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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含清:唉,我可怜的乐啊

掌门、星云长老和灵药真人鹤宁童在含清殿坐着。

鹤宁童晃着脑袋,说:“看来当初昶何的邪气终究影响到君乐本体,这才让那些记忆被唤醒一些。”

星云长老也皱眉:“谁道半生石的副作用竟然在他身上出现,修士对这个不是抵抗的了吗?”

“只是一切凑巧,误打误撞罢了。”

掌门叹气,说:“就看剑尊怎么做了。”

话音刚落就见穆承岳抬脚进殿。

“剑尊。”几人起身。

穆承岳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本座已决定带君乐去神骨秘境再次封印他。”

“鹤宁童,你备些去除半生石药性的药;星海再推演玲琅果的消息;鼎岩,令碎春准备,本座会她带过去,找到玲琅果就融进永乐剑。”

众人接下命令离开,穆承岳站在殿内看着含清,沉思许久才离开。

君乐此时已起身来到院中,穆承岳快步上前揽住他。

“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君乐道:“这一躺就出事,我还敢在没你陪的时候睡觉啊?”

穆承岳将他抱进偏殿露台,召来梁音琴:“那便玩会。你这昏迷来得突然,往后也别去后山,等我们从秘境回来再说。”

“明越,”君乐心不在焉问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腰上大手收紧,君乐继续说:“从我进阶元婴你们就开始管束我。若说从前只不许我过多出山历练,如今我身上多些痕迹都要仔细盘问。以前喝的什么醉浮生,还有这次的事,方才甚至说带我去秘境,我总觉得不对劲。”

“没有什么事瞒着你,是你身体过于娇气,我实在不放心才如此紧张。让你去秘境也是想找些灵宝给你养身体。”

君乐不说话,穆承岳思索一会说:“我知道你憋闷久了正难受,但是我保证我没有伤害你,乐乐,不要多想好吗。”

君乐闷声闷气道:“我不是怕你伤害我,我就是……”

他不知道怎么说,转身埋头在剑尊颈窝,缓缓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男人一位姑娘,他们呼唤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我。”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可看见他们就觉心如刀绞,好像要死了一样。”

君乐还想说下去被喝止:“什么死不死的,谁允许你说这话的?”

穆承岳捧着他的脸神色认真严肃:“乐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君乐在他手心蹭动,许久才说:“明越,我知道。”

穆承岳对他的担忧肉眼可见,连师姐师兄们见到他也是关心过多。

可从做了那个梦开始,君乐的心中就有莫名的惆怅。

怕穆承岳担心他没说,努力将这种情绪压下。

三日后掌门将事情准备好,碎春带着鹤宁童特制的药炉带着。

鹤宁童轻声嘱咐:“这药炉混了麒麟爪,只要将材料放进去辅以十方异火就可以炼制玲琅果,你用的时候注意些就好。”

“放心,我好歹也是器修,这些还是知道的。”

“我是说你别弄坏了我的宝贝。”

四季长老转头就走:“你等着我回来收拾你。”

鹤宁童目光落在穆承岳身旁的人身上,心底隐隐不安。

他总觉君乐的眉眼间有股若有若无的抑郁之色,也不知此行顺利否。

掌门正在君乐身边说话:“乐乐啊,剑尊带着含清出山也不斩邪恶,修为会被压制许多,你一路上看着些别让人担心,神骨秘境乃有天缘之人才能进,若碎春进不去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他还要说什么被君乐打断话头:“知道了掌门。师尊都和我说过了,四季长老也会跟我说那些的,师尊我也会看好,您放心吧。”

碎春也说:“掌门就是爱唠叨,对乐乐说这一通还不如和剑尊说。”

掌门看一眼穆承岳脸色轻咳:“剑尊还需要我来提醒?我是怕你们胡来。”

“好了,进去吧。”穆承岳抬手打住。

和众人告别,君乐三人就上了飞舟。

启程后,君乐说想到处走走穆承岳也不拘他,分出一缕神识在他身上就不再管。

碎春在房间内打坐许久,出来见他站在船头发愣,走过去。

“在看什么?”

君乐回神,“四季长老。”

“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剑尊不是说你总想出来,这会怎么不开心了。”

君乐摇摇头,说:“也没什么,就是上次做了噩梦现在还难受。”

碎春一想可能是被残留的记忆影响,轻抚他头顶:“心里不舒服就找长老,我这有许多玩意可以拿去玩。”

“多谢长老。”君乐微笑,说:“其实师尊也给了我许多玩意儿,只是我觉得还行,或许再透透气就好了。”

碎春也不多说,转移话题道:“知道这次我们要去的秘境吗?”

“知道,东方神骨秘境。传说有神明陨落在那里,成了隔世而落的秘境,里面有许多仙宝神器,只要有天缘的人就能进去。”

碎春笑笑:“是啊,我这也是头一次去,也不知能不能进去。”

“长老这样说那弟子岂不是也进不去?”君乐有些怀疑。

碎春挑眉,想起星海每每给他推演的结果都是被天机掩盖,便道:“星云长老替你算过,你或许也有天缘,不必担心。”

“您其实也可以让星云长老算一算,这样就不用担忧了。”

“他要价太高我又抠门,才不要。”四季长老诚恳道出原因,君乐一时无言。

穆承岳早注意到他们,这时也走过来问:“在聊什么?”

“剑尊。”

“师尊。”君乐扬起嘴角说:“我们在说秘境的事。临行前师尊怎么不让星云长老帮四季长老算一卦,看四季长老是否进秘境里。”

“有本座在不能进也得进去,无需担忧。”

君乐笑笑,说:“飞舟要飞多久才会到秘境啊?”

碎春说:“大概要个两三日。神骨秘境在东海流动,过去了还要再找准确位置。”

“那会不会飘到别的地方去?”

碎春哈哈笑起来,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拍:“说什么呢,它只会围绕仙云岛转,不会离太远的。”

君乐捂着脑袋眼神幽怨,剑尊目光带着寒冰直直射过来,碎春虎躯一震立马后退两步。

无人注意的某处云层,一道黑雾似有似无飘着。

自打寒蝉村一战,若水回去吸收近百名手下的修为才将伤势养好。

幸而都罗还有个法宝能快速增长实力,金玉蝉也被他拿到手。

若水心中恨极了方寸山的人,却也知贸然行动太鲁莽。正当他准备好要潜伏进方寸山,好趁机作乱捉住君乐,便在暗处瞧见穆承岳带着人上了飞舟。

虽说有剑尊跟着让他有些犹豫,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还是跟了上去。

邪种的事除了当年用秘宝寻宝的都罗几人,就剩他和昶何清楚,而如今得知此事的邪尊就剩他一个。

若能吸收邪种的力量,便是天道他也不惧,所以必须要在别人发现前得手。

若水在金玉蝉身上堆积无数法宝,防止被穆承岳发觉。他于云层中观察着对面,只等找到机会出手。

然而因上次封印产生的裂痕,君乐体内的邪气时不时想挣脱枷锁,感知到这丝邪物气息,更是蠢蠢欲动。

飞舟行驶第三日,君乐开始频频张望,穆承岳问他:“怎么还紧张起来了?说了这次就是进去找些资源,你跟在我们身后,就当历练便是。”

“不是,我就是有些心慌,”君乐皱着眉,说:“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一样。师尊,我们去秘境是只有掌门知道吗?”

穆承岳闻言眼神一凛,探进他识海发觉封印微微颤动,立刻用扩散神识仔细查看。

君乐又开口:“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从昨天开始就觉得有人在看我,有种阴森湿冷的感觉。”

可是穆承岳没有反应,他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碎春正进船舱,听这话脚步一顿,迅速思考着,想到什么神色一变:“剑尊,是金玉蝉!”

容巽说昶何拿到了金玉蝉,他们回门前却没找到,还以为随着昶何一起湮灭了,如今想来一定是被若水拿走了。

穆承岳出山门身上有天道禁锢,修为被压制,也被若水躲过。

碎春立刻将君乐护在身后,目光一寸寸观察着周围。

穆承岳也提着含清,神识护住整座飞舟。

若水见此悄悄将金玉蝉分到手腕血线上。船舱内,随着逐渐浓厚的邪气,君乐捂着头脸色发白。

果然,剑尊出船舱的瞬间,周围就响起阴冷的笑声。

“呵呵呵哈哈……不愧是邪种,不过泄漏一点邪气就被察觉。”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天边黑雾弥漫,一只被邪气缠绕的鲲鹏正吐着黑气靠近,背上站着的正是他。

穆承岳听到“邪种”二字就攻击,若水偏身躲过。

含清剑鸣不断,利刃出鞘,一剑斩向若水。

鲲鹏被击落,若水又祭出一座莲台稳住身形。

“别来无恙啊守山剑尊。”他咧开嘴笑着。

碎春给君乐吃下安神丹药,在他身边布下识音阵,出了房间和若水一同对峙。

“剑尊,乐乐一切安好。”

言下之意是君乐没有听到若水那句话。穆承岳放下心,凝神念诀,身上禁制破开,大乘巅峰的威压瞬间散发,含清灵光闪烁,直接冲向空中的若水。

勉强躲过这一击,若水拿出九节鞭反击,他张狂地大笑:“哈哈哈哈!穆承岳,你以为本尊是昶何那个蠢货?本尊一得知这邪种出了方寸山便早有准备,就等你们送死!”

说罢腕上血线控制着九节鞭飞来,瞬间攻破神识屏障朝着穆承岳攻过去。

含清一剑斩断丝线,穆承岳握剑飞身而起,逼近若水和他对战。

碎春守在飞舟上对付那些绕过来的血线。

若水手握成爪,不断有邪雾从他手中散出,血色阵法落在穆承岳身前炸出无数邪物,又被含清剑的灵力撕碎。

“穆承岳,受你压制多年,总该有所了结。”

剑尊波澜不惊,缓缓道:“上次灼荣让你跑了,这次本座便收你尸骨。”

剑诀念出,数道青光将若水穿透,他变成黑雾又在不远处凝聚,含清剑跟上,术法相击碰触无数光芒。

若水的目的只有君乐,他一边和剑尊对战,还化出分身攻向碎春。

碎春凝神对战,房间内的君乐知道自己出去就是添乱,也听不到动静,只能在里面焦急踱步。

两位大乘修士打得天崩地裂,术法闪烁不断天地都在震动,含清穿梭在黑红雾中不断斩祛周围邪气。

“呲啦”一声,九节鞭和含清碰撞,火花飞闪,穆承岳手诀转换,剑身以奇异角度转动直接自若水腹部穿过。

若水吐出一大口血,吞下一把丹药不理会伤口继续对战。

这一战昏天黑地,碎春和那分身缠斗许久,对君乐传音:【乐乐千万别出来。】随后将那分身引开。

君乐紧张的神情放松许多,正想透过窗口查看,被乍然青芒刺得闭上眼。

空中,含清剑已经将包围在飞舟的邪气尽数消灭,若水肩膀一道入骨伤口不断流血,左手也被削去,腹部的大洞不断漏出黑雾。

“穆承岳,”他咳出黑血仍旧狂妄:“你以为将我杀死就行了?不,我还有法宝能对付你!”

今日就算是他死了,也要让那邪种成为方寸山割不掉的伤口腐肉!

穆承岳眼神凛冽,不给他机会直接飞身向前念动剑诀,含清剑迸发万丈光芒,若水拼尽全力想避开,一尊山河鼎拦住他去路。

不等他反应,那充满纯净灵气的一剑瞬间撕裂他的身躯,四散的邪气也被悉数清除。一根血线悄然避开碎春冲向飞舟,无人察觉。

若水发出惊天惨叫,光芒包裹住他不断晃动,瞬间炸裂。

碎春喘着气:“终于死了。”

穆承岳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稳住气息问:“乐乐没事吧。”

“他一直在房内没出来。”

二人转身,刚靠近飞舟就听船舱内一声惊叫。

碎春心头猛颤:不好!是声东击西!

穆承岳神色剧变冲进去,房内,君乐胸口和嘴角都是血倒在地上,永乐剑身出现不小的裂口,拼命抵挡着一道黑影的攻击,正是若水的傀儡,身上还穿着金玉蝉炼制的法衣。

穆承岳双眼泛红,怒意涛天,他怒喝一声,浑身灵力灌入含清瞬间将其斩杀。

身后的碎春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若水留了这手,赶忙查看君乐的情况。

原本君乐的元神伤势才好,如今遭受重创封印已然破裂,再不稳固就压制不住。

穆承岳调动含清剑身的灵力修复伤口,效果却微乎其微,他红着眼拿出掺了神兽精血的丹药喂给君乐,碎春拿出鹤宁童的药炉:“剑尊快将药放进来,炼制过后或许会有效。”

药炉飞在空中,碎春干脆将君乐本命剑也丢进去,十方异火包裹着药炉旋转,飞舟也以全速朝方寸山的方向行驶。

碎春增大灵力输入,药炉转得更快,这时君乐身上已经有灰雾笼罩,碎春一惊,顾不得许多直接将永乐剑放入他识海。

穆承岳立即运功,灵力源源不断进入君乐的身躯修复,碎春也掏出无数天品法器在他破碎的识海修补。

一天后,飞舟停在方寸山上方。

掌门看见飞舟回来却不见落地就知道事有不对,叫来鹤宁童和灼荣上了船。

进去就见君乐被护在二人中间,无数灵光在他身上转动,含清也在一旁输送着灵力。

掌门大惊,鹤宁童二话不说变成原型发出清唳,凤凰丹飞进药炉,无数天才地宝也一同被炼制,掌门和灼荣调动全身灵力修复君乐身上的封印。

悬在空中的飞舟引起众弟子的注意,星云长老带着两位弟子过来查看,得到掌门传音:【星海先驱散众人,乐乐这边出大事了。】

星海立刻执行,罗凝玉跟在燕苍身后安排着一众弟子,不久后就见掌门从上面下来。

容巽和几位长老也赶到,一见到众人掌门快速道:“容巽快过来加固封印,星海准备和玲琅果药效一致的东西越多越好;燕苍,你带着师妹去万物峰取泠华泉水过来,其余人看好各峰弟子不得打扰。”

说完又回到船上,众人知道事态紧急立即照做,不一会都聚在飞舟上。

君乐如今头痛无比,耳畔无数嘶喊声,让他离开让他快跑,一张张脸从脑海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位妇人的脸庞上。

那妇人对着他笑,说:“乐乐,你要快快乐乐的,好好活下去,娘亲只希望你一生无忧无虑。”

君乐吐出一口血,紧闭的双眼流出血泪,一如当年。

他身躯抽搐,血泪不断,好不容易压住的灰雾又升起,竟然化为罡风在他身上割出深入见骨的伤口,那些伤口又逐渐愈合。

“乐乐,等你病好了,爹就给你找个媳妇,让你比大哥先成亲!”

“小乐,大哥这有刚抓的山鸡,把它卖了换钱带你去镇上玩啊!”

无数人影在脑海浮现,梦中那一男一女也在。

“小乐哥,说好的山猫一定要给我抓啊,我和家喜等着你啊!”

“啊——!”君乐仰天长啸,灰雾聚集附着在永乐剑身,永乐从他识海挣脱,剑尖指向他心口就要刺进去。

灼荣一掌挥开,君乐整个人软下去倒在穆承岳怀中。

围着的一行人连忙疗伤的疗伤修复的修复,君乐整个人浸泡在泠华泉内,鹤宁童吐出苍龙精华,药炉的丹药也炼制好,一起送进君乐口中。

罗凝玉站在燕苍身后,瞧见方才那慕死死盯着君乐,双手握拳止不住的发抖。

那灰色的雾气,分明就是邪气。

忙活一天后君乐终于稳定下来,只留下穆承岳继续给君乐疗伤,掌门擦着汗带着众人回到正殿。

他封住大门,首先站在罗凝玉身前,目光如炬:“凝玉,今日所见你万不能对外说出去。”

燕苍在一边屈身:“掌门,小玉是绝不会将此事公诸于众的。”

“你以道心立誓。”掌门看着罗凝玉,见她抖着双手断断续续立下誓言后才转身。

鹤宁童耗损过多,凤凰丹也没拿回来,这会变成原型被容巽抱着。

原本清亮的少年音色变得嘶哑无比:“掌门,必须找到新的玲琅果,这次他的封印只是暂时修复,过不了多久会破裂,届时什么办法都拦不住。”

“……星海,”掌门深吸一口:“玲琅果的下落算出来了吗。”

星云长老轻声说:“东方有痕迹,就在仙云岛附近。”

“找到就好。碎春,究竟怎么回事?”

碎春白着脸说:“昶何留下的金玉蝉被若水带走,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潜伏在周围,但乐乐有所感知;后来剑尊将他斩杀,没想到他实在狡诈,死前用金玉蝉隐匿傀儡攻击乐乐,永乐也受损,所以就……”

一番话令众人沉默不语,良久后星海长叹一声:“难道真要逼死这孩子不成?明明含清也未对他出手,真是天意如此吗……”

掌门沉思一会说:“如今最重要的是先稳住他的封印,不能让他想起那些事,燕苍。”

燕苍闻言恭敬道:“弟子在。”

“你带着凝玉去东方查看,找到玲琅果。”

“弟子领命。”说罢手肘轻轻撞击身边还在愣神的人,罗凝玉连忙回神也应下。

“其他人先散了吧,剑尊如今还守在上面,一有状况会通知你们。”掌门又对鹤宁童说:“宁童这段时间就去含清殿修炼,恢复身体再说。容巽,带师叔上去吧。”

众人心事重重的离去。

燕苍马不停蹄带罗凝玉准备,乘坐万物峰的灵鹤往东方而去,离去前,罗凝玉向后看了一眼。

飞舟还在空中停留,宗门也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她定下心神,向着眼前的未知望去。

三天后两人站在海边,一望无际的大海白浪翻涌,燕苍念诀放出灵力查看,过一会说:“仙云岛在这边。”

说罢带着罗凝玉乘坐仙鹤飞跃大海。

半日后二人顺利到达岛上,燕苍看着频频失神的人眼神一冷。

“凝玉,回神。”

罗凝玉白着脸看她,听她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找玲琅果。”

“……是。”罗凝玉小声说:“师姐,玲琅果其形如何?”

“玲琅果似铃铛,触之即响,有靛蓝异火环绕,也有凝神妖兽守着,你若看到不要声张,唤我过去便是。”

罗凝玉点头,和她兵分两路寻找。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灵植两人都没有管,专心找玲琅果。仙云岛有三座,她们找了两天又去第二座岛,在那里寻了三日也没找到,两人正要去下一座岛,就见一团彩色云雾袭来。

燕苍担心有变,想带罗凝玉躲避,却见她看着那团云彩入了神,还伸手去摸。

燕苍来不及阻止,罗凝玉已经被云雾吞噬,她急得就要出手攻击又见罗凝玉掉出来。

罗凝玉神色惊喜喊着:“师姐!我在里面看到了和玲琅果长相相似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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