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回来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在京城生了场大病医者救苏陌无效,徐玉才想起许狐飞的话——不能在皇城。
只好加急赶回陆府,看能否救苏陌一命,苏霖同苏陌一起乘坐不引人注目的马车前往陆府地域。
这回到皇城就让苏陌生病不免让人猜疑,徐玉也开始彻查,这一切都太凑巧,而且他竟是在别人点醒后才发现端倪。
徐玉现阶段的猜想是——有人施了巫术,巫术是禁术,只有一个咒语,但可以施任何诅咒,这么厉害,肯定是封印着的。
要是有人用,自然要付出代价,而且是可能要用上自己的命,当然可以用他人性命,但要本人同意才行。付出的代价,这就要看施法者施的咒术大小了。
但施法者藏得颇深,很难找到他或他们,但徐玉是不会放弃的,更何况是对皇族施咒,不!是整个朝堂!那么代价绝不会少,只会多。
但这很难做到。
而徐玉决定让苏霖、苏陌母女偷偷离开,不仅是因为苏陌病得很重,还因为不能让他们发现他在计划让苏陌逃,给苏陌下更毒的咒,因为没有记载禁术对一个人的使用次数,小心为上。
为了走得隐蔽些,不被下巫术的发现,就走的急了些,只雇了个车夫送她们。
这去往的过程中绝对不能被发现。
徐玉在她们走之前给车子施了法,他是皇帝,皇帝可是很强的,真龙气息也算法术,只是不能用它伤害无辜之人,也不能用在亲人上,但可用三次。
徐玉已经用了两次,一次是现在,一次是娶苏霖时,本还有一次是要用在苏陌身上,但许狐飞提前来解决了。
虽然徐玉也不知为何在陆府那里能让咒术失效,但也只好先送苏陌和苏霖去那,这样可以安心找凶手,不用担心危害到苏霖和苏陌。
过陆府地域后,苏陌的病瞬间就好了,脸红润起来,不像病时那般苍白。
“陌陌,你身子还未恢复,不用急着去找。”马车之上,苏霖柔声哄着刚醒不久的苏陌。
“妈妈,你就让我去吧,在什么上我还是陆哥哥的妻子呢!”苏陌向苏霖撒娇求着要去找陆望明。
苏霖点点苏陌的脑门道“那是婚约,你这个小淘气。”
“嘿嘿,妈妈,你就说让我去不去吧。”苏陌用她那闪着光的眼睛盯着苏霖。
苏霖也疼爱苏陌,不一会儿就妥协不过也是有条件的“记着,晚饭前要回来。”
苏陌点头,答道:“好。”
马车也降速,缓缓停靠到陆府旁,喊道:“到了!”当然车夫是不知道他的客户是皇族,只是把她们当做富贵的人家。
苏陌跳下马车,跟苏霖挥手道别“妈妈!我走了,再见!”
苏霖跟苏陌挥手道别后,也就招呼马夫前往她的住所。
苏陌蹦蹦跳跳地进了陆府大门,陆府的家奴们也已熟知九公主苏陌,苏陌自来熟地走到看门中的其中一个。
“你们可知陆哥哥在哪?”
家奴不知该作何回答,转头求助另一旁的家奴,那家奴也不回答,就直视前方,装作不知,最后家奴只好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说:“公主殿下,奴才不知,就……”
“公主,跟我来吧。”陆望明的贴身仆人清淮出来救场,家奴舒了口气,重新站直。
苏陌也不是爱为难人的性子,有人带她去,她就喜滋滋地跟在清淮身后,而清淮面无表情地在前带路。
到陆望明屋子门口,清淮才止步告知陆望明的情况,但其中还隐去了些不能说的,当时是这样解释的:
少爷,自公主走后生了场大病,脑子有点杂乱,可能会忘记些事,还望公主不要太过刺激少爷。
苏陌吃惊许久,才恍惚道:“那……陆哥哥还知道我吗?”
“老奴,也不是很清楚,这就要公主自己看看了。”清淮也不敢透露太多,陆夫人在走之前可是千嘱咐万嘱咐的。
苏陌怎么也算是个小孩,觉得不管怎样陆望明是不会忘记自己的,摆摆手让清淮下去,自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病弱的少年,靠着床榻,手中拨弄着白鸟,阳光透过窗,正正照在少年身上。
他们才几天不见,苏陌就觉得陆望明变了,不知道是哪里变了,但他依然是她的陆哥哥。
苏陌疾步冲去,一下子抱起陆望明,把正在玩乐的陆望明吓得揪了小白鸟的一撮毛,疼得小白鸟飞起,变做一个小人。
小人穿着羽毛似的衣裳,同头发一样是雪白色,眼睛还是金色,整张脸白白嫩嫩的,右边耳朵上有耳挂,缠绕着耳廓,垂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白水晶,虽然看起来很和蔼,但眼神尽显气愤。
苏陌瞳孔地震,松开陆望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所见所闻,半天只吐出几字,还很结巴“你……你……他……他”
陆望明终于从魔爪中挣脱,捏着脖子解释:“这是小白鸟……他好像……长得很快……”
“……”苏陌语言组织已经崩溃。
小白鸟幻化的人只有一巴掌那么大,羽毛衣长到脚下,使人看不清是否真的有脚。在他们对话不久后,小白鸟也忍不住他的暴脾气了,发出猛烈进攻,可以确认——有。
“啊——啊——啊——啊”小白鸟的攻击很强,苏陌尖叫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望明下床拉小白鸟“游影!”
小白鸟怨气颇深地变回原形,飞到陆望明的怀里,还不忘瞅了苏陌一眼。
继小白鸟第二次咬陆望明后,闪光再现,小白鸟收获新皮肤,换在以前陆望明肯定要好好思考一番才可能接受,并会谨慎对待。但陆望明就在小白鸟幻化成人形成功后,没有以前的任何动作,反倒是新奇地看着小白鸟。
小白鸟惊恐地飞到床榻旁的柜子后,隐隐能看到小白鸟的头发。
“小白鸟,不要怕,到我这来。”陆望明伸出左手,希望他能过来。
小白鸟开始是害怕的,但在陆望明的循循善诱下成功来到陆望明的手上。
他们聊了很多,比如小白鸟是否记得化形前的记忆,小白鸟也如实回答——没有。
他们建立起信任后沟通就简单多了。
“你有名字吗?”
“什么是名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总不能叫你小白鸟吧。”
小白鸟沉默片刻,开口道“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陆望明略有些吃惊:“这么信任我?为什么?名字都是父母取的。”
小白鸟脸“唰”一下红了,扭扭捏捏地说:“我……我……”
“哈哈~我到想到个好名!”
“什么?”
还没等陆望明回答,脑子嗡嗡做响,陆望明再次感受到了那种难忘的“痛”他抱着头,额头一直冒汗。
小白鸟从陆望明手上飞到他额头旁,关心道:“你怎么了?”
突然,陆望明右手摸着头,左手支撑着重心,以免倒下去。
“游影!你叫这个名字!”说完,又晕了过去。
就直到刚刚才醒,醒后还倒霉地被苏陌抱“死”
过程也向苏陌解释了。
“哇!它以前才那么大,现在,这么大了!”苏陌边说边比划,激动得很。
激动后,苏陌才想起问:“陆哥哥,你为什么头疼啊?你忘记我了吗?”
“忘记你?”陆望明觉得这锅背得有点无厘头。
“就是……”苏陌纠结了下,最后妥协“就是,清淮说你生病,可能记不得我了。”
陆望明很快意识到不对,这一切就可以说通了,自己头疼,还有感觉——不像自己。
都是因为——记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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