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英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地醒来。打开房门,门口放着不少手提袋。
都是韩行准备的,算是对撕坏她衣服的赔偿。只是品味,有些一言难尽。
拿出一套,长袖长裤。又拿出一件,裙子版型不错,只是高领设计让秦云英还没穿就觉得很热。
直到翻出套牛仔裙白T恤,秦云英才换上。她还真想不起上次穿这么学生气,是什么时候了。
郭会长给了回复,约秦云英在酒店的小炒馆碰面,眼看时间差不多,秦云英提前过去。
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卡座,秦云英先点了几道特色菜,想到下午他们还有日程,秦云英跳过酒水,点了壶花茶。
郭会长来的比约定时间早,西装在胳膊上挂着,高大的男人远远看到秦云英,加快了脚步。
“秦小姐等久了吧?”
郭会长没带别人,这在秦云英的预料外。不过这只是正式会面前的尝试接触,她也没多在意。
“没多久,”秦云英招呼服务员送上菜单,“我提前点了几道烹制用时相对久一些的特色菜,您看看还想尝尝什么?”
郭会长没急着点餐,挂着温柔笑容问:“我看起来,年龄很大?”
秦云英连连摇头,“怎么会,我们应该是同龄人。”
郭会长没否认,“像‘您’,还有‘某会长’这种话,只会让我觉得自己上了年龄。”
“秦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的名字,郭穆津。”
“郭先生真是很好相处,”秦云英不动声色拒绝,同时礼貌更换称呼,“需要我推荐几道本省特色吗?”
韩行接了个电话,自助餐就排起长队,他看向二楼小炒,迈着步子上去。
没有外客,餐厅里人很少。一眼望去,他看到了郭穆津。
本就有话要说,韩行径直走过去,到跟前才发现秦云英也在。不知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说了什么,她笑的轻松自在。
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抽出,韩行的唇抿了抿紧接着弯出弧度,他向前走了几步。
“云英,”他温柔地叫出她的名字,旁若无人地坐在她身边,“吃饭怎么也不等我。”
正和郭会长聊到关键处的秦云英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看着韩行。怎么哪里都有他?
郭会长见怪不怪,问都不问,直接唤来服务生加餐具,让韩行连铺垫都不用就入了座。
“沦落到饭都要蹭?”
秦云英趁郭会长加菜的功夫,用家乡话问韩行。她故意压低声音,侧过身去。
韩行十分认真地点头:“钱都拿去给你买衣服了。”
他也侧过几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些。
秦云英横他一眼,“无耻。”
“无耻?”
韩行点头应下,毫无异义,接着伸出腿靠在秦云英腿侧,“例如这样?”
秦云英躲开,刚想发作就听郭会长笑着开口:“其他人都说,韩先生和秦小姐是在昨天的聚会上相识的,我却不这么觉得。现在一看,二位应该相识已久,关系果真不错。”
谁和他不错。
秦云英撇撇嘴。
韩行脸不红心不跳转过去,回问道:“郭会长高见,不知道还看出些别的什么了?”
秦云英刚想把话题扯回到投资上,谁知两个人的话题走向越跑越远。第一道菜上来,两个人还猜谜似的你来我往,不愿停歇。
秦云英盯着鱼头,心想是再约时间,还是找个机会一点点掰回来。
“看出秦小姐对鱼头情有独钟。”
郭会长拿起公筷,哪知韩行和他同步,两个人的筷子同时落在鱼头上,互不相让。
算了。
秦云英没表态,伸出筷子从两个人的筷子下方夹出鱼头放到自己盘中。
她还是好好吃饭保持静默,并且绝不掺和为好。谁知道郭会长和韩行之间又有什么竞争和纠葛?
一顿饭吃的静悄悄,韩行落筷的次数并不多,大多在为秦云英夹。郭会长倒是不见外,时不时说些对滇城的好感,算是宾主尽欢。
用餐结束,两个男人一反常态地没有争抢付钱,秦云英跟着服务生去开□□,回来见他们还坐着不走。
“下午,不是还有个会?”
日程秦云英记得清楚,和她无关,而他们却是重要的发言来宾,看看时间,距离开始没剩几分钟。
“当然有。”韩行笑着抽出纸巾,想替秦云英擦擦并无污渍的嘴角却被躲开。
他顺势将纸巾塞进秦云英手里,“那我先走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郭会长在,秦云英忍下,打算把这笔额外的帐,放到晚上再算。
“那就不耽误秦小姐休息,如果方便,不知道秦小姐是否愿意参加晚上的户外烧烤,继续谈谈和投资相关的各种事宜。”
晚餐秦云英本不想去,可听郭会长这么说,便立刻应下:“荣幸之至。”
送走他们,秦云英索性又点了壶茶,坐在卡座里忙工作,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打,将一项项工作安排下去。
不知何时,餐厅迎来另一波食客,坐在秦云英背后的卡座里。卡座以木栏为界,并不封顶,毫不具备私密性。
而坐在卡座里的人,也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打算,字字句句钻进秦云英耳中——
“神气个什么劲儿,我才发言就被打断。”
“谁说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咱们面子,真是操蛋。”
秦云英挑挑眉,身子向后靠。
“以为一本正经,其实风流着呢,才一天功夫,就找了个伴儿。”
“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鸡,轻而易举就傍上大腿。”
“本就是以色侍人,还再找一个侍奉自己,也不知道金主知道会不会翻脸。”
哄笑声起,说话内容直白透骨。秦云英再猜不出意有所指的对象是谁,她就真是彻头彻尾的傻蛋了。
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非她所愿,但亲耳听到却不作为,也不是她的性格。
秦云英端着茶杯起身,笑着走过去,站定后从容不迫。
开口重复刚刚的话,一句不差:“是不是轻而易举就傍上大腿,各位不是当事人,就不要妄加猜测了。”
毕竟是背着人议论,秦云英的出现,让在座的人有些窘迫。
“单从你们在公众场合却不知道收敛声音这一点上看,所谓提议应该没多精彩,基本属于不听也罢的范畴。”
秦云英自认不小气,可也会睚眦必报,这两点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冲突。
“当面把金主当爸爸讨好,背过身就骂爹,”秦云英故意一顿,“真是不地道。”
“你!”
起先,大家没认出她是谁,听她说话终于猜出身份。其中一人不久前才在韩行那碰了钉子,这会儿带着迁怒,骂骂咧咧想和秦云英理论。
他站起,不顾旁人阻挠地往前,手扬着、一副要拼命的架势。眼看手指快要碰到秦云英的脸,却见鬼似的仓皇坐下。
秦云英顺势后退,刚退两步就撞进一个怀抱。对上在场人突变的目光,她回过头,才发现韩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他站在那里,无声无息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接着抬起一手,放在秦云英肩头。
“继续呀。”韩行笑着看秦云英,口吻亲昵。
他接过她手中有些烫手的茶杯放在桌上,“很精彩。”
随着不轻不重的一声,刚刚还张牙舞爪的人如鹌鹑般缩着。
而秦云英的火,也随着韩行的到来消了一半。正主都来了,秦云英也不打算说更多,她耸耸肩,回到隔壁。
“韩某本来就打算从各位手中那些只进不出的亏本项目上撤资,却始终苦于找不到一个能保全双方面子的借口。”
他说的慢悠悠,语气满不在乎,唇越翘越高,完全看不出有一丝苦恼。
“听了刚刚各位的一席话,瞬间有了底气。这还得感谢各位的口无遮拦,至少能让我和六爷理直气壮地提撤资。”
韩行扬扬手机,通话时间一分一秒往前,众人一想到刚刚那些话入了六爷的耳,只感觉天都塌了。毕竟刚刚的发泄和胡扯里,直接牵扯到六爷。
“失陪。”
他颔首撂下这两个字,毫不拖泥带水,完全切断狡辩和解释的机会。
接着走到秦云英面前,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就走。
手腕被韩行握着,不轻不重的接触并不令秦云英讨厌。
看着他的侧脸,秦云英突然想起很多事。
曾经只要有谁说秦云英不好,韩行就能蹦起来三尺高来维护她。不管不顾,打到无人敢说为止。而现今,那个为她挂彩无数次的少年长大了,回击的漂亮周全,毫不费力,同时伤害力十足。
“你真打电话了?”走在林荫道下,秦云英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韩行翘起嘴角,眼里泛着狡黠,他摸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给秦云英:“随手拨了一个号码。”
秦云英仔细一瞧,还是本市座机,如果仔细看保准露馅儿。
“刚刚,为什么维护我?”
走到宾馆的竹林中,韩行突然转过身,将秦云英脸上的怀念完完整整捕捉。
“现在的你,哪里需要我来维护,”秦云英说得坦荡,迎上他的打量,目光不移,“我只是不喜欢他们那样说我,顺带着为你打抱不平几句罢了。”
韩行站在竹影下,忽而笑了,始终看着她。
他一点都不相信。
“秦云英。”
叫她全名?秦云英皱着眉,明显不悦。
而他故意忽略这份不满,弯下腰靠近着看她。
“要不要再和我试试?”
“试试?”
秦云英因为这两个字有些慌,完全压不住陡然提速的心跳。她抬手握住一片竹叶,转开视线。
“什么形式的试试?”
清风迎面,送来竹香阵阵,韩行看着看着,从口袋里掏出根簪子。
“当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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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父母早亡的徐云知和郑家小公子郑砚浓一定会在一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主要的是郑家老太太只认徐云知。
关于平平无奇徐云知,说好听点是死心塌地,但其实就是死皮赖脸。明知郑砚浓红粉知己遍地,却还是守着婚约屹立不动。
久而久之,就连郑砚浓都这么认为,无论他多么荒唐,徐云知都会在原地等他。
谁知道有一天,总是追着他粘着他的徐云知主动解除婚约,还打算跟他的死对头远走他乡。
到了这时候郑砚浓才知道,不是徐云知非他不可,而是他非徐云知不可。
☆
季酌修陪徐云知离开这天,送她一捧绣球花。
“云知,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说过什么?”高大斯文的男人拍下徐云知的笑脸,第一时间发到朋友圈里。
“你说我值得更好的。”
“对,比如我。”
季酌修求婚这天,带着丝醉意抱着徐云知不放:“云知,我的云知。”
“嗯?”
“其实我早想把你抢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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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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