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夜色不会抵挡某些人的前行,反而会加深某些人犯罪的行为。
如今的常府早已脱胎换骨,一把大火早已将常府侵蚀的不剩什么,昔日那么辉煌的大殿,如今看去尽是灰烬。
天帝果然在那儿,可是如今的天帝早已不是曾经的那般模样。
天帝他如今就那么站在尘埃里,他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十分惧怕人找到他。
沈若安知道他想找到的东西,于他而言或许很重要。
如今的沈若安哪怕是想要杀了天帝,都也是可以,血脉觉醒之后,他想杀人轻轻松松。
但他并没有就那么莽撞的出手,天帝一人在这里不可能,天帝那么谨慎的人,不可能不会做别的打算。
天帝一向是谨慎,如今兴师动众的情况下,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天帝一定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认出他,用尽一切手段都不会。
可在沈若安再见到他的第一眼他便认出了面前这个人,是曾经那个天帝。
还记得儿时,天帝还不是这个样子,在他的心中还未曾对天帝有如此之大的仇恨,他还记得那时天帝走过来,父母匆忙将自己躲藏起来的样子。
父母想要两个孩子,那副样子到真的看了便让人觉得唏嘘。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父母死后,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看着杀父杀母的仇人,还依旧能保证心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沈若安那时尚且年幼,但却出奇的平静,父母原本慈爱的面庞,在得知天帝要来之时,瞬间匆忙。
他们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虽然不知晓,但是从父母的眼神中,他以为那是一件很重大的事。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不是这样的,那样躲在暗处的他亲眼目睹了天帝的降临。
天帝的降临一向都是兴师动众的,只是在来到化形族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有,只身一人来的。
那时的天帝依旧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似乎在外人看来他的确万人敬仰,可在沈若安的眼下,他却卑微到尘埃里。
天帝似乎很惧怕沈若安的父母,原本最基本的行礼也会尽量做到最低处。
什么将这一切都放在眼里,他知晓父母权利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只是这一身白衣的男子他也未曾见到,第一次见父母却显得十分不在意。
天帝此行来也匆匆去时却十分不舍。
天帝那一双眼眸之中似乎是要将整个化形族吞噬,眼中的野心暗藏不住。
他明明是最应该沉得住气的天帝,如今看来他怕是早就在那时,就有所打算了。
沈安觉查到了天帝的气息,那是族内第一次来外人,沈若安轻而易举的就将那份气息存入内心。
却未曾想到这份气息之后,就会成为他去震慑天帝的东西。
天帝是什么人,明明是这天地间任人敬仰,在此时不敢做任何事,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天帝一定要留化形族不得的原因。
明明他们也是无辜的。
沈若安那时见天帝走后,其父母才松了好大的一口气,生害怕沈若安被人发现。
但实际上沈若安就不惜与他人接触,他们这般的做法,倒是与沈若安而言没有什么作用。
而如今沈若安凭着这一缕气息,依旧找寻到了天帝,他感受到那股气息远看磅礴而又热烈,但只有在最细微之处才能察觉到那股深入骨髓的气息。
“快找啊,一定能找到的。” 天帝着了魔一般在那堆废墟里寻找。
沈若安将他的每一句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只觉得好笑,常府竟然那么不信任,就连这么一件事都不愿意告知,而自己不过是与常府的小公子打好了关系,便知晓了,而且还知道这么大的一件事。
虽然并不打算按兵不动,他要去寻找常小公子口中的那个密室,他要去找寻那个连天帝都渴求不已的**。
沈若安知道天帝根本不会在意那么一件小小的事,那间密室在所在的地方太过于让人忽略,所有人都不会把这种心放到一个渺小至极的地方。
沈若安记得常小公子说过那些密室,唯有常府的人才能安全进入,他人进去死路一条。
只是可惜常府工资机关算尽,也未曾想到他们的小公子,将这一切全盘告诉了一个陌生人。
连天帝都不知道的事,沈若安知晓的…一清二楚。
如今常府烧成了废墟,在那里边的摆设设施,哪怕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曾经那些不堪的屈辱的记忆,在这里得到了很严重的回忆。
那些曾经封在心底里最深刻的记忆,在此刻全都喷涌而出。
像一道已经无法挽回的狼想脱缰的野马,只要有一点点松懈,他便会被水淹没。
但他其实早已无心去想那些记忆,即使那段记忆曾经刻骨铭心,但在此刻还是漫天的仇恨盖过了那个曾经悲愤的自己。
沈若安去寻找着常小公子口中的那个地方,他还记得小公子曾经的原话。
“在常府最不起眼的一个地方,你便能找到密室的入口走进之后,是会害死人的地方。”
在常府每一个地方都足够富丽堂皇,每一个地方都是被金镶玉所做。
一个地方知道的人少,甚至是常府仆从,都有所不知。
那是仆人从来都接触不到的一个地方--佛堂。
常小公子曾经带着沈若安来过那里,在那个地方沈若安从来都不喜欢的,常小公子在那个地方旖旎温存。
常小公子似乎是要什么恶趣味,将沈若安一次又一次,明明是最神圣的地方,常小公子却从来什么都不忌讳。
明明前面是漫天神佛,常小公子却一次又一次,日日流连于佛堂之中,对外说是想为祈福为常府,对内却唯有沈若安一人知晓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沈若安不愿意去想曾经的那些往事,但那些事就如针扎一般,向自己袭来那些往事,就是一道道尖刺,让人看了别挪不开眼。
沈若安无力反抗,却也无奈,在他马上要认命的时候,永远都会燃起那么一丝丝的希望,那丝希望支撑着他的一缕残魂,慢慢的活下去。
沈若安来到漫天慈佛面前神像在此刻早已是一滩泥水,漫天的大火烧毁了他们的金身,烧毁了他们供奉。
这似乎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虽然是神佛但此刻却完全看不出神佛的样子。
这个地方明明足够简朴与周遭富丽堂皇的常府似乎格格不入,但是这个地方算得上是常府最亲近的存在。
沈若安来到神佛面前,曾经那里供奉着一尊大佛,沈若安不信这些神佛,但对于神佛,起码还是有点恭敬。
至如今那尊大佛此刻四分五裂,恐怕都早已干透。
还记得这间房子虽简朴,但里面的神佛且足够的金贵看上去便使人觉得非同小可。
沈若安以为这尊神佛是常府的象征,如今在神佛之后发现的,却是一间暗道。
难怪为什么说前面要有神佛雕像来作配,难怪为什么说每一座神佛雕像都是如此的富丽堂皇。
为什么常府别处打扮的那么好看,而这间房中却那么的简陋。
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沈若安也吃惊于常府的做法,他们一边修炼着**,一边祈求着神仙必有。
是他们求的也并非是必要,他们而是利用那一份禁术,天帝所找到,被天帝几番重点观看。
沈若安并不知常服与天帝之间的恩怨,至如今他看到的漫天神佛之后的样子,却早已经颠覆了他曾经的认知。
他还记得长小公子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最信的佛是这中间最盛大的一座一尊佛,只是他唯一会对其恭敬的说。
那时的常小公子情动之时,什么都会说,说出了为什么。
“我还记得曾经我小的时候,是佛救了我一命,最后府里的人都说他与我有缘,我也觉得每次一亲近他的时候,我都感觉他好似也在亲近我 。”
沈若安那时往往都不会回答他,自顾自的任由他说些故事是真是假,也只是听听罢了,如今看来常小公子当真对他是很好的。
若非没有某些事情的强迫,沈若安还会感谢常小公子让他知道了这么多的事。
那时的沈若安什么都不相信,他从来不相信常小公子嘴里说出了一句话。
其实沈若安想到他曾经以为的假话,如今看来都是最真挚的。
沈若安最后还是接受了,但是他并不相信常小公子会那么的尊敬那尊神佛。
如果常小公子进来那尊神佛根本不会在神佛面前行不轨之事,也不会做出那等混账之事。
常小公子曾说过:“在你的面前,要毫无保留。”
却未曾有一人去相信他,那时的沈若安以为他傻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看来还是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醒了不断回想,明明那些记忆都是最肮脏的,不堪回首的。
但是沈若安还是去想着那些破碎的记忆之中,常小公子曾对他的说的那些话语。
常小公子对他在情动之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真,如今沈若安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神佛之后,是暗无天日的密道。
或许常小公子他不遵守佛像,不去敬仰他,应该也和常府的教育有关,若是常府对他悉心教导,叫他尊重神佛,他也不会在生活面前说这种混账话。
说到底这尊神佛虽受了常府这么多年的供奉,但见到的所经受的事情却从未少过。
沈若安就这么想着,慢慢的他便觉得不一样了起来,事情好像都不一样。
其实沈若安知晓天帝不可能很快就会过来,但他还是不放心。
他向外伸手,沈若安手中结了四五次的印记 ,最后眼中似乎有什么暗流 ,到结印结束,他甚至并未受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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