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念:“孩子月份大了,压住少夫人的脏腑。”
才几日不见,孟少夫人的肚子圆了不少。
夏念念猜测她是活动量太少,养得太精细。
丫鬟嬷嬷扶着孟少夫人躺在床上,夏念念点燃了艾香,站在床边做艾灸。
期间看到丫鬟端来了药渍梅子,孟少夫人捏起来吃了六七颗。
夏念念:“少夫人控制一下饮食,胎儿过大了!”
在没有剖宫产手术的时候,胎儿过大孩子和大人都很危险,她说了听不听全在孕妇,至少她做了该说的。
孟少夫人的手伸过去,“我无聊打发下时间,这梅子没有多少分量也吃不得吗?”
夏念念解释道:“梅子盐和糖都超标,孕妇容易血糖高,觉得饿是正常的!快要分娩了控制一下,好生!”
她说得好像有道理,听到夏稳婆嘴里时不时蹦出来听不懂的话,孟少夫人只觉得医术高明,交代丫鬟婆子记下来。
夏念念看孕妇配合,就问了孕妇一天吃了哪些东西:一只烧鸡,白肠,煎鱼块,还有糕点瓜果等等!
孟少夫人看夏念念的眼睛越睁越大,她脸色不自然,“是不是太多了?”
夏念念:“不是!是东都城好吃的太多了!”
丫鬟婆子都被逗笑了。
夏念念扶着孟少夫人在院子中走动,告诉她吃完饭两刻钟之后散步,好生。
只要听到好生,孟少夫人就全都记下来照做。
孟元基刚要出门,听到府中的下人在议论夏稳婆,那不是世子的小丫鬟吗?
他很好奇,叫住人打听到小丫鬟正在后院,陪着大嫂在院中散步消食!
孟元基觉得这就是妇人们无聊,打发时间的把戏,去天香楼的一路上都听到有人说稳婆的事,他来了兴趣叫轿夫把轿子停在一旁。
小商贩是个妇人,她的声音响亮,“我家儿媳胎位不正,就是靠夏稳婆熏艾灸才转过来的!”
“我家也正在熏着,叫旁的稳婆摸过,说正过来了!”
孟元基敲了敲扇子,“走!”
到了天香楼发现好友们都到了,脸上立刻带上笑意。
赵承轩坐在软床上,端着酒杯看向了门口。
孟元基笑着抱了下拳,“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喝了三杯酒众人这才饶他,孟元基不经意地提起,“世子,我听说你的小丫鬟是东都的红人,半夜在大街上陪着身怀六甲的妇人散步!”
那小丫鬟看着瘦小可怜,其实是个狠角色。如果不是赵承轩的女人,他一定去把人哄回家去。
赵承轩不信,他把私房钱都交给她了,她不必为了钱操心。虽然他每日都来凡楼,但是没有碰其它的女人。
孟元基看赵承轩不接话,故意说道:“你知道夏稳婆多有名吗?找她还得提前约好了,可惜世子你捷足先登,要不然多少男子对她感兴趣?”
赵承轩仰着头喝光了酒壶中的酒,用力砸在地上。
众人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酒味飘散在空气中。赵承轩已经大步走了出去,花穗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
房间内众人一声不吭,孟元基干笑一声,“世子,回去逮小丫鬟了?”
看赵承轩的样子就知道他被瞒在鼓里,小丫鬟真是胆大包天。
赵承轩只是想要找个由头不喝了,觉得孟三郎就是胡说八道,夏念念收了私库钥匙,怎么可能半夜三更在大街上?
他走进梨花阁叫暮云去备水,看着房中没有亮灯,以为夏念念睡着了,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去。
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回头看着床铺的被褥整整齐齐没人动过。
赵承轩顿住了,他皱了下眉,走了出去直奔夏念念的房间,门上又挂着一把锁,他气笑了,“她人呢?暮风在哪?”
暮云站得远远的,“暮风盯着夏泰和。”
赵承轩:“谁跟着她?”
暮云默默在心里同情,立刻又收回,谁叫他唯恐天下不乱,“是暮天!”
赵承轩双手背在身后,“换个人,把暮天调去大牢!”
暮云转身快步离开,办世子交代的事,顺便叫人去找夏念念。
熏艾灸和帮助妇人解决产后的困扰,来找夏念念的客人快要把药铺的门槛都踩烂了。
夏念念从早忙到晚上太累了,她把药箱放在药铺,只揣着银子回来,能省一点力气。
赵承轩脚踩在夏泰和的胸口上,听说夏念念回来了,他收回脚吩咐道:“把他关起来,改日再问!”
夏泰和哭丧着脸,“我真没有下毒!那是治疗咳症的药,我也不知道是谁换成风寒的!”
暮风:“是我换的!”
觉得他做得挺对,孙氏煎的就是风寒的药,反正吃她自己煎药不会有问题。
夏泰和颤抖着手,“是你害我!世子你听到了,我没有害人!”
赵承轩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带下去!”
暮风拿块布塞进夏泰和的嘴里,扛着他跑了。
赵承轩挥了挥手侍卫全都散开,隐藏在黑夜中。
夏念念回来的时候,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摸索着往前挪动,下意识朝松树上看了一眼。
她吸了吸鼻子,像是闻到了世子身上香囊的味道,这味道很快就散了,夏念念摇摇头,朝厨房走去。
看到锅中还有热水,拎着水回屋,刚进屋就被人抓住手按在门上。
赵承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去哪了?”
夏念念的心悬起来:“去病患家了!”
赵承轩笑了一声,“你每回都叫我好等!”
他呼吸急促,亲了上去。
夏念念扭头躲过,小声说道:“等我沐浴可好?”
赵承轩松开手,拎着热水倒进了浴盆中,坐在桌子边看书。
暮云拎着灯笼走到了门口,“世子,您要的饭菜都送来了!”
赵承轩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后,隐隐约约的看见她缩进了水中,轻笑了一声:“放在厨房温着!”
听到这句话,夏念念松了一口气,用香胰子仔仔细细搓着手臂。
等了有一刻钟,赵承轩问了一句,“要洗脱皮吗?”
夏念念拿着布巾的手一抖,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花了些时间。
赵承轩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手中的书页哗啦啦的翻动着,等着夏念念走了出来,他站起身,拉着她去了厨房,看着她吃了东西。
“吃饱了?”
他用帕子擦了擦手,拉着夏念念把手放进热水中,仔仔细细地洗,每个手指每个关节都搓得发热,“手都变糙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做这些夏念念的心就开始颤,他现在越温柔,惩罚她的时候越狠。
夏念念缩回手:“不早了!早点睡吧!”
赵承轩忽然伸手抱起了夏念念,在她耳边说道:“太轻了!抱在怀里硌人!”
夏念念把脸埋在他怀中,为什么要在院子中绕一圈,生怕他那些侍卫看不见?
赵承轩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刚吃了饭,消食!”
夏念念:“……可你没吃!”
赵承轩神色如常:“我等一会儿!”
夏念念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我错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不认错,他一定还能说出让她想要钻地缝的话。
赵承轩走进房中把夏念念放了下来,他将门关上抓住夏念念的双手将她抵在门上,“继续!”
夏念念:“不要!”
会被人听到太羞耻了!她双手抓住赵承轩的衣裳,“我错了!”
赵承轩吻向的脖子慢慢游走,“取悦我!”
夏念念双眼一闭,豁出去了,双手捧着他的脸,踮着脚尖亲了上去。
*
赵承轩侧身躺在被子上,一只手把玩着夏念念的头发,夏念念身体像是被碾压过了,浑身酸痛。
看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夏念念试探地开口:“我想要继续当稳婆!你也不能日日陪着我。”
赵承轩用食指绕着她的乌发,“嗯!想我就去酒楼找我!”
夏念念飞快拒绝,“我在家等你!”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听到家这个字,赵承轩很满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念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夏念念:“顺其自然吧!”
她没有喝避孕的药,暂时不去想赵承轩有婚约的事。
忽然感觉到她不高兴了,赵承轩掰正夏念念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高兴?”
夏念念脱口而出:“高兴!”
她闭上眼睛亲了他。
赵承轩把玩着夏念念的头发,“你的衣裳鞋子我给你搬来?”
夏念念每日早出晚归,没有精力做那些,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中,想要抓紧时间睡一觉,养足了精神。
小娘子们还等着她去看望。
赵承轩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起身放下账幔走了出去。
夏泰和被带到了面前,在潮湿阴暗的地方呆了一晚他头昏脑涨,这么下去会死人的,扑在赵承轩脚边,“世子,我是冤枉的!”
赵承轩:“这次是冤枉的,十八年前的事?”
夏泰和瞬间面如土色,是了。他不愿想起来那件亏心事,夏念念有十八岁,过去了十八年!
他瘫软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日河中有花船。一个打扮像是正头娘子的妇人追着花船跑,忽然她一头栽进河水中,转眼间被水冲得没影了!河边的人都在喊救命!花船中出来一个提着裤子的男人,他大吼着不许喊!围观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我胆小拿了封口的银子趁乱跑走了。我偷偷回去看过,发现河边全都是血,落水的妇人捞起来了,一尸两命太惨了!”
赵承轩的手抓着椅子,“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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