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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娘

晚春三月,日头落下后,空气里泛起了丝丝凉意。

九方月今日无夜值,故散衙后就准备回家。

路过卫郎的书房时,见里面还亮着灯,九方月敲了敲房门道:“都散衙了还不走?我记得你今夜不当值吧?”

一个男声从书房里传出,“晚上要去赴酒会。”

“哟!”九方月来了兴致,抱起双臂在门口小声道,“谁主的会?都有些谁?”

“不知道,指挥使让我陪他赴会,其余的一概不知。”

九方月摸着下巴想了会儿,道:“也好,指挥使在京都人脉广,你又是朝中新贵,多跟着去走动走动是好的。”

长风烈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陪他去解解闷,找找乐子罢了,你想的可真多。”

九方月隔着门上的油纸斜了他一眼,道:“你呀,如今官至御林卫郎,就别顶着颗榆木脑袋。这是京都,不是沙场,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需凡事多留个心眼子,多跟着指挥使出去混个脸熟,少不得有你的好。”

长风烈笑笑不语,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

晚些时候,指挥使派人来叫他,说是车马已经在门口备下了,让他速速前去。

长风烈褪去那身金纹蟒袍制服,换了身浅云窄袖圆领袍,整个人周身的威严和锋芒一下敛去不少。

他身形高挑,宽肩窄腰,一头黑发用镂花银冠高高束起,这么一瞧就只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与他平时那板着脸威风凛凛,冷峻端肃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长风烈在车下向指挥使问了安,听见指挥使让他不必拘谨后才上了马车。

指挥使见他今日总算没有穿得像个侍卫,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年纪轻,模样俊,老是穿得那么死板做什么?御林卫那身黑衣裳还没穿够么?瞧瞧,像今日这么打扮收拾一下,准教牵云楼那些娇娘喜欢。”

指挥使的年岁几乎要比长风烈大上一轮,对自己手下这个年轻又能干的小伙也是十分喜欢。

长风烈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衣裳和腰饰,嘴角牵出一抹微微苦涩和讥讽的笑。

遥想以前,他和中军营的子弟们,是最瞧不起京都里那些粉面公子哥儿的派头和打扮,嘲笑他们脸上扑层面粉,装扮讲究得像个女人,力气还不一定比得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长风烈还记得大家酒到兴处时,自己拎着酒壶,一脚踩在木桌上,十分张扬地说道:“那样的花公鸡搁兵场上,自己能一打二十个。”

此话一出,他周围那群中军醉鬼立即接起话来,什么一打三十,一打四十,一打百的大话纷纷冒出。

长风烈盯着他腰间那条纹样繁复的玉銙蹀躞带,心下嘲道: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不仅要和曾经最讨厌的那群“花公鸡”们宴饮作乐,还要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长风烈想,倒不如把他扔战场敌人堆里。

指挥使见他低头不语,心道这年轻小子就是腼腆,放不开。

于是他将手搁在长风烈肩上道:“你的年纪若在你们禹州,早该成家了。你出征前也是中军子弟,长居京都,可有心仪的女子?”

长风烈笑而不答。

指挥使想起他的身世,叹了口气道:“可惜你自幼孤苦,若是你父母尚在,早就替你张罗一门婚事了。”

车马驶进了淮水街,周围的人声逐渐嘈杂起来。

指挥使叮嘱他道:“等会儿你可机灵点,说不定他们谁身边正好有合适的闺阁女子,可以替你说个媒。”

长风烈简短应下,敷衍地同指挥使道了个谢。

车马停在了牵云楼门前,指挥使一下车,立即便有打扮入时的女妓迎上来。

“哎呀!指挥使大人怎么才来,这么久不见让人家好想。”

长风烈在心里哂笑道:这些女妓还真是对谁都同一套话术,明明前日才见过,说什么好久不见。

指挥使对这里也是非常熟络,一把搂过女妓的腰便往里走去。

另有女妓迎到长风烈身边与他搭话,长风烈睨了她一眼,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跟在指挥使身后进了牵云楼。

牵云楼内灯火通明,四处都挂着大红绸缎,中间有四方梯通向二楼雅间,人声鼎沸,一片嘈杂。

长风烈扫视一圈,他知道,这里的男子,大多都和他的长官指挥使一样,是有家室的。

牵云楼不同于一般的小酒馆,这里地方大,装潢精美,又有美酒美人,花销可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

能在这里找乐子,除了有钱的公子哥之外,就是已成家攒了些家底的男人。

“哎!你瞧那位郎君,好俊呐!”

“噢!是他!我在街上瞧过,你不知道吗?他是圣人亲封的御林卫郎!此次出征立了大功呢!”

二楼东面的栏杆处正有两位女妓对着楼梯上的长风烈小声议论。

身旁路过的一位红衣女妓,听见后顺着她们的视线看了过去,而后嗤笑一声,语气嘲讽道:“嘁——是他啊!那个怪人。”

那两位女妓听见声音后转过头来。

“什么怪人?”

红衣女妓三分惊讶两分讥嘲道:“你们竟然不知道?”

那两位女妓中的粉衣女妓立马好奇地凑上前来:“什么?知道什么?”

红衣女妓将手里的托盘倚在栏杆上,瞟了眼对面屋子,对二人小声说道:“你们牵云楼都有不少人知道,我原以为这事儿都传开了。这新上任的御林卫郎呀,有怪癖!”

那两位女妓对视一眼后好奇道:“什么怪癖?”

红衣女妓道:“我原是醉芳楼的,这人来过我们醉芳楼。我想想……大约是五年前吧,他在醉芳楼要了娇娘,而且要那娇娘穿上喜服服侍他。

“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些客人爱提要求,咱们做这行当的,能应的也都会应下。可他不仅要娇娘穿喜服,还要让娇娘戴面纱把脸给遮住……”

两位女妓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偷偷对视一眼,掩嘴偷乐起来。

“别笑!这还不是最怪的。他骑在那娇娘身上的时候,还要唤人家‘阿姊’……”

那粉衣女妓又羞又乐道:“阿姊?这是哪里的话?”

红衣女妓接着道:“完事后,那伺候他的娇娘揭开面纱,他无端地就冲人大发脾气,让人滚出去。”

另一位蓝衣女妓“啊”了一声,疑惑道:“为何如此?”

那红衣女妓耸耸肩道:“不知道啊,所以说他这人奇怪嘛。他这样在醉芳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一次,伺候他的娇娘与他行房时面纱落了,他一见那娇娘的脸,当场就痿了。”

那粉衣女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蹲下身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蓝衣女妓想起方才见他那英姿勃发的模样,觉得不应该啊,于是问道:“是那娇娘太丑了么?”

那红衣女妓立马扬眉瞪眼驳道:“头牌!伺候他的娇娘雅号醉月牡丹,可是我们醉芳楼的头牌。那时候这小子还不是什么御林卫郎呢。也就是器大活儿好样貌俊,惹得我们牡丹上赶着去伺候他。”

粉衣女妓歪着头想了想,道:“我瞧着他挺好的啊。反正伺候谁不是伺候?若能与他共赴巫山,**一夜,我倒是不稀罕那点儿银子。”

红衣女妓冷笑一声。

“呵!你当他是个好伺候的主儿?他伏在人身上泄了劲儿不说,还发气,给了牡丹一巴掌。牡丹可是我们领家的宝贝儿,哪受过这种气。”

蓝衣女妓惊讶道:“他是不是疯了?”

“谁知道呢?”红衣女妓看着对面的屋子道,“打那之后,醉芳楼也不再欢迎他。听说他去年升了御林卫郎,可那又如何,他这些事儿啊,早在我们这行当里传开了,没几个娇娘愿意搭理他。”

粉衣女妓想起方才他上楼梯时的样子,心下嘀咕道:我就愿意。

红衣女妓瞧她那眼珠乱转的模样,重新端起托盘,三分讥嘲两分劝诫道:“这天底下啊,可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长得好看的男子,往往十分危险,搞不好,皮都给你玩掉一层。”

……

长风烈随指挥使进到雅间,案几旁已坐了三个男子,都是长风烈认为的粉面公子打扮。

指挥使同他介绍起来,长风烈一一朝他们见礼。

那三位倒像是早认识长风烈似的,招呼着他过来坐下。

“长风卫郎,久仰久仰!”

“早听闻卫郎年轻有为,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长风烈一向不喜这些逢迎的客套话,可如今身在其位,面前这三位与自己的长官指挥使又都是权高位重之人,长风烈只得你一嘴我一嘴地同他们酬酢周旋起来。

推杯换盏了一会儿,酒已喝了两壶,正当长风烈以为酒会已经开始的时候,同席的上官侍郎捏着他身边陪酒女妓的下巴问道:“云娘呢?怎么还不来?”

另一边着靛青锦袍的男子,正与他怀里的女妓调笑,听见上官才这么说,抬起头调侃他道:“侍郎对云娘最是痴情,若非云娘不肯屈节作妾,不然定是成了你们这对仙眷。”

“谁要同他做仙眷?”门外突然传来一娇嗔。

长风烈循声看去,厢房的门被两边的女侍缓缓拉开。

门口站着一长裙迤地的女子,挽着金丝披帛,云髻高耸,鎏金发钗上的珠子斜坠鬓角。

她额间眉梢描着金箔花钿,唇红肤白,一眼瞧上去,宛如九天神女下凡。

长风烈瞳孔一震。

倒不是因为这女子有多么令人惊艳,而是她身边站着一妆容清淡,鬓发松挽的紫衣女子。

是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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