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洒在木叶村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给这个村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七瑶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走着走着,她在一家名为一乐拉面的店门前停了下来。不知怎的,她的双脚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尽管她并不喜欢吃拉面,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也许,这是故乡对她潜意识的召唤吧。
“小姑娘,看着很面生阿,是第一次来吗?”正在擀面的一乐大叔注意到了独自坐在角落的七瑶,热情地问道。
“啊....是的....我昨天才来到木叶...”突然被搭话的七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太习惯这种热情,显得有些拘谨,手指不自觉地绕着衣角。
一旁有个黄头发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有三道像猫的胡须一样的标记,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热情的光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他兴奋地说道:“姐姐姐姐,你是第一次来吃吗?这家拉面可好吃了哟!你吃一次就绝对会爱上。”
七瑶闻言转头,看到那个男孩笑得无比灿烂,那笑容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有些阴霾的世界,让她微微一怔。
“我的名字是漩涡鸣人,我在木叶长大,如果姐姐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哟。”
七瑶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才回答:“我叫...宇智波七瑶..”
话音刚落,她清楚地看到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那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七瑶的心猛地一沉,刚刚被鸣人热情感染的那点欣喜,如泡沫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在别人眼里,宇智波还是代表着不幸吗...”七瑶在心中默默叹息,眼神黯淡了下来。
鸣人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这位姐姐,黑发黑瞳,秀气的五官和漂亮的眼睛,确实和他那位叛忍队友,宇智波佐助,有几分相像。
“那个..七瑶姐姐,你认识佐助吗?他也是宇智波一族的。”鸣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点希望,急切地问道。毕竟曾经他拼了命也想把佐助带回村子里,这个想法在他心中从未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强烈。
“佐助吗...我只在他小时候见过他,好几年前离开村子后,就没见过了。”七瑶轻声说道。其实她早已从鼬的书信中得知,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弟弟,为了追求所谓的力量而投奔了大蛇丸,成为了一名叛忍。她能感受到鼬字里行间深深的痛心,我的弟弟啊,怎么也成了一名叛忍呢?但鼬暂时没办法告诉佐助一切的真相。佐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杀掉鼬复仇,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去寻找更强大的力量。七瑶看着面前这个热情的少年,心想,佐助现在也应该是这个年纪了吧,他们的命运却如此不同。
“他是我的队友,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背叛村子的事情。我发誓,一定要带他回村子。”鸣人紧握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话音刚落,店门口的门帘被掀开,阳光倾泻而入,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卡卡西。
“七瑶,原来你在这里啊。红让我送一些小盆栽给你,她说看见努力生长的植物会让人心情变好...鸣人?你也在这。”卡卡西手上抱着几盆盆栽,走进店里说道。说完,他才发现他的学生鸣人也在。
“卡卡西老师,你们认识啊?”鸣人挠挠头,一脸好奇。
“哦...七瑶她昨天才刚回村子,纲手大人拜托我们多照顾她一点。”卡卡西解释道。
这时,一乐大叔端着两碗拉面走了过来。“鸣人,这是你的。姑娘,这是你的。”
“原来你们还没开始吃呢,那等你吃完我帮你拿回家吧,七瑶。”卡卡西说着,把盆栽放在一旁,坐在旁边,拿出了一本名为《亲热天堂》的书看了起来。
七瑶看着他,点了点头。她记得眼前这个戴面罩的男人,旗木卡卡西,白牙的儿子,十二岁就成为上忍的天才。他左眼的写轮眼,正是她不太熟悉的族兄,宇智波带土所赠。他也是鼬在暗部的前辈。
七瑶微微皱眉,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卡卡西的模糊印象。那时大家都带着面具,她对卡卡西的容貌并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现在细细一看,虽然下半张脸被面罩遮住,但从紧绷的面罩上还是能隐约看出那刀锋般的下颚线和高挺立体的鼻梁。七瑶想起好友枭罗曾跟她说过鼻梁挺的男人很厉害,她追问是什么厉害,是幻术很厉害?体术很厉害?还是忍术很厉害?而枭罗只是笑笑,没有告诉她。七瑶心想,拷贝忍者卡卡西.....应该是忍术比较厉害吧?
吃完拉面后,鸣人本想跟着一起走,却被卡卡西以他今天的修行任务还没完成为由打发走了。
卡卡西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昨天时间匆忙,他在听到宇智波这三个字时大脑就像短路了一般,各种回忆涌上心头,竟没仔细留意病床上的七瑶。现在看到她,记忆中那个经常来暗部找鼬的女孩的脸逐渐与眼前的七瑶重合起来。
“你是鼬的妹妹吗?我记得那时,你好像经常来暗部找鼬。”卡卡西看着七瑶,脑子里在回忆那时的场景。
“嗯...我是止水的妹妹。说起来我比鼬还要大上几岁,只是那时候我比较依赖他,才看起来比较像他的妹妹吧。”七瑶回答道,眼中闪过一点对过去的怀念。
“原来是这样,那你认识.....带土吗?”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七瑶闻言,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们好像都有一个宇智波的好友么?”没等卡卡西回答,七瑶又接着说,“我听哥哥提起过他,哥哥说他是一个很善良真挚的人。他牺牲的时候,我好像才七八岁,所以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哥哥的评价。说起来,你的写轮眼不就是他送给你的么。”
“啊....是啊...”卡卡西没想到七瑶会提起这个,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心中泛起一阵苦涩。那是他的一个心结,尽管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可每当想起,依然像一把刀刺痛他的心。他抬头看着夕阳,仿佛看到了曾经和带土一起训练、战斗的场景,那些画面如同幻灯片在他脑海中上映,久久不能消散。
亦如那时在神无吡桥上,带土为了救他,被巨石压住了半边身体。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带土将自己的写轮眼托付给了他,希望他能带着自己的眼睛,看清未来的路,守护好他们共同珍视的伙伴和村子。
七瑶转头看向他的侧脸,两人沉默不语。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好像,他也和我一样不幸呢。”七瑶默默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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