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霖的童年在老式家属院度过,父亲何建国总在阳台摆弄花草,母亲苏婉是舞蹈老师,客厅常飘着《天鹅湖》的旋律。他不像同龄孩子吵闹,总安静坐在角落翻书,阳光落他睫毛上,投下一片浅灰阴影,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1]]。
5岁时帮父亲搬花盆,半人高的青花瓷盆在他手中轻如羽毛,他立刻松手装作吃力;幼儿园背唐诗,老师刚念两遍,他便能一字不差复述,却故意漏几个字显得“正常”。
苏婉排练时,何允霖会扒着门缝看。她旋转时裙摆如绽放的昙花,他忽然站起来模仿,肢体舒展得不像初学者,苏婉愣住:“霖霖,要学跳舞吗?”他却摇摇头退回阴影里
6岁那年,苏婉教社区孩子跳《雪孩子》,缺个“小雪人”角色。何允霖被硬推上台,音乐响起时,他本该僵硬地摇晃,却突然踮脚、跳跃,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百遍。台下家长惊呼,苏婉捂住嘴——那是她未教过的专业动作,仿佛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10岁那年,家属院办中秋晚会,何允霖被起哄表演。他本想拒绝,却在苏婉鼓励的目光下走到台上,唱了首跑调的《小星星》。结束时,台下突然有人喊:“翻个跟头!” 他皱眉,身体却先于意识腾空,完成一个标准的后手翻。
人群中,穿黑西装的男人(星探张姐)猛地站起来,递出名片:“小朋友,跟我去当明星好不好?” 何允霖接过名片,指尖触到“星耀娱乐”四个字,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未来世界的碎片闪过脑海:聚光灯、欢呼声、冰冷的金属地板[[3]]。
他抬头,清冷的眸子第一次有了波动:“我考虑一下。”回家路上,何建国问:“想去吗?” 何允霖捏着名片不说话。苏婉轻声道:“咱家不缺钱,别委屈自己。” 他却想起星探说的话:“你的天赋,不该被埋没。”
当晚,何允霖把名片夹进《唐诗三百首》第128页,那页印着李白的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野心——那是属于“何云澈”的灵魂,在沉睡十年后,终于开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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