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小燕子!」尔康、永琪和尔泰三人同时开口。 「你先!」「你们先!」三人又同时开口。
他们三人的表现把全部人逗笑了,还是乾隆出来主持公道:「哈哈哈,你们三人真有默契啊。刚刚朕听到,好想是尔康先出的声,那就尔康先说吧!」
「紫薇,我有份生日礼物送给你。」尔康拿着一个木盒,笑着来到紫薇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条铂金制的紫薇花项链。项链的主体由数朵小巧的紫薇花串联而成,花瓣层层叠叠,花心处镶嵌着淡紫色的紫水晶。铂金色的链条纤细而柔韧,与紫薇花的色调相得益彰。花朵之间点缀着几片以翡翠制成的绿叶,增添了一抹生机。
紫薇看得惊呆了,她感叹:「紫茸垂组缕,金缕攒锋颖。尔康,你这条项链,真是做出了紫薇花的精髓。」尔康笑得更深了,「紫薇花象征着坚韧与美丽,完完全全就是你!也正如这条项链所传递的情感-既温柔又坚定!紫薇。我给你戴上把!」
尔康来到紫薇后面准备给她带项链时,被乾隆阻止了。「尔康,你打算对朕的女儿做什么啊?」紫薇抬头看着尔康,尔康也看着她,两人尴尬得红了脸。「尔康,朕问你话你。」
尔康深呼吸一口气,来到乾隆面前跪下,眼神坚定地说:「回皇上,臣与明珠公主早已生死相许、情不自禁,臣欲永远做她的紫薇郎!」紫薇见此,也一下跪到尔康身边:「皇阿玛,紫薇早在进宫前,在学士府居住的时候,就已与尔康心意相通了,请皇阿玛成全!」
乾隆没有出声,一脸愠怒。一屋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都替尔康和紫薇感到紧张。小燕子正欲开口试探:「皇上……」,就传来乾隆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朕跟你们开玩笑的哈哈哈!你们的事情啊,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朕?早在紫薇进宫之初,福伦就已向朕禀告了尔康的心意。」
乾隆看向尔康,戏谑地说:「只是朕要观察一下紫薇是不是喜欢你,当然也要观察一下你的表现。今天看你勇于承担,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马马虎虎配得上朕的女儿吧!」众人顺着乾隆的眼光看去,看到的是尔康和紫薇紧扣的十指。
「起来吧。尔康,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只是过了第一关,朕不反对你和紫薇交往。至于赐婚,还早着呢,你好好表现吧!」「谢皇上!紫薇郎自当尽全力呵护这朵紫薇花!」
「朕可不听你说的,朕要看你做的。紫薇,朕也有礼物送给你。」乾隆示意身后的小路子把礼物拿上来。
那是一副冷暖玉棋子,以天然玉石精制;黑棋为墨玉,深沉如夜,触手冰凉;白棋为白玉,莹润如雪,握久生温。每颗棋子圆润光滑,大小均匀,落盘时声音清脆悦耳。盛于檀木棋罐中,罐身雕刻古朴纹样,与玉石相映成趣。「啊!传说中的冷暖玉棋子!我只在书本上见过啊!皇阿玛,这会不会太贵重了些?」紫薇来到乾隆身旁,眼含热泪地看着他。
乾隆摸了摸紫薇的脸,说:「当然不会。你都长到十八岁了,才第一次收到皇阿玛的礼物,又怎么会太贵重呢?朕只想把之前欠你的生日礼物通通都补上。而且,上次跟你对弈了一整夜,朕看得出来你是十分爱棋之人,你是这副棋最好的主人。」看到这一幕,小燕子很为紫薇感到高兴,却也难免因乾隆没给自己准备礼物而有些失落。
永琪看出了小燕子的失落,马上开口:「小燕子,我们也有礼物送给你。」永琪和尔泰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是一支玉制的发簪,簪头刻着一只小燕子。这根玉制小燕子发簪以温润的白玉雕琢而成,质地细腻,光泽柔和。簪头雕刻一只展翅欲飞的小燕子,翅膀微张,羽毛纹理清晰,尾部修长优雅,眼睛以黑曜石点缀,栩栩如生。「这是我和尔泰一起挑的,我们觉得这跟发簪和你很配,充满灵动之美。你喜欢吗?」
小燕子不像紫薇那样会念诗,她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永琪头脑一热,也说要给小燕子戴上。 「永琪,刚刚尔康说他想做紫薇郎,现在你又是什么意思?」乾隆的脸色黑得不得了。
其实永琪真的没什么意思。他纯粹是送了一件礼物,想看看对方戴上的样子罢了。只是被乾隆这么一喝止,他也只能边摆手,边说着没什么,然后退了回去。
终于,子时到了。永琪三人把生日蛋糕上插的蜡烛一一点亮,紫薇和小燕子坐在同一边,一同闭眼许愿。许完愿后,她们对视了一眼,一同朝着蛋糕吹去,想把蜡烛吹灭。可是蜡烛没灭,倒是把蛋糕上的糖粉吹到永琪三人的脸上去了。永琪、尔康、尔康一边咳一边擦脸,对面却传来小燕子和乾隆爽朗的大笑声。
吃完蛋糕,生日宴正式结束。尔康尔泰送了柳青柳红出宫,永琪则送晴儿回慈宁宫。看着乾隆出门的背影,小燕子突然很想追上去。她这么想,就这么做了。「皇上,我送你回去!」
乾隆停下脚步,等着小燕子追上来,她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往养心殿方向走。「小燕子,今天这一连串的惊喜,你还满意吗?」乾隆侧过身来,看着小燕子问道。「嗯!这样还不满意的话,我就太不知足了。皇上,您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离不开你。」小燕子把乾隆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那就永远留在朕身边!」乾隆冲口而出。他觉得这句话好像太大压迫感,就解释了起来:「紫薇说,你在宫里举目无亲,朕希望让你感到幸福。」
小燕子心里很暖很暖,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到现在都还不是很明白,刚刚老佛爷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从兴师问罪,变成跟我们一起喝酒吃宴,离席时还让晴儿留下这么好?」「因为这是朕和她提前商量好的。」
「什么?你们是在演戏?」小燕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全是。尔康找了晴儿帮忙编刚刚那首《紫薇花》,晴儿在慈宁宫准备的时候被老佛爷发现了。老佛爷为人传统,认为公主的生辰宴就该让礼部按照祖制去安排,发现尔康他们这样『胡闹』,当然是生气的。只是被朕和晴儿提前劝服了,还答应一起过来参加宴席。」
「那就是,刚刚老佛爷进来,本就是来赴宴的。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吓唬咱们?」小燕子百思不得其解。「那是因为,朕答应过你,你再出事的时候朕要是救你的人。」
小燕子哭笑不得,「我是说真的出事的时候啊,不是假扮啊。」乾隆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小燕子的眼睛,认真地说:「朕不会让你再出事的。」乾隆这郑重的承诺,又惹得小燕子红了眼眶。
这时,养心殿到了。乾隆没有放下被小燕子挽着的手,而是拉她进去,「既然来了,就预先看看朕给你准备的礼物吧。」乾隆摆手示意小路子去把礼物拿上来,就和小燕子一同入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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