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桔觉得肚子似乎不疼了,只是嗓子有些干燥,她轻声咳嗽了两声翻身下床。
她想了想估计梁司白现在已经吃完饭了在房间了。
陶桔轻声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一束高大的身影,梁司白身体微微倾斜着依靠在沙发一角,沙发对于一米七五的他来说显得有些小,在这样温馨的环境里有一个整天摆着脸的男人,怎么都格格不入。
陶桔站在门口看了许久都没见梁司白动弹一下。
想必是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厨房旁的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温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进入胃里,暖暖的。
也许是喝的有些猛,陶桔咳嗽了一声。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沙发上的人,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被这么一看陶桔瞬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她将被子中的水一饮而尽来到单人沙发旁坐下。
“吃饭了吗?”
陶桔没有想太多毕竟基本的问候还是要有的。
梁司白摇摇头,表示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陶桔竟然觉得梁司白有些可爱。
呸呸呸,幻觉幻觉。
陶桔顿了顿问道:“你习惯吃外卖吗?”
梁司白摇摇头。
陶桔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想笑,在没人的时候一副乖乖男的模样有人的时候就变成叼哥了。
陶桔有些无奈“那我出去吃买一点,你这个咖位出去被认出来肯定就像一场大型车祸。”
陶桔不等回答转身走进房间,她胡乱套了一件外套,虽然现在是九月但毕竟刚经过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天气自然会冷一些。
不等陶桔有出门就被叫住,她转过头看着梁司白。
梁司白也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他开口轻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陶桔嗯了一声,转身走出门。
陶桔走的很快回来的也很快,但在梁司白看来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进门梁司白就飞快的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脸殷勤的模样。
这两天已经耽误太久了,都没怎么开店,以前经常订花的老顾客也时不时发来消息问陶桔为什么不开门,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现在陶桔总觉得很不妥,梁司白住下满打满算一天虚的来说已经两天了,仅仅两天的时间竟然搞的自己什么也没做成。
之前做事陶桔总不拖泥带水,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生活规律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打破了。
猛的陶桔的思绪被一声男音拉回,而这个男音正是陶桔出神原因的男主角。
****
“梁司白,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梁司白对陶桔突如其来的话语塞,他顿了顿说:“可以”
“第一:不能擅自踏入我的花店。”
“第二:我做什么你吃什么,不想吃可以去外面吃。”
“第三:请不要在我忙的时候打扰我。”
梁司白看着眼前正在说着约法三章的陶桔响起以前自己也是这么对姐姐约法三章的。
事件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因为小时候梁文雅总是欺负自己,然后自己明面上打不过就使阴招,然后就恶性循环最后自己忍不住了才低头约法三章的。
梁司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瞬间之后眼眶就开始红了。
其实他知道陶桔不是自己的姐姐,但在某个时刻他总是不受控制的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姐姐。
甚至有时候他特别想冲上去抱住她,但理智告诉自己他不能这么做,这么做算越界了。
晚上,
陶桔一直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写小说。
陶桔写小说比开花店还要早很多,具体什么时候她也不太清楚了,陶桔向往的一直是那种惬意的生活。
一个人在深山竹林里,有美池,良田,桑竹,鲜花。闻鸟鸣而起看鸟归而休。
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从来不会让人顺心,所以陶桔就努力生活的让自己顺心,现在陶桔微博也算是有一些小名气,几十万粉丝。
这些粉丝大多都是在《她有九分甜》这本小说火的时候关注她的,本来这些她都不关注但毕竟一夜之间涨粉十几万也难免引起关注。
现在她正在存稿的是《心扑通扑通跳》,这本书还没有开始在平台上更新但是在微博上已经初次崭露头角有一些微弱的名气了。
每逢秋天的雨下过以后都会变冷,你瞧,已经来了。
外面的树叶被刮的沙沙做响,陶桔坐在窗户前被吹的有些头昏脑涨,她放下键盘抬手关上了窗户。
一瞬间屋外的冷空气被隔绝,屋里也慢慢暖起来。
陶桔写着写着有些失神,这是一本张扬而又大胆的暗恋文,她很喜欢书里的一句话:“虽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但能做你的最佳听众.”
可能这个最佳听众就是你不用说,一个眼神我就都懂了。
陶桔完成今天的存稿之后就打算睡觉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只觉得手心发烫,浑身酸软无力,还有些冷。
她把被子往身上又扯了扯,自然感觉很冷。
大概十几分钟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更加无力,甚至脖颈间还在出汗。
种种迹象表明她发烧了,想来是今天淋雨的后遗症,她挣扎着起身准备去外面冲一些退烧药,突然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她一个没忍住干呕了几声,没有吐出来任何东西。
她只觉得干呕过后的四肢更加无力,她拿出体温计测量了一下。
39.8℃...
她发烧了。
***
随便套了一件长一些外套就出了门,大晚上的就算化妆了也不一定有人看你更何况还是去医院。
但事实证明陶桔的猜想是错误的,她刚出门就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陶桔”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又想这大晚上的谁会叫自己,陶桔拍了拍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促使自己不想胡思乱想,出现幻觉。
不久,同样的声音再次传来。
“陶桔”
陶桔机械的转过身,缓缓地移动视线寻找说话的人,终于在一处树荫下找到了那个人,她仔细的辨认,不知是晚上还是自己烧糊涂的原因,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人是谁甚至连大致的模样都辨认不出来。
等那人走过来的时候陶桔才看不出是谁。
梁司白
梁司白话语间有些凉气:“你去哪?”
“医院。”陶桔很小声的说完,又补充道:“我发烧了...”
许是天太黑的原因陶桔一直看不出梁司白的情绪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梁司白在她跟前没有情绪。
许久,陶桔突然腾空而起,她下意识的找固定点,等清醒过后她才发觉自己正以一种娇羞的姿势搂着梁司白的脖子。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闻不出来是什么香味,很清新让人陶醉。
她觉得有些不妥,语气中略带着点惊慌:“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梁司白侧着头,沉默了一会说道:“送你去医院,你这么虚弱别到时候再晕倒了。”
一路无语...
梁司白就这么抱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型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梁司白依旧没有把陶桔放下来的意思,陶桔有些想挣扎,毕竟一不小心被狗仔拍到自己完了不说梁司白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
“你...放我下来吧。”
梁司白没有回答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一直到问诊处梁司白才把人放下来。
来这里的第一步就是量体温,这一量医生的脸立马变色。
语气中有些生气的问道:“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吗?女朋友都快烧糊涂了才来,是游戏太好玩了吗?”
陶桔:“……”看来这位医生大哥把他俩认成小情侣了。
倒是梁司白也没有回答,安安静静的听着有时医生抱怨有时医生的嘱咐。
“去对面打退烧针,然后挂点滴,明天接着挂,两天。”
医生说完梁司白才点了点头。
随后医生又补充道:“游戏可以再玩女朋友就一个,小伙子小心一点别一不注意女朋友飞了。”
陶桔听着就跟尴尬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梁司白的样子,好像人家说的跟他毫无关系。
出来以后陶桔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医生刚才让她打针??
打针??从小陶桔对于疼痛都特别敏感,小时候因为摔跤擦破了点皮都哭了一宿最后邻居家的大姐姐带着她玩了好久才好。
轮到她的时候,她看着护士手里的针头正在闪闪发光,手上的拳头不觉又紧了几分。
陶桔咽了好几口口水,她胆怯的问:“护士姐姐,可以轻一点嘛?”
闻言护士笑了笑,温柔的说道:“要是实在害怕可以让你男朋友进来陪你哦!”
陶桔听完连忙摇头。
护士笑了笑没说话。
不得不说退烧针是真的很疼,虽说一会儿功夫但陶桔还是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起身的那一刻护士撇了她一眼朝外面轻声叫到:“家属进来一下。”
梁司白听到以后走进来就又听到护士说:“快哄哄你女朋友,这小姑娘都哭了。”
梁司白看了看陶桔,女孩低着头耳根红红的,一副小学生的样子。
“别哭了,不疼了。”梁司白学着哄人的语气说道,虽然语气有些生硬但是不免还是让人听着有些别扭。
护士笑了笑,偷偷溜了出去,不做电灯泡。
陶桔:“……”
发烧的脑子本来就迷迷糊糊的,被他这个一说只觉得更迷糊了,许久陶桔慢慢的吐出几个字:“我没哭。”
声音虽然很小却一字不差的落在了梁司白的耳朵里。
回去的路上陶桔没让梁司白抱着,他也没抱着,只是刚走出医院梁司白就突然把他背了起来。
“别说话,回家。”
梁司白的背很暖,陶桔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许是药效的作用陶桔睡得很熟,一直到家她都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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