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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求人·养猫

“你!”沈喆面色涨得通红,最后变成青白,指着江沅和徐啸行,干巴巴地问,“你、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还没有。”

“对。”

江沅和徐啸行同时回答。

江沅看向徐啸行的眼神带着点疑惑,不是说要考虑考虑吗?

徐啸行咳了咳。

于是江沅点头说:“刚刚。”

刚刚在一起的。

沈喆失魂落魄坐下了,巴巴地看着江沅,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雷聪真想鼓个掌啊,好家伙,直球还被接住了。可惜他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歇了这么好半天才能说出一句话:“左沪我要和你换位置。”

左沪警惕地看了眼徐啸行,很怂地磨蹭过来:“你又没中毒,能不能不换啊?”

“……”雷聪攀着他才站起来,腿在打摆子,咬着后槽牙,“二傻子还惦记蛇呢?”

释放信息素让徐啸行强烈感受到易感期的迫近,渐燥渐怒的情绪让他感到不适。他也不想对着班上同学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眼神。

徐啸行走出教室,和江沅擦肩而过。

江沅和徐啸行座位之间有一定距离,发生过早上那回事之后班里的学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奈何两位主角始终没有走进同一张画面里,直到放学也没有任何互动。

周绒因信息素压制和抑制剂的药物影响一整天都蔫蔫的,想八卦可叹有心无力……

冥冥中江沅又回到从前的模样,昨日野炊拉进的距离弹回原状。导致第二天周绒面对江沅淡然疏离的表情,竟一时间不敢靠近。

徐啸行请假了。

什么缘由谁也不知道。

钱爱芝殷切电话过来问江沅想吃什么好菜,一面夸赞:“哎呀,刘总可真是个实在人,你爸明天带着人去临海竞标。多亏了你有主意,没听江宇平那个老糊涂的去找王大海吃饭,我就说么,一个邋里邋遢开KTV的混子哪配得上我们标致的沅沅。你有什么想吃的说给妈听,妈给你做得好好儿的,咱家享福的日子不远了!”

江沅捏紧了电话:“竞什么标?”

“就是个什么什么项目,具体的我哪儿知道,放心吧,你爸能耐着呢。”

江沅看着不远处的梧桐树,脚步一转朝向江家。

板砖厚的标书叠在茶几上,江宇平捏着一角左右翻滑,一页页纸张从他指腹上划过去。

江骏瞪着眼:“这些能抵九十万?”

江宇平眉目得意:“可不止九十万。”

钱爱芝眼睛亮得发光:“那是多少钱?”

她迫不及待拿起一本标书副本翻看起来,分项报价表往下一顺,总计那栏上的数字让她惊呼:“600万?”

江宇平哼哼着答应一声。

江骏惊呆了,嘴巴半张着看向江沅,钱爱芝兴奋得要跳起来,恨不得往江沅脸上用力亲去几口。

“600万!”钱爱芝屁股上长了钉子般坐立不安地扭动着,抠着零一个个数过去确认,“是真的600万!”

江宇平按住她颤抖的手臂:“出息,这就坐不住了。”

“那可是600万!”

江宇平斜她一眼,带着得意和一丝嫉妒:“行了,只是过手的六百万,实际上拿不到的,别数了。”

钱爱芝腰板一挺,眼神迅速变得又冷又紧,像个一毛不拔的守财奴死死抱住眼前的金山,警惕地质问:“什么意思?”

江宇平深吸一口香烟:“什么什么意思,我叫你眼界放宽些,那些钱再多也不是我们的。当然了,跟着刘总办事,以后总有汤喝,不急在这一时。”

他摸摸江骏的脑袋:“好好读书,儿子,做个聪明人,聪明人才能让钱生钱,才能越赚越多。”

江骏咽了咽喉咙:“爸,我没听懂。江沅能卖600万?他这么值钱?就一个omega能、能值这么多——”

江宇平说:“你不用懂。”

钱爱芝明白过来,朝江沅恨恨翻了个白眼,扼腕愤懑:“我就知道!”

江沅弯腰拿起一本标书,分项报价表那一页,每一项机械名称后面都跟着一笔天价,但他知道江宇平从前就是个卖茶叶的,从未涉足过制造行业。

“你没有这些东西哪来的卖给刘总,”江沅眉心蹙起,“他给你600万,你再返给他510万?”

江沅忽然明白了:“你帮他洗钱?”

江宇平抽烟的手一顿,一把夺下标书冷笑:“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洗钱么,你以为刘颂那样的大老板会落下洗钱的把柄?”

标书在手,又有刘颂暗中做保,这笔招投标揽下的生意一定能成,江宇平看江沅顺眼了几分,从钱包里交给他一叠现金:“拿着,最近你不愿在家呆着就算了,自己去吃点好的。”

“爸!你偏心!给他这么多!”江骏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江宇平淡淡看了眼江骏,没理会傻儿子,只对江沅道:“你小的时候我和你妈在外面打拼,没把你带在身边,你和我们不亲是正常的。但我从没在吃住上亏待过你吧?”

江宇平展露他的好人心肠悠悠一叹:“怎么说你来我们家都是缘分,虽然自老爷子把你捡回来,我们的公司破产了,江骏小时候还因为你生过一场大病,你爷爷他也走了……唉,都是命。”

“跟着我们你过不好,”他视线落在江沅手腕狰狞的伤疤上,“你也不想跟我们一起过了,我明白。没什么好强求的,就算了。我和你妈给你找了个更好的去处,刘颂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那样的有钱人对身边人都大方体贴。你乖乖跟着他,我已和他说好,等你大学就把你送去国外,留学这种机会跟着我们你是享受不到的。”

江宇平看着江沅平静而悲愤的眼睛:“我知道你会读书,总憋着劲想争个高低和你弟弟攀比,但没必要,江沅,你比他优秀再多都不能证明什么。如今我和你妈把你的前程铺好了,你要为了自己打算,跟着我们你就只能一辈子窝在这个窝囊的小地方,不值当。既然你有志气,就往前去闯一闯。”

江宇平拉住江沅手里的那份标书,一点一点把它拽下来,似要将江沅拽入泥潭。

江沅的指节很硬,指尖用力到青白,被江宇平一一掰开。

江宇平眯着眼吸烟,隔空朝他腕上一掸:“行了江沅,英雄不问出处,没得让你要死要活。你爷爷把你捡回来就是要你好好活着的。你不愿跟王总我没再勉强你,既然你志气高,我就给你一份更高的去处,已经仁至义尽。虽然这个起点说起来没那么好听,但等你出息了,谁还在乎你曾经当过谁的情人?刘颂那些有钱人喜新厌旧,你跟过他两年,等你年纪大了他又会去找别人,到时候你们和平分手,脱身换个地方生活,谁知道你曾经当过谁的情人?”

“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仰你鼻息过活,谁又说得定呢?”

江宇平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面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沅最后松开手。那份标书从他掌中掉下去,落在江宇平手里。江宇平将封面上的痕迹用力抚平,随手扔在茶几上。

电视节目是江宇平最爱看的“致富指南”,他脸上露出惯常的不屑一顾,今天还多了几分志得意满,于是脸上的不屑一顾愈发鲜明。

钱爱芝看向江沅的表情复杂,好一会儿偏过头去,似是不忍心。江骏沉默着一言不发,轻轻握着拳不知在想什么。

半夜,露浓月湿,模糊的月光在江家的白墙上映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影子,虚影蹑手蹑脚经过客厅,忽然惊觉客厅里有荧荧幽光,手机屏幕由下而上映出半边脸来,虚影吓得跳起,差点尖叫出声。

“江沅!”江骏咬住手背恨恨骂道,“你他妈有病吗!吓死人!”

江沅像是没听见,江骏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里竟然夹着一支烟:“你居然偷我爸的烟!”

江沅从手机屏幕上偏头看过来,眼神幽静像一只蛰伏的猎豹。

江骏喉间一哽,冷哼说:“别以为你要跟大老板了就了不起,就算你未来出息了,我也知道你当过别人的小三……”

他见江沅没有反驳,胆色涨起,满是嫉妒和不服:“就算你换个地方过日子,我也知道你当过别人的小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除了读书比我强点,还能怎么有志气,再怎么和我比,你也不是江家的人!”

江沅把烟摁了,十分冷静:“你说得对。”

他起身朝江骏走过来,江骏警惕十足地死死贴住墙壁:“你、你要做什么……”

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我和你说,你要是敢打我,我、我……”

江沅只是从他身边经过,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回头看他一眼:“你还要去赌?”

“才不是,”江骏面色僵硬,好一会儿镇定下来嘲讽道,“你别乱猜乱说,我朋友约我出去玩玩而已,谁和你一样……”

江沅已经关上房门,云遮了月,黢黑一片,江骏指头都僵得发麻,好半天低声叱骂一句:“怪胎!”

他呼吸稍促,心头有些怂,往回走了两步。

可钱爱芝和江宇平的声音如言在耳。

“600万!”

“是真的600万!”

“我知道你会读书,总憋着劲想争个高低和你弟弟攀比……”

“江沅,你比他优秀再多都……”

江骏松松蜷缩的手指蓦地扣紧了。

江沅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屑、那么鄙夷……他知道自己要去玩儿,冷漠无情的眼神戳穿了他拙劣的谎言。

这个“哥哥”什么都比他强,读书、气场,江沅仿佛就没什么怕的,他连死都不怕!在别人眼里他什么都比不过江沅!

江骏猛地折返身形朝大门走去,门口的人影一晃消失,云层浮动露出月光幽静的一角,门锁扣紧的声音又轻又麻,江家客厅里只剩下空空夜色再无一人。

“江沅!”

江沅回过头,周绒朝他飞奔过来,早晨的阳光这会儿已逐渐浓郁,迎着有些刺眼,江沅眼睛微眯。

周绒以为他不高兴,步伐犹豫着慢下来,没敢挽他的手,三分打量偷偷凑在他面前:“早啊。”

江沅点头说:“早。”

阳光太刺眼了,江沅偏过头继续往教学楼去,周绒就不知该说什么了,有心问一问他和徐啸行的事,但不敢,只好旁敲侧击道:“昨天放学之后沈喆在六楼男厕所哭了半个小时。”

周绒瞧见江沅微微蹙眉,似乎不解,继续道:“下来的时候眼睛都肿了。”

江沅低头瞥他:“你怎么知道的。”

周绒舔舔嘴唇十分心虚:“听别人说的呗……”

江沅又看他一眼,周绒立马出卖道:“雷聪、雷聪说的……说他眼睛哭得比青蛙的眼泡还大,双眼皮哭成单眼皮,单眼皮哭成眯缝眼,眯缝眼哭成……江沅……你真和徐啸行在一块儿了呀?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情?”

江沅心想他也不知道,嘴上十分淡定:“昨天。”

周绒想到昨天他俩一来一回直白又快速地就把关系定了,还有种飘然恍惚,总觉得不可置信。

“真的?”

江沅不知真假,但既然徐啸行应下了,不是真的他也要把这事变成真的。

江宇平冠冕堂皇,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对他好一番虚以为蛇,江沅只听得麻木。

走到班级门口,李尚小声告诉他们徐啸行今天还在请假。

江沅心里想的是:两个月时间只剩下40天。

“他为什么请假。”正当李尚小声和周绒耳语的时候,江沅忽然问道。

李尚见江沅一开始默不作声不在意的模样,又听他突然袭问,以为他们吵架了,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是他男朋友,这种事……呃……要不然你问问他?”

江沅不做声了。

李尚心里轻叹,老妈妈上线一般说:“你们要是因为那谁吵架……就算啦,既然选择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呗,别一个躲着两个憋着,弄得都不痛快那多不好。”

他还拱拱周绒:“周绒你说是吧。”

“啊……对对对……”周绒怂了吧唧地附和,见江沅愁云不展,心一横勾住他的肩踮脚在江沅耳边说,“记得我和你讲的不,什么撒娇啊、哭一哭啊,示弱什么的对alpha最管用,激起他们的保护欲,爱你就像爱小可怜儿,到时候你说什么他都听,不信你试试!”

“……”

教室里大半人都在偷摸打量他,雷聪把座位换得远远的,徐啸行不在,聪哥的骨头硬起来,支着脑袋大喇喇往他这边看,好像要用眼神把他戳个洞。

沈喆肿着眼泡后脚进教室,肩膀把李尚一撞,幽怨看着江沅吸吸鼻子哼了一声,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儿。学生们的视线一会儿看看沈喆,一会儿看看江沅,明晃晃把“哇槽,三角恋哎”写在脸上。

江沅:“……”

出于类似逃避的心态,江沅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脚步微顿。

便利店玻璃门上的红胶字被晒得泛黄,“烟、酒、茶叶”、“关东煮”和“冰绿豆”都静静瞧着他。

秋风才叠上一层,关东煮的十字格小摊儿热乎乎的,很燥。

放学的铃声还在耳边,不知何时小便利店就变到眼前。

高高的人字梯架在店门口,徐啸行跨在楼梯上,工装裤把他的腿型包裹,松松垮垮落拓不羁,羊角锤把广告牌的边缘撬进卡槽里,徐啸行往下一瞥,忽然眯起眼睛往远处一盯——

“江沅?”徐啸行朝他招招手。

江沅跑过去仰头看他。

“你怎么来了,”徐啸行一指地上的焊枪,“把那个递给我。”

江沅如言将东西给他:“我……”

“等我下来再说。”

徐啸行一手举着焊工面罩,一手呲出幽蓝的火光,江沅往后退了两步,焊接处的光线十分刺目。

徐啸行点了两下,指节叩在广告牌上敲了敲,牢固了。他把焊枪沿电线垂下来,江沅上前要接,徐啸行连忙说:“别碰。”

焊枪被他钓着缓慢落地,徐啸行从楼梯上跳下来瞪他一眼:“也不怕被伤着。”

他把工具都收了:“进来吧。”

江沅看见空空的收银台,徐啸行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自如道:“我奶奶不在。”

他脱下手套扔在烟柜后边,白毛巾往脖子上一过,变成了灰的。

“呃……”徐啸行开了店里的灯,又跑到外面瞅了眼广告牌,笑说,“嘿,好了。”

江沅跟着他去看,原本坏掉的灯牌从“兆化更禾店”变成了“桃华便利店”。

徐啸行咂摸着嘴邀功一般朝他一扬下巴颏儿:“我厉害么。”

“嗯。”江沅点点头。

徐啸行笑出声来,跑去后门洗了把脸,出现在江沅面前,见他盯着自己的工装裤忽然忸怩,跑上楼十几分钟清清爽爽换了身衣服才下来,兜头扔给他一句:“现在说说,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还请假,我过来看看。”

“哦……”徐啸行瞟了他一眼、又一眼,再一眼正被江沅抓住,他笑了,“你关心我啊?”

“……嗯。”江沅很淡地应了声。

“装得这么冷漠,”徐啸行又笑了,“吃了吗?”

“还没。”

“要回家?”

“还没。”

“关东煮?”徐啸行示意店门口的小锅炉。

“……”江沅说不行,“那是奶奶拿来卖的。”

“叫外卖一样花钱。我奶体检去了,我让她直接回家不用给我带饭,今天在外面吃。”

徐啸行拿了个快餐碗抽了几串关东煮:“先填个肚子,我带你出去吃别的。”

“不开店了?”

“吃完回来一样的,”徐啸行眼尾勾着,那颗小小的痣也扬起来,“干嘛,怕我挨骂还是怕我把你拐走?”

江沅有心想回讽两句,但没想出词来,反而鼻尖微动。

徐啸行注意到这点,往后仰了仰,闲懒地靠着墙壁。

大约是提防后背蹭上墙灰,收银台这面墙上贴了一溜“拉香洗发水”的广告纸,大俗大雅,年轻英俊的alpha和它们格格不入。

夕阳拉长了光影落在少年眉梢,徐啸行半遮眉眼,江沅用视线戳在他眼尾的小痣上,没有问出口。

“怎么没有把信息素收敛起来”——江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外人一定解读不出来,但徐啸行就是知道。

“有点控制不住,”徐啸行从玻璃台的反光里看见自己歪了的领口,他伸手抻平,“有点麻烦。”

江沅有说不清的一丁点失望:“很难解决吗?”

“啊,对。挺难解决的,”徐啸行习惯了,没什么正行地说,“alpha总有那么几天……”

“易感期?”

“……快了,还没到。”他很烦躁。

徐啸行随意回复了几条消息,手机揣进裤兜,眼神有些锐利:“去吃饭么?”

江沅说不去。

徐啸行又靠回墙上。

江沅没吃关东煮,坐了会儿就走了,徐啸行干脆地把串儿撸进自己嘴里。

烦。

明明他看见江沅来了那么高兴。

枯坐在收银台后边,徐啸行扣上蓝牙耳机和商少英开黑玩手机游戏,抢人头抢得又凶又快,商少英在麦里骂他,叫他开语音他也不开。

徐啸行闷头玩游戏,只有眼角余光关照着店门口待客,百无聊赖擎等着夜色袭来,他好把卷轴门一拉,把俗尘烦情都拦在外面。

战场正胶着呢,余光里有人进店了,机械门铃干巴巴说了声“欢迎光临”,徐啸行抬头敷衍:“有什么需……”

差点咬了舌头:“你怎么回来了?”

江沅提起手上的菜:“楼上不是有厨房么?”

徐啸行立时把手机扔在一边,蓝牙耳机也扣下来,震惊道:“你要做饭给我吃?”

江沅点头说:“我随便买了一些。”

徐啸行亦步亦趋跟在江沅身后,临上楼被江沅点醒:“你在楼下看店。”

还看什么店啊!

江沅刚把菜提进小厨房,徐啸行就从楼下跟上来了。

没等江沅皱眉,徐啸行直言:“店门我关了。”

“……”江沅把青菜拿出来洗,好一会儿没忍住提醒他,“晚上我要回家的。”

“啊?”徐啸行耳机刚回到耳朵上,正因为挂机被商少英骂着呢。

江沅抿紧嘴唇,徐啸行忽然反应过来,睁着眼睛半天没眨动,直到薄红爬上面颊:“……哦。”

水流冲在江沅手上,可江沅只认真又警惕地看着他。

徐啸行觉得他们这样挺傻的,笑说:“我没让你不回家啊,我又不会吃了你,顶多吃你做的菜。”

又说:“放心吧。”

跑回房间,徐啸行还关上了门。

这回他开麦了,商少英震惊:“你要吃谁要让谁不回家啊徐小狗!”

“江沅,”徐啸行改口说,“吃江沅做的菜。”

“啧,这就登堂入室了!”

徐啸行十分护短:“别乱说话。”

“你完了,”商少英忿忿,咬着腮帮肉一般,“你栽了。”

徐啸行说:“我谈恋爱了。”

“妈的,昨晚凌晨三点、四点、五点,你告诉我三遍了。”

徐啸行倨傲嗤笑:“告诉你就不错了。”

“幼稚,”商少英毫不客气地落下判词,“第一次谈恋爱的人就是幼稚!”

“嗤,”徐啸行半点不否认,“你初恋给你做过饭吗?”

商少英说:“我初恋在幼儿园,我们一起玩泥巴过家家,你能和我比吗。”

徐啸行瞧不上发小幼稚园里的幼稚初恋,人头也不抢了,随便打完这一把,没关麦没退队,耳机里塞满商少英势要和他分个高低的昂扬“斗志”,揣着兜晃到厨房门口问:“孩儿他妈,饭做好了吗?”

“……”灶火哄哄,江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徐啸行看着厨房的吊顶,江沅随他看过去也没见上面能看出花儿来。

过家家么,谁不会啊!

商少英在耳机里忿忿骂道:“幼稚!徐啸行你真幼稚!”

电饭煲里咕嘟咕嘟冒出米饭的糯香,什么鲍鱼山珍徐啸行都吃过,但他仍旧被吸引:“江沅,你做的什么菜,好香啊……”

商少英停顿一瞬,情绪愈发高涨地骂骂咧咧。

等闲嫉妒徐啸行傲慢得不予理会,把麦关了退出游戏。

江沅一脸平淡:“这就是个炒青菜。”

“是么,”徐啸行说,“你炒的青菜都和别人不一样。”

他走近了些:“这个距离你会难受吗?”

他若不说江沅的身体反而不会紧绷。

“还好。”江沅说。

徐啸行想了想,退回厨房门口。

“我易感期和别人不太一样,这周我都请假在家,过几天你别来。”

江沅把锅冲洗一番,倒上新油,敲下去一个鸡蛋。

“过了易感期你就能控制好信息素了吗?”

“嗯。”

江沅煎了两个荷包蛋,又翻进锅里一碗小炒肉:“吃辣吗?”

“不吃。”

江沅刀工很快:“这个是甜椒——你易感期有什么不一样?”

徐啸行不愿说,靠在门框看他熟练地翻炒、关火、盛菜,打开电饭煲——蒸蒸水汽和这座小县城一样富有朴实的生活气息。

徐啸行恍然觉得他在城市里十几年的生活都是白瞎的,他从没注意过别墅里电饭煲打开过的时候会不会有水汽,那是做饭阿姨考虑的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江沅把菜端上桌,两碗米饭两双筷子。

小方桌紧窄,他们分坐两侧,手肘能碰到手肘。意识到这一点,徐啸行很自然地坐去江沅对面——江沅不喜欢和alpha接触,徐啸行暗夸自己体贴。

“总之,就是不一样。”徐啸行说。

他夹了一块荷包蛋,可江沅直到把饭吃完也没用另一块。

徐啸行觉得奇怪:“吃啊?不是一人一块?”

江沅一愣:“都是给你的。”

江骏喜欢吃荷包蛋,江家从没有一人一块。

徐少爷看着江沅眨了两眼,笑得爽朗无邪,感动来得莫名其妙,美滋滋地说:“你真好。”

江沅也挺莫名其妙,这样就算好吗?

他们都没谈过恋爱,他们都不知道。

初恋过家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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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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