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飒——
画笔摩擦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鹿君笙穿着白色的上衣抱着书安静的坐在窗台上,而不远处架着的画板后,晏南舟拿着画笔仔细的描摹着面前的景象。
线条一根根的画出,画纸上鹿君笙的轮廓也逐渐清晰,画面慢慢地开始变得越来越细致,从眉眼到发丝,每一处都恰到好的完美,画上的鹿君笙也和鹿君笙一样安静又温柔。
最后一笔落下,晏南舟满意的看了看面前的画,利落的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晏南舟放下画笔,鹿君笙轻轻抬起头温柔地问:“画好了?”
“好了好了,你可以动了。”晏南舟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画,回答的很是敷衍。
听见晏南舟这么说完,鹿君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慢慢走了过去。看见晏南舟的注意是一点都没放在自己身上,他走到身后弯腰将晏南舟搂到怀里,下巴靠在晏南舟的肩膀上,轻声道:“画有本人好看吗?”
灼热的呼吸洒在晏南舟的耳边,整个耳朵都好像有些发烫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耳垂,回头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一寸的鹿君笙,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回答:“都好看。”
鹿君笙微微歪头就直接对上了晏南舟的眼睛,他温柔的望着,眼神里好像有着一汪汹涌澎湃的湖水,好像下一秒晏南舟就要在里面溺亡。
鹿君笙舔了舔嘴唇,身子微微靠前吻上了那本就粉嘟嘟的唇。晏南舟本就歪着脑袋,氧气又逐渐被剥夺,他刚想要往后退却被鹿君笙扣住了脑袋。
晏南舟双手拿着画根本腾不出空来,他双目紧闭着哼哼唧唧。
余光看着晏南舟手里的画,鹿君笙伸手小心的将画放在一旁,将人直接转了过来。晏南舟就这么任由他摆布着,他仰着头眼睛红红地,眼见着小狐狸要把自己憋死了,鹿君笙才慢慢放开了他。
晏南舟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脑子清醒了一点,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就见鹿君笙将人直接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吓了晏南舟连忙环住鹿君笙的脖子。
他看着鹿君笙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歪了歪头:“干嘛呀~”
鹿君笙将人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双手撑在两边,直勾勾地看着晏南舟的眼睛,说道:“你只许看着我。”
晏南舟听懂了,他戳了戳鹿君笙脸颊笑道:“那可是你的画像。”
“我的画像也不行。”鹿君笙淡淡地说道,他俯身接着贴上已经有些红的唇瓣,晏南舟浅浅的笑着任由他亲吻着。
鹿君笙直接将人压倒在沙发上,直到晏南舟的唇已经微微肿起,鹿君笙才康康放过他。
看着身下人泪眼朦胧的模样,好像有一股**涌上了头,鹿君笙蜻蜓点水般轻啄着晏南舟的耳垂。
晏南舟穿着粗气,声音都有些哑了,疑惑地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啊?连画像的醋都吃。”
鹿君笙怕把人压着了,搂着人侧身躺下:“接下来要去演出啊,我们起码好几月不能见面了,不想和你分开。”
晏南舟窝在他怀里,抬起头调戏的笑道:“这么舍不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粘人?”
鹿君笙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占有欲,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好像就是从跟晏南舟交往后,他发现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重,他恨不得晏南舟的世界只有自己,恨不得晏南舟只能看得见自己。
他甚至冒出了要将晏南舟关起来的可怕念头,因为这样他便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他蹭了蹭晏南舟的头,低头在额间轻吻,声音依旧温柔:“后悔也晚了,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休想甩开我。”
鹿君笙一直都是温柔的,他好像一直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晏南舟微微一愣,顿时又笑了,伸手回抱着轻声地回应:“不会的,我会一直都在。”
突然腿上的异样,让晏南舟愣住了,他立刻反应过来瞬间红了脸,他不敢动只是小声地有些紧张的说道:“笙笙,你……”
鹿君笙早已经察觉,他心虚的不太敢动,哑着嗓子:“我好歹是个正常人吧。”
“那……”晏南舟咽了咽口水,问道:“要我帮你吗?”
话一出口,鹿君笙的呼吸都加重了,他的耳尖早已经可以滴出血来,他松开晏南舟快速地说道:“我去洗手间一趟。”
晏南舟知道鹿君笙是顾及着他的身体,交往这么久,除了今天的吻,鹿君笙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生怕将人碰碎了。
他轻轻扯着鹿君笙的袖子,红着脸小声地说道:“没……没关系的,如果你想的话。”好像是用了好大的勇气,晏南舟才将这句话说出口,他抬头满眼真诚的看着鹿君笙。
鹿君笙看着晏南舟有些湿漉漉的眼睛,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好像断了,他咽了咽口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响了许久,身体和灵魂有了进一步的交叠,尚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鹿君笙,没有过分的做到最后一步。
清洗好后,鹿君笙将人抱了出来,晏南舟疲惫的靠在鹿君笙的肩头,眼角泛着红,嘴里还嘟囔着:“大骗子~”
鹿君笙轻吻着晏南舟的眉间,带着歉意:“抱歉。”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上,晏南舟本就生的白皙,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现在显得更加明显,被遮住的腿根位置还隐约能看见泛红的痕迹。
见晏南舟缓缓睡去,鹿君笙浅浅的笑了,转身去收拾浴室里的残局。
几天后,快到演出时间,鹿君笙便跟着乐队一起离开。
车上,晏南迟还是惯性和鹿君笙坐在一排,丝毫没注意到自家男朋友怨念的眼神。
他看见鹿君笙一直在看着手机,他好奇的凑了过去,小声地问道:“看什么呢?都看你看一路了。”发现手机上是对各家品牌戒指的介绍,他好奇心上来了:“怎么突然看起戒指了?你们这也还没一周年吧。”
鹿君笙想到晏南舟就忍不住笑了,回答道:“我想给他一个承诺。”
“承诺?怎么?吃干抹净了,打算负责了?”晏南迟贱兮兮的说道
本是一句犯贱的打趣,却没想到鹿君笙却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到最后。”
笑容僵在了晏南迟的脸上,不可思议的问:“你们……做……睡……额……”感觉怎么说都不行,颤颤巍巍的说:“那什么了?”
鹿君笙见状不太对,但依旧老实的点了点头:“嗯。”
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晏南迟脸上消失,转而出现的震惊和愤怒。
在车载音响和众人的聊天喧闹声中,后排爆发了一声怒吼:“鹿君笙!老子掐死你信不信!”
聊天声瞬间消失了,回头看去就能看见晏南迟一脸气急的掐住鹿君笙不停的摇晃着。
看着面前怒火中烧的晏南迟,鹿君笙心虚地连忙解释着:“不是……那个……晏哥,哥,你听我解释。”
“谁是你哥啊!掐死你啊!”晏南迟现在就像是一只暴躁的小恐龙,眼里快喷出火了。
眼看着两个就要打起来了,虽然是鹿君笙单方面挨打,但是乔泗淮还是快速的溜到后排,抱住晏南迟的腰安抚:“冷静,冷静,怎么了这是?”
“听……听我解释……”鹿君笙被晃得脑袋晕了。
“就是啊,有什么误会你听笙哥解释啊!”乔泗淮也附和道。
“就是,你把君笙掐死,接下来演出咋办。”文瑾年一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撑着椅背说道。
毕竟,自从他认识晏南迟以来,好像就没见晏南迟发过脾气,最大的火也就是呵斥晏南迟去医院检查的事情,他是挺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还是对团里另一个好脾气的鹿君笙。
“解释个屁!演出大不了我自己上!”晏南迟两眼冒火,龇牙咧嘴的看着鹿君笙。
看着如此暴躁的晏南迟,前排的文瑾年都有些诧异,蒋青川也爬了起来转过身好奇的问道:“晏哥,笙哥他干啥了?你这么生气。”
坐在副驾驶的姚霈臣也微微歪头看了过来。
晏南迟松开鹿君笙的领子,气呼呼的指着他:“你说,你干了什么!”
“额,我……”鹿君笙看了看晏南迟,又看了看看热闹的众人,这要他怎么说嘛。
气氛瞬间尴尬了,晏南迟瞪着鹿君笙,乔泗淮搂着人小心的抚顺炸毛的晏南迟,剩下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那个……老师们,咱们到机场了。”开车的小助理颤颤巍巍的说道。
小助理的话可算是拯救了鹿君笙,他不停地眨眼咽着口水:“晏哥,到机场了。”
晏南迟看了他一眼“哼”的一声拍开乔泗淮的爪子就自顾自的下了车,气冲冲的往机场走。
乔泗淮看着被打的手,撇了撇鹿君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道:“我又惹谁了。”
平时里,晏南迟不是和乔泗淮走,就是和鹿君笙走,他们还亲切的被称为竹马组和知己组,但是今天粉丝们看着晏南迟气冲冲的走在前面,乔泗淮追在后面慢慢哄着,鹿君笙则是肉眼可见的心虚跟在后面,剩下的三个则是看热闹的跟粉丝们唠嗑。
“文哥文哥,晏哥今天怎么气呼呼的?”粉丝问道。
文瑾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看笙哥那心虚的小表情,不会是他惹晏晏生气惹吧。”
灵魂的提问,文瑾年戴着口罩口能看出他的笑意。
“哎呀川宝,看来有人步入你的后尘了。”
蒋青川听见自己被粉丝笑了,他不服气的说道:“什么叫跟我一样,我又没惹晏哥生气。”
“好好好,没有。”
粉丝们也不戳穿他,但是了解他们的粉丝,也都知道蒋青川和晏南迟也被叫做冤家组,和蒋青川跟乔泗淮的闺蜜组一样,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的。
走在最前方的乔泗淮紧跟着晏南迟的脚步,小声地问道:“晏小迟,你到底怎么了?笙哥他干了什么?”
晏南迟回头瞪了一眼鹿君笙,小声地回答乔泗淮,委委屈屈的:“我家小白菜被吃干抹净了。”
“什么吃干抹净?”乔泗淮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但是想了想突然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动:“你说什么!”
空旷的机场被乔泗淮的这一声喊得,众目睽睽。晏南迟连忙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干什么!要死啊,这么多人!”
跟在后面的鹿君笙也被吓得不轻,抬头便看见乔泗淮回头惊恐的看着自己,瞬间懂了,心虚的挪开了目光。
“尊嘟假嘟?”乔泗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晏南迟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OK,懂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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