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话音刚落那人便跪倒外地,众人惊诧,只见穆承岳冷着脸,眼神冰冷道:“你可知污蔑同门是为何罪?”
灼荣也是一脸怒意:“你想说是你君乐师叔带了寒骨草陷害同门?胆大包天谎话也漏洞百出!可知你师叔直到昨日都不曾出过归一峰,何来见过一说!”
那名弟子跪俯,抖着嗓音说:“弟子、弟子也不知,是、是那几位生了祟念的弟子说,说君乐师叔修炼的乃是……”
话未说完灼荣一掌挥出,那弟子飞出去撞到殿内盘玉柱上,随后掉落在地一口鲜血吐出,头一歪,生死不知。
灼荣握紧拳头浑身充斥着怒意,他一字一句道:“谁再敢说些污蔑同门的话,犹如此人。”
穆承岳一言不发,瞧地上那弟子如死尸一般,并指念诀将人束缚一团,五指微微一握,那名弟子浑身扭曲,口中鲜血不停外吐,甚至能听见那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穆承岳一身威压散发,殿内众人皆跪下,灼荣也弯腰,道:“剑尊息怒!”
他垂眼瞧着灼荣:“门内出了邪祟事故需要彻查,却非小人闹事、陷害同门之机,再有人敢在本座面前谈论有关君乐的是非,本座一概不饶。”
君乐见他发火暗自握住他手,低声道:“师尊,息怒。”
缚灵诀一瞬消散,那名弟子也不再扭动,众人却知道,他灵根已经被废,再无重铸之日。
好一会才散去威压,其余人都松了口气,穆承岳又道:“灼荣,此事交与你管,大选让鼎岩来接替,今日便彻查清楚,未守门规胡言乱语者皆以杀伐令判之。”
“是。”灼荣点头。
感觉手心有痒意,穆承岳低头一看,是君乐祈求的眼神。
【师尊,勿动肝火。】君乐传音过去。
穆承岳怒火消散,转身之际又说:“尔等皆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随后带着君乐离开大殿,这时候跪着的一众弟子才敢站起来。
灼荣回头看了眼被吓住的徒弟,心有余悸地叹口气,还好那弟子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否则……
回归一峰的路上君乐一言不发,穆承岳几次看他都不理人。
到了含清殿君乐才问:“师尊方才怎么直接废了那人的根骨?”
穆承岳想去摸摸他被躲过。君乐又问:“这样随意就动手,仅仅是因为他提起我的名字?师尊,这般欲盖弥彰是有事瞒弟子对吧!”
他质问的语气惹得穆承岳心有不满,招来椅子按着他坐下,居高临下开口:“师尊师尊地喊,却像是直呼本座大名要吃了我一般,没大没小。”
“我还不能叫你名字了?不要转移话题,倒显得你更心虚。”君乐即使坐着也丝毫不逊,不服气抬头看他。
虽说确实心虚,可到底是快一千岁的老脸皮,穆承岳依旧淡定弯腰半蹲着。
“你可记得门规内法四百七十一条所录为何?”
“内法四百七十一条:凡以私陷害同门、同邪祟构陷同门者,轻则岩水池囚禁三年,重则剥去灵根驱逐山门。”
“何故出此条规?”
“……外法四百七十一条所言,有子嫉恨同门,故寻邪祟伤之,言其非君子,后人乃剥取灵根以证,清白所在,灵赋难回,盖设此规,以持公正。”
“外法有因,内法有规,本座身为守山尊还不能惩罚一个心术不正陷害同门之人?”
“师尊……”君乐缓缓道:“我只是不明白,那位弟子不过是提起我的名字你就直接动手,万一他是被误导了?这其中缘由也未查清楚,我们都不了解。”说到后面君乐有些自责:“总觉得是因为我才出了这样的事,万一让他平白受冤屈,我……”
穆承岳淡淡回望,终究是心疼他,捏着他鼻子道:“可你想过没有,若他趁着大选联合邪修扰乱,且不说已有无辜之人受害,就说你自己,那小子说大选之前有见过你,可你有出含清殿一步?”
君乐摇头,又听他说:“他如此肯定,哪怕被蒙蔽也不该断言是你之错,人云亦云就污蔑他人不也是他之过?本座只是废他修为没有要他命都是饶了他了。”穆承岳站起来,抓着君乐的手随意揉捏,却转头不看他,好似一副受了委屈还要强撑的模样。
转念一想也明了,君乐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幻化出纸笔讨饶:“师尊,师尊我知错,你原谅我,我抄门规一百遍怎么样?两百遍?”
成功将他的心思转移过来,穆承岳装作勉强的样子:“就会对师尊发小脾气,简直恃宠而骄。好在你认错挺快,本座就原谅你了,罚抄到是不必,今晚等着。”
心中一边想着晚上要好好作弄他,一边思量着让灼荣去问问到底谁把功法的事传出去的。
君乐脸红着答应了,召出琴来:“师尊我们继续弹琴,明日就是考核我得去帮师姐师兄看着,今日就不练剑了,好好陪你。”
琴弦拨弄,琴音绕梁,弹琴之人也是心旷神怡。没过多久灼荣就过来禀告。
“那名弟子名单寅,本是外门记名弟子,这次主动请缨来协助大选考核,却暗地里同邪修勾结,以寒骨草迫害他人,还想将罪名扣乐乐身上。”
君乐不解:“为什么会怪我?”
灼荣沉思:“唔……据他所言,他从进了外门就喜欢剑尊,所以嫉妒你?随他怎么说,你不要放心上就是了。”
剑尊却一脸冷淡并无表示,他正觉得奇怪就见君乐侧着头轻轻撞剑尊肩膀,还一脸讨好:“师尊我已经知错了,要不我还是抄写门规表态?”
灼荣好奇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我、我以为师尊因为我才废了那人的根骨,一时过意不去,跟他发脾气了。”
君乐一手捂着脸,又转过头哄人:“师尊我真知错了,不要生气,生气多难受啊,别闷坏了身子。”
看着剑尊一言不发,平静又莫名透着满足的神情,灼荣一脸好笑地调侃道:“你这小子,你师尊是谁,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守山剑尊。含清剑鸣心明清矣,怎么会对无辜的人动手?倘若今日在场的是旁人,趁机让他糊弄过去,谁知道往后还会不会再去诬陷同门?你啊你啊。”
君乐赶紧给师尊捏捏胳膊捶捶腿,穆承岳对灼荣传音:【叫星海卜一卦,找到昶何的位置,让鼎岩派人去解决 。】
灼荣轻轻点头,说:“好了,事也明了,那几位受伤弟子和选拔之人我也要过去安置,傻乐乐明日见。”
君乐起身送他,待人走后贴着穆承岳伏在琴上:“阿越,还生气啊?”
“我生气,我还敢生气吗?你都要唤我大名了我哪敢生气。”
听他这样说就知道这事已揭过,君乐连忙道:“这不是没喊吗。再说你是我准道侣,平日里唤两句那是亲近你。”
“哦?有多亲近?”穆承岳揽着他,故意凑到他脖颈边呼吸。
“说了不要白日宣淫,穆明越。”君乐狠心推开他。
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守山剑尊被未满三十的小修士玩弄于鼓掌却只敢在心中念叨。
他弹着琴漫不经心道:“待大选结束考核之后,就叫你师姐带你去后山炼心境里修炼,早前便叫容巽加了人间的一些东西进去,幻境也比从前灵活好玩许多,届时也不会觉得含清殿寂寞。”
“师姐怕你,不敢来归一峰,我总叫她陪着也不好。”
穆承岳笑了,道:“那便唤容巽过来,你修炼功法与常人不同,必须要有人跟着才好。”
君乐点头:“弟子明了。”
“还去不去山下玩?要不要叫何茼给你带你想念的烧鸡。”
“不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这里练练剑陪你。”穆承岳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拿起画影石将这一幕记了下来。
过一会他从紫府祭出一块石头,用力一捏,将粉末倒进飘过来的茶水中,说:“乐乐,过来把这个喝了。”
君乐接过杯子喝下后问:“师尊,怎么每隔三个月都要我喝这个?”
“你所炼功法多少沾了点邪气,久而久之便易生邪念,虽说你道心坚定,但防范于未然多少是好事;半生石喝下可静心忘忧,对你有好处。”穆承岳摸着他头发,说:“这段时间弟子大选总是有邪修会来掺乱,你还是不要轻易出含清殿。”
君乐一愣,说:“我明日还要为考核维护秩序呢。今日的事莫非是为了我的功法而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故意勾结门中弟子妄想分裂是真,你师叔不会轻易放过的。你若真无聊去玩玩也好,万事小心就罢。”
“……唔,师尊,我炼那功法有一式可以吸取别人邪念,于我可以修炼于他人也有益,不如我去帮那几位中了寒骨草的弟子吧!”
穆承岳抬手敲他一记,“不是才说了要陪我?”
还是被赏个栗子,君乐抱着头小声说:“还没合籍就家暴,师尊真过分。”
“家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座什么也不做岂非对不起你的冤枉。去,将镜月剑法从头到尾练一遍。”
“师尊——”
等君乐将镜月诀练完,明月高高挂起,偏殿小院已经摆好了菜酒,寂寞的剑尊慢悠悠小酌。
“师尊还说我恃宠而骄,分明是自己仗势欺人。”
穆承岳瞄他一眼,:“本座如何仗势欺人了。”
“不仅打我还罚我练剑,自己却在这享受。”重点是他打不过也不敢反抗。
将人往身上带,穆承岳贴着他轻嗅:“乐乐不妨骑回来,师尊必不反抗。”
……怎么感觉这个“欺”字好像念错了?未等君乐有反应,穆承岳紧紧抱住他,双唇一刻不停在他身上索取,脖颈尤甚。
君乐思绪逐渐混乱,胸膛起伏间看见穆承岳幽深的眼神,伸手遮住。
“我饿了,先吃饭。”
剑尊老老实实松开他,给他布菜还碎碎念:“修士明明都要辟谷,偏你嘴馋说什么也不肯。”
“天下美食这样多,不多吃点岂不是浪费?”君乐撕了个大鸡腿啃着,使唤人倒酒:“练剑这么久口渴了,师尊。”
被好吃好喝伺候完了,君乐终于站起来伸伸懒腰,手从穆承岳衣领探进去拉住,笑道:“好了,饱暖思淫·欲,明越,洗洗睡了。”
穆承岳乖乖被牵着走,一路上盯着君乐一眨不眨,怎么也看不够。
归一峰山腰有露天温泉,两人在里头厮混到半夜,穆承岳才背着人回了偏殿小院。
君乐早已昏睡,穆承岳一点点描绘他的脸庞,从他脖颈上拿起那不起眼的玉扣项链,轻声念诀。
良久,见玉扣发出紫色光芒,他将链子放回去。
“乐乐,只愿你如所念,平安喜乐。”
星云阁内,星云长老星海翻着从角落找出来的书,对燕苍说:“这几日大选准备不是充足吗,怎么又出现邪修勾结弟子的事了?”
燕苍并指道:“听灼荣师叔说是为君乐而来,大概是蓄谋已久。”
“……又是他。这孩子好容易平静几年,怎么就非要缠着他,唉……”
燕苍见师尊叹气,宽慰他:“师尊也不必担心,前几日容巽才说剑尊让他布置幻境,想来是乐乐稳定下来了剑尊才放松些,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那些事就能完全封印了。”
星海摇头,“哪这么容易。若是他刚觉醒还好,可如今他已元婴隐有超越剑尊之势,体内的东西早晚压不住,届时该如何保住他?含清剑对他也不见反应过。”
“罢了,听天由命吧。不说这些了,今日你收那女娃安置好了?”
“禀师尊,已将她安排在落桃小院,就等考核结束拜师会了。”
星海呵呵一笑,说:“落桃小院不错,让她消消怨气也好,不然可埋没了这一身天赋。”
手中书页翻到尽头,事关他将来能否退休,星海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支起龟甲开始推演。
随着他口中念诀,龟甲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缓缓高升,又突然落下。
“这是……”燕苍好奇地看着龟甲。
星海一脸迷茫,不死心再念诀,龟甲再一次中途落下。
“师尊算的是哪位大能?”燕苍忍着笑,见星海瞪着眼查看龟甲,然后一脸狰狞转头:“你带的是什么女娃?真是从凡间走上问心阶的?”
燕苍点头。星海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她是哪位神仙流落在外的女儿吗?算都不给算,让我多看几眼怎么了?”
“还弄坏了我的老家伙,我的老乌龟啊!”
燕苍看着伤心欲绝的星海暗自闷笑。
此时正在落桃小院呼呼大睡的罗凝玉并不知道,她未来师尊的宝贝因为自己坏了。她正做着美梦,梦中是很久没有再见的亲人,一见到他们罗凝玉就奔过去抱着。
可是刚抱在手的身躯瞬间消散,罗凝玉慌忙寻找,周围都是扭曲的色彩,却不见亲人的踪影。她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崩溃大哭,过了很久很久,罗凝玉站起身朝天空喊着:“我一定会报仇的,一定会报仇的!”
梦境消散,她眼睑颤动,缓缓睁开。
罗凝玉看着窗外那颗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今日是七日考核初始,按灵根分出队伍,由几位长老的弟子带队。君乐原本不参加这样的事,只是因为在含清殿太久了有些无趣,求了容巽给自己安排了场外维护小队的任务。
等考核队员进入四方天地小世界,君乐也站在主考场的水镜前仔细盯着。
容巽走过来打招呼:“小乐师弟。”
“容巽师兄?怎么在这里,你没有带队进小世界带考吗?”
“不知为何,星云长老让燕苍顶了我的位置,他亲自带燕苍那个小队,我就被留下来当维护员了。”
“是这样啊。二师姐带的队伍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君乐好奇。
“看看不就知道了。”容巽一挥袖,水幕变幻,镜中恰好是星海真人领着队员正说话。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君乐仔细一看,“这是昨日二师姐带回星云阁的姑娘。”
“哦?就是那个紫色空灵根的?”容巽也凑过来看。
“是她,看来是星云长老不放心未来好徒儿,想亲眼看看呢。”
“那也不必亲自入小世界吧?”
君乐笑笑,说:“星云长老向来亲力亲为,干这事也不奇怪。对了,师尊说你在后山幻境添了些新事物?等考核结束带我去看看。”
容巽猝不及防被坑,苦哈哈求饶:“放过我吧小乐师弟,我哪敢凑剑尊面前去。”
“师尊又不会管你。”
“谁不知道二师姐就是答应带你去幻境修炼才被抓去天天当壮丁啊?你看她都憔悴了。”容巽变出水镜,显出小世界里燕苍的样子,“她昨儿个还跟我说,每日要扛着剑尊的压力带你修炼人都老了好些。”
“不行,二师姐都苦过来了怎么能放过你?师尊又不吃人,你们到底在怕什么。”君乐一锤定音,安慰他说:“你想想,陪我去修炼是不是能从我师尊这讨好东西?嘴甜些还能得到剑尊亲自教导,很划算啊。”
燕苍就从他师尊那拿了不少防御的宝贝。
容巽皮笑肉不笑:“我一个阵修学剑法?”
“那你多换几个阵法图呗,师尊很富有的,你放心,绝对不亏。”君乐笑眯眯的,容巽看他乐呵的样子轻叹:“好吧好吧,谁让我打不过剑尊也说不过你呢。考核过后我就陪你去炼心境。”
两人专心看起水镜,一有不对立刻上报,才第一日就有小半人被传送去大殿,拿了参与礼品下山。
这些人都是不合格的参与者,方寸山不会收,却可以去其他门派再入修道。
方寸山选拔有三。其一问心阶,能安全通过问心阶的就有资格测试灵根;其二灵根,检测出宗门特定灵根就能进行考核选拔;其三就是四方天地,一日一关卡,所有考核成员若能通过小世界的五道关卡,就能顺利成为内门弟子,通过三道的则是去外门,等下一次宗门大选再考核,三道关卡都没能通过的另择高就,但是会得到宗门准备的一份参与礼。
这次复考的外门弟子不多,大都是新人,所以很多人在前三天就失败,留下的人数只剩四成左右。
君乐原本想连做七日维护员,在第四日就被容巽劝走了。
“你快回去吧,再不走剑尊就得亲自来找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闲聊,先回去陪剑尊行吗?”容巽说的时候都快哭了,远在归一峰的剑尊天天放神识在他身上,他头都要吓秃了。
“行吧,记得过来陪我玩。”君乐依依不舍的回到归一峰,才入殿就被紧紧抱住。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穆承岳埋头在他侧颈闷声问。
君乐笑了,说:“还不是你,他被你吓得不敢让我继续待了。”
“不去也好,就在这里陪我。”穆承岳抬头含住他嘴唇深吻,直把人亲地气喘吁吁才放开。
“我每日不都会回来吗,师尊就这么离不开我?”两人黏黏糊糊缠在一块,君乐抱够了才说:“明明师尊可以自己陪我去后山,却总威胁师姐和师兄。”
“你年岁正小,多和同辈走近些是好事;再者,天天被我缠着到时候嫌烦如何是好。”
君乐无奈,召来无邪剑,“师尊,许久未请指点,今日便来看看我最近剑法是否长进。”
穆承岳随手唤来一把剑,移步入院中,他口中剑诀不断,君乐招招有攻有守,两人来来回回几百招后才收手。
“不错,剑法有进步。”穆承岳眼中尽是惊叹欣慰。
君乐打个响指将身上汗水去掉,闻言挺胸昂首:“谢师尊夸奖,弟子将镜月诀可是练至臻境了。”
比试途中两人都没顾及时间,这会竟到了晚上,君乐收了剑褪去外袍,和穆承岳并肩行走。
“师尊,我记得内阁好像还有比镜月诀还有气势的剑法,改日我去找出来,到时候你教我吧?”
穆承岳将他散发拢了拢,“总练这些花架子做什么,剑法须得攻击御敌才好。”
“可是出门在外,打架就是要有气势才行啊,这样胆小的见了就跑,胆大的也有所顾虑,”
“偏你理由多。你找什么剑法本座都教。”
说话间二人已经快到温泉,君乐手都放在衣领了,就看到一只纸鹤颤颤巍巍飞过来落在他手心,打开一眼神情微变。
“何事?”穆承岳靠近一看——星云长老带的队有人陷入小世界幻境出不来,还被邪念缠住了。
君乐赶紧穿好衣服,“师尊我要去四方天地一趟,小世界中被缠住极有可能出不来。”
“我同你一起去。”穆承岳召来含清,引得他诧异,还未开口就见剑尊解释:“此次弟子选拔本就有邪修蠢蠢欲动,此事乃邪修所为不无可能,事关重大,本座亲自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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