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自己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行为在此刻起了一点作用,能感受到之前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少了一点。
躲藏在无人察觉到的地方的人,好像暂时并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想法。
接下来又是漫无目的地走,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停下。
游戏进行到现在,这所岛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但是早前被人占领的地方,却开始慢慢显露出来。
这次自己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楼,门口之前被写着名字的校名已经消失不见。只留有一个能显露出一点点痕迹的“校”字的破烂生锈的大门。
不知道是否有躲藏在里面的人,但是外面好像也没差别,这到处都是想要活命,所以选择先下手的人。
自己慢慢地一直走,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这栋楼有四层,一楼已经长满了杂草,而二楼比一楼要空旷得多,左边的楼层外面是一片森林。
自己这边是处于右边,外面是沙滩,不知道之前这个怎么分割的。一个在小岛上的学校,甚至楼层也是很奇怪的设置。
假设有人过来,自己现在可以从二楼跳下,但是沙滩太过于空旷,让自己无处遁形,但是森林处,不知道会有什么。
三楼跟四楼自己目前还没有上去,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人,假设三楼的人下来,那要怎么下来呢?
这里并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当夜晚降临的话,自己能藏起来吗?如果有人从一楼处攀爬上来?
深感不安全,自己又一步步踏上三楼,即使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年久的楼道。一直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三楼站定,低头往下看,身后无人,但是这个角度在之前那个山顶,如果有人从那边经过,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躲在这里的人。
等她从三楼的窗沿慢慢滑下去,再次找到左边的楼梯,慢慢上到那边的三楼之时,一直跟着她行动的灰白色头发的男子也一起到了她之前所在的三楼。
而他找遍了三楼,也没有看到她的藏身之所,登上了四楼,在高处眺望了一下周围,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而早前躲到左边的人,则勉强算满意目前所找到的位置,自己处于四楼的楼顶阳台位置。
身后被树木的叶子所遮挡,如果有人来,自己大概能听到一点点动静。
假设有人过来,也能快速地直接从四楼跳到三楼下去,但对方人太多的话,那就是自己命该绝。
现在就好像在玩躲猫猫游戏,唯一不同的赌注:现在是在玩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岛上的缘故,夜晚比之前来得更早,而手腕处的手表一直没有动静。
晚上没有晚餐,也就代表着少了很多火力,如果有人抢夺食物,靠听声音知道哪里有人,为了保命,自己也会离那里远一点。
但是就以她自己的情况来说,自己真的能够保命吗?
白天是视野最清晰的时候,但是夜晚因为黑暗,你更不可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现在好像就听到了脚步声,她猜测对方不止两个人……
如果是自己的话,拥有了强劲的队友,自己也会这样。先装作自己好像很白痴的样子,放出很笨的烟雾弹,好欺骗上面形影单只的人,这样上面的人一定会采取行动,但其实楼下自己的伙伴已经布好陷阱了。
在脚步已经快要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先一步跳到了三楼的阳台,而早前跟伙伴埋伏的人看到她也立马开起了枪。
她的枪打中了对方,虽然不知道打到了对方的什么位置。但是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而自己又继续开枪,但对方比她速度更快,摸了一个炸弹,没有设置时间,直接丢向她,就又跳了下去。
女人见炸弹迟迟不响,等看到地上那个压根就没有打开的炸弹,恼悔起来:“该死的,居然给她跑了。”
法诺拉快速跳到了二楼,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又趁着因为中弹还存留着肾上腺素,又一步到位的跳到了一楼。
如果她听到他们的对话,那句话也是她要给他们说的:“该死的。”
手臂中弹了,已经使劲用手压住伤口了,但是疼痛让自己开始冒冷汗。
而自己一路走来都是血,在这种地方,流血代表着什么。
法诺拉比任何人都懂,但是现在的自己无能为力……
是失血过多死亡还是?
自己像一个已经知道自己死期的人,在自己还有意识,一步步地靠着白天的记忆向山顶走去。
渴……因为失血过多,现在的自己只有一个**,那就是喝水。但是自己之前的挨打经验告诉自己,不可以喝水。
一步步走,感觉已经没力气了,但是还没有走到一半。
无奈,最后只能让自己停下来,这种时候倒是求生**很强烈。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到明天.......
最后只能凭借最后一点力气,躲藏在森林处的一块大石头背后,但是血液跟血腥味能告诉别人,这里有人受伤了。
子弹还深埋在自己手上,摸到了像是木枝一样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捅进去,然后将子弹给挖了出来。
疼是真的,甚至不知道是否会感染,但是怎样都要死,顶多想要过度的疼痛让自己能再多撑一会儿。
把自己仅有的一件外套脱下来包扎伤口,但夜晚的冷意估计也能把自己冷死。
而在她晕过去之后,早前一直在寻找她踪影的灰白色头发的男子,终于发现了她。
“今天还算好运,之前让你跑了,现在终于又遇到了。”在布莱克看到之前被逃走的猎物之时,正打算割开对方的喉咙,但还没有等动手。耳钉处的通讯器,被人打了电话进来:“亲爱的外来者,您的碎片显示已经集齐完毕,请您马上离开游戏。”
“你这个该死的丑八怪,在说什么屁话呢?我还没有玩够呢,现在怎么会离开?”
“在你选择以外来者的身份来进行游戏的时候,就应该要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够阻碍游戏的进度,甚至也不能更改游戏的内容跟规则。我们的规则必定是有优胜者,而你:外来者,你已经集齐了50个碎片。现在请你快速离开游戏!”
布莱克皮笑肉不笑反问它:“如果我说,我不呢?”
在它继续说话之时,又继续出声打断它: “游戏规则没有说过优胜者跟外来者不能成为伙伴吧?”
“没有。”
“那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伙伴,所以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离开这个游戏呢?”
“亲爱的外来者,祝您玩得愉快。”
“呵,虚伪。”
布莱克再看了地上的人,拿脚踢了她一脚,看她是否还活着。而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着这人还活着。
他狠狠皱了一下眉,晦气出声,“便宜你了,刚从上个人手里拿到了药品。要不是想继续玩下去,你现在都在地下等着你家人给你烧香了。”
而法诺拉还以为自己活不了了,但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额头告诉自己,自己现在发高烧了。
中弹的左手不能动,但是手臂处的痛感却在告诉自己,自己的手还有知觉。
“醒了?”
有人?也是,如果没有人能处理自己的伤口,自己估计早就死了。
“是你救了我?”眼前的是一个灰白色头发的男子,年纪看着倒不是很大。
“昨天晚上我路过在的地方,看到你晕倒在了那里。最后把你扛了回来,我抢到了一些药物,好在能把你给救起来了……”
法诺拉真情实感向他道谢:“谢谢你,在这种地方,没想到居然有您这样的好心人,能够舍得用药品居救助陌生人。”
男子开朗回复她,边摆起手来:“就顺手的事儿,你别太在意。”
看着她想爬起来,男子伸手使劲按住她,等她不动了之后,才放开手来。
而这人一直在说个不停,“真的感谢你。”
男子对她的话感觉厌烦,但还是笑着表示没关系。
昨天他跟着她到那层楼,没想到继续找她的路上,倒是处理掉了不少人,本来还差10多个碎片,居然一次性完成了,在看到她之后,还以为能多杀一个了,没想到居然还要把之前要杀的目标给救了……
看着一直冒冷汗的人,也不太在意她,不过显然这人很聒噪。
感觉到对方不想多谈,但法诺拉还是得问清对方:“我需要怎样报答你的好意呢?”
男子听到她说的话,本来还觉得这人讨厌,但是转念一想,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计划。
布莱克装作为的样子,愁蹙了一下,最后不得不开口说话:“在这种地方,你知道的,多一个伙伴,也方便活下去一点,就像你目前的情况一样,如果你多一个伙伴,可能也不会受伤了……”
“您应该不用找我这种伙伴吧?”法诺拉躺在椅子上,将目光放向对方,可此时的他半垂着头,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他说的是她目前的处境,自己一个人的确是不好活下去。至于感恩什么的,可没有人教过她这种东西……
布莱克为难笑了笑,“其实这里有人认识我,对方看到我就不会出来了,但是你这个样子,用来钓鱼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你身上还有伤……不过既然是伙伴,我一定不会背叛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法诺拉认真看着他的瞳孔,“我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离开这里吗?”
布莱克天真的笑起来:“当然啦,他们的游戏规则是这么写的。”
法诺拉尴尬回答他,“其实当时我没有看清游戏规则。”
沉默,男子并没有回复她的话,而从口袋里面摸出了烟,慢慢点燃了起来。
等了很久,他才开始出声:“这里有100个人,其中有一个外来者,杀掉外来者,就可以直接出去。而优胜者可以有两位,这就代表着我们可以合作、成为那两个优胜者。”
“外来者的目标也是50个人吗?”
对于对方的问话,布莱克无辜眨眼,“我又不是外来者,我怎么会知道?”
“啊哈哈,抱歉。你看我这张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什么都不懂。”
“没事。”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法诺拉对于他说的话,还是采取半信半疑的态度,但之前对方能有杀了自己的机会,那时候并没有动手,现在在演戏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好处,甚至还浪费了那么多的药品……
男子看她不再多事,从门口的袋子掏出了什么。
法诺拉打量着这里,除去自己躺着的椅子,这里看着像个厨房,而面前这个男子并没有背包,跟自己的监狱服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像是校服一样的制服,但是上面有个标志,那个标志有点眼熟,但是她怎么都没能想起来。
而对于后面人的想法,布莱克一点不在意她在想什么,她要做什么,直接径直地擦拭着自己的刀。
那是一把并不算很长的刀,但是看着很锋利,大小跟水果刀大,但是是弯曲的刀刃,法诺拉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上面还有着一些标识。
跟自己之前一个人的时候不一样,他这个据点倒是有不少的食物,比之前自己的只能啃面包,他这还有米……
新鲜的蔬菜被他随意的丢落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这里野餐的,还是来这里进行逃杀游戏的。
在吃完了他给的葡萄糖之后,法诺拉问向他:“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是你要怎么做,实不相瞒,我这人不擅长做计划,都是按心情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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