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姜屿正愁着没地方验证呢，就听敛星竹提出了能够切身体会的办法，“谢谢，真是帮了大忙。”
从未体验过缺钱的姜屿并未多想，不知敛星竹所说的“灵气充足”对此界来说是多么巨大的财富，只当是敛星竹心地善良，乐于分享。
他真的是很善良的漂亮小虎，不愧是信任度刷到95的毛茸茸跟宠。
如果在此之前敛星竹对她进行邀请，姜屿免不得要多思考一番，或许出于谨慎之心未必同意。但在系统内做出基本了解后，姜屿对敛星竹的戒心确实少了许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连上系统，和系统进行沟通。姜屿又在脑中探测一番系统存在，系统好似比之前精神了一些，却依旧是信号对接失败状态。
算了，不急于一时。
姜屿先着眼于眼前之事。
敛星竹却是整只虎都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尾巴尖甩了又甩——
姜屿这是同意跟他回家了。
虽然只是答应了去他家看看……但，白虎内心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雀跃之情。
他这算是和姜屿更亲密了一些吗？
敛星竹所想自是无人解答，临出门前还在雀跃地把家中收拾一遍，只是即将上路时又有些犯难。
往日他皆是以人形在此处所居，昨晚也是趁着天色昏黑之时带着姜屿回家。可此时却正值艳阳时分，他出门却仅能保持虎身……途中必然会经过人烟所在之处，附近邻里皆是未曾修灵的凡人。
一想到他的虎身并不受他们欢迎，敛星竹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察觉他的情绪不似先前那般愉悦，姜屿开口询问：“怎么了？”
敛星竹心中有些失落，向姜屿坦白了先前虎身出现时被村民们驱赶之事。
“这样啊。”姜屿若有所思，“那我们尽量避开人走就好了。如果实在避不开也没关系，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的。”
此界对兽族态度确实不太友善，不过反过来想，无自保能力的村民猛地见到猛兽，下意识做出自卫行为也不难理解。
只是姜屿初来乍到，不知村民对兽族修灵态度如何，自然不会替他们辩驳，在两者之间她还是与敛星竹更为亲近，当然是要更照顾敛星竹的心情。
如果恰巧碰到什么对白虎有意见的人，那她就说敛星竹是她养的虎就好了，有什么意见冲着她来。论打架，姜屿还没怕过谁。
敛星竹被这大女人气派迷得神魂颠倒，纯情白虎被钓了又钓，不再有心思想着旁的什么事，满心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吵闹。
姜屿真好啊。
怎么无论她说什么话，他都会觉得分外值得相信呢？大概是因为她救了他吧，从那时起，姜屿整个人在敛星竹眼中都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可却好像又并非这样简单，他的这些陌生情绪怎么都与姜屿有关呢？
这一路上敛星竹都红着脸，漫无边际地想着与姜屿有关的事情。
姜屿来历神秘，应该并非此界之人，她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呢？她会离开吗？
……他好像莫名地不想去思考姜屿会离开这件事。
太奇怪了，敛星竹未曾感受过这种异样的感觉，一时之间如堕云雾之中。
一人一虎走的是一条小路，并未撞见行人。
敛星竹陷在少男心思中，姜屿却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景色。
此处人烟稀少，是个处于偏僻处的极小村落，几家几户只需几眼就能够数清。姜屿本以为是这段时间出行人数不多，才使她们轻松避过了村民，结果行至半路时定睛一瞧，村民们正有序地聚在村头，一个个拖家带口，似乎在那举办着什么活动。
只不过大人牵着的孩子似乎都是男童，鲜少见到女童。
她戳了戳从刚才起就总是没事瞥她一眼、紧接着又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的敛星竹：“那是在干什么？”
敛星竹骤然被戳，整只虎打了个激灵。见到姜屿冲他指着村头向他示意，这才往那边分去一些注意力。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向姜屿解释道：“应该是哪家宗门的灵者前来挑选有灵根的孩童，如若能找到好苗子，便会带回宗门了。”
姜屿听罢不再好奇，原来是她们二人刚巧寻了个出行好时机。
只是会这么巧，有灵根的竟都是些男童么？
敛星竹继续向她讲解道：“每年总会有几个宗门前来收徒，前些日子问天宗刚来过，此次应该不是他们了。”
不过……这会不会是昨日被姜屿所杀的男子宗门前来打探消息？敛星竹还记得那人储灵袋中不止一件的法器，想来是宗门里地位极高之人。
但是即便如此，也被姜屿轻松解决了。
敛星竹不由地将昨日二人的缠斗与姜屿的“伤”联想到一起，有些忧虑地开口问道：“你的‘精神力损伤’与昨日那人有关吗？”
姜屿摇了摇头：“应该关系不大？他没有伤到我。啊，倒是他有个能自动追踪的东西碰到我了，我躲了好几次，没想到那东西还挺执着的，竟还狡猾得假装放弃，我最后还是被它碰到了。只是我暂时还没想出它到底对我有什么影响。”
敛星竹不提她差点忘记了这玩意儿，先前她还怀疑过那东西是否与突然出现的系统有关呢，结果听系统声音与玄龙相符，且与帝国之事有关，姜屿就暂时打消了这个猜测。
倒是另一种猜想里仍有这件事的存在：她的精神力损伤到底是因着S级异兽自爆的影响，还是因穿过虫洞，或是因着蓝黑袍手中丢出的东西才会如此呢？
只能说有可能造成她精神力损伤的原因太多，姜屿一时间也不知道哪一种可能性更大了。
“它碰到我之后就碎掉了，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敛星竹边走边聆听姜屿说的话，神色认真极了，他直愣愣立着的耳朵动了动：“抱歉，我并不知晓……此物应是那名灵修的法器。”
白虎的茸毛被微风吹得微微颤动，虎却还在一本正经地替她分析：“昨日他所使用的捆仙索极为珍贵，唯有四大宗门的顶级灵者才可炼制，如若与那法器出自同一人之手，那能够‘自动追踪’的法器必定品级不低。如果我能与之有所接触，兴许倒是能够解读一二。”
法器？听起来怎么跟她们那儿的机甲师制造机甲似的……姜屿先对法器进行了这么一个浅薄的理解，接着随手掏出昨日从偷猎者尸体上拿到的“模型”和“石头”，向敛星竹继续求知探索。
敛星竹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先是解答了石头的用法：“这是不可多得的修灵之物，名为灵石。灵石中也蕴藏着灵气，修灵者可将其炼化至自身或用于炼制法器。”
接着又抬起虎爪与“模型”接触了一会儿后解答道：“此物可转换空间，使用者能够在两地之间进行移动，是问天宗难得的法器……那人果然是问天宗的修者。”
“不出意外的话，能够连通的是问天宗。”
哦？那岂不是和任意门一样？只不过目的地是固定的。
如果她的精神力损伤是蓝黑袍导致的，那这个任意门确实给她的“寻仇之路”省了不少工夫。
敛星竹不知姜屿心中所想，只当她是对法器感到好奇，知晓她对此事并不了解，体贴地教她如何使用：“调动起识海中的灵力，汇聚于此处……”
虽然此物使用需大量灵力，否则法器并不会被催动，但敛星竹也说不准姜屿深不可测的实力到什么境界。她虽“精神力受损”，但或许只是因为她对灵力所知不深，兴许她真的能成功使用也不奇怪。
她不知何为修灵却能为他修复伤口，可见姜屿本身即是颇有天赋之人。
见姜屿一副马上就要开用的样子，敛星竹还是劝阻道：“问天宗的修者多为金丹之境，还是小心为上。”
“那，昨天那个是什么境界？”
敛星竹：“……金丹。”
姜屿：“哦。”
所以，金丹的实力就是她能用树杈子捅死的程度。姜屿对修灵界的境界之分有了初步的认识。
似是也想起了昨日之事，敛星竹怕她误解：“但问天宗宗主境界近似元婴，远不是金丹可比。”
虽然姜屿实力强劲，但他不希望姜屿在对对方所知不全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不过敛星竹这份心思显然是多虑了，姜屿作为战神，所经历过的战场数不胜数，对于干架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理解。
别说她没准备现在就去打了，就算真打，那也得是她把精神力养好了之后再去才是。而且目前并无证据证明精神力受损与蓝黑袍有关，姜屿不是个会随便冤枉别人的人。
“境界细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渡劫①，再往后即为飞升，可谓求得大道。只是自我记事起，并未听说过有人修至化神以上境界。目前灵界最强者即玄天宗的天衍灵者，她已是化神期后期的大能。各大宗门会来凡界招生也是因着天衍灵者的存在，正是她提倡了‘修灵并非宗门垄断之事’。”
“哦？”
姜屿来了点兴趣，这天衍灵者听起来就是能成大道之人，如果她身上有个功德系统，怕是已经成功飞升了。
但姜屿的兴趣却不只是因着敛星竹的话，更因她一边听课一边根据敛星竹所说“修灵”之法摸索着手上的灵石时，竟意外感知到了一丝精神力。
她的精神力……不是受损了吗？
敛星竹教给她的方法不是修灵的吗？
看来所谓灵力与精神力，果真为同源。
①参考自网络修真小说的各个境界名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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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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