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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共枕

廉忻失去了记忆,对各家宗门的情况也是不明就里,便开口问道:“火宗的人……?他们怎么了吗?”

那村民说道:“我也只是听到传闻,都是江湖上谁人都知晓的,火宗上一任宗主洪天雄不知去哪里找回来个妖女,非要将她封为圣姑,还给他们修建了一座宫殿,听说还建了个很大的祭坛。自此往后,火宗的做派越来越邪门,妖女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蛊惑人心,还传授了火宗一些邪门的功法,令他们能在短期内功力大增,许多人看中这迅速提升的门路,谁的劝也不听,一心改投至火宗的门下了。”

廉忻心想,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不管是练武修习还是求仙问道,又或者说个最简单的事,赚钱,人都是希望能走捷径的,急功近利是符合人性的,这倒也没什么好苛责的。

于是开口问那村民:“若有得道之人指点迷津,可让人快速提升自我,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这世人又如何料定那位圣姑就是奸邪之人呢?”

此时另一位村民说道:“若只是助人得道升仙,那必然是功德无量。这邪就邪在,她所传授的那门心法,提升功力的法子便是靠吸取他人的功力和精气为己所用。这还不算,据说她还特别擅长蛊惑人心,不与他人对话便能知晓对方心中所想,若非妖邪或者神明,又怎能获得如此神力?而修炼那门邪功更是如入穷崖绝谷,稍不注意,便会走火入魔,变得疯疯癫癫,六亲不认。”

田村长叹道:“这世道,利字当头,人心浮躁,为一个利字,多少人甘愿冒险。古人说得好,真可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此事听来确实诡异。不管怎么说,五大宗门成立的初衷都是为了百姓苍生而斩妖除魔,救人于水火之中。火宗这样大的一个宗门,怎会如此糊涂,与奸邪为伍,还将其创立的魔功作为门派修行的心法?若寻常百姓都知晓此事,还传得沸沸扬扬的,其他几大宗门又是如何看待和处理的呢?

那村民接着说道:“听说,正是因为这门功法,这几年加入火宗的人连增数倍,火宗的队伍也日益壮大起来。火宗的人越发的放肆,近些年来不断的强占灵脉充沛的山头,驱赶当地的修士,做派嚣张跋扈。但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最近更是在各地秘密行动,听说……是打算四处抓一些散修作为祭品,进行什么邪恶的仪式……伏兔山上的事,多半就与此事有关。”

田村长说道:“说起来,咱们村也是因此才会搬到此地,我们村原本只是太溪山下的一个小村落,一天夜里我们在附近的官道上发现了一队火宗的人马往附近的山中走去。我们感到十分好奇,想朝他们搭话,没想到那队人马的人个个都是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去,好像没听见我们的说话一般。村民们不敢招惹他们,忙回来向我说了情况。原本我们打算带着一些强壮的男人一起上山查看情况,没想到,我们集结的人马还未出发,村里便发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火灾。一户连着一户的烧,那火焰极为诡异,如鬼火般泛着青色,而且不管用多少水都无法扑灭。顾不上抢救家中的钱财和豢养的家畜,我连忙疏散了村民。那火整整烧了一夜,将整个村子都烧成了灰。”

廉忻一边听着,心中感到无比惊讶。从这话的推断基本可以判定这件事必然是火宗的人所为。可火宗的人为何要对无冤无仇的村民下此毒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村民们看到了他们?这件事充满着谜题。

章柳看着身边脸色不太好的沈君谦,正想开口,沈君谦给了他一个眼色阻止了他。

那村民连忙说道:“也亏得我们平日里行善积德,有神明保佑,那场火灾并未造成什么人员伤亡,只是损失了些财物。但你也看到了咱们都是些地道的农民,一穷二白的,说什么财物,也就是些锅碗瓢盆罢了。当天早上天还未亮,村长便连忙叫我们一村的人赶紧离开,以免火宗的人再来找麻烦,我们不敢逗留,举家离去,连行李也没有,一行人靠沿途乞讨在路上一连走了几个月。幸得邻镇的镇长帮助,在这里给我们找了块好地,还派人帮助我们将这个村子建设起来,凌霄和章柳便是从邻镇过来帮助我们的!”

章柳说道:“这也是应该的,再说,我堂哥和堂嫂都在这里,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帮忙。原本……我也是想着跟凌霄一起前往梁丘,去找当地的杨宗主拜在他门下继续修习术法的……怎料天不遂人愿,现在伏兔山上出现异象,作为当地最大的宗门,杨宗主必定是焦头烂额,怎还有精力分心去管收徒的事呢?”

廉忻听后,心中不是滋味。他行李中有一封杨宗主写给水宗的求助信,当初白家告知杨宗主会派人前往,自己原本应是前往梁丘协助杨宗主处理此事的。而如今自己迟迟未到不说,还遭逢此变,落得个双目失明,武功尽失的下场。即使日后勉强到达梁丘,亦是帮不上什么忙,还要劳烦他接待自己,给自己处理这糟糕的烂摊子。

这时沈君谦开口说道:“田村长,廉公子有伤在身,需早些休息,我想先带他去洗漱一番,晚些还要帮他处理伤口,这就先行告辞了,你们慢慢聊吧。”

田村长想起廉忻确实带病在身,于是起身叮嘱章柳和凌霄将两人送回住处。

廉忻素来喜净,风餐露宿多日,终于可以有个地方洗个热水澡,他感觉心情大好。

村里条件有限,洗澡的屋子只有一间,是个建在村子边边的小土屋。周围有些未砍掉的荆棘和野草从。在外头的火灶烧好了水后便可以提进去洗澡。

村里的人为了夜里不点灯,一般都是下午太阳还未落山时便洗好澡,所以晚上并没人用那间浴房。

沈君谦替廉忻备好了一切,他将浴桶倒满水,在旁边放了一张木凳,木凳上放好叠着的干净衣服,在木凳后的地上放着一盏油灯。

那油灯是从村长那借来的,平日里天一黑村民们便早早睡下了,谁也不舍得在夜里点灯。

沈君谦将廉忻搀扶进来,对他说道:“我把衣服放在这边的凳子上,在凳子的后面我放了一盏油灯。我在门外等你,如果待会你洗好了不方便拿衣服就叫我进来,我拿给你。”

廉忻应道:“嗯,好,有劳沈大哥了。”

冲掉身上涂抹的胰子后,廉忻小心地踏入浴桶中,他翘起那条足底有伤的脚,其余的身子都浸在热水里,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不少。泡了一会后,廉忻拧了热毛巾盖在眼睛上,仰头靠在浴桶的边缘处闭目养神。

忽然,廉忻感到头顶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他目不能视,所以对声音个格外的敏感,于是一把扯下脸上的毛巾,仰着头细细听着那阵爬动的声音。

他原以为是老鼠爬上了屋顶的木梁,可仔细一听,那响动根本不似老鼠四足爬行发出的,而是——一条蛇。

他身体下意识一僵,立马手脚并用地爬出木桶,慌乱中他右手一阵乱抓,摸到旁边凳子上放着的衣服,顾不上将身子擦干,胡乱将上衣套在身上,他右脚还未跨出浴桶。突然天花板上的那东西,一下子掉了下来,在浴桶中砸出一阵水花。

廉忻被吓得一个激灵,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逃离,但右脚被浴桶一绊,身子往前一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他被摔得眼冒金星,双耳嗡鸣,还未反应过来,浴房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沈君谦走到他身边,脱下外套将他包裹起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廉忻忍着疼痛,吃力说道:“有蛇……”

沈君谦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将他打横抱回了房间。

廉忻在路上被凉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意识到自己被这样抱着被人看到了不太好,便挣扎了起来:“沈大哥,你,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你扶着我就好。”

沈君谦没理他,抱着他继续走,只回道:“有什么回房间再说。”

他们的房间在村子的另一头,路过空地时,正在收拾桌椅的章柳看见沈君谦远远抱着廉忻朝这边走,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朝二人走来,问道:“沈大哥,这是怎么了?”

几个村民见状也围了过来。

廉忻只好闭眼装死,让沈君谦去解释当下的情况。

沈君谦说道:“浴房里进了一条蛇。”

章柳有些紧张问道:“廉大哥怎么样了?他被蛇咬到了吗?”

沈君谦没有说话,低头观察廉忻的情况,托着他的手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

廉忻闷哼了一声,说道:“没有被咬,就是为了躲它摔倒了。”

沈君谦松了一口气。

章柳忙说道:“沈大哥,你们先回房,我去找村庄拿些跌打的药酒和纱布过去。”

几名村民听说浴房有蛇,便拿起工具和火把过去查看情况。

回房后,沈君谦仔细检查了廉忻的伤势。所幸并无大碍,只是几处擦伤和淤青。不一会儿,章柳送来了伤药和一桶热水,还嘱咐两人处理完伤口后早些休息。

沈君谦低着头给他身上的伤口换药,问他道:“你既已察觉异常为何不早些叫我?”

语气听起来有些愠怒。

廉忻有些委屈,辩解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蛇,我以为只是老鼠爬上了横梁,再说我也没想到它会突然掉下来,我怕你觉得我因为一只老鼠就大惊小怪的……”

沈君谦停下手中的动作,正色道:“若你觉得有危险,那便不是什么大惊小怪。”

闻言,廉忻忽然感觉心中的有根弦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

沈君谦叹了口气,接着问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廉忻忙说道:“不是的,我信你,我信你!”

说完后,又软着性子给他道歉:“沈大哥,是我错了,我又给你添了麻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君谦说道:“我没有生气,你现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只是在担心你。”

廉忻见他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摆出他的那套歪论:“我的旧伤大多都在你的照顾下慢慢痊愈了,你看,都结痂了。”说着还拉起袖子给他展示自己的伤口,“今日也不过是磕破了点皮,四舍五入便等于没受伤。”

沈君谦有些无奈,笑他尽说歪理。

两人忙活了一阵后,沈君谦在房里用剩下的热水擦洗了一下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走到床边时,他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廉忻一直没睡下,听见沈君谦在房里来回踱步,问他:“沈大哥,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可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沈君谦答道:“席子。”

廉忻在床上摸了一把,感觉自己身下确实是铺着席子的,疑惑道:“席子?这床上不是铺着席子吗?”

沈君谦却道:“不是这个,我今日跟村长说了多要一张席子打地铺。下午时我明明看见他们拿了放在这里的,现在却不见了。”

廉忻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也许是后面进来帮忙整理房间的人以为拿重了,所以就收走了。”

他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沈大哥,都这样晚了,你也别去麻烦他们再帮你找席子了,再说了,地上多凉啊,这床也够大,今夜你就将就一下,跟我挤挤吧。”

“……”沈君谦站在那里,没有回答。

廉忻故意有些不高兴问道:“怎么?你嫌弃我啊?”

“没有。”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是我睡觉时打呼噜?”

“不是。”沈君谦回道。“我只是怕你不习惯有人在旁边,会睡不着。”

廉忻打了个哈欠,说道:“咱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纠结的,过来吧。你不睡我自己睡了,你再站久些,说不定公鸡都要起来打鸣了。”

说着,他摊开了床尾摆着的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面朝里睡下了。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鸡飞狗跳的。加上前几日沈君谦一边照顾他一边赶路,晚上还要守夜,也是有些疲倦。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将另一床被子抖开,掀开被子也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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