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后的两人发现其他三人已在等候。
金笙苑率先迎上,目光在黄沧身上打量:“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在宝象国那遗址处并未发现太多线索,只觉那股邪恶气息仍在弥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契机爆发。你们在井中可有收获?”
黄沧微微摇头,将井下所见简单叙述,又提及白灵之事,众人皆感此事愈发复杂。
姚深庚皱眉道:“这黑袍如此神秘,那井与隧道定是其阴谋的重要部分,可我们如今线索零散,难以拼凑出真相。”
商议之后,众人决定先在长安城内仔细观察,寻找黑袍及与东皇钟相关的蛛丝马迹。
那李源济截胡到太宗的指令后的两日,并没有去办,反而将赋税提高了,使百姓的生活更加艰难。
百姓们在旱灾和赋税的双重压迫下,苦不堪言,对朝廷的怨恨日益加深。
而李源济却依旧在府中逍遥,对城中的乱象视而不见。
房玄龄和杜如晦得知情况后,心急如焚,再次进宫面见李世民。
“陛下,李源济接手长安赋税之事后,毫无作为,城中局势愈发糟糕。百姓们怨声载道,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乱子。”房玄龄焦急地说道。
李世民龙颜大怒:“这个李源济,竟敢阳奉阴违!朕定要他给个交代。”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进入殿内,跪地奏道:“陛下,大事不好!长安城中谣言四起,皆称陛下失德,致使上天降灾,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百姓们群情激愤,正朝着皇宫涌来。”
李世民脸色骤变,他深知局势已到了危急关头。
“来人!把那李源济召来,朕倒要看看,这李源济究竟在搞什么鬼!”李世民当机立断。
太监领命而去。
李源济听闻太宗召见自己,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深知自己在长安赋税之事上的所作所为恐怕已引起太宗的怀疑,但仍心存侥幸,强装镇定地整了整衣冠,缓缓向皇宫走去。
一路上,他脚步虚浮,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试图编造出完美的谎言来蒙混过关。
“只要我能巧妙应对,或许还能逃过此劫。”他暗自安慰自己。
来到皇宫,步入宣政殿,李源济便感受到了殿内压抑的气氛。
太宗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冷峻,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殿下两侧,房玄龄、杜如晦等大臣神情肃穆,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气息。
李源济硬着头皮,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向太宗行礼:“陛下,臣听闻陛下召见,不知有何事吩咐?”
太宗冷冷地看着他,并未立刻说话,沉默良久,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才在大殿中响起:“李源济,朕命你处理长安赋税之事,如今城中百姓依旧困苦不堪,赋税混乱,你且说说,这是为何?”
李源济心中一惊,但仍故作镇定地回答:“回陛下,臣一直在竭力处理此事。只是赋税之事错综复杂,加之城中妖邪之气弥漫,百姓人心惶惶,故而进展缓慢。臣已采取诸多措施,试图安抚百姓,稳定局势,还望陛下再给臣一些时日。”
太宗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哼!安抚百姓?朕听闻你在城中不仅毫无作为,反而与一些不法之徒勾结,扰乱治安,煽动百姓对朝廷的不满。可有此事?”
李源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急忙辩解道:“陛下,臣冤枉啊!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臣,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臣一直致力于为陛下分忧,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就在此时,魏泊被带至大殿。
李源济见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突然抬起头,指着魏泊,大声喊道:“陛下,臣想起来了,这一切都是魏泊指使臣做的。他才是幕后主谋,臣只是受他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魏泊被这突如其来的诬陷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与难以置信:“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血口喷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我?”
李源济却一脸冷笑,故作镇定地说道:“魏泊,你莫要在此装无辜。你我之间的事情,你心里清楚。你妄图利用我扰乱长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如今事情败露,你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魏泊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冲上去与李源济理论,却被侍卫拦住。他怒视着李源济,大声喊道:“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一直奉公守法,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何时做过你所说之事?陛下,臣恳请陛下明察,还臣清白!”
太宗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深知此事必须谨慎处理,不能仅凭两人的一面之词就定案。
于是,他目光威严地看向李源济,说道:“李源济,你说魏泊是幕后主谋,可有证据?”
李源济眼珠一转,立刻说道:“陛下,臣有证人。臣曾与魏泊在城中的一处秘密据点商议此事,当时有他的亲信在场,可为人证。”
太宗听后,立刻派人去传唤证人。
不一会儿,证人被带到大殿。
此人身形猥琐,眼神闪烁,一进殿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太宗问道:“你可是李源济所说的证人?你可知道作伪证的后果?”
证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陛下,小的不敢说谎。小的确实亲眼所见,魏泊大人指使李源济大人在城中散布谣言、操纵粮价,意图扰乱长安。小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受严惩!”
魏泊听了证人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吼道:“你这狗贼,分明是受了李源济的指使,在此诬陷于我!陛下,此人的话不可信啊!”
太宗看着证人,心中也有些疑虑。
他转头看向房玄龄和杜如晦,问道:“你们怎么看?”
房玄龄沉思片刻,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仍有诸多疑点。此证人神色慌张,言辞闪烁,不似说实话之人。且仅凭他一人之言,难以定魏泊之罪。臣建议陛下再仔细调查,寻找更多证据。”
杜如晦也点头表示赞同:“陛下,房大人所言极是。臣觉得可从李源济的其他手下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太宗微微点头,觉得二人所言有理。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时,魏征出列,神色沉稳,进言:“陛下,臣以为,此刻双方各执一词,难以分辨是非。不妨先抓他几个手下来询问,或许能从他们口中探得真相。”
太宗微微点头:“魏爱卿之言,正合朕意。速去抓捕李源济的几个重要手下。”
官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几个手下押解至朝堂。
众人目光齐聚在他们身上。
魏征上前,目光严厉地审视众人:“尔等听好,今日若不实言相告,便是欺君之罪,定当严惩不贷。”
几个手下吓得浑身颤抖,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较为胆小的率先开口:“大人,小的愿招。这一切都是魏泊大人指使的。他给了我们许多好处,让我们听从李源济大人的安排,在城中散布谣言,说朝廷赋税繁重是为了官员中饱私囊,还煽动百姓闹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求大人开恩。”
其他手下也纷纷附和,皆称是魏泊指使。
魏泊气得脸色铁青,浑身战栗,怒声驳斥:“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休得胡言乱语。分明是李源济买通你们来污蔑于我,陛下,您一定要明察啊!”
李源济却冷笑一声:“魏泊,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你的罪行昭然若揭,就等着陛下的惩处吧。”
太宗脸色阴沉,心中疑虑重重。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名侍卫匆匆入内禀报:“陛下,不好了!城中百姓听闻李源济和魏泊之事,群情激愤,现已聚集在皇宫门口,高呼要严惩奸臣,否则便要冲进皇宫。”
太宗脸色大变,深知若处理不当,必将危及朝廷稳定。
他立刻下令:“薛仁贵何在?”
“薛将在此,陛下请说。”薛仁贵上前单膝抱拳跪在李世民前,道。
“你速去安抚百姓,务必平息众怒。将李源济和魏泊暂且押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后再行论处。”
“末将遵旨。”
薛仁贵于是叫上了苏定方一同领命而去。
来到皇宫门口,只见百姓们人山人海,愤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百姓们手持棍棒农具,情绪激动,局势一触即发。
薛仁贵高声喊道:“各位乡亲,陛下已知晓此事,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朝廷定会彻查真相,严惩幕后黑手。请大家暂且冷静,莫要冲动行事,以免造成不可挽回之祸。”
苏定方也接着说道:“诸位乡亲,朝廷定会加快调查进度,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在此期间,还望大家保持克制,各安其业。”
在二人的竭力劝说下,百姓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但他们仍不肯散去,坚持要看到朝廷的实际行动。
薛仁贵见状,向百姓承诺:“诸位乡亲,朝廷定会在三日内给出解决方案。在此期间,若有官员敢欺压百姓,朝廷定会严惩不贷。”
百姓们听后,这才慢慢散去。
薛仁贵返回朝堂,向太宗复命。
太宗陷入沉思,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朝廷威望,还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不久黄沧等人在长安城中探寻线索时,也听闻了皇宫中李源济与魏泊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百姓群情激愤围聚皇宫。
金笙苑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长安城内的局势愈发混乱了,赋税之事竟牵扯出如此多的纷争,看来背后定有诸多隐情。我们本就为追查黑袍与东皇钟而来,如今这城中的乱象会不会也与之有关?”
姚深庚点头附和:“不无可能。那股邪恶气息在宝象国遗址就已有所察觉,如今长安城内又生事端,或许是黑袍暗中布局,妄图扰乱整个大唐。”
黄沧目光坚定:“先去了解一下李源济与魏泊之事的详情,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与我们所追查之事的关联。若真有黑袍在背后操控,我们必须尽快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该怎么办?”李泽通问道。
“或许只有他知道,这一系列事件。”黄沧突然眼神坚定地说。
“他?”姚琛庚和金笙苑用着疑惑的语气,异口同声。
黄沧点了点头,“没错。”
说完他就出门了,再走之前让姚琛庚带着李泽通乔装打扮去一趟皇宫看看,剩下的李雄和金笙苑则留下来等待他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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