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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如此这般惬意的日子又过了两天,官府那边才派人传了判书过来,徐氏父子判了杖刑和赔偿,还要打回原籍关上一阵子,如若再犯甚至还可能会被流放。

这事勉强算是翻了篇,赵春娘才解了她俩的禁足,又给院中多请了许多护卫。

虽然解了禁足,大家也并没有什么时间出去玩,报春图的交货之日在即,赵桑榆多修养了两天就加入了针线活中。

锦姨若得空也会来略帮一二,春娘则因停了铺子的新单少了许多奔走,对林非晚的绣功也加了许多关照。

一时间西厢房由往常的两人在内,变成了四五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倒也为冬月的厢房增添了许多温暖热闹,林非晚的病许久都没有生起来。

报春图完工的这日,赵桑榆终于松了一大口气,许久没有赶工加点地这般做过绣活了。

这家人倒是财大气粗,定的大幅的屏风很趁冬日的景致,前景的老梅树枝干颜色变化,绣得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当然春柳也没好到哪里去,远景的山峦雪景更是费眼。

“终于…绣…完…了。”

赵桑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堆积的疲乏简直要溢出来了,早上要起来与行风练习,白日里要绣上一天,晚上还要点着灯再绣上许久,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快要熬不动了。

春柳整个人都瘫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连日的劳累摧残得她这会完全不想言语,只想连着好好歇上几日。

“累坏了吧。”锦姨人还未到西厢房,声音便已经过来了。

“一会可以回房收拾东西了,这几日就要给东厢房的孩子们放假了,放走了他们我们就要回老宅了。”

“哇,今年怎么这么早。”

明明还没感觉到冷,就已经要到了冬假的日子了吗。

赵桑榆拍了拍春柳的脑袋,“傻丫头,今年屋里人多你才没觉着冷,你到外面去跑上一圈试试,去年这个时候咱俩都揣上手炉了。”

再过几日就要冬至了,往年都是这个时候回老宅过冬的,今年多了林非晚,也不知他是怎么安排的,这会人多,赵桑榆也不好开口问他。

便和春柳又闹了好一会,才放春柳起身去前院送缎子。

锦姨那边不知道在和林非晚小声地说着些什么,赵桑榆只好出了门,往自己房间慢慢走去。

院中桑树的叶子已经几乎落光了,这会太阳西沉,金色的光晕透过云层撒下,给光秃秃的树干披上了金色的外衣。

地上树影斑驳,缓慢移动,赵桑榆便去了树下,咯吱咯吱地踩着落叶,有风吹过,赵桑榆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依然蹦蹦跳跳地踩着。

“怎么在外面吹风?”

是林非晚的声音。

赵桑榆蹦着回了头,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发丝间光影跃动,空气好像停滞了一瞬。

“在等你啊。”

少女清脆的声音穿过他的耳膜,他紧着步子靠近,将自己手中的汤婆子塞进了她怀里,暖意袭来,她果然不需要再拢紧衣衫了。

“为什么等我?”

“你们书院也要放冬假了吗?”赵桑榆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道。

“书院腊月才放冬假。”林非晚刚刚也是在考虑这个,幸好锦姨来问了他一下。

“这样啊,那还有半个月呢,你要跟我们一起回老宅吗?”赵桑榆语气有些上扬,眼神中似是有着期待。

“你觉着呢?”林非晚不答反问,挑眉温和的视线望向她。

“那自然是跟我们一起比较好,老宅那边有火炕,烧起来可暖和了,还省得你生病……”

赵桑榆回忆着往年在老宅的逍遥日子,神色都上扬了许多。

林非晚自小住在城中的大宅院里,倒是没有体会过乡下的冬天,他也有些好奇,但刚刚已经和锦姨聊好,他跟大家一样冬至走。

他还要在城中多做几天的准备,好和书院的好友一起回程,只不过见小姑娘说得眉飞色舞,不忍出言扫了她的兴。

两人在院中你一言我一语地踩了许久的树叶,赵桑榆讲了许久村子里的日常,直到本就不多的落叶全都变成碎末,才恍然回神,这人还没说要跟大家一起回老宅呢。

“你说得这么欢喜,那就是要一起回去喽。”赵桑榆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了西边的晚霞。

林非晚的眸光一暗,将头偏了过去,有些不忍直视她的眼睛,“就不跟大家一起回了,我还要去找一下书院的同窗。”

赵桑榆的情绪一下就跌了下来,仿佛刚刚两人讲得那般畅快,都只是她单方面的热情一样,手中的汤婆子也仿佛没了热度。

“原是在诓我,那你还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赵桑榆愤愤地将汤婆子塞到他手间,说着就往自己屋门口走。

林非晚抱着汤婆子快走了几步,在她前面侧着身子边走边解释。

“我没有想诓师姐,我是真的欢喜那般日子,如果返程的时间来得及,我也想同师姐一起呆上一阵子,可是师姐你知道我的情况。”

林非晚声音压得低,专注着解释,就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一脚绊在了后面廊道的石阶上。

赵桑榆虽有些恼他浇灭了自己的一番热情,却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不忍心见他破相,还是退了一步使劲拽了他一把,才没让他重重摔在石板路上。

顺着她的力道,林非晚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以保平安,胸口心跳得快,有些后怕,自己安抚自己顺了半天才缓过来,幸好近日师姐练得力气倒是大了许多。

“我就知道师姐最好了。”

见她拿了自己门前的竹凳坐下,有听他继续讲话的势头,林非晚顺势就蹲在了她的身旁,将汤婆子稳稳放在了她的腿上。

“师姐再恼也别冻着了自己。”太阳落了,她也的确需要汤婆子的温度。

“师姐,咱们能一起过冬至吗,也让我体验一些你们的热闹。”

林非晚偏头望向她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一丝松动,赵桑榆却将头歪到另一边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你去和你的同窗好友一起过吧,师姐师傅才不重要呢。”

“他死气沉沉的,哪有师姐重要。”

林非晚拎着她的袖角轻轻晃动,又赖着说了许多好话。闹了好一会,直到远远地看见厨房的丫头往堂屋端饭才消停。

*

冬至这天,赵桑榆罕见地赖了床,睁眼的时候便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往身下一看,果然是来了月信,正在她嫌起身又要麻烦内心挣扎的时候,木质门板上传来了敲击的声音。

“师姐,你醒了吗?”

听到是春柳的声音,赵桑榆干脆停止了动作,出声喊她进来,自己则继续在床上赖着。

春柳端着一个托盘绕过屏风来到了赵桑榆的床前,见她果然还赖着,春柳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

“师姐今日应是来了月事吧,呐,给你带了热水和月事带。”

赵桑榆挣扎着坐起了身,接过春柳递来的热水饮下,温暖的液体进入口腔,流进腹部,全身都舒展了许多。

“我们阿柳真是越来越料事如神了。”

春柳放下水杯,转身去了她的衣柜前,取了干净的中衣丢到她面前,“谁让你每次都会赖到日上三竿啊,快点起来啊,你要是晚了没了热水,我可不给你洗了。”

赵桑榆这才哼哼唧唧地起身,抓紧处理好自己,换上了春柳给她扔过来的明亮衣裙。

“春柳,你真好。”

说着便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她,两人贴在一起出了门。

路过厨房的时候,赵桑榆短暂地离开了春柳,从锅里顺了两个热乎乎的大包子,又跟着去了盥洗房。

赵桑榆每次来了月信都格外的粘人,春柳都习惯了,让她粘一会就粘一会吧,反正一会遇到下一个人她就会换人粘着了。

小衣服布料少,春柳一会就洗完晾上了,又形影不离地一起去了隔壁。

厨房刚才明明还没有人,这会春娘和锦姨就一同出现了,两人正一人剁肉一人揉面。赵桑榆选了个安全的,贴在了赵春娘的身后看她揉面。

看着柔软的面团在她手下逐渐成型,赵桑榆便有些眼馋,瞧瞧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想要去揪一团面团,却被春娘一手打回。

“洗手了吗你。”

赵桑榆只得悻悻地去了一旁的池子里洗手,手还未洗完,便见林非晚过来了。

今日他仍是穿了一件月白的外袍,少见地佩了一条红色的香囊,倒增添了些喜庆的氛围,但是谁都没有她的红色衫裙瞩目。

“师傅,可有简单些的步骤我能做的。”

林非晚一点都没有尝试过煮饭,他可是破天荒地头回进厨房,以往要么是家中女眷忙碌,要么是厨房的丫头小厮们备好,他只需要在家中安心做少爷,行风进来倒是自觉地接替了锦姨剁肉馅的工作。

赵春娘晃了晃洗好又贴在她背后的赵桑榆,抠下了一块面团给她,摆脱粘人的丫头,春娘的后背终于得到了放松,皮肤的毛孔也有了呼吸的空间,才有功夫对林非晚开口。

“你头回弄,想试试的话一会跟着阿榆擀皮吧。”

和面有人了,剁馅有人了,择菜有人了,她俩也确实只能来凑个热闹了。

“我擀皮可厉害了。”

到了赵桑榆的拿手环节,她这便来了力气不再赖着人。

林非晚自觉去洗手,同赵桑榆一人在水池边拿了一根擀面杖。

赵桑榆凭着刚刚春娘“施舍”的一点面团,在案板上揉捏了几下,用刀切成了两半,撒上了些许面粉。将切割面贴在了案板上,用手一按,圆圆的面剂子便出现了。

“你试试。”

林非晚伸出自己不沾阳春水的手,按照她的样子按了下去,那剂子竟牢牢贴在了他的手心。

“怎么这么粘。”

赵桑榆看了看他洗完手湿漉漉的掌心,这剂子不粘他粘谁,从他手中将面团扣下,仍有一些顽固的白面不忍离开,他自己又搓了半天才搓干净。

赵桑榆倒是不嫌脏,将他搓下来的面条条都接在了手心,重新和面团都糅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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