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远也八卦够了,旁人之事终究与己无关,别人的菜无论荤素自己也吃不到,确实赚奶粉钱来得实在。临走时,他边摇着头边感概:“谁能想到,方海舟这厮竟然是个情种 恋爱脑……”
夏心看着方海舟,心底似浸了蜜般甜滋滋的。往昔那个其貌不扬的学长,如今看着竟然如此顺眼,她这才体会到,“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烦人的王珩远总算走了,方海舟可以放肆地跟夏心说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吃你?”他凑到她耳边挑衅地问道。
“啊?什么意思?”夏心顿时面红耳赤。
“你不是说我喜欢吃你吗?”方海舟不知羞地复述着夏心刚才地类比,“那你什么时候让我如愿?”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你喜欢吃素菜!”夏心只能耍赖应对。
“要不要我把王珩远叫回来对质一下?他也听见了!”方海舟不依不饶。
夏心没办法,用手半挡着脸,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地说:“想吃你就吃啊,菜一直在盘子里,又没人不让你吃,难道还要菜自己长翅膀飞进你嘴里不成?”
方海舟听得明明白白的,原来清纯的女人撩拨起人来,更叫人欲罢不能。
可惜,当天晚上他有应酬,他们已经四天没见面了,所以夏心才会趁午休的时候跑过来跟他吃个饭见一面。很多时候他也搞不懂怎么会有越来越多的应酬,今天是这个总,明天是那个董,后天是这个局,大后天是那个处,因为一句“多个朋友多条路”的话,好像谁都值得结交一番。虽然确实在社会活动中,有人脉往往事半功倍,无人脉则举步维艰,但是这个界限在哪里,他越来越分不清,现下只能蒙着眼在迷雾中行走。
“晚上应酬结束后我去你那里,”方海舟盘算着,今晚的主客不爱喝酒,谈完事应该不会再有后续安排,饭局九点前估计就能结束,“可以等我吗?”
夏心低头吃着菜,不知该怎么应对,直接答复“好的”好像少了些情趣。“不知道,看心情。”她憋着笑这么说道,装总还是要装一下矜持的。
于是一个下午她都无心工作,有几个事情需要准备准备。
其一,她没有性感睡衣。平常在家都是穿那种棉质长裙,又大又软,毫无束缚感,但……也着实没有美感,而且都洗的旧旧的,不是褪色了就是破洞了。她在脑海里搜索着方圆三公里内的现下内衣店,总算想起了一家。下班后得赶紧去买,买回来立马洗净吹干,应该还来得及。虽说线下店买不到网上那些绝美 “战袍”,但真丝吊带裙总归是有的。
其二,那玩意儿恐怕也得准备。方海舟肯定没时间去买,男人心粗,他可能得到用之前一刻才会想起。他也不能随身常备吧?要是那样的话也太吓人了,这种男人可不敢要。
其三,也是最棘手的。王珩远只说了他没被诱惑的一次经历,但是貌似他们在外面玩的都挺嗨的,男男女女说睡一个房间就睡一个房间了,所以总不能只有那一次面对诱惑吧?也许还有好多次,只是说发生关系了反倒是平常事,所以没有被提及,王珩远也不可能傻到在她面前提及。且不去用道德评判那些女孩子,有的人追求精神和灵魂的契合,有的人追求自由和□□之欢,都是各自的选择,但是……后者染病的风险还是高很多的。所以,她其实蛮想让方海舟去检查一下的。但是,这可怎么开口呢?太难了。这明摆着是不信任,估计还得惹他生气。
今晚肯定顾不上第三件事儿了,还是先把一二办了吧。
下班后,夏心就直奔那家内衣店,买了一条紫色蕾丝绸缎吊带睡裙。
接着来到便利店。没有墨镜、口罩或是鸭舌帽,任何遮挡,只有心里不断默念的那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她实在不好意思站在那个货架前仔细甄别不同品牌和型号之间的差别,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选择,拿了摆在最上面的一盒,又拿了最贵的一盒。理论上讲,前者应是畅销款,后者该是品质上乘的,回去再慢慢研究吧!
吃完饭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早早地把自己洗香香。她纠结着是在他来之前先穿上那条裙子呢,还是等到了那一步再换?直接穿上嘛,好像显得自己多想要似的,怪不好啥意思的;可是如果待会儿再穿,也不一定有机会,试想,情到浓时的时候喊一句“停!我去换件衣服!”,似乎反而煞风景。算了算了,直接穿上吧,外面再穿件开衫,等会儿脱掉,完美。
夏心以前一直觉得,只需多看他一眼,就有可能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可如今真正遇上心仪之人,才发觉哪怕把心掏出来,都仍信心不足。即便那个人本来就爱着自己,也还是诚惶诚恐,总是要费尽心思,生怕不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方海舟来的时候,她已经万事俱备了。等待期间,她还把之前冲动消费买的蜡烛香薰找了出来点上,还仔仔细细全身涂抹了身体乳,让它在过期之前发挥一下余热。“我可真是一道用心的‘菜’呀!”她自嘲道。
方海舟进门的时候被这氛围感惊喜到了,不过也顿生内疚,这本来是应该他为她准备的才对,“你好美!”他只能这样由衷赞美她一句。
为避免另一种不得不喊停的情况,夏心一边迎着他的吻,一般把他带到卫生间门口,然后把他推进去洗澡。洁癖星人实在无法忍受一个没洗澡的人躺在自己床上,即便勉强忍了,等会儿肯定也无法投入。
方海舟很配合地进去洗了,还在里面喊道:“宝宝,帮我拿下衣服,在我包里。”
夏心惊讶地想着:哇,他居然还想着带衣服,我都没有想到!
拿衣服的时候,夏心还同时在他包里看到了一盒那玩意儿。他竟然也带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用无比尴尬地跑去买了。只是,他是常备着的吗?她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拿给他,心里暗自揣度着。
洗完澡出来的方海舟,自没有理由再等待了,径直果断地将夏心推倒在床上,吻了上去。
夏心虽然身体还配合着,心里却在打着鼓。女人对这种事其实要求挺高的,像这样有顾虑的情况,是很难投入的。
方海舟似有所察觉,停下来问:“怎么了,宝宝,害羞吗?”
夏心眨巴着眼睛憋了几秒,最后硬着头皮说道:“没事,我想提醒你,要戴套。”
方海舟笑着起身,去包里拿他带来的那盒。
夏心也在这个档口从床头柜抽屉里把她买的那两盒拿了出来。待方海舟回来,一并递给给他,“我也买了两盒,你看看哪种好。”
方海舟瞅了一眼,打趣道:“买这么多,你想把老公榨干呀?”
“不是!!!”夏心被说得满脸通红,“我不知道哪种好,所以多买一种备用!”
“傻瓜!”方海舟轻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没关系,我喜欢被你榨干。”说着,他从自己那盒里取了一个,“用我这个,这个好。”
夏心见他只瞟一眼就能辨认出好坏,似乎深谙此道,不禁略有不满地挖苦道:“你还挺懂的嘛!还随身带着一款最好用的!”
“什么呀!”方海舟如窦娥般冤枉,“我今天下午专门研究了,特地去买的好吗!为你跟你!”
夏心听闻此言,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心满意足地闭上嘴,心甘情愿地做回一盘珍馐佳肴。
只是,就在气氛再度升温,即将水到渠成之时,意外却冒了出来。夏心突然感觉一阵暖流涌向□□,真是讨厌的墨菲定律,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急匆匆跑进卫生间确认,回来时满脸无奈地告诉方海舟:“老公,我……来大姨妈了。”
方海舟也是欲哭无泪,只能深吸口气,收敛yu火,安慰夏心:“没关系宝宝,来日方长,我们机会多的是。”
夏心因愧疚蹑手蹑脚地拿出卫生巾去贴上,回来后不知所措地杵着。
方海舟本已半靠在床上躺下,见她这样别扭,便坐起伸手拉她,招唤道:“过来抱抱呀,难道来大姨妈了就不要老公啦?”
夏心依从地在他怀里躺下,满是感激,如此扫兴,他竟没有半句怨言。
“我爱你!”这是夏心第一次说这三个字。有时,撇开了某些混淆心神的情愫以后,真正的爱反而凸显出来,愈发清晰。之前无论方海舟怎样在那里一次又一次说,她都没有正面回应过,因为她觉得这个字是沉重的,没有确认自己的情感之前,她不敢回应。
方海舟如获至宝般吻着她的额头,收紧双臂紧紧环抱住怀中这个他祭在心尖儿上的人,幸福道:“我这算不算是‘塞翁失马’?”
夏心也被爱意充盈着头脑,她不管不顾地迎着他的紧抱,主动吻了上去。
只是男女之间这种汹涌的爱欲**通常都得以那件事收场,而今却被鲜血阻隔。方海舟不得不主动停下来,把头偏向外,无奈苦笑着说:“宝宝,你这样我真的有点受不了!”
夏心明白,可是她自己也好难受,不想停下来,又不是只有男人有**,女人也有的。她声音小到如蚂蚁般轻问道:“那……我帮你……吃……,好不好?”虽然还没有捅破那层关系,但这样一番情意绵绵后,她觉得已经胜似捅破了,没有什么不能表达的了。
“傻瓜,”方海舟摸着她的头,拒绝道,“我不想,我舍不得!”
夏心的**也因这句话而被爱意与感动盖过。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她真真感到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鱼水之欢谁都能给,而对你说出“舍不得”的,这世间能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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