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屏欣然应下,她与表哥辞别,回到自己的院子。
百合过来问道:“小姐,二少爷怎么样了?”
提起他,沈画屏淡淡道:“擦了药,如今正歇着呢。”
百合有些担心:“老爷往日从不踏入二少爷的房间,怎么今日便去了,还被老爷抓住错处。”
这话倒是提醒沈画屏,有些奇怪。
这府中还有人盯着他犯错?沈画屏不解地撑着下巴,二少爷犯错对旁人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听个笑话?若非自己去搬来大少救他,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大少本身就受重视,自然不会这么做。
想必是被人看见告密,就为了看他被打一顿?
人心难测,多的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以前她在亲戚家,堂兄的嬷嬷也会欺负她,这么想来他倒是有些可怜。
没过一会儿,裴怀瑜的贴身小厮观棋就跑了过来,手上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百合上前,双手接过上好的布料,东西还差点滚到地上。
她探出脑袋:“这些都是给我们小姐的?”
观棋对她说:“少爷说了,这些布料艳丽,男子用不上,就叫我全都拿来送给表小姐。”
他又转身对沈画屏说:“少爷特地交代了,您就好好收下,别想着回礼,安安心心地用着就是。”
沈画屏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表哥此举,“知道了,我不送就是,但是有劳你回去替我道谢。”
观棋见她进退有度,路上还担心表小姐心思太敏感,或是非送不可,这可如何推脱,当下见她爽快,也放松笑了:“小姐放心。”
沈画屏又从袖中拿出银两赏赐他,想到他是表哥的人,还特地多拿了些。
没过一会儿,裴怀瑜的贴身小厮观棋就跑了过来,手上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百合上前,双手接过上好的布料,东西还差点滚到地上。
她探出脑袋:“这些都是给我们小姐的?”
观棋对她说:“少爷说了,这些布料艳丽,男子用不上,就叫我全都拿来送给表小姐。”
他又转身对沈画屏说:“少爷特地交代了,您就好好收下,别想着回礼,安安心心地用着就是。”
沈画屏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表哥此举,“知道了,我不送就是,但是有劳你回去替我道谢。”
观棋见她进退有度,路上还担心表小姐心思太敏感,或是非送不可,这可如何推脱,当下见她爽快,也放松笑了:“小姐放心。”
沈画屏又从袖中拿出银两赏赐他,想到他是表哥的人,还特地多拿了些。
观棋举手推辞,对她态度更好,毕竟在少爷身边做了这么多年,就连裴瑶小姐也不曾这么待他,“表小姐折煞小的了,少爷不收,小的更是不能收了。”
“你说得也是。”,沈画屏不再强送,免得让他为难,将银子收好,“百合给观棋倒茶,倒是辛苦你了,提了这么远,连杯茶也喝不上。”
百合上前,拿起倒扣的茶杯,一手茶壶倒满茶。
双手给他递过:“观棋,喝茶。”
观棋反倒有些犹豫,他确实是有些渴了,可下人哪能喝主人的茶,不过往日他替少爷办事,能请他喝茶的,就只有表小姐一人。
他憨笑,“小姐金枝玉叶,怎么敢用小姐的茶。”
沈画屏笑眯眯看着他道:“观棋,不会一杯茶也要跟我客气吧?别让百合干举着呀。”
观棋见她一番好意,也不好推脱,“那观棋谢过小姐。”
接过百合的茶杯一饮而尽,见两女子盯着自己,不好意思拿袖子擦擦嘴。
“小的回去先回去给少爷回复。”
说完他匆匆离去,看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两人看着他离开,反而相视一笑。
过了几日,观棋特地过来。
他笑道:“小姐,少爷问您还记,前几日说带您出去玩的事,您看今日有空吗?”
“今日?去哪?”
沈画屏当然有空,最近没什么事情,见完老夫人就呆在屋子里。
“奇石阁,少爷爱玉,邀您一同前去。”
沈画屏站起来,“得让表哥等会,我换身衣服就来。”
观棋笑笑:“不着急,少爷已经在阁里了,您换好直接来门口,马车已经为您备好。”
沈画屏很快想通,错开同往,也不会被人瞧见误会。
百合送客,关上门。
正好这几日将裴怀瑜送来的布料,按沈画屏的要求裁剪好几件衣服。
表哥虽说用不上,但是送的东西还是画了心思。
她也喜好素净的衣裳,便挑了身白底蓝纹的衣服换上。
两人打扮好,坐上马车前往奇石阁。
阁楼古朴,开在后街,周围任何店铺都比它热闹,反倒衬得它更加冷清。
中间大厅,四周摆着木架,上面放着奇形怪状的石头,她一眼就看见里面的石头价值不菲。
另一侧是雅座,上面摆着茶具,阁楼上去,墙壁上还摆着名家字画,这家店不当是卖石头,更是兼具古董字画。
想必是开张吃三年。
她走进去,掌柜就迎上来,“这位小姐要买些什么?”
沈画屏微微摇头,“我是来等表哥的。”
“表妹上这儿来。”
沈画屏抬头望去,隔着镂空木架,看见裴怀瑜端坐在垫上泡茶。
他低头含笑看她,冲她招手。
掌柜伸出手请沈画屏上台阶,自己便退回到原位置。
沈画屏点头,提起裙边上去,一脚一步踩在木台阶上,吱吱作响。
百合看见大少爷也在上面,想来两人要在上面说话,也不便上去,于是呆在楼下等她。
裴怀瑜伸手示意她在对面坐下,不紧不慢地拿出茶杯,替她倒了杯茶。
沈画屏耐心地等他倒完,双手拿起,轻闻着茶香,微微抿了一口,有些烫。
她又将茶杯放下。
“可合你的口味?若是不喜欢,我这还有别的茶。”
“这杯茶就很好。”
裴怀瑜就不再想茶的事,起身来到架子一侧,“今儿来得正好,你看店里又收了不少好东西。”
“你瞧这玉觥,是三百年前的文物,上面这些纹路刻画的是虎。”
沈画屏起身,来到她身边,踮起脚尖看去,“这双虎眼倒是凶恶。”
裴怀瑜又指着下方:“还有这蓝田玉船,刻得够细致,上面还雕着字,据说是前朝皇帝打造了一艘远洋船,皇帝又喜欢这工艺,差人在玉石上雕刻。”
沈画屏俯身:“看见了,上面刻着是‘平安’二字。”
见她附和,裴怀瑜遍一个一个与她讲过去,沈画屏也不嫌烦,认真地听他说话。
有她听着,裴怀瑜倒是越讲越起兴,只顾着讲话:“表妹你看...”
裴怀瑜低头看她,两人靠得近了,这才注意到乖巧安静的表妹,正认真地看着这些玉器。
沈画屏还认真看着玉船,却听见他不再讲话,扭头看他:“怎么不讲了。”
裴怀瑜这还是头一次注意到表妹的长相,美人他见过不少,但雪肌樱唇,明眸皓齿,又喜好玉石的没人只有他表妹一人。
他难得以她自豪,温柔道:“听我说些会不会无聊,我先前带瑶瑶过来,她听我说话直打哈欠,又跑来跑去,我生怕她把这些都砸了。”
沈画屏轻笑,似乎可以想到裴瑶大吵大闹的样子,“若是单单看着确实无聊,好在表哥讲得了来路,便也有意思起来。”
裴怀瑜有些好奇起来,她倒是捉摸不透,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可有看上的,表哥买来送你。”
喜欢玉器古玩的沈父,而不是沈画屏,她喜欢的是明艳高贵的珠宝。
但是表哥既然说了,不要白不要。
“还真有一个,这艘玉船我就很喜欢。”,她抬手一指。
裴怀瑜看去,是那艘刻着“平安”的船,欣喜道:“你真喜欢?”
她对这船没什么感觉,反而看出裴怀瑜很喜欢,不然也不会将它的来路纹理说得一清二楚。
沈画屏笑着点头,“不过送给我,表哥不会伤心吧?”
裴怀瑜失笑,她这话说得自己像个孩子一般,“我若是喜欢早就买了,可惜父亲不允许我买,总说这些东西玩物丧志。”
沈画屏安慰道:“未必如此,听表哥的见解,倒是个行家,对这历史来路颇有见解,何尝不是一番本事。”
裴怀瑜忍不住看她,寻常这些话总和朋友说,可惜他朋友甚少,父亲管着严,也没什么知交。
如今沈画屏这话道让他觉得心里温暖,生出异样,书里说得知己莫过如此。
沈画屏想到什么,娇笑:“日后表哥有什么喜欢的,不如全都买下,表哥的屋里摆不了,可以摆在画屏的屋子里。”
裴怀瑜忍不住笑了:“好啊,这岂不是花我的钱,宝贝却成你的了。”
两人说了个玩笑话,相视而笑,笑声阵阵。
楼下掌柜百合听到动静,都忍不住抬头瞧去。
沈画屏:“谁叫表哥没有成亲,若是成亲后有了自己的屋子,便做得了主了。”
裴怀瑜摇头:“这又岂是容易事。”
提起这事,沈画屏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今年已经二十了,怎么还未成亲,“不知道表哥中意什么样的女子?怎么还未订下亲事?”
裴怀瑜叹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又哪是我做得了主的。早些年倒是有不少媒人前来介绍,但是均被父母请离,想必是要等我在朝廷上做出一番功绩,再定亲吧。”
沈画屏一时哑口无言,舅家的期望未免太高,若是他一辈子出不了头,还能一辈子不成亲?
“索性我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女子,若是哪天真出现了真命天女,我定当告诉父母,说什么也要上门提亲。”
他说得果断,沈画屏失神地看着他,若是他真的为自己心动,会不会也能排除万难,向舅舅他们提亲。
她轻声道:“当真?”
“什么?”裴怀瑜没有听清。
沈画屏当作无事发生,摇头,回到位上喝茶。
说了这么久,茶水早就冷了。
裴怀瑜跟在她身后入座,低头吩咐掌柜上一壶热水来。
掌柜叫后院的学徒烧柴煮水,又吩咐他拿上去。
学徒将水壶放在桌上,撤下了先前的冷水。
裴怀瑜趁这个机会,重新泡了一壶茶。
裴怀瑜趁这个机会,重新泡了一壶茶。
“只可惜因为我,后面裴善裴瑶都耽误了。”
她想起裴瑶也确实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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