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只是停顿了几秒,便含住那只烟,“你想说的就这些吗?”
“这是我的忠告哦。”
——
可能是他们有很多话要说,服务员过来给剩下的季萤和贺丛上了饮料。
冰块在玻璃杯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最近过得不好吧?”贺丛微微叹口气。
“我也不知道过得算不算好。”季萤笑了笑,“我学会了用刀和枪。”
“我曾经以为你只要会用咖啡机就好,不过遇到了那个人,这个西城最可怕的人,学会用刀和枪,也算件好事。”
季萤知道这个人表面之下隐藏的真面目。
他像是一只笑面虎,只把可怕的一面藏起来,却不知道收好獠牙。
贺丛忽然说:“你想帮你逃走。”
季萤愣了下,扭头看向他,“你说真的吗?”
“我那么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哦。”他像是一贯那样轻浮调侃着,然后侧过身,背对着门口对季萤比了嘘声的姿势。
“那个男人太危险了,我实在没办法让你继续待在他身边,我还在观望时机,RH和联盟开战在即,只要全面开战,他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RH上去,到时候有机会,我一定会救出来你。”
季萤静静听着他提供的情报,余光看着外面两个人亲昵的抽着同一支烟。
“你知道为什么巴女神要悬赏我吗?”季萤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贺丛皱起眉头,似乎也不太清楚,“巴女神···我只知道他们和RH勾结绑架了上百个人,恐怕你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们一天悬赏你,霍弋就会保护你,但如果悬赏结束······”
“我可能会死。”季萤知道自己的结局,他被带进那个庄园起的一刻,知道他们隐藏的大本营,了解霍弋,他就注定不会活下来。
“我不会让你死去,务必忍耐着,我会救你。”贺丛停顿了几秒后,“他应该不会虐待殴打你,让你受伤,他那个人并不喜欢折磨人,对弱小的人都相当照顾。”
“他对弱小的人会照顾?”季萤不敢相信。
贺丛勾起嘴角笑起来,“是真的哦,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无意识的。”
季萤想起了什么,自己问他被是否虐待过,他只回答了没有见过父母,却没有否认被虐待,难道他真的被虐待了吗?
“他是不是小时候被虐待过?”
贺丛看了一眼两个人从外面进来,立即笑了起来,“差不多吧,我们下次再见。”
说着,他伸出手臂拥抱了一下季萤。
从餐厅出来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行驶至两个人面前。
季萤先上了车,等霍弋上来后,很自觉的朝他伸出左手。
霍弋看了一眼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眼罩。
没有像是以前一样随意丢给他,这一次他猛地捏住季萤的下巴,将他转向自己,然后为他亲手戴上了眼罩。
从他粗暴的动作中,季萤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季萤知道他可能会有些怨气,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你和他睡过吗?”
啊?
他说什么鬼话?
因为季萤这么愣神片刻,霍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粗暴的将他按倒在后座,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按住他的胳膊。
“我问你问题,你就回答。”
季萤赶紧老实回答,“我和他没睡过!”
他像是拷问一样,冷酷又仔细的询问起来,“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如何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在我的咖啡厅!他···他是客户,经常喝咖啡,就这么认识的,也就一个月···我和他真的不算熟悉!”
季萤被吓得赶紧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一句假话都没有,全是大实话。
这个男人虽然残酷无情,但从来没有对自己施加过暴力,让自己受伤或者痛苦,他都是以快乐俘获自己的身体,更倾向于一种精神支配。
为了不让他折磨自己,季萤打算全部都说清楚,把贺丛第一次到咖啡厅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可霍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连最亲近的人也不会相信的野兽。
“你喜欢他吗?”
哈???
季萤觉得霍弋莫名其妙啊。
虽然自己有故意接受贺丛的拥抱,存了一点小心思。
但也不至于说自己喜欢他吧?
他还没回答。
脖子忽然被一只手掐住了。
季萤瞬间无法呼吸,全身战栗起来,胸腔和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痛苦。
就这样被他掐着大约十多秒后,他松开了手。
季萤赶紧拼命大口呼吸,可嘴唇却被什么冰冷柔软的东西堵住。
长长的舌头像是蛇一样狡猾的窜进了季萤的口腔内,那比手指更加柔软,比手指更加灵活,在上颚和舌头反复挑弄吮吸,不停刺激着季萤敏感难受的地方。
还不习惯的身体立刻哆嗦起来,意识也跟着恍惚起来。
季萤无意识的抓住了霍弋的胳膊,全身震颤不停。
亲吻像是暴风雨即将淹没季萤的理智之时,霍弋又意外干脆的离开他的嘴唇。
他带着笑意的话语在耳边再次响起,“我会让你知道你是谁的宠物。”
“不······”季萤下意识的想要更多,可听到自己祈求的声音,立即吓得噤声。
本以为不习惯的快乐很快消散,可如今却在脑袋里不断膨胀着,像是要冲破他用理智堆砌的最后堡垒。
亲吻后的余韵让他痛苦不堪,同时也让他感觉到美妙的快乐。
这种支配躯体的像是野兽的本能让季萤感觉到厌恶。
他只能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想要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这样似乎并没有用处,他只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
季萤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的床上。
周围一片漆黑,刚醒来的他眼睛还未适应黑暗,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你睡得真香,真沉,怎么也叫不醒。”房间内突然传来了霍弋有些轻笑的声音,“真让人嫉妒啊。”
季萤被他忽然出声吓得差点跌下床满地乱爬。
这家伙毫无声息!自己一丁点也没有察觉到。
还有···什么叫做令人嫉妒。
他自己睡不着就要折磨自己吗?
看着霍弋缓缓走到自己床边,季萤低下头,感受到他靠近自己的肩膀。
季萤也不想感知他给与自己的快乐。
那样太可怕了···
感觉自己被他一点点支配,毫无反抗的可能。
要是有什么痛苦的感觉就好了,比如让他狠狠揍自己一顿,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身体,最好痛到根本感知不到什么。
“你在害怕吗?”耳边是他故意凑近低低嘲笑的声音。
季萤不由自主呼吸急促起来。
“我不害怕···”季萤摇摇头。
霍弋笑了一声,他慢慢揽住季萤的肩膀,几乎要将指甲嵌进去,温柔又痛苦的触摸像是要在季萤身上刻下奴隶的烙印。
一旦被刻下那象征被支配的刻印,就会被他诱惑,任由他摆布。
之前几次亲密接触,季萤都能闻到他身上烈酒的辛辣味道和血腥味、火药味,而现在什么味道也没有,只有他原原本本的味道。
霍弋将季萤涌入怀里,随意拨弄着他的头发,季萤动也不敢动,只是抬起眼皮,偷偷看着他被金色发色遮了大半的俊美脸庞。
“你喜欢我头发的颜色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季萤抬起头来,看着他微微甩动着自己柔润的长发,那令人屏息的金色鲜明的映入眼帘。
“咳···嗯,有一点点喜欢。”
“原来你是金发癖。”他微微笑了笑,有些下流的笑容却带着一种奇怪的魅力。
他没有继续动作,再次温柔的梳理起季萤的头发。
这令季萤完全混乱了。
他没有施予自己不能忍受的快乐。
“你什么都不做吗?”季萤好奇的问。
霍弋反问:“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那倒不是!”季萤赶紧摇头,他更希望霍弋打自己一顿。
霍弋没有说话了,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他的身体深深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交叠起的长腿也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在一起逐渐升温的体温,脑袋有点不清醒,胸口闷闷的,视线也无法聚焦,人也有些呆。
季萤也不敢动弹,斜眼看着霍弋,他完全没有动作的样子,也不像是要睡觉,只是百无聊赖眯着眼睛。
也许是因为他的那张脸就算做出什么表情都很美,目光交汇的瞬间,季萤慌忙移开目光,往他怀里缩了缩,装作要睡着的模样。
结果这一闭眼,季萤真的睡着了,还睡得非常香甜,做了一个美梦,一夜到天亮。
睁开眼后,已经没有被抱在怀里的僵硬感。
他缓缓坐起来,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拿了军刀,季萤下楼去。
他起得有点晚,黄丁他们已经在吃早饭了。
见季萤过来,他立即喊他吃饭。
“早上送物资来了,有不少饮料和酒,还有咖啡,你喝什么?”黄丁在架子上挑选着葡萄酒。
季萤挠挠头,拿了一片面包,“随便,便宜的就行。”
“你小子···”黄丁忍不住笑了,在架子上找了个什么东西往季萤那边丢过去。
托阿比盖尔的福,他的伸手矫健多了,稳当接住他丢来的饮料,低头一看,发现是可尔必思。
季萤勾起嘴角,“这东西不加冰和其他东西兑不好喝。”
“你真可麻烦。”黄丁挠挠头,“你还要什么,我下次叫人给你带来。”
“不用。”季萤笑了笑,“这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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