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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千年调

晚上巫铭捧着凌霄令回到府中,仔细回想着玄萧最后交代的话。

“逆命阁的存在,是为在朝局动荡,内忧外患的乱世之时出手安定天下的,而不是整日布施,当大善人的。”

“逆命阁的阁主不是给皇帝当狗的,要当阁主,就得放下‘忠君’二字!皇帝无道,便换个有道的,若高楼腐朽破败,只叫权贵独善其身,却不知给众生遮风挡雨,那阁主便推倒它,重新建立能庇天下寒士之所……”

巫铭正思索着,房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巫铭。”来人喊了他一声。

“你来干嘛?”巫铭看向山千仞。

“师父把凌霄令给你了?”

“关你什么事?”巫铭将凌霄令揣进怀里抱紧,警惕地看向山千仞。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本座来是提醒你一下,当年我为了和玄萧对着干,将逆命阁存在的真实目的公之于皇室,皇帝怕什么,你应当很清楚。”

巫铭嗯了一声,仰头问:“那你有何高见?”

“师父喜欢你,非要把逆命阁给你这小废物,我也没辙,也只能认,你还是辞官藏起来的好,还有,最好别再靠近我师父。”

巫铭站起来,平视山千仞:“你算盘珠子都打我脸上了,你想得美!”

“你都要娶别人了,你还占着师父不放手,你要点脸行不行!”

“那都是他喊我娶的。”

“就是借口!”

巫铭:“……”

“算了,本座来是受师父嘱托。”说着,他将鲜红的喜服放在桌上:“师父找了全东都最好的织工,用最好的天丝织了最好的布,又请了最好的绣娘日夜赶工做成了这身喜服。”

山千仞看着喜服,只觉心头酸溜溜的。

巫铭正准备伸手去拿喜服的一滞,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他若是穿这喜服,一定很好看……”

山千仞“啧”了一声:“你有种就别搁这光说,要是是我,我就把后天晚上的婚礼给搅了。”

“玄萧安排好了一切,就是要我与沈姑娘成亲,我要是这么做了,他会不会……”

“屁!那只能说明你爱他爱得不够真诚,你可想清楚,这亲结了,你后悔一辈子!”

“那我去找沈姑娘商量一下。”

山千仞:“……”

———

第二日清晨,一支伎乐班来到玄萧府上,侯友章混在人群里,直至进到内院,才摘下面具。

“阁主,晏公公已经将宫里的人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阿铭大婚过后。”说着,他伸出手。

侯友章心领神会,当即蹲身,将人从轮椅上背下,又将人送至软榻上。

“阁主,这次安排我没调用阁中的人,能确保万无一失。”

听罢这话玄萧四指紧掐在掌心,半晌松开,他瞧着远处台上进行的乐舞,道:“真正的叛徒,隐藏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杀证人,覃良对那人的身份也是讳莫如深,如今,阁中之人也不可全信了。”

“叛徒必定是您身边最亲近的。”

玄萧皱着眉一一思索:“邹老头不太可能,他跟随老夫两世,如今半隐,不会插手阁中要事。”

“孤月呢?那小子是新来的,难保不是旁人安插在您身边的内鬼。”

“更不可能,内鬼存在已久,时间怎么推都算不到他头上。”玄萧摇了摇头:“倒是道垣……因封独树的死,与老夫离心许久。”

“不可能吧?道垣大人虽说随性了些,但绝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阁中人,而是山千仞呢?他现在跟在您身边,属下觉得他不安好心”

“你当本座面说我不安好心什么意思?”

山千仞的声音骤然响起,侯友章一转头,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

“松无,莫恼。”

山千仞摆出衣服委屈的表情:“师父……你知道的,我根本没那个本事,我要是能混进逆命阁,我早进了。”

“嗯,老夫知道。”玄萧示意山千仞坐下:“松无,封独树怎么死的?”

山千仞惊疑一瞬,急忙辩白:“不是我杀的!”

侯友章:“……”

玄萧失笑:“老夫没说是你杀的,老夫只是想起四年前天门山一战的事,在那之后封独树死了,巫铭活了,老夫的心脏怎么到他身上一直是个迷,封独树又为何会在那时突然暴毙,我与巫铭都不清楚,你对此知道多少?”

山千仞仔细回忆一番后回答:“据我所知,天门山大战后,池彦收了道垣的银子,派人把巫铭捞起来,同时封独树委托太子把您的心脏偷偷留下,池彦把保下了的巫铭交给了封独树,封独树为了救徒弟,便没遵从您的意思把心脏烧掉,而是换给了巫铭,他自知对不起您,便剖心自尽了。”

玄萧听罢,锁紧眉头:“是这样吗……”

奕逸从屋子里出来,走到三人跟前,冷冷道:“我才不信那老东西会因为愧疚自尽。”

“为何这么说?”侯友章好奇问。

“他要是个有担当的,就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不管不顾地把娑婆境扔到一旁自生自灭,险些害死娑婆人。”

玄萧:“奕姑娘稍安。”

奕逸警尽管一肚子话,但看到山千仞的示意,她还是选择了住口。

玄萧继续道:“松无,那些事疑点重重,仪使的死不可能这么简单,你所听闻未必是真,奕姑娘也说了,老夫与封独树相识多年,他作为一派掌门不可能撒手不管娑婆境,其中必有黑手害他。”

“师父,那幕后之人每次与我见面都藏在屏风后,那人举止有些像您,烛影照下来的时候,我依稀记得,那影子脑袋圆圆的,跟您很像……”

玄萧:“……”

侯友章:“……”

奕逸:“……”

“知道了。”

山千仞藏在靴子里的脚趾不自觉地抠起地来,这话说得着实冒犯师父。

“罢了,既然没有线索,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罢,玄萧将那写了一半的“千年调”递给侯友章:“上头的陈辞滥调老夫听腻了,让他们唱唱老夫新写的词,下片还没想好,先唱。”

侯友章捧着那“千年调”词牌的纸走到台后,不一会,台上就有一青年开腔了:“日梦浪逐沙,回首百年过。剃尽相思银发,镜中渐落。凄然卧榻,步步皆因果。无颜恨,忆中人,情动错……”

奕逸见没插话的机会,也没有欣赏曲子的雅兴,索性转头回屋补觉去了。

唱完上片,玄萧依旧没有继续写的意思,台后的人不敢问,玄萧也没想写,气氛一时凝固。

沉寂片刻后,山千仞突然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送去了台上,很快乐声再起。

“你写了什么?”玄萧问山千仞。

“你听就知道了。”

“……”

台上的人继续唱道:“少时意气,单刀杀城破……”

玄萧听得一阵耳赤:“哪有人写词这么夸师父的?”

“师父你在我眼里就是那么厉害。”

“……”

“师父,后面还有呢,接着听。”说着,山千仞偷笑起来。

玄萧不明所以,继续听着,前面还算正常。

“笑举七盏烈酒,敬了灯火。的颡黑骥,跑马关山左。”

“什么破词,张打油……”话还没说完,最后一出来,直接给玄萧噎没话了。

台上唱道:“今可怜,颍都菊,空寂寞……”

“你……”听完最后这句,玄萧脸瞬间通红,他大骂:“孽障!别给老夫躲!”

周围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只有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棋盘,玄萧不假思索,抄起棋盘就往山千仞身上扔去。

山千仞嘴上求饶,脸上却没有一丝认错的模样:“师父……我错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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