拥抱。因为直到这一个拥抱,他终于真正地冷静下去。

丰楚攸圈起手臂,将她紧紧抱着,贪婪地吸食着她身上的味道。

闹到动刀的两个人,忽而又像情深似海的一对恋人,就这样拥抱了很久。

穆葭突然抬起头,想起来问:“对了,你到底给我种了什么蛊?”

他从沉醉中醒来,唇角微勾,卖了个关子:“一种时时刻刻都会提醒你,别忘了我的蛊。”

他不直接说,穆葭连问几遍,他都没有松口。

她只好郁闷地回了自己那边。

坐下刚准备喝口水,嘴里突然涌起一股苦意,直冲天灵盖。

这药味好熟悉!

赶紧猛灌几口茶水,却毫无作用。穆葭后知后觉,一头冲回丰楚攸那边,一看,他果然刚放下药碗。

到这时候,她才明白这讨厌鬼往自己身体放了个什么蛊。

他放的是甘苦虫。一种能让人味觉相通,没用但恶心人的虫子。

丰楚攸欣赏着她脸上的崩溃与震惊,笑得很开心:“有趣吗?”

穆葭苦得五官扭曲:“你倒是吃口蜜饯啊!”

丰楚攸:“不喜欢甜的。”

看她受苦,他就心情好,又倒了一碗药,一口闷了,然后弯着眼角,欣赏她更加扭曲的脸。

那苦味再次直冲穆葭天灵盖。呕——呕无可呕。

这癫货身体不好,若是一辈子喝药,她岂不是要一辈子被冲天灵盖。

“这蛊虫能活多久?”她绝望地问。

丰楚攸慢条斯理地擦着嘴:“千年王八万年龟,到了甘苦虫面前,也得跪下喊声祖宗。”

穆葭:“……”我跪下喊你祖宗行不行!

也就是说,她死了,骨头都化了,这俩虫祖宗还活着。

穆葭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身后,他带笑的声音逼入耳朵。

“嫂嫂,你我同甘共苦,可是天生一对呢。”

呸!玩儿阴招,不要脸!她回头狠瞪一眼,转身飞快地回去了。

她要回去吃蜜饯!

讨厌鬼不喜欢甜的,那她就吃一碗,齁死他!

蜜饯吃多了,却害得自己半夜了还直冒酸水,穆葭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半夜的,那个癫货又喝了一次药,苦味在她嘴里蔓延,苦得人浑身发毛。

她只好下床找蜜饯吃。

含着蜜饯的同时含恨望天……天没没望到,望到屋顶上一排排瓦片。

脑中大震,忽而想起今儿在他房中,假意动情敷衍他时,抬头看到的也是这么一堆瓦片。

羞耻感令她慌慌张张低下头。

当时只顾安抚他的心情,没有多余的感觉,事后不免难为情。安静的夜里,好像有温热的呼吸挠在胸前,感觉一片潮湿。

大半夜的,突然想洗澡。

穆葭又回床上去,蒙头睡觉,可还是睡意全无,一会儿想到这个,一会儿想到那个。

忽然,她直挺挺地坐起来。

对了,瓦片!

为什么一定要让丰楚攸上房呢,弄点儿瓦片反复给他看,兴许也能有作用啊。

次日陪他出去逛街,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穆葭挽着他的胳膊,一路打量沿街屋顶,心不在焉。

要怎样才能不那么突兀地把瓦片送到他眼前呢,这街上也没卖瓦片的啊。

丰楚攸对她的心不在焉接受良好。

她其实并没有喜欢他,他已经知道。

“喝碗甜汤去吧。”穆葭走累了。

“不许喝甜水。”

“我就喝!你给我下蛊的时候,怎没想到有今天。”她也是懊恼上了,非要齁死这讨厌鬼。

丰楚攸:“牙坏了痛的不是我。”

穆葭:“……”

他幽幽说了这么一句,抬头望了眼前头的药铺:“称半斤莲子心,回去泡茶喝。”

“你也不许!”穆葭死死拉住他不让走。

他先前腿脚不行,眼下却又很行的样子,穆葭使出五分力,硬拉不住他。

“好好好,我不吃甜了!”

他站住脚,满意地回头:“从今以后,没我允许,不许吃甜。跟我一起苦着,”

眯眼一笑,“这是惩罚,罚你不爱我。”

穆葭郁闷死了,挽着他路过那个药铺,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

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逛着。

他第一次逛街市,这个买一点,那个买一点。他是心情好了,坏心情全跑她这儿来了。

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

走过卖糖糕的小摊,他倏尔停下脚步:“来包龙须糖。”

摊主麻利地收了铜板,递上来一包。

丰楚攸滴拎着那纸包,施恩似的递到穆葭眼前:“但今儿心情好,今日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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