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律是因为阎臻发情期夫妻俩无暇看孩子才被送过来的,虽然家中既有管家也有帮佣,但他们管不了花律,容钰只能替他们照看几天。
好在花律白天要上学,不会全天待在容钰这里,付管家、帮佣、乃至厨师都跟着松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革命友谊第一步建立的十分顺利,又或者是因为接触时间短,梁灼暂时没有体会到令人闻之色变的律少的可怖之处,两人相处的很愉快。
今晚容钰有应酬,花律折磨了辅导老师一小时,周末作业完成了百分之二十,也算不白来的辅导老师告辞后,花律就提着一袋小学门口才有卖的小零食去找梁灼玩了。
送他上来的付管家很过意不去的样子,一直在说麻烦您了,临走前又叮嘱了花律一遍,让他规矩些,不要调皮捣蛋。
付管家离开后,梁灼问花律吃晚饭没有,花律埋头翻腾着自己带来的小零食,闻言抬起小黑脸问梁灼:“你还没吃吗?”
“今天下班早,回来还太饿,我就躺了一会儿,还没吃。”梁灼的发情期也快到了,这两天有点精神不济,也懒得做饭,下班回来冲个凉就回房躺着去了,想着歇一会儿再叫外卖,没想到躺着躺着睡着了。
花律看了眼腕上的儿童通讯器:“都快八点了,你不饿吗?”
“还好。喝什么?我帮你拿。”
“我不渴,你先吃饭吧。”
梁灼还是拿了喝的和零食给他,这才坐下来给自己叫外卖,顺便帮小客人叫了份炸鸡套餐。
外卖很快就送到了,发现还有自己的份,花律说:“梁哥,你真够义气!”
“差辈儿了,你要叫我叔叔。”梁灼递了双一次性手套给他。
“我小爸说上辈子没背几条人命不会摊上我这样的孩子,做我长辈可糟心了。”花律把一次性手套吹鼓,要给它拍爆,恍然想起这是别人家,他便及时打住了,抬起小黑脸说,“咱们还是当哥们儿处吧。”
梁灼又被逗笑了,别看这孩子淘,其实他懂得挺多的,说话还特有梗,跟他聊天可开心了。
容钰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明天周六,他估计花律不会按时上床睡觉,特地给他带了鸽子汤和烤乳鸽做宵夜,进门却被告知鸽子杀手不在家。
“怎么又让他去打扰梁灼?”花律来的这几天,得空就去找梁灼玩,容钰怕他调皮捣蛋,同管家和帮佣都交代过了,不让他再去打扰梁灼。
“律少非要去,去时说玩一会儿就回来。”帮佣心虚的说,“付伯去接了两次了,律少不肯回来,梁先生也留他,说晚点送他回来。付伯不好意思再去敲门,就给律少发了消息,付伯在电梯边等他。”
付管家第一次去接时,花律还没玩够,不愿回来,梁灼也帮他说情,说他很乖,没调皮,反正明天不上学,让他多玩一会儿吧。第二次去接时,两人在打游戏,梁灼说打完这局就送花律回来,让付管家别跑了。
一趟一趟的上去敲门,付管家觉得自己比花律还讨嫌,就发了消息给花律,让他自己跟梁灼说该回家了,付管家在梁灼家那层的电梯间等他。
容钰提着给花律带的宵夜上了楼,付管家还在电梯间等着,容钰让他先回去,自己去接花律了。
不等容钰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门外的容钰和门里的梁灼同时一愣。
花律睡着了,梁灼给楼下打电话,想跟付管家说别来接他了,电话是帮佣接的,说付管家上来了,梁灼就想出来说一声。
容钰跟着梁灼进了屋子,梁灼放下他带来的宵夜,带他去次卧看了看。
花律的睡相和性格是两个极端,醒着的时候有多淘,睡着就有多乖。
容钰要抱他回去,梁灼低声说:“我刚把他抱进来,别折腾他了,就让他在这睡吧。”
容钰:“没事,他睡觉沉,醒不了。”
梁灼上下看看他:“喝了多少?你别把孩子摔了。”
容钰:“我没喝醉。”
梁灼:“出去说。”
两人从次卧出来,梁灼把门关好,转身去了厨房,不多时拿了个玻璃罐出来,连同勺子一起递给了容钰:“老家寄来的蜂王浆,泡水太难喝了,你就这么吃吧。”
容钰微有些不自在:“我真的没喝醉。”
他出差回来养了一阵子胃,应酬能推则推,不能推的他大哥会主动代劳。今晚是陪他父亲参加一个酒会,他只喝了一点红酒,只是他喝酒上脸,小酌也能喝的那双桃花眼波光潋滟。
梁灼没搭腔,俯身收拾着茶几,把没吃完的零食封好放起来,抽了张湿巾把垃圾扫进烟灰缸,端着去厨房倒掉,顺手洗了洗烟灰缸。
容钰等他出来便站了起来:“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接花律。”
梁灼看了他一眼,依然没搭腔,坐下来给自己点了支烟,一手夹着烟,一手揉着额角,遇到愁事有些头疼的样子。
容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迟疑间又坐了回去,温声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梁灼放下撑着额头的手,眉心皱着,但不是烦躁之色,而是有些无奈的模样:“容钰,你在闹什么别扭?”
容钰闻言一愣,神情语气更温和了几分:“这话怎么说?”
梁灼不想和他打哑谜绕弯子,直言道:“从你上次喝醉之后,你就别别扭扭的,我以为你是为闹酒尴尬,可你出差半个月,回来不仅没翻篇,反而更别扭了。你在想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实在搞不懂你。”
“闹别扭?”容钰脸上是做不得伪的诧异,“……我吗?”
“难不成是我?”梁灼能看出他没在装傻,但他这种喝傻了都比普通人精明的人精总不至于真傻吧?梁灼只能当他在装傻,因为不想陪他装,所以只能不留情面的拆穿,“我因为酒后说醉话尴尬的当场跑了,我出差半月连声招呼都没打,我回来后像大富翁掷到了倒退点,我还没有完全退回原点,还是不时出现刷刷存在感,这些都是我干的,我在干什么?”
容钰哑然,他以为逾越了当前关系的接近让梁灼烦恼,甚至惹他嫌恶,所以他在意识到这样有多唐突之后退回了边界外。他以为他在给予被追求的omega应有的尊重,他以为对方会为此感到轻松,没想到梁灼竟然是这样看他的,闹别扭?这实在是令他始料未及。
“我们不是二十啷当的年轻人,也不是会为了排遣寂寞而乱来的人,我以为交往前互相了解,根据这些了解评估对方是否适合做为未来伴侣,是一个必要的过程。”梁灼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他在观察容钰的反应,见他面上是赞同之色,他才继续道,“如果你把这个过程视为我对你的考验,决定知难而退,又或是当我存心吊着你,借着被你这种家世很好的alpha追求,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你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决定及时止损,我会当做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依然把你当做尊贵的甲方。问题在于你的言行和‘如果’不相符,而我搞不懂你在做什么,所以我不得不问,容钰,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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