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死不死其实没人会在意，但从未在意过其他幸存者的意见就屠杀他们，这就是彻彻底底的暴徒疯子的做法。
文戌悄无声息地躲在垃圾桶里。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天谴一说，他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信有天谴。
“根除恶种，清扫世间，新生就在未来！”穿着紧身皮衣的短红发墨镜女指着天大笑，她的半张脸是刚杀完人后的血迹，“指天教万岁！”
“疯子。”
文戌钻回垃圾桶盖上盖子，等到声音消失他才推倒垃圾桶爬出来。
刚才的红发女子有些眼熟，好像是通缉榜第四来着，叫…［黑死病］？
他拿下头上的香蕉皮，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最近比往常更加动荡呢，又是［国王棋局］又是指天教，希加里政府可有苦头受了，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平息灾难，只可惜苦了百姓啊。
文戌叹气，正准备离开，一把手术刀飞来插在他脚尖前的地面上。
“去哪儿？”［黑死病］的声音幽幽传来。
一回头，果不其然［黑死病］蹲在不远处的一辆公交车上，墨镜被她扳到额头上，左眼下的数字［921］格外亮眼。
麻烦了，居然被杀了个回马枪。
意外的文戌表现出平静神态，就这样四目相对。
“看你不乱跑的份上，”银色手术刀在［黑死病］指尖来回穿梭，“我可以让你死得干脆点。”
指天教人马看自家大姐头不见了又折返回来，一行人浩浩荡荡把文戌围住。
突然一阵风擦过文戌的发间，抬头，红衣身形凭空出现在路灯上，商常庵睡眼朦胧，衬衫领口大敞开，他略显惊异地瞟了眼文戌。
“哈喽啊［黑死病，］”商常庵打了个哈欠，“动静太大了，看在你和我一样是黑字开头的份上带着你的人马赶紧滚。”
［黑死病］不敢轻举妄动，她挂着祥和的笑，可脸上的血还没擦，这反而衬托她诡异很多。
想来也是，［黑皇后］可是通缉榜第二，［黑死病］只是第四，实力差别还是有的，她只能小心谨慎些。至于为什么［黑皇后］不是通缉榜第一，那是因为［黑皇后］出现的时间只有近半年，而且并未杀过任何人，他的能力太过诡异，和通缉榜第一有的一比，加上人们对数字［0］的恐惧，自然而然升到了第二。
因为通缉榜第一也是数字［0］，指天教教皇，一出现就是一座城般的歼灭。
这一对比［黑皇后］都算和蔼可亲了。
“真是抱歉［黑皇后］陛下，我们很快收兵。”［黑死病］恭敬回复，可她并没有想象中老实，趁所有人不注意朝商常庵甩出手术刀，仅飞到一定距离，那手术刀瞬间软化成水无力坠地。
“别消磨我耐心。”
［黑皇后］语气极低，后者也明了自己惹不起，于是略带歉意地笑笑，带领指天教众人消失在街道里。
感受到这群人彻底离开，商常庵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指天教也来了，看［黑死病］都在这儿了，教皇多半不会再参与吧。
话说起来，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
商常庵转头重新打量文戌，正巧对上后者热情的眼神。
“你…你干嘛？”商常庵用双手阻挡这对炙热的视线。
“［黑皇后］陛下，”文戌掏出手机，“我是您粉丝，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
“啊…？”
他扫了一眼文戌手机，屏保上赫然是他商常庵的照片。
好奇怪，鸡皮疙瘩起来了。
犹豫间，文戌补充道：
“那个［黑皇后］大人，我想加入［国王棋局］。”
“得让［白国王］过目才行，我说的不算，”这个问题让商常庵严肃了不少，“还有，［国王棋局］有数字等级规定，最低就是12，你是…”
“无限。”文戌快速回答。
“…什么？”
文戌把右耳后展示给商常庵，后者不得不信服。
“我会给［白国王］汇报。”
在离开前，商常庵把两指抵在文戌手机下，再拖出，两指间已然夹着一张黑金明信片。
“联系方式，别把我暴露给国际军队，听到没？”
文戌点头如捣蒜，商常庵满意地笑了笑，他优雅鞠躬渐渐淡化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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