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丝黑魔标记的阴影消散在天际,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昨天晚上在麦格教授的指挥下,所有学生都去大礼堂睡的,但是他们哪能睡着呀?还有半个月就要放圣诞假期了,又赶上这种事,低年级学生自然是讨论了一个晚上,各个学院的级长、院长什么的,甚至就连直接加入战斗的七年级学生,都被叫走通宵开会了,没有人管他们,更是疯狂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与大礼堂欢快的气氛不同,医疗翼这边是另一副光景。
很多直接加入战斗的七年级学生都或多或少负了伤,他们一边简单包扎伤口,一边听麦格教授讲述她了解到的情况。
“……这次闯进学校的大多是食死徒中的漏网之鱼,他们中的一些依然崇尚伏地魔的统治,甚至成立了一个组织The Heir of Voldemort——H.V.。我们不知道他们闯进来的目的是为何,但是一定不是为了帮助我们。”
阿斯托利亚正在帮助德拉科处理伤口,他的胳膊和脊背上有大面积擦伤,但是并不严重。
在听到食死徒时,德拉科明显抖了一下,吓得阿斯托利亚险些把消毒药水扔出去。
“对不起。”
“你还是……无法免疫吗?”阿斯托利亚平静地问他,他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这半年以来他听不得任何关于那场战争的话,每次一听到他就会有很明显的躯体反应,包括呕吐、眩晕、闪回、惊恐发作等,他知道他今天之所以症状比较轻,一是因为阿斯托利亚在旁边,二是因为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
德拉科没有回答,但是阿斯托利亚已经猜到了答案,她什么也没说,而是继续为德拉科包扎。
没有什么评价的语句,这种做法让德拉科感觉感受了许多,他并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别人的批评和指责。
医疗翼的晨光被魔药柜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德拉科紧绷的肩头上。阿斯托利亚突然将绷带缠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这个不合时宜的装饰让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这可不是斯莱特林的审美。"他试图用惯常的傲慢语气掩饰方才的失态,却发现指尖还在无意识摩挲着床单的褶皱。
“心里不安的表现。”阿斯托利亚嘟着嘴喃喃道,她用手按住德拉科摩挲床单的指尖。
“你到底研读了多少麻瓜心理学?”
“很多,我甚至还在上麻瓜研究。”阿斯托利亚骄傲地说。
德拉科挑眉,绷带蝴蝶结随着动作轻晃:“纯血小姐居然选修麻瓜课程?你母亲知道了怕是要给你寄吼叫信。”
阿斯托利亚的魔杖尖突然迸出几点银蓝色火星,在他掌心绽开成微型烟火。“我母亲忙着给帕金森夫人推荐订婚对象呢。”她漫不经心地抚平他袖口的褶皱,“上周她还说你父亲该给你相看未婚妻了。”
这句话让德拉科的手指骤然收紧。烟火在他掌心熄灭,留下细微的灼痛。阿斯托利亚立刻抽出水晶项链,月光石在她指尖旋转,散发出安抚咒的柔光:“别动,愈合咒还没起效。”
“你怎么知道我......”
“你又在搓床单了。”她把项链轻轻绕在他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德拉科想起黑湖的水。医疗翼外传来脚步声,阿斯托利亚突然抓起旁边的毛毯,将两人的手一并盖住。
进来的是赫敏·格兰杰,怀里抱着一摞羊皮纸。“麦格教授让我送治疗报告......”她的目光扫过德拉科肩头的蝴蝶结,双眸闪过一丝笑意,“需要帮忙吗?”
“不用!”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异口同声。赫敏耸耸肩,把羊皮纸放在床头柜上,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阿斯托利亚藏在毛毯下的手。
脚步声消失后,德拉科扯下项链:“你和格兰杰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她帮我找麻瓜心理学的资料。”阿斯托利亚把项链重新戴回颈间,月光石贴着锁骨闪烁,“她说创伤后应激反应和博格特防御术有相通之处,或许我们可以......”
“我不需要治疗!”德拉科猛地坐起,扯动了背上的伤口。
阿斯托利亚眼疾手快按住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那你需要什么?继续在听到‘食死徒’三个字时在走廊颤抖到晕倒?”
空气突然凝固。德拉科盯着她眼底跳动的烛光,那里面映着自己苍白的脸。阿斯托利亚叹了口气,从袍子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是薄荷糖和几张皱巴巴的麻瓜邮票。
“我父亲以前收集这个。”她把邮票摊在他掌心,“每次我害怕的时候,就会盯着这些图案想,麻瓜连飞都不会,却能造出这么多有趣的东西。”
德拉科的手指抚过邮票上的蒸汽机图案,金属质感在皮肤上留下凉痕。窗外的乌鸦突然叫了一声,他发现阿斯托利亚正在用魔杖在墙上画新的星星,这次是猎户座的腰带,三颗星星连成的直线正对着他床头。
“明天我陪你去图书馆找资料。”她轻声说,“但你得答应我,别再用傲慢当盾牌——它已经破得像你的旧斗篷了。”
德拉科轻笑出声,这次没有掩饰颤抖。阿斯托利亚把薄荷糖塞进他嘴里,甜腻的清凉漫开时,他听见自己说:“如果被别人看见斯莱特林的纯血统坚定维护者在研究麻瓜邮票......”
“那我就告诉他们,你在策划新的恶作剧。”她眨眨眼,在墙上画出最后一颗星,“毕竟皮皮鬼最近太安静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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