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倒无怨言,说起容钰气的他大哥要打弟弟还在笑:“结婚前我就听花磊他们说过他大哥急眼会打他们,但我和卢卡斯认识的时候花磊他们都工作了,也不是几岁的小孩,怎么可能再打他们?所以我还真没见过他打弟弟,没想到这次差点看上。”
“龙总也是喝醉了吧?”梁灼对龙陌的印象是严肃、持重、张弛有度,这样的人即使脾气并不好,也不会放任自己动辄大发雷霆。
“确实醉了,不然也就是训容钰几句,不至于要动手。其实容钰小时候也没挨过他大哥的打,他大哥说他聪明,有分寸,不会做让自己挨打的蠢事。这次是喝太多了,失态了。”
梁灼随声附和,心说:他何止这次失态了,他上次喝多也失态了,就因为我通讯器出了问题,没收到消息,没等他来接,他就一直念叨自己好可怜。
星星不知就里,继续帮小叔子洗白:“容钰自来不爱喝酒,酒量也很一般,平时应酬都会带着陈衍。那天是陈叔叔生日,陈衍就没陪他们去。连着喝了两场,就把容钰喝进医院了。”
“这么严重吗?”那晚付伯要叫医生过来看看,他还觉得小题大做,隔天少爷喊难受,他也没往心里去,不是耽误少爷就医了吧?
“也不全是喝酒喝的,跟出差也有关系,他本来就肠胃不太舒服,又赶着出差,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就闹起了肠胃炎。”
容钰怕家里担心,电话里说的轻描淡写,事实上他不是普通的水土不服,而是食源性肠胃炎,过去的第二天就进了医院。
当地的卫生环境一向令人堪忧,因为标准和国内不同,所以连矿泉水都有可能菌群超标,饮用水不安全,食品安全自然难以保障。
饶是容钰一行已经小心防范了,一行人还是惨遭团灭一般被放倒了,就连身体素质很抗打的保镖都跟着他们挂了两天水。
工作因为容钰住院耽搁了,原定出差一周,结果拖成了两周,回国时都清减了一圈。
来接机的车因为堵车迟到了,等待的间隙,陈衍面如菜色的说:“下次谁想减肥就派谁去,我不去了,叫爸爸都不去了。”
这两周过的简直度日如年,前一周上吐下泻,胃疼的要命,后一周用进口矿泉水泡进口方便面,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敢吃。就连回来的飞机餐他们都没敢碰,怕临了儿再中招是一方面,再有就是熏的吃不下去,他们没买到商务舱的票,经济舱里拥挤又难闻,一股混合着狐臭的咖喱味,钻鼻子辣眼又上头。
容钰道:“咱们不去让爸爸去吗?反正不能让大哥去,他会吐死在那的。”
不要说吃东西,只那里的空气质量就能逼死洁癖患者。不止是污浊而已,而是臭,刺鼻的恶臭无处不在。龙陌要是去了,一下机就能吐出来。
陈衍忽然抽了抽鼻子,而后抬起胳膊嗅了嗅,皱着眉咧着嘴说:“怎么都下机了还一股机舱里的味儿?是我的错觉吗?”
容钰也有这种错觉,尴尬的是这似乎不是他们的错觉。
前来接机的车子都没开出机场,司机就关掉了空调和内循环,把车窗打开了。
陈衍囧着脸问司机:“刘哥,我们是不是很臭?”
这台商务车没做改装,驾驶室和后排不是隔开的,容钰还在后面坐着,司机不好直言说是,便道:“可能是空滤该换了。”
陈衍在心里感谢了司机的帮挽尊,低声对容钰说:“少爷,你别回公司拿车了,直接回家洗澡吧,咱们都腌入味儿了。”
容钰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便同意了。
正值下班时间,容钰和下班回来的住户一起等电梯,从地库上来的电梯缓缓开了门,梁灼和流年站在里面。
容钰将要迈开的脚生生收住了,朝电梯里的两人笑了笑,侧身对排在后面的一对母女说:“你们先进吧。”
孩子的母亲道了声谢,牵着女儿上了电梯,排在另一边的年轻夫妻也跟着上去了,不算宽敞的电梯就站满了。
容钰帮他们关了门,另一部电梯也到了,他就自己搭一班电梯上的楼。
梁灼不知就里,纳闷儿这人什么意思,那天从他家走了就没再主动联系他,回来还有意躲着他,难不成半个月还没缓解酒后失态的尴尬?
流年放下公事包,自己拿了双拖鞋换上,又自己去拿喝的,孬孬像个大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梁灼在外面说:“冰箱里有甜瓜,想吃自己洗。”
流年在里面说:“已经在洗了,你去遛狗吧。”
梁灼拿上牵引绳,喊孬孬出来,孬孬没反应,他放下牵引绳,给孬孬放粮。
刚铲起一铲狗粮,还没往盆子里倒,孬孬就瞬移般就位了。
梁灼把铲子丢回狗粮桶,给馋狗扣上牵引绳,拎上铲粪器,牵着它下了楼。
孬孬急着回家吃饭,很快就解决完了,扥着牵引绳上了楼。
梁灼给它放好粮,洗了把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流年在和也出差了的兰格通电话,说今天签了个意向合同,晚上要请客户吃个饭,梁灼要喝酒,他就陪梁灼回来放车了。
流年像个向家长报备的孩子,兰格像个不放心自家娃的家长,梁灼觉得热恋中的人十分不可理喻,凑一起腻腻歪歪还不行,分开还要腻歪。
流年挂了电话正看到梁灼翻白眼,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梁灼:“噎着了,整天给哥塞狗粮,吃噎了。”
流年没觉得两人很秀,反倒觉得他和容钰不太正常,容钰出差那么久,都没和梁灼说一声,梁灼得知容钰生病住院了,也没打过去问候一下,好像吵架之后冷战似的。
流年拿了一条甜瓜,一边吃瓜一边问:“你和容总闹别扭了?”
梁灼:“我们又不是两口子,闹的着别扭吗?”
流年:“那他干嘛躲着你?”
梁灼:“鬼知道。”
流年:“你这样说不就是闹别扭了吗?”
梁灼绽开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亲,我们没有闹别扭哟。”
流年面无表情的说:“亲,你笑的好假。”
梁灼假笑一收:“吃你的瓜!”
流年拿了一条甜瓜给他,慢悠悠的说:“好了,别烦了,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闹别扭的?等他来求和的时候,你给他个台阶下,把这篇翻过去就得了。”
梁灼无奈道:“曲妈妈,你别像劝女儿似的行吗?你没女婿。”
流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妈妈找个女婿?”
梁灼笑骂:“滚,少占我便宜!”
流年:“我说真的,我看容总挺诚恳的,他家里又乐见其成,你没有顾虑了,为什么还不接受他?”
梁灼:“我们不需要互相了解吗?不了解到位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在一起?三十岁以后建立交往关系相当于选未来伴侣,当然越慎重越好。”
流年:“有道理,所以你打算了解到什么程度再接受他?”
梁灼:“起码要能搞懂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流年:“你脑子这么厉害,想法这么多,都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吗?”
梁灼:“他脑子也厉害,想法也不少,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流年自觉脑子不厉害,想法都体现在设计图上,帮不到他,便不再发表意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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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第 4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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