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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三年后的约定

“谢衍殊,你可知罪?”

高台上那道凌厉的视线在身上来回审视,身体不自主的感到战栗

见他低头不语。男子缓缓走下台

握住他因剐蹭出血的脸颊,迫使他仰头。那张极具嘲讽意味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他,仿佛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蝼蚁。

握紧脸颊的手不断缩紧,凑到他耳边低语。

“你输了就得愿赌服输,不是吗?”

谢衍殊眼神涣散,虽然看不清眼前的人,但那张狂的口吻实在是让人不爽

认输?他谢衍殊人生就没有这两个字

清明的眼神逐渐聚焦,模糊的脸颊缓缓倒影在瞳孔中。看清眼前的人,差点把谢衍殊魂飞魄散

是他!

谢衍殊猛地睁开眼,从床上惊坐起,眸底是未散去的恐惧。透过屋外泛白的曙光,看清四周的环境,竟是在自己屋舍

手指因过度紧张用力蜷缩着,慢慢张开手指,掌心汗涔涔的。目光平静地看向手,仿佛梦境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这时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谢衍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转过头,厉喝道:“谁?”

“三师兄,是我,贺修。”

贺修。谢衍殊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才想起来

他是师父前些日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师弟。

谢衍殊闭着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何事?”

“师兄,师父老人家让我请你去醉月台参加比试,让我和你说,别因为对手是元渡卿就害怕,有他老人家在你不会输的太难看。”贺修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以为会换来屋内人的咆哮或嘶吼。没想到却是一片静谧无声

谢衍殊刚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无比清醒的坐起身:“你说我今天是和谁比试?”

贺修转身回去复命,就被谢衍殊的一句话绊倒:“元渡卿啊?”

今日是和元渡卿约定的三年比试

谢衍殊旋即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动作一气呵成。披上外衫,拿上佩剑,匆匆打开房门,一边用手瞪腿上的鞋,一边飞速往醉月台赶去

长陵宗位于长陵山上,人文富饶,地处灵山,是修真界三大宗派之一。而长陵宗的醉月台可是闻名天下的擂台,听闻当年长陵宗第一代掌门人偶然在此以酒为引,以月为证,舞上一剑。

一剑舞毕,掌门随意的躺在地上,明月高悬,银辉如霜,明明没醉。但不知不觉就深陷明月的温柔乡中,吹着徐徐地晚风沉沉睡去。醒后为擂台取名‘醉月’二字

醉月台顶端坐满了长老,白色衣袍翻飞,顶端的两侧是衍生出一些高耸的台阶石座,来看热闹的弟子绕着外围坐了一圈,目光紧盯台上那道劲瘦的身影。

身影如飒飒竹竿挺直修长,一袭水白色锦袍被风吹的如画中仙,头上的白玉冠半挽着青丝。低垂眉眼,看不清眸底的情绪,负手持剑而立。

谢衍殊的秋瑟院是在长陵宗最西边,离醉月台也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细微的破风声从远处传来,醉月台的众人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他来了。

谢衍殊御剑抵达醉月台。停下脚步,轻轻一挥手,剑气从脚下散去。站在擂台中央,往身前的众长老拱手一礼。转身满脸讥笑地看向元渡卿

他的一生之敌。

一阵劲风吹来,元渡卿缓缓睁开冰如寒霜的眸子,目光停在他脸上。一别经年,看着那张笑和春风的脸,元渡卿只叹,依旧如初,谢衍殊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

两人只是站在擂台上,无形之中的花火击得天翻地覆,在无声的空气中激烈碰撞。

要说两人什么时候会成为宿敌。

谢衍殊也不知道。

可能是从第一眼就看不惯对方,到见面就打的天翻地覆,绝无平和的时候

遥想当年,第一次见到元渡卿是在五岁,师父带他到沅溪堂找掌门阮元子询问事宜,在庭院中他看到元渡卿连最基础的剑法都会出错,忍不住笑出声。

谁料,元渡卿转身目光阴沉的看向谢衍殊。吓得他当场愣在原地,口齿结巴:“你....你想...干什么?”

他将手里的木剑抛给谢衍殊,“你能笑出声说明你很厉害,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打一场”

两个糯米大的孩子,能懂什么是比试?

两人就这么在庭院中打来打去,你刺我一下,我砍你一刀。等过虚老者和阮元子走出来,就看到谢衍殊眼泪汪汪的抱着元渡卿使劲啃咬,两人脸上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烂,破破烂烂地抱成一团

过虚把两人分开,谢衍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服气揪着他的衣摆指向元渡卿道:“师父揍他。”

元渡卿站在阮元子身后倒是没哭,只是目光阴狠的盯着他

谢衍殊想来就是从那一刻起,内心深处就埋下一颗名为讨厌元渡卿的种子

在此后的数年里,两人的争斗打地热火朝天

两人目光交汇处,尽是火花四射。位于高台中央的掌门阮元子站起身,蓝色衣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一道空灵的声音回荡在醉月台上,:“本次比试,意在切磋,点到为止。”

谢衍殊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拔剑出鞘的瞬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手腕一转,剑身横亘在身前,修长的指尖从剑脊划过剑峰

身形如雷电般闪到元渡卿身后,快准狠地往他背上一砍。元渡卿闪身避开,朝他挥出一道淡蓝色剑气,两股剑气相击,此消彼长。

元渡卿冷嗤一声:“三年未见,谢衍殊你就长进了这些?不过如此”

“这才刚开始,急什么,不过....元渡卿,你的反应变慢了”谢衍殊揉了揉手腕

“是吗?”元渡卿将灵力灌入脚上,疾驰的身影不断闪烁在擂台上,看得人眼花缭乱,谢衍殊的攻击范围逐渐被缩成一个小圈,被元渡卿逼的节节后退,只能停亘在擂台中央。随着他身影闪动,数十道剑气从不同地方往中间汇聚

这种速度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修士吗?

元渡卿足见点地,腾空而起,望向台上的那团迷雾。双手握住剑柄,把全身灵力灌入其中,打算挥出最后一剑

就在这时,雾气闪出一道身影,带着一股凶悍的灵力,对着眼前人的剑身踩去。感受到凶悍的灵力,元渡卿眉梢轻佻,似乎有些意外对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看来这些年他对了这场比赛十分刻苦啊

但刻苦也没用。

两股灵力相触,谢衍殊脚上所蕴含的强猛灵力,使元渡卿的佩剑被压成一个极为惊心动魄的弧度,即将折断的惊现模样,让醉月台的众人浮现些许惊异

然而就算弯曲成这般佩剑也没有断裂,就在剑刃即将贴在元渡卿脸上时,后者身体往后一仰,握住剑的手顺着后方滑落,两人一上一下地从彼此眼中划过

谢衍殊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台下些许弟子汗颜的看着比试。偶尔有弟子找谢衍殊切磋,还有机会在他手下讨些便宜。没料到谢衍殊根本就没用全力,和他们就是打打闹闹,要是照元渡卿这种程度打下来,在座的弟子没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三招

谢衍殊双脚稳稳落在地面。神色凝重地与他相隔遥望彼此

这场比试算什么。平手?

这可不是谢衍殊想要的。他今日来比试就是为了把元渡卿狠狠踩在脚下,供众人嗤笑,让他这辈子都活在自己阴影下

谢衍殊握住剑地手微微缩紧,想要挥剑上前

这时,台上的掌门站起身宣布结果:“比试结束,本次比试,平手。”偌大的擂台上鸦雀无声,谁也没料到这场比试,就这样潦草结束了

台上的过虚老者叹了口气,摇头转身离开。见众长老离开,弟子们三三两两散去。

谢衍殊想要张口说话,什么也说不出来。

三年前他听闻元渡卿要去雪岭域易学,提剑跑到沅溪堂吵着和他打一场,但他不肯,最后他软磨硬泡下,两人乘着月色在醉月台上过招,招招致命。那是他打的最畅快一次,凌厉的剑法一套接一套,一点不留情面。

可惜他败了,败的很彻底,堪堪在他手下撑了五十回合。

他那天也是如今这般低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只有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告诉他,他不止于此。在元渡卿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喊住了他,“三年后回来再来醉月台比上一场吧。”

他承认他有私心,他不甘心永远屈居人下,也不愿意相信三年后的今天依旧还会败给元渡卿

在元渡卿离开的三年里,他日夜刻苦练剑,就是为了今朝打败他,可如今这场比试就是个笑话,笑他不自量力,笑他这些年不过如此

叫他如何咽下这口气。谢衍殊挥出手中的剑,指向元渡卿:“我们再打一场。”

元渡卿冷淡瞥了一眼,“无聊。”持剑从他身侧掠过,最后停在他耳边道:“谢衍殊,就算别人没有看出来,难道你也没有看出来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愿赌服输,你连直面输了的事实都不敢吗?”元渡卿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一刻也没停留

手下败将吗?

或许是吧,三年前败了,三年后依旧败了。寻常弟子没看出来,谢衍殊看得清清楚楚,刚才他明明在划过身侧时,就可以挥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剑气。可他没有,硬生生地停住了

谢衍殊知道,一定是掌门叔伯喊他别让自己输的太难看了。所以他忍住没把那道剑气挥来,所以掌门才想那么快定结论,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他那可怜又无措的自尊心

谢衍殊仰头看天,只觉得这天的太阳过于毒辣,刺得眼睛生疼,在眼眶中打转。伸手挡住眼睛,可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手中的剑“哐”的一声落在地上。

谢衍殊站了许久,久到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秋瑟院。一连好几日躺在床上,也不打坐、练剑,就窝在房内,谁去也不理。

直到过虚老者看不下去,亲自砸开谢衍殊的房门,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来,看着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痛心疾首道:“逆徒,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不知道长陵宗多少弟子都.....”说道关键处,过虚气的挥了挥衣袖坐下

谢衍殊眼神迷离,神情恍惚,见他终于说完,用手拍了拍打哈欠的嘴,继续爬回床上躺下,刚转身就被过虚拦住。谢衍殊握住他的肩膀缓缓道:“我真没事,就是这三年绷得太紧了,想偷个懒。”

过虚狐疑的瞧他一眼,显然不信。他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被元渡卿伤透心了:“逆徒,有为师在,你别再逞能了,有什么委屈和为师说,为师帮你讨回公道。”

“.......老头子别胡思乱想,我还不至于堕落成这样,就是这些年来太累了”谢衍殊在他的注视中倒了下去,脸埋在被窝里,让人看不清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伤心地不能言喻

过虚走到他身侧,长叹一口气:“你这孩子,从小就要强,八岁就打败你那两个师兄,可谓是在宗门里天资卓越的弟子,可惜偏偏......”偏偏遇到了个天赋异禀的元渡卿,还成了宿敌

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谢衍殊翻了个身,双手枕在后脖颈,翘起二郎腿道:“老头,我与元渡卿从六岁打到十六岁,整整十年,除了第一次打架我们谁也没赢,后来每次我都是手下败将。但—— ”说完还停顿片刻,才继续道

“但这些我都不在乎,这世间从不缺天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相信元渡卿终是不能打败所有人的

与其这样,那我还不如等,等到能打败元渡卿的人出现,然后我再打败那个人,我依旧可以赢他,又不是一定非要打败他,才算赢。

至于怎么赢,我说的算。

所以我根本就不伤心,就是单纯的不甘心罢了。”

是啊。根本就不伤心,是不甘心,刻苦三年到头来依旧如此。若像元渡卿说的那样,连失败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才是真正的失败者。

只要我谢衍殊不承认,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失败,永远都还有机会

过虚听完他的话,长舒一口气。看着谢衍殊的模样,才惊觉他已经长大了,不再似当年的孩童般因打不过元渡卿,哭着跑回来,拉着他的衣袖边哭边拽,让师父去给他报仇雪恨

“既然你想通了,就别再颓废了。整天躺着无所事事,成何体统?”

谢衍殊瞟了一眼他,晃着二郎腿,继续道:“你今天就是来劝我的?”

过虚咳嗽了几声,掩面尴尬,“我是你师父,关心一下你不行。”

“我还不了解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过虚清清嗓子,正色道:“如今九州不太平,妖兽作乱,你又到了历练的年纪,最是合适。”

谢衍殊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想把他打发出山门让他历练

谢衍殊翻身,背对过虚,冷冷开口:“您老人家还是把大师兄或二师兄喊回来吧,或者亲自带着小师弟下山除乱。”

“逆徒,你说得什么混账话,你师兄们下山历练每年就一封信回来,找都找不到人。至于你师弟天资聪慧,又不笨,你若想带着去就带走吧。”话落,用手捂着脸哽咽的声线,见谢衍殊还是不理他,漏出手指的缝隙看向他,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人脸

吓得他一激灵,连忙往后退。

谢衍殊也不管他,伸出手就往他怀里掏。过虚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推,喊叫:“你...你干嘛呢,想欺师灭祖?”

“师父你说什么胡话,我在找我的宝物”谢衍殊双手撑在身后,笑意不达眼底

“为师身上那有什么宝物?”过虚略带心虚地望向别处,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吗?为什么我屋内会有怀千玉的感应?”

怀千玉乃是千年灵宝树体内蕴含地宝物,以树身内乳白色的汁叶为材,根茎内地灵力为辅,经过千年形成的一块白嫩玉,如一枚上好地白玉戒指,白色的环圈还有一层淡淡金光,怀千玉可是修士不可多得的宝物。

在灵力的加持下怀千玉可是能变幻多端,带在身上,不仅可以增强修行着的修炼速度,还可以修炼不同功法。

谢衍殊又继续道:“想来是师兄一早就给我备下地历练宝物吧。你若是不承认那我只好把你院中埋在地里的春花酿给你挖了。”

过虚双目一闭,狠心将怀里的玉佩小心翼翼递给他,面带不舍,眼睛直勾勾看着它:“你别挖,为师给你。至于你师弟就留给为师吧,免得打酒找不到人跑腿”

“行行行,您老人家想再收十个八个徒弟都没问题”谢衍殊拿过玉佩,看着上面泛着的金光越看越喜欢,把玉佩握到手中,还能感受到那阵丝丝凉意。转念看向过虚:“还有事?”

“没事了,那你收拾一番,明早记得去大殿上”过虚见他真的无碍,站起身,拂袖离开

离开房门却被谢衍殊喊着:“老头,那天比试究竟是掌门的意思,还是你的。”

那天喊停保全他颜面的人是掌门,还是你呢?

过虚走到门边才道:“都过了,何必问那么多呢?往前走才是最重要的”

谢衍殊并不是一定要问出个是非,见过虚不想说也没再追问,放他离去

手里握着的环玉,轻轻摇晃着腿,心情渐好。心里却想的是马上就要下山历练了,只要在修真界历练一番,回来就以可以把元渡卿打趴下。手指握得嘎吱作响,但他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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