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机甲,刑琯微抬下巴一副这是朕的地盘的傲娇模样。
云舒自顾自的看着机甲控制中心中央竖起的茧状的共感舱,眼角余光都没往刑琯那边瞥一下,兴奋地脸蛋飞红。
这个东东他在星网上看过照片,现实中第一次见,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好科幻!
刑琯见云舒一副沉迷共感舱的模样,感觉自己摆姿势摆了个寂寞,正主压根不理他。
于是果断放弃,转而亲切温和地问云舒:“你想先学精神力驾驶?还是共感驾驶?”
精神力驾驶是用精神力驱动机甲,对精神力的消耗是巨大的。
共感驾驶是将人体和机甲共感,到时,机甲就好像古时人类穿在身上的盔甲一样,跟着主人行动,但对体质要求极高。
刑琯对云舒很是关照,教学的机甲看着是有点破,但体内同时拥有两套系统,这代表云舒可以任选一种先学。
看云舒这模样,刑琯感觉云舒会优先选择共感系统。
果然——
云舒抬眸,眸中波光粼粼,双颊粉润:“我想试试共感驾驶。”
精神力链接上次试过了,共感驾驶没尝试过,心痒痒的。
刑琯被云舒仿佛糅杂了满天碎星的桃花眼惊艳了一下,心中感叹这个学生容貌太盛,以后不适合干卧底工作,容易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心中下了结论后,他又恢复如常。
“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云舒嘴角一抽,他方才一进教室就自我介绍过。
“……我叫云舒。”
“小舒啊。”刑琯自来熟的叫着。
云舒:“……嗯。”
刑琯郑重其事告诫道:“以后千万别干卧底工作。”
云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你有毛病吧!
不是在聊共感驾驶吗?
你跑题咱就先不说了,这脑回路怎么就这么清奇呢?!
去看看教室门口挂的牌牌,我正儿八经考上的第一军校,学得还是机甲单兵,以后怎么可能去卧底。
即便我想去,军队也不肯啊。
云舒一言难尽地看着刑琯,想观察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刑琯一脸的郑重其事,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云舒咽下一口老血,硬挤出一个微笑:“好的。”
同时,心中不断的给自己催眠,不能打,不能打,这个是老师,要尊师重道!
而且也不经打,万一打坏了,他赔不起。
这一套催眠下来,他又可以了。
一节课下来,刑琯对云舒的好感是一增再增,体质好,脑子还灵活,这是一个天生的属于战场的人才啊!
就是不知道他精神力高不高,但看他驱使机甲如臂使指般灵活自然,应该低不了哪去。
云舒对刑琯的观感也好了起来,虽然脑回路不太正常,但教学质量好。讲解起机甲十分生动有趣,对冗长繁琐的内容又是深入浅出,他一听就懂。
老师欣赏学生,学生尊敬老师,双向奔赴,二人的师生情在短短时间内就培养起来了。
刑琯眼神欣赏又满意地看着云舒走出教室,而后转身就对上虎视眈眈的二人组。
他眼里的欣赏还未完全退去,一下子变得戒备又锋利:“你们想干嘛?”
费典双手抱胸,他方才趁着刑琯教学时去医疗室躺了半个小时医疗舱,此时身体倍棒,一个打三个刑琯不成问题。
利奥勾唇微微一笑,儒雅又谦逊。
刑琯往后退了一步,浑身戒备起来,活像一只与敌人对峙的大猫。
相处多年,谁不知道谁啊,利奥笑得这么风骚,一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下午云舒满怀期待地去上课,结果发现刑琯不在,遂问费典。
费典答:他休息了。
躺医疗舱里的刑琯:草,费典、利奥.克里斯汀你俩给我等着,老子不报复回来,老子就不姓刑!!!
云舒有些失落,但费典和利奥的教学质量都不输刑琯,于是又踌躇满志地投入机甲的世界。
晚上,星月高悬。
云舒背靠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满头金发自然垂落,像是一湾银河,宁静美丽。又像是一幅静止的画,让人只想静静的欣赏这份美,不敢亵渎。
此时,这份宁静却被人无意中打破了。
伊诺克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出,黑色的短发还未完全擦干,几滴水珠顺着脖颈流到健硕的胸肌上。
别看伊诺克外表看着瘦瘦高高,脱下衣服,身材是一等一的好。
云舒吹了个口哨,笑着打趣:“好身材。”
同时,心中生出些许羡慕。人鱼血统,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体质天生强大不错,但怎么就锻炼不出一身腱子肉呢,这是审美上的偏执,但遗传到今,血统稳如磐石,实在是锻炼不出来健硕的肌肉,除非他整容。
伊诺克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有点红,低声喃喃道:“你也不差啊。”不似他的健壮,薄薄一层柔韧的肌肉覆在雪白的身体上……
云舒没听清:“什么?”
伊诺克咳嗽一声,删除脑中浮现出来的画面:“咳,没什么。”
云舒没深究,继续看手中的书籍。
伊诺克心中松了一口气,拿着毛巾随意地撸了几下头发,便扔到一边,解下腰间的浴巾。
男人奇怪的胜负欲上来了,云舒状似不经意的一瞥,顿时大受打击。
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肯定是人鱼血脉拖了后腿。云舒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念叨这句话,顿时心平气和。
他真是推的一手好责任,全然忘了他上辈子也没大到哪里去,也就正常人的水准。
伊诺克穿上睡衣,“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云舒笑容很甜,朝伊诺克眨了下眼睛:“等你呀!”
伊诺克霎时觉得这一眨眼像是眨进了他的心里,心脏都有点不听他使唤了。
他掀被子的手紧了紧,感觉喉咙有点痒。
好半晌才恢复正常,顿时轻咳两声,低低道:“都是繁衍者,别这么肉麻。”
云舒瞧他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顿时失笑:“嘿,别这么片面,这只是逗你玩。”
伊诺克低低“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云舒:“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前期工作准备好了?”
每届指挥系的新生甫一入学,都会被大四生拉去打下手。
因为每届指挥系的大四生都会被布置一项任务,邀请同届的学生组成小队,不拘是哪个系的,一同参加校内的团体赛。胜出的小队奖励是丰富的,当然,表现一般的也有个参与奖,就是奖品比较一言难尽,大多数送的都是学校附近的超市打折卡。
据说,去年学校送的参与奖是每人一打袜子。
当然,被邀请的学生也很少有不愿意的,特别是那些平时表现的比较一般的学生,除了胜者的奖品确实丰富以外,还有另一种隐形的奖励,在团体赛中表现的比较亮眼的学生,毕业后去的军队往往是那些比较容易得战功的地方,也是比较危险的地方。
但军人,早在选择军校的时候都有了觉悟。
当兵了,都想立功,立功了,都想更上一层楼。都更上一层楼了,谁不想当个叱咤风云的元帅呢。
而由指挥系的学生去组建一支队伍,一方面存有让他们练练手的意思,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甄选优秀的学生。
军队,是一个慕强的世界,也是一个讲究团结的地方。
学生们私下的选择邀请或是拒绝,都能或多或少的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各自的能力手段。
也能让各大军队更全面更深入的找到合心意的人才。
而每届指挥系大四生带大一生打下手,这是传统,亦是一种传承。
而他们这些别的学系的,只有等待被邀请的命。
不过,每个学系中的风云人物,往往是最炙手可热的,亦是不好邀请的,他们往往是挑剔的那方,而不是被挑剔的。
因此最近伊诺克比他还忙,天天早出晚归,要不是偶尔梦醒时分看到隔壁床有人,他说不定都要以为伊诺克都不需要睡觉了。
伊诺克:“准备的差不多了。”他耸耸肩,“我只是一个打下手的,顺便学习点经验,总不能全让我干。”
话落,他又幽幽怨怨地“诶”了一声,“这几天,可把我累得够呛,形形色色的学长,一个比一个难搞。不像你,只需要坐在教室里听课就行,我忙得那叫一个脚不沾地。”
听着这饱含幽怨的语调,云舒受不了的打了一寒战,拿起床上的抱枕就朝伊诺克的俊脸砸去。“你正常点,还好意思说我肉麻。“
听着这幽幽怨怨酷似旧时代怨妇的语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他呢。
伊诺克接住,顺势抱在怀里:“你就不能对你劳累了几天的室友好点。”
云舒翻了个白眼:“不能。”他撇撇嘴,不满道:“什么叫只需要坐在教室里听课就行,我昏天黑地的背了半个月书,背得我头昏脑涨的,哪是你讲得那样轻松。”脑力劳动,也是很累人的好吗?
伊诺克灵魂发问:“有我累?”
云舒沉默,摸着下巴细思片刻,诚实地摇摇头:“……好像没有。”伊诺克又要给学长打下手,又要学习学长的经验,好像……是比他辛苦点。
最起码他坐在教室里风吹不着,太阳晒不到。
思及此,他感同身受地叹气,很是深沉地望着空中的圆月,老气横秋地说:“我们都不容易啊!”
今天的月亮好像圆圆的烙饼,他看着看着就感觉肚子有点饿,想吃大饼了。云舒舔舔嘴唇,打算等会儿去翻翻柜子,说不定有吃剩下的小零食。
伊诺克被云舒故作深沉的反应逗乐了,想逗逗他,又怕被打。
于是便举起怀里的咸鱼抱枕,戳戳它的死鱼眼:“小咸鱼,还整得挺深沉的。”他摇摇头,拖长了声调:“不符合你的气质呀。”
云舒不爽地哼哼两声,起身抢回自己的咸鱼抱枕,含沙射影谁呢。
伊诺克不以为意,笑道:“小舒,我如果以后邀请你加入我的小队,听我指挥,你愿意吗?”
云舒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却是很认真地回答:“我愿意。”
伊诺克脸上的笑容扩大,“那我们就说好了。”
云舒挑挑眉,“我从不食言。”
同时,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他表情不变地捂着肚子,仰着脖子道:“我饿了,你还不赶紧给你以后英勇无畏的前锋上供零食。”
伊诺克大笑出声,泪花都从眼角渗出来了。
回应他的,是云舒砸过去的咸鱼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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