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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a选项

现在……我一动不敢动了。

“Get back.”(退后。)

我强忍着恐惧,试图再解释一次:“I think 丧尸!! I dont want hurt!!…”(我以为他是丧尸,我不想伤害他的)

我想我是连母语都吓出来了,后背绷紧,皮肤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割开

卡尔依旧戒备的盯着我,我的思维开始飞速运转,可最后都指向一点

我完了

这种末日环境下他们凭什么留着我这个威胁,又凭什么带上我我这个拖油瓶

卡尔一定会赶我走,甚至可能在我离开之前直接解决掉我

我杀不了丧尸,食物也不够,英语又不好,我根本活不下去

外面的世界全是丧尸,我没有武器,只有一把破菜刀,甚至连枪都不会用。

……我只能等死

这个念头钻进了我的脑子,死死缠住了我的喉咙,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

“我……”我的声音微微发抖,眼眶发红,喉咙里卡着一团什么东西,疼得快要窒息。

“I’m dead…”(我完了……)我喃喃说道,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

我不该来的。

我根本不属于这里。

我只是个普通学生,根本不该经历这一切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死在他枪下也许比被丧尸啃了轻松

我看着卡尔,嘴唇颤抖“……Shoot.”(开枪吧。)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来自己的终章,

“Tsk… Damn it.”(啧……操。)

枪口没有响

卡尔低骂了一声,手指紧了紧,但最终还是没有扣下

我等了几秒,还没有失去意识

于是我缓缓睁开眼,看到卡尔的表情比愤怒更复杂

他皱着眉,眼底仍然带着愤怒和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他咬紧牙,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呼吸有些不稳,像是在做决定

最后,他转身把枪收回枪套里,像是彻底放弃了对我的信任,但又不愿意真的杀了我。

“Whatever.”(随便你。)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不耐烦和厌倦。

“Just… stay away.”(离我远点。)

说完,他直接走向瑞克,跪在他身边,开始查看他的伤势,完全无视了我

我双手死死攥着衣角

该说捡回一条命我应该感到庆幸吗,可我真的累了

从穿越到现在,我一直在挣扎、在拼命适应、在努力活下来

卡尔用力按着瑞克的肩膀,低声叫着:“Dad? Wake up.”(爸爸?醒醒。)

他爸没有回应,仍然躺在那里,呼吸微弱,像是随时会断气

卡尔的手指颤了一下,他的肩膀开始微微抖动,像是终于承受不住这一切。

他拼命眨了眨眼睛,但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我的脑子还是混乱的,手指冰凉,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恐惧和紧绷而僵硬得发痛

我不敢动,也不敢再看卡尔的脸,

可是,我的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没有一点预兆,它们就那么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砸在我沾满丧尸血的手背上。

我杀了一只丧尸吐到胃里空了,还不得不继续走

我差点砍死一个无辜的人,被卡尔用枪指着

我已经强撑了太久……

当听到卡尔的哭声,我终于忍不住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落下来,模糊了这个世界

我从模糊的的视线中看到他爸艰难地眨了眨眼睛,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C…Carl……”

“Dad?”(爸?)卡尔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害怕这是幻觉,害怕他爸下一秒又会彻底失去呼吸

他爸交代了句“危险,别出去”

卡尔的嘴唇张了张,他拼命吸了吸鼻子,像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肩膀剧烈颤抖,眼泪砸到了男人衣服上

真好啊,他还有个爸,我啥都没了

说不上是轻松幸运还是什么的,我松了口气腿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

我想回家……

我真的好想回家……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不想面对卡尔,不想面对他爸,也不想面对这个该死的世界

所以,我猛地起身,踉踉跄跄地冲进了走廊,推开了一扇门,直接钻了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我的手指颤抖着拧上了锁,整个人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房间很小,很破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但至少……这里没有人

没有丧尸,没有枪口,没有血……

我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剧烈起伏,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我只是在上学的路上,我只是想补个课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是因为我英语不好吗???

我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但他们没有敲门,也没有叫我的名字

——他们放任我一个人待着了。

很好……这样正好……

我现在谁都不想面对

房间里没有灯,我抱着自己,靠在门板上,任由黑暗吞没我的身体。

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了吗?

如果死了……能回家吗?

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身体越来越疲惫,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但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最后,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砰——!砰——!砰——!

我猛地睁开眼,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

门外传来了暴躁的敲门声,不,那已经不是敲门,而是用蛮力撬开门锁的声音!

我还没完全清醒,脑子却已经在尖叫:不对劲!

不是卡尔他们……

是谁?!

“Who the hell locked this?”(“谁他妈锁了这扇门?”)

“Doesn’t matter. Break it open.”(“无所谓,踹开它。”)

门锁已经在崩裂的边缘,我没有时间犹豫

床底太危险,他们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我抬起头,目光扫向房间的窗户——半掩着,虽然有些高,但我能爬出去。

门外的声音更加暴躁了

砰!砰!砰!

我咬紧牙,屏住呼吸,踩着柜子,爬向窗户

“Fucking hell, just shoot the damn lock!”(“操他妈的,直接把锁打爆!”)

砰——!

子弹撕裂空气,锁链断裂,门猛地撞在墙上,灰尘四散。

与此同时,我双手扒住窗沿,外面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他们已经进去了。

我能听到他们翻找东西的声音,能听到他们恶劣的笑声,还有那些让人胃里翻腾的对话

“If someone’s been staying here, they ain’t far.”(“如果有人住在这里,那他们跑不了。”)

“Check the rooms. If it’s a girl, we keep her.”(“检查房间,如果是个女孩,就留着。”)

幸亏我昨天还算积累了点翻窗经验,我深吸一口气,我把一条腿迈出去脚尖在空中摸索着对面窗户的窗台,风一吹,我晃了晃,吓我死死扣住窗框。

我在心中默念我可以,接着我一咬牙,把另一条腿也跨了出去,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只有双手还扒着这边的窗户。

好不容易,脚尖碰到了对面窗台,我用力一蹬,身体前倾,双手去够对面的窗框。手指刚触碰到窗框边缘,我心里一喜,可紧接着,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

我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好在双手抓住了窗框。稳住心神后,我使出全身力气,把自己往上拉,终于翻进了那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间厕所马桶上有一具尸体。

一个男人,脸色发黑,嘴角流着已经干涸的血沫,脖子上有一道勒横,死前挣扎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

我盯着那张僵硬的脸,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瞳孔扩散的双眼,胸膛已经不再起伏

他快要变了。

我该跑吗?该藏起来?

我该死

我知道落到那些人手里意味着什么。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如果他们抓住我,我会被折磨被羞辱,生不如死

他们会笑着看我求饶,看我哭,看我在痛苦里挣扎。

外面已经有往这赶来的脚步声了,一个…两个

我的手指松开了门把,眼神渐渐平静下来

我缓缓走向那具尸体,跪下来,闭上眼,把手臂送到他张开的嘴边。

下颚闭合,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钻心的痛楚席卷了我的神经。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指尖抓紧了地板,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疼……

比我想象的更疼……

我的眼泪滑落下来,掉在腐烂的地板上,和污血混在一起,放松了身体,任由那双冰冷的牙齿撕咬着我的皮肉,甘愿化作一具腐烂的尸体。

至少,这样的话我不会落到他们手里。

砰!

一声枪响,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下一秒,牙齿松开了,尸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有人踢开了厕所的门,光线涌了进来,把我从黑暗里拖了出来。

我睁开眼,视线模糊地望过去,看见了——

是他们。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上膛的手枪,眼里满是残忍的笑意。

“What the **? She let it bite her?”(“什么鬼?她居然自己送上去被咬?”)

“Shit, guess she’d rather die.”(“操,看样子她宁愿死。”)

他们看着我的伤口,看着我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我苍白的脸,笑得更大声了。

“Too bad. We don’t do walkers.”(“真可惜,我们不玩丧尸。”)

枪口抬起,冰冷的金属对准了我的额头。

砰——!

我的世界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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