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城市,全栖港最繁华地段的狩猎场才刚刚开始,那片灯红酒绿的世界在黑暗中愈发闪耀。
Queen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人裹挟其中。五彩斑斓的灯光疯狂地闪烁着,
平日里穿着笔挺衬衫、严谨西装裙的都市丽人们,此刻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飞鸟,纷纷脱下那拘束了他们一整天的职业套装。涌入舞池,将白日里积攒的所有压力都在这夜生活的狂欢中一股脑地释放出来。
调酒师在吧台里熟练地摆弄着各种酒具,彩色的酒液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如同在表演一场绚丽的魔术,一杯杯色彩缤纷、口感各异的鸡尾酒被端上吧台。
姚静刚跳完舞,走到吧台前点了杯酒,纤纤玉手不等碰到荡漾着橙红酒液的玻璃杯,就被一只大手攥住手腕。那只大手的力量极大,不容她有丝毫挣脱的可能,手掌传来的温热让姚静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你已经喝了三杯。”古板严谨的男人面色沉稳如深潭之水,没有一丝波澜,声音里却透着几分强势,那低沉的声音震动着姚静的耳膜。
姚静仰起头,回望着这个男人,眼神中既有被打断的懊恼,又有一丝倔强和不甘。她试图挣脱那只紧紧攥着自己的大手,但那只手却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几乎与男人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她咬着下唇,轻声说道:“喝几杯是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的酒量。”宋澜铮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担忧,但握着她手腕的手却并没有放松半分,他的手苍劲有力,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仿佛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做了这么久的保镖,宋澜铮对姚静已经十分了解。她是个性格直爽又有些倔强的女孩,在喝酒这件事上就是人菜瘾大。
哪怕她喝三杯度数超过三十的酒就会头晕目眩,可她偏偏每次都不信这个邪,老是愿意挑战极限,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般。
宋澜铮深知她的性子,他平时总是默默关注着她。在那些有酒的场合里,他的目光总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会儿。他知道,若是自己在她身边还好说,可万一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像前几天晚上那种危险的情况再次发生该怎么办?
一想到那天晚上,宋澜铮的心就紧紧揪起来。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自己晚到一步会有怎样可怕的结果。所以此刻,即便姚静有些不悦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腕,他也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他要确保她的安全,这是他的职责。
“想让我跟你走也可以。”姚静不满地嘟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腮帮子也因为这股情绪微微鼓起。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酒杯的杯柄,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狡黠灵动的眼睛亮了亮,把酒杯推到他前面,“你替我喝了,我今晚就结束!”
那酒杯在桌面上滑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酒液也跟着晃动起来。
宋澜铮幽深的眼眸看了眼杯中酒液,在绚丽的光影交错中,酒液晃动着危险的色泽,如同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漩涡。
精细花纹的杯壁上,一抹口红印格外醒目,那是姚静刚刚喝过酒之后留下的印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暧昧与诱惑。
男人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女人潋滟的红唇上,那嘴唇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他眸光沉静,像一望无尽的海面,平静的表面下似乎潜藏着无尽的暗流涌动。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姚静,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而姚静被他这样看着,有点不自在,却又不想率先移开视线,于是她挺起胸膛,回瞪着宋澜铮,眼中尽是挑衅的意味。
这种无声的对峙,使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微妙的氛围。
宋澜铮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拿起酒杯,那酒杯在酒吧暧昧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
他微微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带走的还有他心中隐匿的某些情绪。
姚静不满地哼了一声,她那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不过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跟他回家。
“我爸是救过你吗,为什么愿意来做保镖的苦差事?”姚静和宋澜铮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她渐渐发现此人性格沉稳内敛,就像一座深邃的山谷,难以窥探到底部的景象。
他的能力也十分优秀,无论是处理棘手的事务,还是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都能游刃有余。而且他的家境非凡,从他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教养和气质,都表明他绝不是等闲之辈。
这就更让姚静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愿意来做这种在她看来浪费时间的事情。
走出酒吧的时候,酒吧外面人潮汹涌,像是一片躁动的海洋。形形色色的人不断地来来往往,时不时会有人推搡过来。
宋澜铮及时伸手臂挡在她旁边,手臂肌肉微微绷紧,那坚定的姿势仿佛一道坚实的屏障。他用护送的姿势带着她慢慢远离这喧嚣繁华地,在人群的推挤中稳步前行。
对于她的问题,宋澜铮却选择避重就轻,他那线条冷峻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是我愿意来。”声音低沉而冷淡,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没有一丝波澜。
外面的风很大,肆意地刮在身上。风呼呼地吹着,将女人长长的波浪卷发吹得乱飘,那些发梢在风中肆意飞舞。
姚静忍不住抱紧手臂,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微微蜷缩了下肩颈,试图抵抗这寒冷的侵袭。
宋澜铮见状,不假思索地脱下自己大衣,披在她身上。
姚静却不乐意了,她皱着眉头,挣扎着要丢掉这件大衣,嘴里嘟囔着:“你衣服不好闻,我才不稀罕要!”
宋澜铮则伸出手,稳稳地摁住她的手,他的手宽大而温暖。他的语气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就像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总比冻感冒好。”
姚静和他对视,在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里,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总是看不透他的情绪。姚静无奈地努了努嘴,不满地说道:“你真是个无聊的家伙。”
上车之后,姚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习惯性地扭过化妆镜,开始自我欣赏起美貌来。她发现唇边晕开了一点口红印。
她抽出纸巾擦拭口红印的时候,眼神不经意地轻轻一瞥,那一瞬间,恰似一道闪电划过静谧的夜空,就这样瞧见宋澜铮正在看自己。
那目光深邃而又炽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在眼眸深处暗暗涌动。
宋澜铮察觉到女人的视线后,迅速且地收回目光,他面容仍旧沉静如水,像是一潭古旧的深湖,不起波澜。
姚静忽然兴起了一点恶趣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放下镜子,朝男人倾身。
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入鼻息,宛如无形的钩子一般,轻轻地钩住了宋澜铮的心弦,使得他的心弦微微一颤。
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那凸起的喉结滑动间带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眸色依旧冷静,犹如那寒夜中的星辰,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故作镇定地问道:“你做什么?”
“我一直有个疑惑,”姚静纤细如同嫩笋般的手指将如丝的长发拨拢脑后,那白皙如玉的食指与黑色波浪卷发相互映衬着,仿佛是黑色绸缎上镶嵌着的羊脂美玉,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好似藏着万千的期待与挑衅。“你觉得我漂亮吗?”
宋澜铮那平稳的呼吸瞬间一窒,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他手掌握紧方向盘,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眉头紧皱,像是纠结在眉心间皱起的山峰,语气中带着无法抑制的训斥,“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姚静轻轻地抿着那如玫瑰花瓣般娇艳的红唇,语气执拗地问,“我就是问你,到底漂不漂亮!”
“嗯。”半晌,宋澜铮才微微后退,低声回应。
姚静听到宋澜铮那毫无波澜的“嗯”,顿时不乐意了。她自认为自己就算不是倾国倾城,那也是魅力非凡。
以往只要她稍微施展一下自己的风情,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今天她都这样主动撩拨宋澜铮了,这男人却像根木头似的不为所动,这怎么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她那弯弯的柳眉轻轻一蹙,眼睛里满是不甘和疑惑,心底暗暗想着:我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哼,早晚拿下你!”姚静狠狠地咬了咬牙,她觉得这人肯定是在故作镇定,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他。
随后,她没了兴趣似的重新靠回椅背,脸上带着一丝赌气后的意兴阑珊,随意地指点着外面的街道说道:“送我回长江路的公寓。”
宋澜铮坐在驾驶位上,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就像他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一样。
他默不作声,像是根本没听到姚静的话,车子悄然启动,在霓虹璀璨的城市街道里穿行。
姚静一开始还没在意,照旧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点不对劲,这路线方向明显不是去长江路公寓的啊。
姚静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里满是惊慌,“你这是干什么?我要回我家!”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座椅的扶手,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愤怒和急迫。
宋澜铮却只是掀起眸中深邃的眼眸,目光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仿佛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他的语气沉而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姚先生说今晚带你回家。”
“你又不是他女婿这么听话干什么?!”姚静气得眼睛都瞪大了,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只被惹怒的河豚。
她一想到要半夜蹦迪后回老宅,她那个古板又严厉的老爸肯定不会轻饶她,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那她在宋澜铮面前岂不是更丢人了?她心急如焚,可是看宋澜铮那一脸冷漠的样子,又觉得生气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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