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臣欢几乎是拖着步子回到车上的。
傅亭筠侧过头看他。
少年身上整洁的西装在亲密拥抱中被揉出了皱痕,领口的酒红色领结歪歪扭扭,面颊红得不正常,眼里氤氲着尚未散去的水光,耳朵上印着别的男人的咬痕。
一副被男人疼爱过了的模样。
傅亭筠眸色淡淡的,眼里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薄唇却抿成平直的一条线。
宁臣欢把脑袋偏得朝向车窗,耳朵烫得快冒烟儿了,都不敢转头去看男人。
明明才在台上光彩照人地领了奖,转头又在傅亭筠面前丢脸了。
被疯狗前任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又亲又摸,耳朵都被咬肿了。
他不去看傅亭筠,傅亭筠却倾身过来。
男人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涌入鼻尖,宁臣欢回过头,眼看那张完美得几乎挑不出错处的俊脸不断放大,一个激灵,紧张地瞪大眼睛:“你做...做什么。”
傅亭筠动作顿了顿,声音清润柔和:“欢欢,你上车后一直在发呆,都忘了系安全带。”
“...哦。”宁臣欢脸上更臊了。
他才被疯狗突然抱着咬了耳朵,暂时对任何人的靠近都有些风声鹤唳。
傅亭筠给他系好安全带,却没有立刻离开。
车内空间狭小,男人高大身形覆在他身上,宁臣欢下意识地往后缩,几乎被逼在座椅与车窗的夹角间。
他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傅亭筠的动作,在看到男人缓慢地伸手,要来摸他的脸时,终于忍不住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指节。
宁臣欢声音闷闷的:“不是...系好了吗。”
下一刻,修长冷白的指节轻轻拨开他,落在了他脖颈处的领结上,捏着歪歪扭扭的领结,细致地理正了。
傅亭筠声音淡了些:“领结歪了。”
“...哦。”
车辆启动,男人疏淡的眼神又在少年红肿的耳朵尖上瞥了一眼。
细嫩的皮肤泛起红色,从柔软圆润的耳垂,到线条流畅的纤薄耳骨,整整肿了一圈。
不光是咬,还要被男人粗粝的唇舌叼着,细细亲吻很多次,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傅亭筠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落在道路前方。
握住方向盘的宽大手掌微微绷紧了,玉竹似的指节碾得泛白。
刚才被人牵着手都没有抗拒,还主动靠近男人,将自己藏在头发下的,隐秘而柔软的耳朵尖献出去,供人把玩□□。
而现在却连他轻轻的靠近都这样抗拒。
只因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爱人。
*
一路无话。
宁臣欢望着窗外迅速划过的夜景,脑子里全在胡思乱想。
好奇怪...傅亭筠分明什么都没说,语气和脸色都是很柔和的样子,可他就是感觉男人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同了。
宁臣欢好几次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又闭上嘴。
解释这个行为本身放在他和傅亭筠之间就很奇怪。
他转过头,男人侧脸深邃,轮廓英挺,胸前项链上坠着的女士钻戒闪闪发光。
那戒指有些磨损了,一看就是已经戴了好多年。就算被人好生保管着,也抵挡不知时光在上面留下痕迹。
而那些痕迹,正是主人对其珍视的证明。
傅亭筠那么内敛的人,或许真有一个深藏在心里好多年的白月光。
宁臣欢咬了咬嘴唇,那个将会在23岁生日时到来的诅咒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他明知解救自己的人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开口。
尤其是...在知道傅亭筠已经有喜欢的人之后。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要不还是换一个人吧,反正只要八字相合不就行了吗?就算不能百分之百地相合,做到百分之九十应该也可以吧?
抽空再去找那神婆问问好了。
宁臣欢回过神,才发现车子在缓缓减速,最终停在了路边。
夜已深,大部分商铺都已经关门了,街边只有一家药房还亮着灯。
傅亭筠解开安全带:“欢欢,在车上等我。”
宁臣欢:“嗯?”
男人已经下车了。
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袋药盒子。
傅亭筠先拆开酒精,给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消过毒,再用棉签蘸取了一小块儿药膏,抬眼看他:“欢欢,靠过来一点。”
“...哦,好。”
宁臣欢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傅亭筠这是要给他的耳朵涂药。
他好不容易降温降下去的脸又开始烧了。
...耳朵上的咬痕有那么明显吗?亏他还以为晚上黑,傅亭筠没看见呢。
...毕竟傅亭筠也没问。
宁臣欢很乖顺地靠过去,半侧着脸,露出柔软发丝下红彤彤的耳朵尖儿。
他听见身后男人的呼吸骤然沉了几分,仿佛隐忍、压抑着某种快要冲出胸腔的情感。
宁臣欢转过头,正对上男人一双压得极窄的眸子,眼瞳黑沉,燃着冰冷的怒火。
他心口跳了一下:“云哥哥,你在...生气?”
“嗯。”傅亭筠没有否认。
宁臣欢小声问:“你在...气什么?”
引擎早就熄灭了,车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他听到男人微哑的声音:“你爷爷当年于我有恩,临终前托我日后对你多加照顾,我答应了他,却没有照顾好你。”
傅氏夫妇当年突发车祸身亡,只留下十四岁的傅亭筠。傅家式微,周围一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宁老爷子念着与傅亭筠爷爷的昔日战友情谊,硬是介入傅家,力挽狂澜,让他这颗独苗没有彻底被驱逐出傅氏的权力架构。
这些,宁臣欢都是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傅亭筠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响地出国。
只知道男人在国外蛰伏数十年,一朝回国,不仅把当年老狐狸们分走的肉抢了回来,还把人的老底都抄了。
但既然傅亭筠不说,他也就不问了,他一向很听这个竹马哥哥的话。
宁臣欢“哦”了声,放松表情道:“没有啊,你照顾得很好嘛,我觉得我这段时间都胖了一圈,你不要生自己的气了。”
“嗯。”傅亭筠睫毛垂下,轻轻答道。
顿了顿,又道:“欢欢不胖的,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太瘦了。”
“... ...”
重点是在这里吗?
宁臣欢觉得他好像并没有被自己安慰到。
下一刻,冰冰凉凉的药膏贴上耳朵,瞬间缓解了伤口上的火辣辣的疼痛。
傅亭筠在那伤口上吹了吹,“疼吗?”
宁臣欢很诚实地点点头:“有一点。”
其实不怎么疼,这种程度的伤口放在平时宁臣欢压根懒得管的,反正他又不是什么疤痕体制,好了也不会留疤。
但傅亭筠这条小伤口看得好像有多严重似的。
宁臣欢想起他刚刚因为没照顾好自己而内疚,决定捧捧场,满足一下他的竹马哥哥喜欢照顾人的心理:“但云哥哥吹一吹就不疼了。”
话落,他感到男人给他上药的手顿了顿,须臾,轻柔的风掠过耳畔。
宁臣欢:“... ...”
呃...他其实是想表达傅亭筠刚才已经吹了吹,所以不疼了,不是让他再吹一遍的意思。
但应该...也都差不多吧?
他看了眼男人明显云销雨霁的脸色,算了,傅亭筠开心就好啦。
*
宁臣欢拿了HRD冠军后,在圈子里名气提升了不少,靠着过往非富即贵的客户在人脉圈的发散,一连接到了好几个大客户的单子。
望着堆成山的工作,宁臣欢琢磨着是时候给他的工作室招些新人进来了。
他在网上和朋友圈都发布了招聘信息,又加了会儿班才离开公司。
晚饭时,傅亭筠看见他脸上的疲色,不经意道:“最近忙吗?我看欢欢这几天都在加班。”
宁臣欢:“有一点,最近多了很多新客户的单子,要求都挺高的。”
傅亭筠嗯了声:“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知道啦。”宁臣欢像某种得意洋洋翘起尾巴的小动物,“不过他们都说很喜欢我获奖的那部作品,问我卖不卖。”
傅亭筠笑了笑:“那欢欢怎么说?”
宁臣欢哼哼:“我当然说,已经有至尊vip客户预定了,交的是全款,货早就给人家了。”
傅亭筠眼中笑意深了些:“那我岂不是让欢欢损失了上千万?”
男人眉目疏朗,如一副冷色调的画。他平时很少笑,笑时如春雪初融,转瞬即逝,叫人舍不得移开眼。
宁臣欢被这笑晃了晃眼。
他笑吟吟道:“没办法,只有云哥哥能让我损失这么多,其他人找我设计都不带打折的。”
说到这里,宁臣欢才想起一事。
“你的胸针改好了。”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傅亭筠,“看看喜欢吗。”
银色荆棘在灯光下熠熠闪耀,男人指尖摩挲着蝴蝶翅膀,眼里像是被温水填满:“嗯,很喜欢。”
像是怕碰碎了这只小小的蝴蝶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将胸针别在了自己左胸,让蝴蝶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傅亭筠眸色微暗,胸腔下跃动的心跳,仿佛也因为这只栖在怀里的蝴蝶骤然快了些。
而下一刻,他听见宁臣欢用一种很松快的语气说:“喜欢就好。对啦,现在陈鸥走了,我打算搬回公寓去住,以后你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傅亭筠猝然定住了。
1v1,攻没有白月光。当然不能说是在气你被别的男人亲啦,傅总黑化进度10%
推推预收《漂亮笨蛋总被阴鸷反派盯上》
沈惜君是只桃花妖,渡劫时被天雷劈进了一个快穿世界。
系统:“你的任务就是去杀每个世界里的邪恶大反派。”
沈惜君抬起一张白软娇嫩的小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弱弱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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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养了他十八年、只为夺取他体质的家主,最后却不眠不休,找遍了天下的道士,只为把他被恶鬼抢走的魂魄找回来。
其他待定世界:
【末世丧尸王】
【苗疆黑巫师】
...
沈惜君:...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怎么反派和主角都馋他身子?
【天真小笨蛋娇软美人受x各种阴暗偏执病娇占有欲超强疯批攻】
注:
1、切片攻,反派是正攻,主角是渣攻,渣攻会火葬场,但受只会和正攻在一起
2、反派会非常非常宠老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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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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