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幽境内,生长着一块巨大灵石,呈现幽蓝色晶体,里面仿若万千境层。
老神君点化了灵石,灵石变成了一位少女的身形,约莫十五至十九的模样。
“神君?”
少女听完神君说的故事,犹豫,“灵石就是我?”
“你该去历劫了。”
“去哪儿?为什么?!”
“万幽境是名万幽境,然洞口通往无尽世界,你要想从里面出来,只能领悟到“爱”是什么。”
“爱?为什么要学爱?!”
“要有智慧。”
“为什么?!”
老神君本是无形无相,在少女眼中幻化的是白胡子、白头发、白色仙袍的老爷爷。
幻境神君是万幽境之主,可是他说是所有幻境之主。所以,少女疑惑纳闷?奇怪的看着他。虽然被点化,可自己?是什么?为什么又要学会爱呢?
“你想要名字吗?我日后方便找你。”
“啊?我……我叫什么名字?”
“万幽境主,幽落。”
“为什么?为什么……落?”
少女不知道言语的意思,可是又明白言语的意思。言语因何而来?可是明明嘴里在说,说的又是什么?
自己到底是什么呢?是石头?还是……言语里面形容自己身形的人?还是灵?神?或是什么……
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爱?这是什么?
智慧,又是什么?
为什么要去历劫?!
万幽境是什么?!!
“带着你的疑问,去幻境之中。你会知道答案。”
“可是?为什么我要去?!”
“你看,这万幽境内,有出口吗?”
“这个洞口!”
那洞口在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不是光芒,像是熔浆一样的流动液体,可不是液体。她无法形容,什么都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现在的你,你是谁?你不是这个样子,也不是你能形容的任何样子,你的出口在哪里呢?自己去找。”
“为什么?!”
“很好,你是一个懂得求知的人。我暂且叫你为人,你不要忘记,在幻境内,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不要求知,但不能不求知,不要执着求知,要忘记求知。”
少女懵了,但张口喃喃自己的名字,“幽……落……”
“去吧。”
“等等?!幻境里面是什么?!我怕!”
“我一直在陪着你。”
“啊?”
少女被一股力量推入了洞中,洞口在她的身后关闭,在无边无际的幽蓝黏液中,又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束缚。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这样?!
少女疑惑,随即心里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可又细听是老神君的声音。
“你想成为什么?”
“啊?我……我好像有很多记忆,同时存在在我的……我的身体里。我要成为什么?那些记忆好模糊?好像发生过,又没有发生过?我……我是什么?”
“你想成为什么?”老神君再问。
没有老神君的影子,只有她自己,在无尽的蓝色液体中?不是液体,没有束缚的感觉,这个地方?有几个柱子?!那是什么?!什么东西啊!
“你是什么?”老神君再问。
少女的语言里面想到了海,意识海。可是那柱子?她游过去,不对,是想过去就直接过去了。
“这是什么?”
“是你的幻境阵法。”
“啊?”
“每一个幻境都连接着无数生灵,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幻境阵法。自我内心创造自我,他人内心创造万物,万物由你创造,连接在一起是无漏境。”
“啊?”
少女幽落听不懂,可是产生了一种想法,“我?有点孤独。”
没错,作者摊牌了。就是写的内心,随便看看吧。
我随便写。
就是这么一想,从她的身体里面分裂出来了一股什么力量?!她有点恐惧,赶紧想:别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别动了!
然后,所有的都静止了。
她的想法也暂停了,因为她很快就有了想法。那个从身体里出去的,好像不见了?找不到了。
“是我的内心构造我?”
少女呢喃,突然明白了什么!
老神君道:“你想的,对。”
“这里是幻境,你也是幻境里面的!你说,你是所有幻境之主,因为我把你想象成所有幻境之主。然而,幻境无主,只有无数生灵……或我自己的内心?”
“你已经在经历,你还未经历,你已经结束了经历。在异处的你,在影响你的判断,不要只局限在一个你。去寻找它,你已经忘记了一切答案,去寻找它,而你不需要寻找。”
“什么?”
“忘记你的身份。作者,还不开始吗?”老神君道。
“我害怕。”作者道。
“分离是一切苦痛的根源。分辨之心掌管一切分化幻境,你若无分辨心,就回归一切之源。我无形无相,在所有之中,又消失在所有之中。是智慧的集合,是无形的衍生,是你的创造。”
“我不想懂,我不想写了。”
“……”
没有回应的声音。
需要作者自己来。可是作者害怕连文字都发不出去,可这有什么所谓的?
如果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人没有,物没有,只有你自己。你最想创造什么?
创造?
你想要什么?
呃,我还有想法吗?我,那我是谁呢?没有对照,我不认识自己。没有它,我不知道我。你又是谁?我的想法是什么?!很恐怖啊!我居然有想法!那我的想法是什么?!!
是什么?
一旦我有了念头,我就觉得恐怖啊!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可我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那你是什么?
可你是什么?!
如果连我也没有呢?……这是回应作者内心的话,但作者觉得是自言自语。
看个乐子吧。如果字发不出去,连乐子都不要看了。
我……我?我可以创造?可我创造什么?好像没有范围,没有界定,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念头?但是我觉得,我的念头里面有好多东西,有学科,有实体,可是我……我什么都不是。
你觉得,作者内心又在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自己?
不对。如果全都是……意识,只有意识在运作,一定有什么把我放在这里。那我是什么?就算我里面有千万的不同的经历,可我是什么?一定是什么……游戏?梦?作者的话,在写什么?作者是什么?可作者当下的生活,证明了她是她。
她是她,可是意识如果脱离身体,如果能脱离身体,那意识是什么?如果所有意识融为一体,那意识是什么?如果万物有意识,那万物是什么?那形成万物的意识,是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知道啊。
所以,你是什么?
为什么我的内在一直这么问我?!
因为我不知道答案。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所以,你是什么?
……
当脱离了一切,我是什么?
……作者说:不如睡一觉,醒来还是一场美梦。管醒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关我屁事。
对啊,醒来的世界,与我何干啊?
造吧。
“你在说什么?”幽落看向她,在空无的虚幻空间内,没有范围,没有束缚的存在之地。
幽落看到了,不,看不到,却感受到了身边的存在。
无形无相。
不知可以庞大到多少,也不知可以微小到多少,就是存在在这里。或许也可以不在这里?可能真的没在这里。
“你?”作者犹豫,淡定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看到……我?”
“你是谁?”
“啊?”作者犹豫,她在问名字?还是问身份?回答什么?可下意识想说……
“月。阿月。”
这个名字突然冒出来,作者明白了。一切为了以作者身份而领悟的存在,是作者的相。
“你在我之内?在我之外,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我……我们?”
“我们?”
“都是我。”
少女幽落失落开口。不过神情很快轻松了起来,“你知道了秘密吗?”
“什么秘密?”作者问。
“老神君的秘密。”
“啊?”
“他的故事,其实他不是白胡子老头,是个无形无相的存在。他是所有幻境之灵,灵气汇聚,形成的智慧。其实,是我的相,你也是我的相。”
“啊?”
“看似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有了我,有了你,还有那里。”
“哪里?”
“那个阵不是一个,是无数的。其它意识在哪里?它们都在阵里,可阵是假的。是意识构造出来的,就像我构造了你。”
“你?构造了我?”
“老神君说,我在这里可以创造一切。当时我一念孤独,就有了你,然后我发觉体内的一切都在活动,可我要怎么面对它们?”
“啊?”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不是,你已经不是刚进入幻境的幽落了?”
“是。我知道你是谁。”
“啊?没点悬念吗?”
“你不是要问我吗?”
“你是真的吗?”
“假的。对你来说,是假的。”
“呃……好吧,我也不问别的了。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对啊。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
作者体内的两股能量,非两股,但是分辨力一直在动。有好有坏,有神有魔,有名无名,是什么呢?
如何……回到一,归于静?
作者想明白这一点。
“不用明白,进入我,我们一起去幻境里。”
“为什么?!”
“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爱是什么?”
“爱?”
“你感受一下,看到了一切众生了吗?这里安静得很,可能量是动的,看似没有动,但只是这里的相。每一个存在的意识,都在某一个阶段考虑,如何面对一切众生的我。”
“啊?”
“如何面对我?如何对我?爱,恨,怨……一切,可是他们用了一个爱字概括。”
“爱?他们?!谁呀!”
“一切万有。意识,那个集体意识网络。”
“啊?”
“你明明懂,这是你的文字。我们不要废话了,开始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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