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港市神经科学中心的量子脑电图仪突然爆出乱码，宋青来看着三维建模屏上疯狂增殖的神经突触——这些取自黑市交易的脑干切片正自主构建出全球核电站的控制网络。
"海马体拓扑学显示，记忆回路的第七十一层褶皱…"郁清用激光笔圈出杏仁核区域的异常放电，"储存着跨时空纵火案的痛觉记忆。"
他忽然将脑切片浸入神经递质溶液，灰质表面浮出全息影像：青年时期的宋青来正将记忆清除器抵住郁清的太阳穴，而背景里的教堂彩窗裂痕与核电站冷却塔损伤模式完全一致。
突袭地下神经实验室时，宋青来用电磁脉冲瘫痪脑机接口。七百具浸泡在营养舱中的克隆体突然睁眼，他们的前额叶皮层同步发射痛觉信号，整座建筑的消防喷淋系统开始喷洒致幻剂。
"这是神经瘟疫。"郁清扯断主控室的生物光缆，"感染者的痛觉神经会不断复现凶案受害者的…"
克隆体突然集体痉挛，他们的视觉皮层投射出七百种宋青来的死亡场景。当投影定格在量子化分解的画面时，实验室防爆门突然渗出带记忆体的脑脊液。
停尸房的低温舱内，第七具焦尸的脑干突然量子活化。郁清用显微电极刺激蓝斑核，在去甲肾上腺素分泌区发现时空蛀洞——每个蛀洞都封印着不同宇宙的纵火记忆。
"神经测年法显示这些记忆植入于…"他调出量子生物钟，"我们初遇那晚的暴雨时分。"
宋青来突然用激光笔灼烧海马体，记忆蛀洞喷发的粒子在空中凝成教堂告解室画面：青年郁清正用脑外科手术刀切除自己的道德判断中枢。
量子消防车冲破基因交易所的防爆玻璃，宋青来在漫天飞舞的神经图谱中发现异常：所有突触连接点的蛋白质标记，都是不同时空凶案死者的DNA片段。
"凶手把犯罪基因刻在神经递质里。"郁清用冷冻镊夹起突触小泡，"这些谷氨酸盐包裹着…"
小泡突然在防爆盾上炸裂，喷出的量子雾中浮现婴儿轮廓。七百条轴突从雾中伸出，末端连接着全球核电站的反应堆控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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