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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下午两点粉丝要和偶像见面。

偶像吃完早餐,给粉丝发信息:找到合适的地方了吗?

乔峤搜索了半天,愁眉苦脸,转而问白浔:“约在哪里比较好?既不能扫兴,又不会招来人群围观。”

“人民广场。”白浔抱着平板看书。

“认真一点!”乔峤说,“粒粒出现在人民广场,估计会引起踩踏事故。”她思来想去,“得找一家熟悉的店。熟人稳妥。”

“所以,你问我?”白浔哼笑。

“对哦,你这没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能了解什么。”乔峤改换目标,“我还是问一问叶然吧,她在这边待得久。”

白浔愣了一下,想到乔峤的调性,便清楚她已经和叶然混熟了。

“茶坊我不了解,酒吧倒是知道一家。”白浔说,“我朋友开的,需要的话,我给他打个电话。”

“酒吧?我没有问题,得征求一下粒粒的意见。”乔峤边说边打字。

粒粒:可以,只要安全就行。

乔峤说:“既然是你朋友开的,你也一起出席呗,大家一起玩才热闹。”

白浔正要拒绝,就听到乔峤给粒粒发语音:“好呀。你带上叶然姐,我带上亲爱的白,我们来一场史诗级会面。”

“不要叫我......”白浔顿住,“叶然也要去?”

“嗯。粒粒刚刚问我能不能带上叶然。”乔峤晃着手机。

白浔:“那我也去。”

“优秀!”

要见偶像,得有个好形象,乔峤敷上面膜,突然一怔:“你去,会不会给叶然添堵?”

两人竞争同一个岗位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白浔升职,意味着叶然落败。

“添堵,不是更好吗?”白浔笑一笑,“我也要敷一张面膜。”

乔峤耸耸肩:“随你喽。”

几天前的洽谈,是乔峤和叶然头一次见面,但叶然的名字,如雷贯耳,乔峤再熟悉不过,只因白浔每次醉酒都要念叨个不停,追问起来,白浔以“宿敌”相称,用咬牙切齿的姿态说出口。

“人不能总是活在怨愤中,恨意会把人烧焦的。”乔峤曾经劝解白浔,“你高抬贵手地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你不应该学哲学,应该去敲木鱼。”白浔如此怼她。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

乔峤想,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确实不该想当然地要求白浔抛去过往。

至于那段谜一样的往事,她尝试了几次,没能问出只言片语,只好作罢。

“我提前给你个警示,”乔峤防患于未然,“你俩的恩怨,不要波及到我和粒粒,今天的主角是我的偶像。”

白浔搪塞了一句“哦”,去换衣服。

粒粒打开叶然的衣柜,挑来拣去,找到一条蓝色背带裤,搭配一件纯白T恤,再梳一个丸子头,眨眼即是清纯可爱的模样。

叶然腿疼。她暗恨自己撒起酒疯来没个分寸,懒洋洋地看着粒粒捯饬。

“我不想参加,昨晚喝得够够的了,今天只想睡觉。”

“走嘛。你得出去透透气。”粒粒收拾妥当,揪起沙发上“葛优躺”的人,“来吧,我要把你打扮得极其拉风。”

“拉不动,我刚败了一场仗,赢我的就是乔峤口中的‘亲爱的白’。”叶然把脑袋埋进抱枕里,“我不想去自讨苦吃。”

“这样啊!”粒粒沉思片刻,“那更要打扮得超级无敌霹雳拉风!”

她的理由是:“人怎么能因为一次失败就颓丧不振?你不去,那个白肯定在得意,心想,嘿,手下败将,不值一提。得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侥幸获胜没什么了不起,坐得稳高位才算能耐。”

“她不是侥幸......”

粒粒怒了:“不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起来,去洗澡,然后化妆!”

叶然乖乖站起身,不解,身边怎么聚集了一群动不动就对她发号施令的人?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还挺受用,会为这种粗鲁的关怀而感动。

“下次相亲,我得再加一个特制,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站在花洒下,叶然还在喃喃。

输人不输阵。粒粒亲自操刀,露肩雪纺衫,搭配一条碎花半身裙,妆容要淡,突出清新文艺。一个小时后,她看着镜子里的人:“你是世上最娇艳的玫瑰。”

“收起你的彩虹屁。我有自知之明。”

“但愿你有!美而不自知,是一种病!”

下楼时,粒粒问:“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生活?远离大都市,告别965,过得轻松闲适一些。”

叶然以微笑终结话题。

两人出了小区,见乔峤站在一辆黑色宝马前,便走过去。

粉丝将鲜花送给偶像,殷勤地打开车门:“女神请上车。”

粒粒道一声谢,坐到后座上。

四人简单地做完介绍,互相认识。

叶然坐在了副驾位上,和司机对视一眼,她说:“恭喜升职。”

“同喜。”

白浔说着,见叶然嘴唇微动,以极小的声音说了句“同喜个鬼”,假装没有听到,专注开车。

酒吧里客人不少,一行人刚到门口,老板就迎了上来。

“稀客稀客,里面请。”

聂许身材高挑,一米九多,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肌肤古铜,T恤勒出劲瘦精悍的肌肉线条。

乔峤犯了两秒花痴,凑近白浔的耳边说:“他有对象吗?求介绍。”

“你来晚了。”白浔提醒,“把你如狼似虎的眼神收一收,丢人!”

两人的小动作落在叶然眼中,她在心里冷笑,转头向聂许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时隔多年,聂许看见叶然,还是不由得后背发凉。

高二那年,叶然拎着一把十几公分的水果刀追了他上千米,自那以后,他老远看见叶然,都要绕路走。经验告诉他,越是看着斯文柔弱的人,疯批起来越恐怖。

一群年轻人在一楼载歌载舞。

二楼相对安静,音乐节奏舒缓,色调也很温馨。

三楼的包厢里,桌上摆满了水果、饮料、糕点等食物,可见聂许的周到。

粒粒和乔峤点了本店的招牌。

叶然借口头疼,要了一杯白水。

白浔得开车,对聂许说:“我自己泡茶喝就行了,你忙你的。”

“好的,你们玩儿,有需要随时叫我。”聂许离开。

粉丝和偶像都是话唠,客套了几分钟,就熟络得好像认识了许久。

乔峤装着一肚子八卦:“那个谁和谁到底有没有谈恋爱?网传某某小花是深柜是不是真的......”

粒粒逐个回答,她深知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无奈,措辞诚恳而严谨。

乔峤听得兴致盎然。

聊天的间隙,粒粒喝了一口酒,味道不错,把酒杯递到叶然嘴边:“尝尝?”

叶然一向受不了粒粒没有边界感。“拿开!”话到嘴边,她冒出一个念头,咬住吸管,喝上一小口,“确实挺好。”粲然一笑。

粒粒本能地想把好东西分享给叶然,本以为会被推开,没想到得到了正面回应,心里高兴,便得寸进尺:“我想喝一口你的水。”

叶然迟疑了一下:“自己拿。”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大理石桌的左边。

桌子左侧摆了一套茶具。

白浔从抽屉里取出一包高档茶叶,撬下一块,第一壶用来烫洗茶具,第二壶煮好,正准备沏在茶碗里,就看见有人在腻歪。

真不卫生!她心说,不知道口水里含有多种细菌吗?又暗骂叶然,点单的时候要白水,转眼就凑在酒杯上,有毛病!

内心的酸楚让她胃里一阵绞痛。

以前她们也这样,买东西选择两种口味或者两种风格,交换着品尝和使用,各自花一份钱,体验两份快乐。

“我这个不错,你快试试。”“你这个不错,我要了,我的给你。”

她们时常这样说。

有时候,一个系列有好几样产品,她们便各自买一部分,凑在一起,得到完整。

原来,她把这种模式延续到了现在,只不过......

白浔默默想着,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叶然见白浔心无旁骛地摆弄茶具,视线扫到她这边,眼神波澜不惊,大失所望。

乔峤从闲聊的愉悦中短暂地抽离出来,噔噔噔噔,盲生发现了华点!

宿敌?她心想,白浔丫喵的,唬我!

茶盘里有三个小茶碗,白浔沏好,递给粒粒、乔峤,剩下的一碗......

叶然毫不客气地端起来,呷一小口:“谢谢!”

“那是我的。”白浔说。

“风好大,听不见。”叶然眯起笑眼,“你不会问老板再要一个茶碗?”

备用茶碗抽屉里还有十几个,白浔却没有拿,而是淡淡地说:“好吧。”

她走出门,在过道里深呼吸,自我催眠——让着她,不是因为怕她!而是不想引起争执破坏了乔峤的兴致。那人太幼稚,懒得和她闹!

吧台前,聂许在刷手机。

“叶然没有以前冷傲了。”白浔走近时,聂许说,“她接地气了许多,也更活络了。”

中学时代,他天天喊着“成绩是狗屁”“书呆子都去死”,但面对优等生,还是不由得自惭形秽。

那时候,叶然稳居年级第一,整天抱着书,对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迎面遇见,他总觉得她在拿鼻孔瞥他,气不过,便挑衅了一次,完全自取其辱。

“你就不一样。”聂许感慨,“当年你也是佼佼者,可还是愿意和我这种不良少年一起混。”

“我算什么佼佼者?”白浔轻叹一口气,又笑着问聂许,“你就没有想过,我和你们混在一起,是要保护你家那口子?”

高一,聂许以校霸之姿转学到了白浔所在的中学,一头黄毛,手臂上两道伤疤,嘴里时常叼着一根棒棒糖,拽得没谱。

校霸很快就盯上了方可,嫌他白白净净不像爷们,嫌他瘦弱无骨娘了吧唧,总之,三天两头去堵人,不抢钱,不殴打,耍一顿嘴炮就撤。尽管如此,方可还是战战兢兢。

白浔义薄云天,撸起袖子去找校霸给发小出气,同样一顿嘴炮,把大块头训得垂头丧气,自此结下了“革命友谊”。

校霸一改凶相,要和方可称兄道弟,方可心有余悸,便拽上白浔震慑校霸。

一年后,懵懂大条的校霸才明白,那种乐此不疲地找茬,叫作“占有欲”。

两人唠了几句,白浔说:“我去隔壁包厢眯一会儿,觉没有睡够。”

“取个茶碗要这么久!她是现找了材料开始制作吗?”叶然嘟囔着,趁身旁的两人展开了新话题,说,“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她走到吧台前,问聂许:“她人呢?”

聂许指一指包厢:“在补觉。”

叶然淡淡“嗯”一声,心想,昨晚白总监风头无量,指不定庆祝到了几点才回去,是得补一补觉。

“你家的招牌不错,我想喝一杯。”

“好的。立刻给您做,您稍等。”聂许亲自调好,毕恭毕敬地端到叶然面前,“还有什么需要?”

“咱们之间,需要这么见外?”叶然笑得意味深长,“我们好歹情敌一场,干嘛装作不熟?”

聂许尴尬地直冒汗。

“当年可仔写给我的情书,我还一字不漏地记得。”叶然慢条斯理,“没办法,记忆力太好了。想不想听?我给你背一段?”

学神对学渣的压制无处不在。时至今日,聂许还是无法忘记叶然对他的“神之蔑视”。

“别。不用了。”聂许赔着笑脸,“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你在我这儿永远免单。”

让叶然成为全校同学的笑柄,并非他本意。这些年,方可对叶然的包容,一定程度上源于愧疚,他也深感抱歉,只是没有机会弥补。

叶然喝完酒,有些上头,浑身充满了牛劲,跑去一楼消耗精力。

她钻进人群,挥舞起手臂,任由音乐穿过身体,一阵一阵的声波握住了她的脊柱,没有经过大脑,直窜到脚底、大腿,以及肩膀。震颤的乐声从尾椎一路上窜,连牙齿都在悸动。

周围的人逐渐变了样,他们长着同一张脸:鼻梁挺直、嘴角微翘、两道柳叶眉,一双丹凤眼,皮肤白皙,一点杂质都没有,眼波流转间,回荡着清冷与热闹。

怎么办?有种想发疯的冲动。叶然想。

白浔睡不着,干脆从包里掏出平板敲键盘。今天她文思如泉涌,很快便写完一篇。

她出来,不想回到先前的包厢,转到一楼,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叶然扭得正起劲,搭档是个男的,配合得不能说默契,只能说相当差劲。

“我听可仔说,你俩小学期间是舞伴。”聂许走到白浔身旁,“你去和她共舞一曲?”

“没兴趣!”白浔拍摄一段10秒的视频,发给方可,并附带语音,“哪里够惨了?人家明明生龙活虎,滋润得很呐!”

男人的手在叶然的腰上摩挲,姿势暧昧而挑逗。

“有伤风化!”白浔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方可看完视频,回复:你俩去老聂那边嗨,怎么不叫我?

随即警告:两位姑奶奶,你们折腾我一个就够了,不要霍霍老聂!

“还挺护犊子!”白浔把手机拿给聂许看一眼,“没羞没臊讨人嫌!”

聂许得意:“何必像个怨妇一样?你也赶快找个合适的人脱单,在我们面前秀回来,不就好了?”

“两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要说合适,可就难了。”

白浔盘点要求:“性情得温柔,我不喜欢吵吵闹闹、张牙舞爪的对象。口味要差不多,否则饭吃不到一块儿,很没劲。唱歌要好听,鬼哭狼嚎的会吓死人。样貌方面......”

她一口气罗列了十个条件,还在思考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聂许吐槽:“注孤生!”而后挥一挥手,“跳累了?坐在这边缓缓。”

叶然酣畅淋漓地发泄了一阵子,坐到卡座上。迎上两束审视的目光,她问:“干嘛?”

“你就跳成这样?”

“这又不是比赛,我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蛰伏的痛苦记忆在袭击她,叶然怒了。

白浔不咸不淡地“哦”一声,问出此刻她最关心的问题:“你会离职吗?”

她怕叶然撂挑子逃跑。昨晚叶然跑出酒店后,她就在忧虑这件事。没有叶然,竞争只是一场无聊的游戏,她索然无味。

叶然以为白浔这么说,是要刺激她离职,冷笑:“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这么说,你打算继续待在M喽?”白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眉毛一挑,“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人擅长公报私仇,从下周起,你的日子不会比之前好过。”

叶然也不甘示弱:“总监的位子,你最好坐得稳!”她学着白浔的样子挑了挑眉,“等你摔下来的那一天,我一定裸奔庆祝!”

双方剑拔弩张。聂许心说,幼稚得要死,真想远离这两个神经病!

脑海中闪过叶然拎刀追他的样子,他担心她就地选择武器,急忙把桌上的玻璃杯收走。

四目相对,僵持了片刻,叶然开口:“我想去兜风,你载我。”

“你敢坐我的车?”

“你敢开我就敢坐!”

“勇气可嘉!”

“废话怎么这么多?走不走?”

聂许怕出事:“我看还是别兜风了......”被叶然瞪了一眼,他闭嘴,并在心里骂了个脏字。

“她俩要是问起来,就说公司有急事,我们去去就回。”叶然说。

“好的。注意安全。”

目送两人往外走,聂许给方可发信息:姑奶奶们又双叒叕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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