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攻略洛九川的第八次,他毫无疑问,次次都是先X后杀。
开玩笑,他可是纯爱战士,
包杀的,好吗?
同时,洛九川已经取得魔教教主的身份,正坐高台上。
他问属下:「人,找到了吗?」
属下的手紧了紧,神色却如常,「属下办事不力,请教主责罚。」
可他不知道,她真的死了。
攻略失败,被系统抹杀。
1
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里,女大学生梁浅此刻正坐在桌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嗯,老娘真美。」
镜子中的她一身古装,
一只黑猫系统正端坐在电脑上,「宿主,这张脸还满意吗?」
梁浅恨恨的将镜子推开,问:「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黑猫舔毛,「无法拒绝,拒不执行,会遭电击哦。」
梁浅冷呵了一声,「你说的啊,成功了就能回家...」
但失败了就会被抹杀。
「白纸黑字,我赖不掉。」黑猫屁股底下垫着契约合同。
它用爪拍拍梁浅,「宿主,你该出发了去和你的攻略对象见面了,我会是你坚强的后盾,走你。」
它猛的跳起来,「啊哒!」朝梁浅胸口一踹,
「呃!」她整个人往后倒去,小黑屋瞬间消失。
2
《攻略魔头失败后,我与他he了》,她没细看,一本肉质鲜美的 PO文,没有质量,只有技术。
她看得时候,刚开始还津津有味,多看两章,腻了,就扔在角落吃灰了。
剧情不记得,梗概如是说,男主洛九川,魔教少主,自小不受父亲待见,母亲早死,荣辱负重,在母亲亲族势力的扶持下羽翼渐长,杀了兄弟姐妹,最后杀了父亲,当上了魔教少主。
他怎么收服自己的势力杀兄弟姐妹父亲呢?
□□,没错,权钱到手后将女方杀了。
为什么杀哪些人来着?
好像是忌惮...忌惮什么来着?
记不住了,无所谓了。
反正,系统说她有很多条命。
她来此的目的是,洛九川成教主的路上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成了教主后杀的人更多了,她要做的是,
她无语望天,念出系统给得九字真言,「感化他、爱上他,阻止他。」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系统提前交代的地点,去偶遇注定的男主,
二十岁的年纪,手上刚与母族取得联系掌握了一点权力,一边在猥琐发育,一边跃跃欲试想除掉一个年幼时就欺凌自己的长兄,
但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虽然在紧要关头实现了反杀,洛九川却受了致命一击,小命差点玩完,经此一战后,懂得了隐忍。
系统的意思是,让梁浅在关键时刻,去挡这一刀,博一个好感。
此刻,扮演小白花女主的梁浅正畏缩的躲在桃树下,离得老远。「什么也看不清啊...」
前方战况焦灼,
算了,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她闭着眼冲,
刀□□入□□的声音传来,
滚烫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她一个腿软,跪在了地上,周围都是死人的尸体,
她这才感觉到害怕,
她睁开眼发抖,
战事也结束了,刀枪互插入对方的身体,双方跪坐在地上,
梁浅连滚带爬过去查看洛九川的伤势,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
忽然,男子睁眼了,「杀了他。」
梁浅吓了一跳,「我不敢,我害怕。」
他的脸上无一丝血色,「你们是一伙的?」
梁浅否认,「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是一个孤女。」她壮着胆子上前探了中年男子的鼻息,「没气了,你放心。」
洛九川松了一口气,「姑娘,你别害怕。姑娘就当帮帮我吧,他与我有仇,只有这把刀插入他的心口,我才放心。」
梁浅犹豫,她是真的害怕。
洛九川继续循循善诱,「姑娘,不要害怕,就当是一场游戏,一刀下去游戏就结束了。」
少年惯会用美丽的外貌和嗓音诱惑人,
梁浅闭眼叹息,为了回家,再见了您!
她拿过洛九川手中的刀闭眼插入中年男子的心脏,
「呃!」
温热的血喷在她的脸上,她抖了抖,擦了擦脸,转身问,「我带你去找郎中吧。」
洛九川眉毛上方有一颗痣,他的头发茂密黝黑,皮肤雪白,手指纤细,他有气无力,「劳烦姑娘了。」
梁浅背着洛九川,踉踉跄跄走在桃花林里,漫天的桃花染上了血色,在暖黄色的光晕下烦着稀碎的金光,婉约的美人背着高大的男子,走得十分艰难。
那条下山的路,她走了十天十夜,脚磨破了,终于找到了医馆。
刚把洛九川放下,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了。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洛九川身体素质很好,血止住了,就很快醒来。
他做得第一件事,联系部下,确认长兄是否死透了。
第二件,他的目光转移在少女的脸上,她的出现实在是太巧了,她似乎是第一次杀人,但是真的杀了后又很果断。
他没有见过这般奇怪的人。
他穿着底衣靠在枕头上沉思,胸口处显露出绷带,长发落在肩膀,柔弱又十分美丽。
蝴蝶刀在指间飞速旋转,
「她什么时候会醒?」
属下:「大夫说这位姑娘体质差,还需几日才会醒来。」
洛九川:「她的信息查到了吗?」
属下:「桃花村确是有一位孤女叫,桃夭。」
洛九川:「你下去吧。」
没等几日,梁浅提前醒了,因为太饿了。
她躺在病床上,饿的呻吟,恍惚间看见一位美人,美人披着青色外衣,半竖着发,领口松垮,一根白色大带系在腰间,
美人亲切的问:「你醒了吗?」
她刚醒,脑子有点不清楚,伸手去拽那根腰带,
洛九川及时摁住了衣结,藏起了怒气,「是没睡醒吗?」
梁浅继续拽了末端,痴迷笑道,「我应该是没睡醒,不然怎么会看见神仙下凡了?」
调戏他?
呵呵呵...
洛九川上前坐到了床边,附身在梁浅额头一吻,「这下,清醒了吗?」
梁浅瞬间震惊,猛的推开了洛九川,立马坐起来蜷缩在角落,「我...我...」
她瞬间结巴。
洛九川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下,衣服散开了,他不紧不慢的整理衣服,「怎么反应这么大?」
梁浅抱着头,小说里说洛九川看似美仪君子但见人杀人,性情暴戾,她要攻略的竟是这样的人?
她艰难回答:「想起了之前杀人的场景,被吓到了。」
洛九川:「那场游戏已经结束了,姑娘可以不必在想了,还未问姑娘芳名?」
梁浅:「我叫....」差点露馅了,她咬了一下舌头,「我叫桃夭。」
她的眼睛亮亮的看向洛九川,
洛九川:「在下洛九川,姑娘既救了我一命,那便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只待来日....」
梁浅打断施法,「娶我。」
洛九川:?
梁浅重复,「娶我。」
洛九川:「姑娘可知在下是什么人?」
梁浅:「略有耳闻,我也不图什么,你长得好看,我心悦你。」
洛九川暗暗在背后收紧了手,
梁浅看着他皱起的眉头,不会惹恼魔头了吧?
她连忙摆手,「我开玩笑的,当不得真。」
洛九川脸色更难看了,「我当真了,这既然是姑娘的心愿,三日,三日后,我便祝姑娘梦想成真。」
梁浅开心,小鸡啄米般,「我等你来娶我。」
她兴奋的去找系统汇报目前的进度,
系统让她别高兴的太早,洛九川不是轻信他人的人。
她说:「别把人想的太坏了。」
三日后,
她着一身红装,洛九川的属下接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宅子,
洛九川同样一身红衣,他伸出手,笑的诡异,「来吧。」
她心中不安,还是伸出了手,
二人简单喝了酒,
洛九川揭开盖头后,伸手去解开梁浅领口,
梁浅诧异,往后退了一步,「不,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洛九川抓住了她的手臂,「矜持什么?让我娶你不是你提的吗?这个,」他强硬的将她的手放在胸膛上,「不是你想要的吗?」
梁浅挣扎,「不是,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她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洛九川不笑了,大力撕开她的外衫,上前将她抱起往床上一扔,「就当你是欲拒还迎,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梁浅感到害怕,退到了墙根,「对不起!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错了!」
他脱了上衣,动作不那么凶狠了,语气温柔道,「你别害怕,你别哭了,我就放了你。」
梁浅立马擦干泪,乞求道:「你让我走吧!」
真乖啊,下一秒,洛九川拽住她双脚往身下拖,「骗你的,」他手捏着梁浅下巴,「你知道吗?你说你知道洛九川是什么人,还让我娶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疯子,但现在很显然,你只是无知而已,」
「而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他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精光,
「桃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巧出现在桃林,但你救了我一命,我原本是想放过你的,但是你让我娶你,那我就不能放了你,有些人,总是蠢出天际的。」
洛九川无视梁浅的乞求,
几个时辰后,
梁浅了无生气的躺在一旁,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无望的看着床边,
洛九川醒过来后,舒适的抱了抱梁浅,轻声说:「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很快就结束了。」
手起刀落,
咕噜咕噜,
一个脑袋从床边滚到了床下。
3
梁浅睁开双眼,像溺水的人疯狂喘气,
「池大夫,可是梦魇了?」来访的病人关心道,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上一秒温存,下一秒死亡?
这距离上一次来到这里,书里过去了五年,但是梁浅的时间才过去了两个周,每一天都她做噩梦,
她还想赖着不走,系统直接把她踹下来了,系统还说让她珍惜生命,重来的次数是有限的,这是她的第二条命了。
玛德!不干了!
这是人能干的吗?!
她打起精神给病人诊脉,「无碍,几幅天麻钩藤饮就能减轻头痛了。」
病人:「多谢小大夫了。」
梁浅点头,
药童让下一位病人进来,
梁浅看着病人,瞪大了双眼,她放下手,指甲嵌进肉里,
第二世开始后,她就避免了所有能遇见了男主的场合,
系统为此电击了她好几次,可是她仍然害怕,
我不见山,山便来见我,是吧?
洛九川一进来,他的属下就让所有人退下了,
梁浅是惧怕,「看什么病?」
洛九川:「你就是池月影神医?」
他似乎不信,
梁浅:「我不是。」
洛九川:「外面的村民都这么称呼你。」
梁浅低着头,「你听错了。」
洛九川:「神医为什么不敢看我?神医是想耍花招吗?」
梁浅这才勉强抬头,「是你不信我在先。」
洛九川:「哦?那倒是在先的错了。」
你的错,何止这些?梁浅重复,「哪里不舒服?」
洛九川微微一笑,「我中毒了,此毒只有神医可解。金银珠宝,随神医挑选,」
她也要有命花才行?梁浅忍不住叹气,「我不看重这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救你。」
洛九川脸色微微一变,这熟悉的说辞,
梁浅:「我要你——」
「师父!」
药童忽然高声,「有人晕倒了!」
梁浅立马站起来,「我这就来!你等一会儿!」
洛九川点头,「你们有没有觉得池神医很像一个人?」
属下附和,「像谁?」
洛九川不说话了。
等待梁浅将晕倒的病人处理妥当后,天已经黑了,
厚脸皮的人硬是要在山谷中过夜,
梁浅本来就失眠,避免夜长梦多,她连夜对洛九川的病情进行了诊断,基本确定诊疗方案后,她跟洛九川谈条件,
梁浅:「我要你答应我,不得滥杀无辜。」
洛九川意外,「只是这个?」
梁浅:「我救了魔教少主,武林公敌,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下一瞬,一把刀抵着梁浅的脖子,碎发斩断,表皮划破,
真刀架在脖子上,她又不是很害怕了,梁浅:「尽管杀我,要知道你的毒只有我能解。我死了没什么,你想死吗?」
洛九川不笑了,她的威胁很奏效,随即,他又轻松了起来,示意属下放了她。
梁浅捂着脖子,这才一阵后怕。
洛九川:「我答应你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梁浅:「我自有我的信息渠道,你管不着。」
她东掏掏西掏掏,
回怼了,他并没有生气。洛九川:「找什么呢?要帮忙吗?」
梁浅拿出笔墨纸,「写上你的名字,还有你的信物。」
洛九川:「神医不信我?」
他和她之间有信任可谈?梁浅白了他一眼,「别废话,签字画押。」
洛九川仔细看着上面的字,「神医是一早知道我要来?」
又在给她挖坑了,梁浅:「不是为你准备的,一堆人欠我诊费了。」她往墨里呸了两口,顺便捋了一下额前的毛,老戳她的眼睛,「神医也是要吃饭的。」
洛九川略带嫌弃的看了一下红色墨,忍不了,
属下自备了红色墨,
洛九川摁了手印,签了字,「神医还有别的吩咐吗?」
梁浅收起字句,「对了你腰间的玉佩给我吧?」
属下:?
药童:?
洛九川:?
梁浅奇怪,「你们这么看我干嘛?我是怕他耍赖,多重保险,你们懂不懂?」
他们不懂,
他们只知道,那玩意是定情用的。
洛九川不解,但还是把玉佩给她了。
梁浅:「今晚,我会和药童准备药物,卯时来找我做药浴,一刻不停治疗,三日之内即可排清体内毒素。」
药童:「师父是不是太困了,再说连轴转对病人身体也不好?」
梁浅:「他体质强,死不了。」
洛九川:「?神医这么着急赶我走?」
梁浅对他没有半分好脸色,「和武林公敌多待一日,我怕被人暗杀了。」
说着,她的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洛九川:「神医可求我的庇护,我活着一日,便保你不死。」
闻言,
梁浅嗤笑了一声,表示不屑,去准备药材了。
药浴隔一个时辰泡一次,期间□□,银针扎穴,
由于梁浅实在不敢碰洛九川,她一碰就害怕到发抖,
所以梁浅指点,药童扎针,药童不熟悉穴位,总是不准,
洛九川难免要吃些苦头,
一见洛九川皱眉,梁浅就抱着手臂忍不住笑。
洛九川药浴隔着一道屏障,梁浅在屏风后深思,上一世她以为嫁给他,婚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体会到爱以后,说不定他就不在那么暴虐了,谁知道...这混蛋不按套路出牌,手起刀落,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思来想去,说到底,系统要的终究是洛九川不在杀人,这样算不算达到目的了?
洛九川啊,你最好说到做到。
治疗没有那么顺利,
洛九川隐瞒了实情,病情反噬,
血蛊出现,
药童无法处理,
梁浅只得自己亲自上了,
小刀消毒,药香引蛊,
血蛊落地几刻后死亡,
师徒二人合力将洛九川抬到了床上,
梁浅心事重重,其实她不救他,也会有别的人救他,
只是落得一样的下场,
原文里,那妇人图谋他的外貌,以此为要挟,
事成后虽得偿所愿,但妇人也被杀死在了床笫。
药童熬了两天夜去休息了,
梁浅守在床边,忍不住犯困,
洛九川,有时候真的觉得,你真该死。她还是不明白第一世,他为什么要杀她?只是因为凑巧,只是以防万一吗?
他的心,未免太狠了。
她靠着床柱子睡过去了,
天微蒙蒙亮,
洛九川醒了,他看着抱着手睡着的人,
他只是想要解毒,没想过解蛊虫,
可是药性太猛,刺激到了蛊虫,
反噬让他吐血了,
她就顺便解了,
他有些疑惑,桃夭没有那么好的医术才对?
池大夫给他的感觉太像桃夭了,
桃夭和池大夫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长得也不一样,
池大夫清冷,桃夭婉约,
再说了,人死不能复生,
神鬼之说,是无稽之谈。
桃夭,可是他亲手杀死的。
但是有些东西总是要确认的,不然怎么安心呢?
你说,对吧,
池大夫。
因为蛊虫的事情,梁浅破例让洛九川在休息了一日,
临走之时,
梁浅不想去送他,只是让药童送去一句话,记得答应她的事情。
洛九川一走,梁浅全身放松,惬意的回了房间伸了个懒腰,准备补觉。
她没有留意到,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跃下,
「嗯!」
点穴,
她她她她动不了!!!她要跟这群学武的人拼了!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钱财都在妆台前,你别杀我什么都好说。」
高大的人影从后笼罩了她,一只手捏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往里喂药。
陌生的声音传来,「你老实回答我,就不杀你。」
梁浅猛点头,她很惜命的。
那人笑了一下,「你究竟是谁?」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暧昧且亲密,
梁浅只觉得毛骨悚然,「池月影啊,我还能是谁?」
「当真?」
梁浅:「当真啊,你可以摸摸我的脸,看我是不是易容的。」
那人听了,当真用手去摸她的脸,指腹划过她的眉峰,她紧张的睫毛颤啊颤,睫毛扫了他的指尖,他的心里发痒,好心安慰道:「你不要害怕。」
再熟悉不过的话语了,这句话从她生到她死,刻骨铭心。
「洛九川!」
掷地有声,
「你是洛九川!」
她气得有些发抖,「你恩将仇报!你不是人!你混蛋!」
「呵呵,」他的声音变回来了,「你猜出来了。池神医,池大夫,你真聪明,你怎么猜出来的?让我来猜一猜,」
他扒开她领上,在她的脖颈上亲在一下,「我是应该称呼你为池神医呢?还是,桃夭呢。」
洛九川的话音重重的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慌不择言,「我不是!我不是!」
洛九川:「不是吗?不是也没关系,为了感谢神医为我解开蛊虫,我特意为神医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将她的领子穿好,
上一次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离死不远了。
梁浅婉拒,「真的不用,您客气了,您只要现在给我解开穴道,我就感激不尽,痛哭流涕了。」
洛九川:「呵呵,大夫客气了。」
他算了一下时辰,解开了她穴道。
梁浅迫不及待往前走了几步,头有点晕,有点发热,她立马给自己把脉,浮数、洪大、滑数,心火亢盛的病理状态,
口好干,
想喝水,
洛九川及时倒了杯茶递上去,「大夫请用。」
梁浅不敢喝,一把打掉了他的茶,斥责,「你...混蛋!」
洛九川也不生气,只是身长玉立,负手闲庭,「诚如你所说,我是魔教少主,武林公敌。」
梁浅及时吞了几颗清心的药,又给自己扎了几针,
洛九川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抚上梁浅的脸,「池大夫真是斯文,骂来骂去就只有这么几句?」
梁浅扶着桌子偏过脸,
洛九川坚持不懈,手划过她的脸,「解渴了吗?」
梁浅忍着异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药和针都不管用,她拔了针,「你再骚扰我,我就给你扎成偏瘫。」
洛九川看着她晕晕乎乎的样子,「我扶着你来。」
「无耻!」梁浅看着门,她要去找药童,多个人在总是好的。
洛九川:「我给你机会,如果你能走到门边,开了门,我就给你解药。」
梁浅头也不回,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虽然吃力,但还是走到了门边,她欲开门,
「噹!」
一只手抵住了门框,
「你让开!」
洛九川用力一推,门关上了,他环住梁浅,一手偏过她的头,吻了上去,
梁浅不让他亲,但他攻势迅猛,只好死力咬他的嘴,
洛九川一疼,二人嘴里都是血腥,「你讨厌我,我刚好也讨厌你。」
「桃夭,我的忍耐就到这里了。」
他一点点的扣掉她放在门框的手指,然后扛在肩上,
「我不是桃夭!我叫梁浅!你这个混蛋,混蛋!」
洛九川:「我管你是桃夭,还是池月影,亦或是梁浅,反正都是你。」
梁浅拿起银针凭感觉朝他眼睛刺去,
洛九川闪躲,将梁浅扔了下去,
「机会!」
梁浅滚了几圈,站起来就想跑,身上无力立马摔倒了,她不甘心的看着门口,张口想大喊,
洛九川飞速抱住了梁浅,捂住了她的嘴巴,「叫池月影时的确多了很多能耐,只是你刚好倒霉,遇见了我。」
他怀疑药效被压下去了,运功帮她催发了药性。
「池大夫,我可是很期待的。」
4
她又死了,这是她的第三条命,也是第三世,
这一次她的身份是洛九川的远方表妹,
他这一次来,是来借势的,他的魔教父亲与人约定,一支商队要借道,事后重金酬谢,这笔钱是父亲养兵来源。
而这道正是他母族所拥有,
他此次回来,就是来谈生意的,相反不是为了谈拢这桩生意,而是搞砸它。
他们在前院商谈,
梁浅借故留在了房间,门窗都开着,六月的天,她握着杯子的手在抖,
恐惧是从心底延升的,
她并没有打算躲他,只是隔着回廊亭,她无法不害怕,理智告诉自己需要冷静,
但她远远的看见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说快逃,她一闭眼都是自己血管炸裂的声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屋子了。
她缩回了她的龟壳,而这龟壳并不牢固。
梁浅:「去给我换成热茶。」
丫鬟:「好的,小姐。」
梁浅等了一会儿,她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她打算先休养几日,调整一下心态,再去示好吧。
有脚步声跨过门槛,自顾自倒了一杯茶,递给梁浅,
梁浅这才回神,接过茶,「谢...」
「嘭!」
青白瓷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水花四溅,「唔!好烫!」
痛觉让她察觉到失礼了,
来人正是洛九川,他关切道:「表妹身体好些了吗?」
梁浅拿出帕子手忙脚乱擦拭着,生怕他发现什么,「嗯。」
洛九川上前几步,「嗯是好了多少?」
他步步逼近,梁浅一点点向后退,整个人都是胆怯而恐惧的,「着凉了,基本都好了。」
洛九川:「表妹,许久不见对我生疏了,以前,我们可不是这样的。」
完蛋,难道他跟他表妹?梁浅思绪无法集中,「我们是哪样的?」
洛九川这才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质问:「为什么看见我就跑?难道我会吃了你吗?」
梁浅不敢与之对视,开始挣扎,「放开我!」
洛九川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回答我。」
梁浅已经绝望到落泪了,余光瞥见下人,她欲高声呼救——「唔!」
洛九川将人抵在墙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黑暗中,低声:「找到你了。」
事情谈拢了,魔教父亲失信于商人,商人断了与魔教父亲的商务来往,
洛九川火中送碳,让利于商人,商人正式与他交好。
回城的途中,
马车上,
洛九川伸手摸着梁浅的脸,「你怎么做到的?好逼真的技术。」
他捏了捏她的脸,「其实我从未见过我的表妹,是你太好骗了。」
梁浅低着头,不想说话,反正该做的他都做了,
洛九川:「在药师谷,你体质太弱,药性太强,你七窍流血而亡,我确定你死亡后才离开了,
两年了,」
「我一直在想,你还会不会活着?」
「我让属下一直去找,一直没有消息。」
「谁知道你换了身份和容貌又回来了,」
「世人多恨我,」
「他们临死时发出诅咒,」
「说会化成厉鬼回来报复我!」
「我说我很期待,但是我至今一个鬼影都没有见到,」
「梁浅?」
「你却做到了,可是你的肌肤确是温热的,我太冷了,你却很温暖,」
下一秒,一把漂亮的小刀闪现在他手间,
刀锋划过她惊恐的脸,
血流下来了,
洛九川伸手摸了一下,「热的,你这里的皮肤是真的,什么时候易容技术如此高超了?」
「梁浅,这真的是你的脸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伪装的,摸着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不如我将它剥下来瞧瞧,」
「我剥下来看看好不好?」
梁浅惊恐的看着洛九川,眼睛是乞求和恐惧,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恐惧到失语,「不要...求你了。」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将死人的皮放在了自己身上,」
「梁浅,如果这一次你死了,」
「下一次,你还会复活吗?」
「呵呵呵。」
回应的是利刃割肉的声音。
第三世,他将她全身的皮剥下来了。
第四世,她穿成了他的贴身侍女,恐惧过后更多的是愤怒、恨,梁浅眼里的恨和恐惧无法遮掩,
洛九川看着侍女的眼睛,「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死人,你想活吗?」
梁浅低眉,「别杀我。」
洛九川居高临下看着下跪的人,「那就自己把衣服脱了。」
做完后,
梁浅趁他熟睡拔下簪子欲杀之,
察觉杀气的洛九川快速摁着她的手腕,「这是你第一次想杀我,不是心悦我吗?」
梁浅恨恨,「你也配?」
洛九川:「我不奢求去弄懂那是一种什么感情,我在意的是,这一次死了,你还会活过来吗?」
「这一次,换了个死法,可好?」
活埋,
黄土之上,他问,「下一次你还会活过来吗?」
梁浅闭眼流泪叹息,她已经不奢望他会放过她了,只是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洛九川蹲下来,「从前别人也问过为什么要杀人?我不屑回答,今日我可以告诉你,」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杀人者的血,」
「欲,和杀戮,」
「会让我的血液沸腾,」
「我会变得亢奋,」
「你不是感觉到了吗?」
「这种感觉太好了,我不愿意让它停下来。」
梁浅:「那为什么是我?」
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他在上,在暗,她在下,在死,本该是救赎的角度,他却在葬送她的生命,
「一开始是你的无知,池神医确是很吸引我,可是那样的人就该折断翅膀,任我折辱,可是你体质不好,药太烈,其中一昧还与你的体质相克,」
「呵,」他有点可惜,不过也无所谓,
「现在嘛,我有点期待了,下一次换个什么死法好了?」
第五世,梁浅穿成了洛九川新晋的暗卫,性别男。
这是梁浅深思熟虑后向系统死缠烂打要来的,女性实在不方便在洛九川身边做事,他只会XXOO和杀了她,原著说他受兄长欺凌,身边并无知心人。他这样的人,肯定缺朋友,他可能不需要爱情,但应该是缺友谊的。她就这样说服了系统,换成了男性。
实际上,在一次出任务中,她背刺了洛九川,一剑插入他胸口,
和他做朋友?!他也配?!她恨他!
第二次杀人,还是会动的,手生,偏了。
洛九川忍着伤痛,砍断了剑,
二人纯拼招式,
洛九川更胜一筹,他剑指他喉咙,「谁派你来的?」
技不如人,梁浅想吞毒自尽,
洛九川识破他的意图,剑尖所指,手筋脚筋尽断,
洛九川属下很快赶到,及时将洛九川救了回去。
病床上,洛九川休养了几日,就到了牢狱里。
洛九川看着男子,沉默了会儿,「你和梁浅是什么关系?」
梁浅被捆在木桩上,白衣上全是血,狱卒沾了盐巴鞭子抽在他的身上,他不吭声,
洛九川上前抽了一鞭,「说,」
梁浅抬起头,「你过来点,我就告诉你。」
洛九川:「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他走了过去,
梁浅憋足了一口血呸了出去,
血混着口水从洛九川脸上流下去,他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梁浅,
此刻,他活脱脱像地狱来的恶鬼,
视线触及到男人平坦的胸膛,洛九川顺手摸了上去,似在确认什么,然后手掌下滑,
梁浅:...
不是吧,她都已经变成男人了,他还想咋滴?!!!
其实他已经摸到了,洛九川仍然说:「我一直有个猜想,你就是梁浅。」那双眼睛不管变化了多少次,看向他时想要表露的信息都是一样的。
梁浅虚弱的抬起双眸,「我是男的。」
洛九川:「我没说梁浅是女的。」
被套路了吧。
洛九川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往后甩袖,优雅的捋捋袖口边缘,「我找了她两年,我以为她真的死了,原来是变幻了性别来找我了。」
「哈哈哈哈!」
他接受能力还挺强,不愧是PO文男主。梁浅:...又在抽什么疯?
洛九川:「你以为变成男的,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梁浅内心一阵反胃,原著也没妹说他男女皆通啊!!!
原著误我!!!
梁浅无望,「你一刀给我个痛快吧。」
洛九川摇头,表情变得扭曲,「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尝试了,包括死。」
最后,洛九川将梁浅折磨致死。
5
梁浅回到了小黑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她精疲力竭躺在椅子里,
黑猫系统从桌上跳到她的怀里,
「摸摸我吧!心情会好哦。」
梁浅疲惫的摸着猫,黑猫开始呼噜呼噜,
「为什么我攻略的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东西?」
黑猫系统:「随机的,不知道喵。」
梁浅:「诶,」
她摸了摸黑猫下巴,接着挠了挠脑壳,
「心情好那么一点了。」
黑猫系统:「没错吧!系统有义务安抚宿主的情绪。」
梁浅:「真安慰我,就放我回去。」
黑猫系统舒服的四脚朝天,「别怪我没有提醒宿主哦,你还有三条命,时不待人哦,宿主。」
梁浅:「一定要攻略吗一定要爱他吗?」
黑猫系统:「是的哦,喵。」
梁浅抱着黑猫,「好吧,那让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她再睁眼时,已经是第六世了。
此时洛九川33岁,魔教父亲养兵的经济来源几乎都被他斩断了。
这一次她的身份是盲女,家族还算富裕,所以盲女的日子过得还算顺遂。
梁浅已经不想激进的靠近洛九川了,打又打不过,□□刺杀但失败。
他难道就没什么弱点吗?
原著说他早年丧母,父亲也不待见他,应该、应该挺缺爱的吧?母爱?
难道、难道是想让她用爱感化他?她也不能转成他老母啊?
...
她被他杀了五次,
不管什么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爱上他,那她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梁浅审视自己,她是恨他,恨得差点忘记了,她的目的终归是回家,
如果,如果,爱他能让她回家的,演戏而已嘛,人生如戏...
盲女的日子很无聊,什么都做不了,
她闲着无事,操作旧业。
她做池月影时,医术还尚且保留一些,大病治不了,小病没问题,
她先为自己攒点人力物力,再去找他,演戏嘛,反正现在也看不见了,装装样子,应该、应该也是行的。
实在不济,她努力做大做强,将他绑了。
不然单打独斗,着实不是对手。
洛九川就是逆天的存在!
这天,
梁浅拄着拐杖在侍女的陪同下去了摆摊,
陆续有病人来看诊了,
这一世,盲女大夫只接诊妇女、儿童,
一日接诊结束,
她慢慢的穿过了一条巷子,来到了一处卖甜点的屋子前,
轻车熟路走了进去,「给你,这个是我做的。」
那人走过来,接过油纸包的点心,
「这次又是什么?」一个中性的声音响起,
梁浅催促:「尝尝。」
那人慢条斯理打开,白皙纤细的手指捻起点心咬了一口,「唔!」
「哈哈!」梁浅朝那个人的方向吐了一下舌头,手指扒拉下眼睑做了个鬼脸,「被戏弄了吧!」
点心里是芥末,呛鼻的很,
「无聊。」那人点评,
梁浅:「真是高冷啊。」
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时,被病人撞了,不小心她跌到了别人怀里,又一...一不小心摸到了别人的胸,不然她都快怀疑,谁家好姑娘又高冷又一米八啊?
那人:「你怎么还不走?」
梁浅:「我见你一个人,我陪着你不好吗?」
那人围着围裙,毫不留情,「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那人要开始搓面团了,
梁浅哼了一声,
那人弯着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她被自己的冷言冷语吓退了,
一回头,
她搬了草墩子,盘着腿坐着,她歪着头,双眼无神的朝着这个方向,
那人:「怎么凑过来了?」看着自己手上的面粉,屈起手指往她的方向甩了一把,反正她看不见。
「咳咳咳!」梁浅捂着嘴,蹙眉,跺脚,娇嗔道:「小花,你真的学会坏啦!」
「呵呵。」小花笑得很小声,
但梁浅还是听见了,
小花站起来了,梁浅拽住小花的袍子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呀?」
小花回答:「拿模具。」
小花走一步,梁浅就走一步,
梁浅看不见,时不时就绊小花一脚,
小花怕踩着她,差点摔了一跟头,于是咬牙切齿,「我就说了,你只会碍事。」
梁浅撒娇,「哎呀,你知道的,我看不见嘛。」
本来一炷香就能做好的事情,生生做了半个时辰,
小花气急败坏,回头看着亦步亦趋的小尾巴,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伸长脖子听小花在做什么,
脑袋快伸到小花怀里了,
小花啧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头粉,小花觉得好笑,伸手将梁浅推远了。
「滚。」
梁浅:「好勒。」
两人安静的待会儿,梁浅听着炉火噼啪的声音,觉得很安心。
身边又响起了起身的声音,梁浅急忙:
「你要去哪里?」
小花无奈,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去拿盘子,还有,你实在是太粘人了。」
梁浅自告奋勇,「我去拿!」
小花:「也行。」
再回来时,小花看着仿佛被打了一顿的梁浅,她头挂满蜘蛛网,
小花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觉得好笑,「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梁浅灰头土脸的,生无可恋道:「走错地儿了,还摔了一跤。」
小花忽然上前,梁浅感到疑惑抬起了看不见的眼睛,
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的眸子清澈,她缓慢的眨眼睛,
小花知道她看不见,只得弯腰低头将她额头的蜘蛛网取下,「你这样显得可笑。」
梁浅:?她那脾气一下上来了,蓄力脑袋朝着小花胸膛撞上去,
小花用手撑住了,满是得意,「哼哼。」
梁浅气不过,但又没办法,她看不见啊!!!
这不是欺负她眼盲吗?!
她转身摸索将盘子放好,
小花看着盘子即将悬空了,根根分明的手指覆盖梁浅的手,小花的手修长而青筋突起,
梁浅感到身后一片阴影,手缩了一下,
于是,小花的手滑到了梁浅的手腕处,小花握紧梁浅的手腕往前靠,
「放稳了。」
梁浅一阵沉默:...她心里有点异样,一时说不上来,只是说,「你的手很宽。」
小花自得其乐,「我长得人高马大。」
梁浅:「嗯,我该回去了。」
小花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我送你。」
梁浅:「我识得路。」她婉拒了,
小花:「最近不太平,很多少女死于非命,跟我还客气什么。」
梁浅:「好。」
二人出门了,
她回家的路上种植了很多桂花,因为看不见她走得很慢,
走着走着,她停了下来,
几日前,这里下过雨,所以桂花的香气是幽冷的,
小花看着她偏头朝着桂花的方向使劲嗅了嗅,
跟小狗似的,
小花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闻的,
小花蹲下来,「你上来我背你,你走得实在太慢了。」
梁浅:「有点远哦。」
小花:「没事。」
梁浅还想说话,
小花:「上来。」
「唔,好吧。」
梁浅伸手摸着小花的头发,然后摸到了小花的肩膀,笑着打趣道:「你真不像一个女的。」
小花憋了半天:「...你骂我。」
「哈哈哈!」梁浅被逗笑了,
小花的背部很宽,很稳,梁浅感觉自己高了很多,她一仰头,
桂花扫过她的面部,点点雨水落在她的身上,
小花的余光撇了眼梁浅,心想,傻透了。
那天,
梁浅心情很好,
她说了很多的话,
她说她来到了这里,一个朋友也没有,
她的前半生过得不顺,
可是命运弄人,开了很大的玩笑,
命运让她去拯救一个杀孽深重的人,
不然,她就回不了家了。
...
刚好到岑府邸了,
小花:「你说什么?」
「小姐!」
丫鬟在等候,
梁浅到了。
小花目睹她进府,伪装的笑容在她背对的那一刻,消失了。
很快,
某日,梁浅在接诊结束回途路上,被人劫持走了,
小花找到她的时候,梁浅跟个破抹布似的,双眼无神的在角落里缩着,
小花抱了抱梁浅,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梁浅一开始剧烈挣扎,力竭,屈服于小花的力道 ,
梁浅闻着小花身上的甜味,忽然一阵阵恶心,她忍了忍拔下簪子插入小花的背部,
「呃!」
他没有料到,「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认出来了?」
洛九川震怒,一掌推开了梁浅,
她像断线的风筝,从空中落下,
废墟中,直插断木,
梁浅仰面躺着,断木穿透了整个胸腔,她的脑子嗡嗡的,血很快就弥漫一地,
洛九川撕下人皮面具,冷哼了一声:
「果然,正常人还是不适合我,魔教少主才是我。」
梁浅:「是我...眼盲,心也盲了...」
洛九川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是故意杀你的。」
梁浅说不出话来,她以为这一世,本该这样了,
再也不会遇见他了,
原来,冥冥中,他们早已遇见了,
比她想得更早,
她睁着眼,眼泪流下来,
死不瞑目。
洛九川:「呵,」他闭眼,这里还留存着之前的温情,「你变聪明了,变得不好骗了。」
「这一世的你,我也很喜欢,」
「你不怕我,」
「你说,我让你永远陪着我身边,好不好?」
他将这一世的她做成了雕塑,白色的瓷像,
匠人的手工艺很好,
她像活着一样美丽,
白瓷外笼罩着一层雕塑的白纱,
洛九川上前,吻在了石像的唇上。
6
猫猫系统:「宿主,温馨提示,这是你倒数第二条命了,」
「攻略失败,死了就真的死了哦。」
梁浅:...
猫猫系统:「为了保证宿主能成功回家,这一次,本系统将陪伴在您身侧,为您出谋划策。」
「行吧。」
第七世,身份,魔教教主安插在少主身边的卧底,目的杀死少主。
梁浅已经对刺杀洛九川这件事产生阴影了,但逢刺杀,她必死,玛德,摆烂了,不干了!
他像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名副其实的气运之子。
每当杀手同事喊梁浅出任务,她就装聋作哑,
梁浅搁在屋顶上放空,
黑猫飞檐走壁,上去就给梁浅一爪子,
梁浅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细细小小的抓痕,
她毫不在意,
它让她讨好他,将刺杀信息给洛九川。
梁浅不愿意,
不愿意将刺杀信息给洛九川,也不想做刺杀这等白费的努力,
爱与救赎?刺杀?
盲女与小花会是最接近爱的一次了吧,
互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一个在努力扮演正常人,一个不识对方魔头的身份,
结果还是一场空,
梁浅陷入了迷茫,她还能怎么做呢?比他更强大,然后绑了他?目前就只有这一条路没走了。
「给你。」
一个温暖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脸,
梁浅望去,是她的杀手同事,「这是什么?」
杀手同事:「糖炒板栗。天冷了,适合吃。」
她在梁浅身旁坐下,梁浅的怀里抱着一只黑猫。
杀手同事:「你养的猫?」
梁浅:「院里的流浪猫。」
杀手同事:「那它命真大,少主杀心重,院里很少有活物。」
梁浅嗯了一声,这一世,她少言,不想说话,别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杀手同事:「像我们干这行的,多活一日就是赚到,所以开心点吧。」
梁浅动了动干涸的唇:「我没有不开心。」
杀手同事剥了几颗板栗放在她的手心,「是吗?我看你的脸臭得可以熏死人了。尝尝?」
梁浅放到嘴里,绵密的,甜腻的,温暖的,
此刻,一切都很平静,
天气很好,猫儿窝在怀里呼噜,
风席卷着,
她吃着板栗,好友就在身旁絮絮叨叨,安慰着她的坏心情,
她好像又回到了现世某个平凡普通的下午,
梁浅嗷的一声抱住杀手同事,「就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僵住的同事嗯了一声,
梁浅:「谢谢你。」
过了好一会儿,梁浅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不想放手,她略带撒娇的问,「星星,命运让我来到这里,是安排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拯救一个一个人,可是这个人,他杀了很多人。」
「我试了好几次,救过他,让权给他,和他成为朋友,也试过爱上他,可是最后都失败了。」
杀手星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是谁安排给你的任务,但是,浅浅,我想告诉你的是,有的人,是不值得拯救的。」
「譬如,我们少主,」
「不可被拯救,只可杀之。」
星星最后的话,犹如一记重击,砸在她的心上。
不可拯救,欲杀之。
很快,教主安插在少主身边的卧底暴露了,他们被出卖了,
洛九川握着刀,一个一个将他们的头砍下来,
犹如凌迟处死,
恐惧被放大,有人活生生被吓破胆了,
梁浅显得异常安静,
此时,一只猫凑过来,亲昵的蹭了蹭洛九川衣袍,
他看了看猫,一刀划破了它的肚子,
梁浅:...得,系统也死了。
沾满鲜血的刀强硬的将梁浅抬头,
一对视,他便知道是她了。
「你想活着吗?」
梁浅被迫仰头:「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憎恶,只是平静,像荒废了许久的井水一样,
洛九川蹲了下来,手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问:「你不想活,那他们想死吗?」
其余人立马,「我不想死!」
「求你了!」
「我不想死!!!」
梁浅看着苦苦哀求的几人,觉得无助又难过,那些人里还有流着泪的星星,
她觉得难堪,艰难:「你想让我做什么?」
洛九川将刀扔在地上,晃荡一声,
「很简单,取悦我。」
梁浅闪过一丝厌恶,
洛九川:「不需要我教你了,来吧。」
梁浅开口:「绳子...绑着的。」
洛九川偏头示意,手下立即松绑了,
梁浅活动了一下手脚,站起来问:「你真的会放了他们?」
洛九川:「嗯,看你的表现。」
梁浅颤巍扶着洛九川的肩膀,踮起脚尖,亲在他的唇上,
洛九川想起了留在宿迁盲女的雕像,他当时想,等取得教主的位置了,就将她接回来。
还没来得及,她又出现在他身边了,
好像每一次,她都没有让他等太久。
洛九川横抱起梁浅,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次,和石塑不一样,她是热的。
第二日,天茫茫下起了大雪,
她没死,
梁浅穿好衣服就去探望星星,
她去得时候,
正好在行刑,
星星倒在血泊里,不甘愤恨的望着梁浅,说道:
「不可拯救,杀之。」
大雪中,梁浅抱着星星,
星星是她在异世界唯一对她好的人,
星星的身体逐渐冰冷,
梁浅用力的抱着她,企图温暖星星,
她仍然不相信洛九川的话,总抱着万一他心软,万一他悔过...万一他哪根经搭错了,
事实告诉梁浅,没有万一,她气急攻心,
星星倒在血泊当中,梁浅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听从系统的话去爱他呢?爱到深处,洛九川他真的能从野兽变成人吗?
她终于明白了,
不可攻略,欲杀之。
7
这是梁浅的最后一世,此时,洛九川37岁,
这一世,她成为了一城之主,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梁浅联系了身为盲女和神医池月影时积累的人脉,
洛九川的羽翼已经丰满了,他觉得是时候和他的父亲宣战了,
梁浅提前和魔教教主取得联系,透露洛九川将在何时何地杀他,
二人达成一致,将计就计,除之后快。
不负众望,
洛九川如愿中计了,
可是他的部队比二人的更精锐,更英勇,
双方是两败俱伤,
洛九川斩杀父亲的头颅与阵前,
其下部队看见了,振奋了军心,
大势已去,
梁浅看着最后还剩一口气的洛九川,
她不甘心!
她怎么甘心!!
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了,
他的属下压着梁浅,
满身血的洛九川看着半死不活仍然死死盯着他看的梁浅,
「你这一次做得很好。」
「差一点就把我杀了。」
梁浅死死盯着他,只想上去一刀捅死他。
洛九川上前,抓着梁浅的脖子,「给我下跪求饶。」
梁浅:「滚。」
洛九川:「城主,你那一城的人命不要了吗?」
梁浅不可置信瞪着他,
洛九川:「我输三个数,三、二、一....」
「求你,」梁浅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要杀他们。」
洛九川冷着脸,「你知道你为什么赢不了吗?」
「因为,你有弱点,」
「而我,没有。」
洛九川伸出剑,
一点点挑开了她的衣襟,
梁浅看着居高临下的人,眼里是愤恨,
刹那,
她握紧剑尖直直插入身体,
洛九川及时抽出了剑,
她的伤太重了,她倒在地上,
似乎又下雪了,
一点点雪花飘进了她的眼里,
终于,要结束了。
洛九川蹲下来耳语,「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放过你了?」
梁浅死了,
洛九川为了泄恨,将梁浅吊在城门前,秃鹫来食,万人唾弃。
好冷啊...
书里的世界太冷了,
睡着就好了,
不怕。
「宿主,醒醒,」
一只黑猫于废墟中跳到了下坠的梁浅身上,
「宿主,对不起,」
「是我错估了男主的危险性,」
「本来选中的人并非您,」
「是我的过失,」
「为了弥补您,」
「我将用我的生命与您替换,」
「这一次,您将用自己现世的人身穿越到书里的世界,」
「时间为男主16岁,」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宿主,去杀了男主,」
「成功后,您将返回现世,」
「并且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
「珍重,」
「再见。」
梁浅只觉得自己下坠了很久,
她猛地睁眼,
她没死!
她居然没死!
她是从雪地里醒来的,
身上还是古代的衣服,她想起系统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那里有一颗痣,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一道半圆的疤,
真的是自己的脸和身体,雪还在下,
这里还是书里的世界,
机会只有一次,
现在洛九川是16岁,
她摸了摸衣兜,里面装了一把蝴蝶刀,
这不是在学校削水果用的吗?
揣好,
她要去杀了洛九川,
她没有走很久,
系统每一次都很贴心,
总是很容易就会和男主相遇了,
十六岁的少年被兄弟欺凌了,
又饿又冷衣着单薄遍体鳞伤的少年躺在大雪中,
梁浅握着刀步步逼近,
临近了,
看见少年怀中抱着一只猫,
梁浅想起了黑猫系统,
触及到少年稚嫩的面庞,那熟悉的脸,
他的脸似乎已经被冻伤了,
身上积雪了,她缓缓解下外袍给少年系上,
她将少年抱在怀里,
等了很久后,少年转醒,
问:「你是谁?」
梁浅:「我啊,我是从天而降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少年:「听起来,像是神仙。」
梁浅:「嗯,我是,你有什么愿望吗?」
少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袍子,她太暖和了,而自己太冷了,怎么捂都捂不热,少年说:
「山上太冷了,希望可以暖和一点。」
梁浅努力抱紧少年,这样呢?
少年:「还是暖和不起来,我这样的人...」他捏紧了怀中的猫,只有恨、鲜血才能让他的血液沸腾,
猫儿惨叫一声,
梁浅痛苦的记忆忽然就被唤醒了,
「那它命真大,少主杀心重,院里很少有活物。」
「浅浅,有的人,是不值得拯救的。」
「譬如,我们少主,」
「不可被拯救,只可杀之。」
「很简单,取悦我。」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放过你了?」
「宿主,去杀了男主,」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梁浅沉默着掏出蝴蝶刀,刺入少年的心脏,
少年不可置信,「姐姐...」
梁浅温柔尽褪,摁住少年,让他无处可逃,
少年惊恐的看着梁浅,无力反击,
梁浅:「如果,我和你一定要死一个,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她拔出刀,
看着逐渐没了气息的少年,
她又温柔了起来,举起刀补刀,「不要害怕,就当是一场游戏,一刀下去游戏就结束了。」
她变得兴奋,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最后,
少年的胸膛被捅成了筛子。
十六岁的洛九川死了,
死得透透的,
蓝色的光照在梁浅身上,
这一次,她真的回家了,
手上的蝴蝶刀应声落地。
洛九川番外:
十六岁,魔教山庄,小雪。他和他兄弟们打了一架,起因是什么他已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们五六个人一起围殴他,最后,他体力不支,落得鼻青脸肿,身上都是刀伤。
血在冰冷的天气凝结了,
天气太冷了,冷得他无法彻底晕厥,
他的脑子很清醒,身上的伤痕,冰冷的天气,
他站了起来,脚踢到了金属的东西,
叮铛——
原来是一枚短小坚韧的利器,是他不曾见过的,他揣在了怀里,
总有一天,他会将伤害过的他的人都杀了。
十六岁的少年,是逐渐绽放的年纪,他的母亲因为他难产死了,父亲也不待见他,在这座山庄,他一个人蜷缩在那里,慢慢的活着,长到了十六岁,
母亲唯一的用处就是,她那边的亲族还算有点实力,并且和他逐渐取得联系。
十六岁的洛九川对着湖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他现在要用这张脸去换取一些药和食物了。
十八岁,他在几个废材哥哥的衬托下,武力、智慧、外貌都无人能及,如果不是父亲无人能用,也不会派他去。
此去,收服山头拓展魔教势力,他毫发无伤,将才初现。
返途中,江湖术士给他做占卜,术士说,他会遇上一个人,她是从天而降的,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她如火似风,她会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欢愉,并且终结他的苦难。
年少的他不以为然,听了嗤之以鼻,对着术士说:「苦难?欢愉?」
「我的苦难是从出生起就开始了,」
「欢愉,我告诉你什么是欢愉。」
少年抽出刀径直砍断术士的脖子,干脆利落,「这便是我的欢愉。」
热烈滚烫的鲜血溅在他白皙的脸上,
他忽然想起了欺凌过他如今仍然还活着的兄弟们,
他的心情又不是很好了,他的视线往旁边一转,那边是山头的俘虏,
明明是晴天,此刻他却全身发冷,
太冷了,杀个人暖和一下吧。
二十岁,手上刚掌握了一点权力,他慢慢的不用身体换取金钱和势力了,他看着自己的手下,开始筹谋杀掉实力较弱的的长兄,
他还是太着急了,二人的兵力相差悬殊,虽然在他紧要关头实现了反杀,却也损失惨重,最后是一名村妇救了他,他假装客气,村妇却直言不讳让他娶她。
呵呵,
他看着村妇眼里的爱慕,她和他此前认识贪图他外貌的人是一样的,
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杀了她,
不得不承认,占据主导地位的他在这种事情上也能体会到欢愉,
原来,欲和杀戮是一样的。
二十五岁时,他遇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医女,她的眼里没有图谋不轨,只有厌恶和不耐烦,
她什么都不懂,
却要走了他随身的玉佩,
男式玉佩和女式玉佩是不一样的,
她...
他并不在意,他不懂情,她也许是懂的,但看起来,她毫不在乎。
可是,她不但帮他解了毒,还解了蛊,
不要金银珠宝,只是一纸诺言?
呵呵,
神医也这般天真吗?
诺言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他看着熟睡的池月影,
她真像一个人,他不信转世,不信鬼神,不信报应,
可是她们真的太像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癫狂,
如果她真的活着,那不是更好吗?
他决定要试探她,他定住了她,圈住她,怀里都是草药的气味,
他抚摸她的脸,
她的睫毛一颤,他的心也跟着颤抖,
他不是重欲的人,对于这些事情,他是厌恶的,
所有他有了权利后,将曾经发生过关系的人都杀了,
只是...这一刻,他也说不清,
他给她服了一颗药,
他的感受,她也应该要有所体会,
她躺在他的身上,她能不能感觉到欢愉呢?
这显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但是这一次,他希望她能活得久一些,
直到他对这种事厌恶了,他就把她杀了,
但是,药太烈了,她的身体虚弱,死了。
她死了,他埋葬了她,玉佩、字据还有她徒儿一起埋进了土里,
她还会不会再转世?
他满世界找她。
找了两年,找到了,是他的表妹,
她怯怯懦懦的看着他,
他又觉得没有意思了,做完后,将她杀了,如今,还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好玩,
一个能重生的人,她还能活几次?答案是无限吗?
他跃跃欲试,杀了以后,她还会活着吗?
她成了他的丫鬟,他又杀了她,
然后她变成了男人回到他的身边,
真有意思啊,
她太好认了,那双眼睛,看向他时,一点纯真,不在意、哀伤,
倔强又干脆,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颌,
他破天荒的觉得,男版的她居然有些像他,
他总会有办法让她求饶的,就像年幼的他一样,
他,有的是手段。
他三十三岁了,早些年欺凌他的兄弟,他都报复完了,就剩他的老父亲了,
这段时间老父亲提防他,他放了些权利,下放了,
总是要让父亲轻视他的,
不然,怎么报复他呢?
他易容为女性去了一个宿迁的小镇,
在那里,遇见了一个盲女,
性格活泼,带点傻,
她似乎有些怕男人,
她也会一点医术,
误打误撞下,二人结识了,
她像条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她的气息很干净,待在她的身边,他杀戮的气息都可以暂时消失,
最重要的是,她像一个人,
他握着她的手将盘子放好时,久违的,有了**,
他觉得奇怪,因为,他只对一个人有过感觉,
直到,盲女说,
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命运让她去拯救一个杀孽深重的人。
呵呵,果然啊,他不去找她,她也会出现在他的身边的。
身体,有些想念她了,
她讨厌他,抗拒他,
他盛怒下,杀了她,
但是没关系,他会将她做成雕塑,
永远陪着他。
三十五岁时,他已经不想杀她了,宿迁的雕塑太冷了,两年的时间有些漫长了,
他竟也会觉得孤单了吗?
她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气血攻心了,
和那些杀手在冰天雪地里成了冰雕,
他撑着伞去看她的时候,她的怀里抱着别人。
他37岁了,她成为了一城之主,他逐渐老去,她却仍然年轻,
她仍然想杀他,
哈哈哈哈哈,
真好啊,
他身边的人,都想杀他。
她和他的父亲沆瀣一气,合力杀他,
他是憎恨她的,
可是他终究赢了,
他看着她坚毅的脸庞,他不会让她死的,
他用一城池的人命威胁她,
她真善良,不管死了多少次,她还是没变,
桃夭是她,
池月影是她,
侍女、盲女...
她最终还是撞上了他的剑,
他要报复她,
她的尸体悬挂在城门口,
万人唾弃,
几日后,
一把火,屠城了。
原来她并不会无限重生,重生的次数是八。
他以为这一次,她还会转世回来,来到他的身边,
可是,她没有。
梁浅番外:
曾经有一段时间,梁浅新买的蝴蝶刀,原本是用来削水果的,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找不到后,她就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自从她回来以后,中了十万的彩票,她并不觉得开心,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每一世濒死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导员见她状况不对,勒令她去医院精神科看病,
医生说她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短时不需要吃药,能自行调整更好,
如果半年还没有改善,再讨论需不需要吃药,
她不敢告诉家里,每天都过得很恍惚,
室友们害怕她出事了,
总是陪在她身侧,
异地的朋友联系到了梁浅,
梁浅看着朋友无声的哭泣,
朋友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也跟着哭了,
梁浅一直不见好,
忽然有一天,梁浅跟朋友说,想出去旅行,
朋友不放心,坚持要陪着她,
暑假时,
二人去泛舟游湖,看山水,
梁浅自告奋勇承担了费用,
她没有告诉朋友穿书的事,她只说自己做了一个连续的梦,
在酒店时,
二人没早起,
梁浅忽然悲从中来,坐在床边在哭,
已经有经验的朋友边吃辣条,边点头听梁浅叨叨,
像听书一样,朋友觉得有意思的同时不忘记给梁浅擦眼泪,
于是,被辣椒熏到眼睛的梁浅哭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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