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样的教训,林丘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胆子像今天这般口无遮拦了。今明两日他都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养伤。
他伤心了许久,连梦里都是师尊在说一些他完全无法接受的荒唐话,在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之后,林丘艰难地翻了个身,在脑海中琢磨师尊的真正意图:
师尊说,如果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那就要接受他的那些难以言说的小癖好,字里行间包括后来的惩罚,都隐隐透露出接受自己的可能——否则怎么会有师尊会打徒弟的胸口,还有下面!就像掌门一定不会这样惩罚大师兄!
也就是说,师尊对自己确实存在类似的心思!
林丘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微微张口呼出热热的气体,垂着眼睫,蹙起眉头,深感不妙。
自己那天信口胡说的话师尊肯定明白是胡说的,但他还是选择向自己透露出暧昧的信号,自己如果继续待在他身边,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他想霸王硬上弓,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换做是以前,他是很信任师尊的人品的,可现在……
林丘想不出办法,焦虑得又翻了个身,疼得龇牙咧嘴。
他又不可能直接和师尊说,万一这些都是他想多了,师尊其实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然而他跑到师尊面前对他说:你不可以对我霸王硬上弓——那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林丘烦躁得忘记自己下边还有伤,准备抬腿踢被子,腿抬到一半便僵在半空中,他把手伸到后面去捂,蜻蜓点水般得碰了一下便立即抬起,“嘶嘶”地抽气。
师尊昨天离开后就没回来,他一直躺到现在,出于羞耻,他还没上药,不用说都知道现在一定肿的很惨。
林丘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扶着墙慢慢爬起来,还不忘顺手把床幔放下来,遮住床上的一旖旎风光。他只穿了上半身的衣物,细细的腰肢隐藏在衣物下,衬得衣物空荡荡的。
莹润洁白如羊脂玉的皮肉裸露在空气中,随着动作微微颤抖,挺翘饱满,线条流畅,交界处挤压出一道淡粉色的红痕,那条幽深而隐秘的缝隙起点现在正高高肿起,泛着青紫色,他的衣摆下还延伸出一条若隐若现的鞭痕,使人忍不住升起凌虐欲。
他左手掏出一面手持小镜子,小心翼翼地别过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在腰间的衣物下滑,遮住了大半伤痕,他不得不将撑着墙壁的手腾出来,抓住衣角往上掀。
镜子并不大,要想看见那里要做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林丘凹了半天造型,腰都发酸了也没有成功,只能隐隐瞥见乌紫色。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放弃观察,直接摸出一盒药膏,用两根手指挖了一大块就往上抹。
药膏是透明的,平常都保存在见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现在一接触温热的皮肤,就开始逐渐融化成透明的凝胶状粘稠液体。
林丘将其抹在伤口的上方,药膏融化后就会自己顺着缝隙下流,如此,林丘就不用忍痛触碰伤处了。接着,林丘解开上衣,又挖了一些药膏出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涂在前面的伤口上,这条伤口是横着的,不能像下面那条一样涂药。
他怕疼,便涂的格外缓慢,身下的药膏又融化得十分快,林丘看不见具体情况,一时把不准药膏流动的位置,便打算涂完前面在管后面,那时应该差不多了。不曾想,他药膏抹得太多,等他处理完前面,都已经顺着缝隙滴落几滴到床单上了。
坏了坏了,林丘着急忙慌地伸手去摸,伸到一半,看见自己指尖油亮亮的,布满了透明的液体,若是碰到床单,只会适得其反,况且,用手也弄不干净,便撩开床幔,准备随便摸一件褪下来的衣物擦床单。
距离有些远,林丘在床上够不到,便着急忙慌地下床去拿,上衣也没系上,就这么大咧咧地敞着,那条鞭痕宛如一条细细的链子,正泛着油光,串联起两边的红珠子。
一来一回只需要几息的时间,林丘也没想过师尊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就趁着这个时间回来,大门打开的时候,他还撅着腚拿衣服。
听见动静的那一刻,林丘的脊背窜起一阵凉意,浑身都僵硬了,瞳孔骤缩,原来因为疼痛有些迟滞的肢体瞬间像抹了润滑油一样灵活,转过身,正好和松生来了一个对视。
松生的反应很快,在林丘回头前就把门关合上了。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开门见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副春光大泄的场景——林丘身上只着一件衣物,还是松松垮垮地敞开的,下半身白的发光,伤痕被衣摆堪堪遮住,只留下一片令人想入非非的光景。手中拿着胡乱卷成一团的衣物,不知道想干什么。
相比于林丘的慌乱,松生显得异常平静,往自己的小弟子身边走了几步,问:“在做什么?”
“我……我在……拿衣服……擦床。”
“哦?床弄脏了?”明明是疑问句,松生却说得像陈述句一般平静。
林丘正对着松生,将手中的衣物展开并使之垂落,挡住□□,他的脑袋里现在已经是一片浆糊了,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胸腔中心跳如擂鼓,仿佛要震破耳膜,连带着面部都开始充血发麻。
“怎么弄脏的?”一句简单的疑问句,放在这样的情景中,显得十分像逼问。
“我……涂药的时候……不小心……弄上了。”
林丘的喉咙仿佛塞满了石块,让他难以言说。
松生的目光落在林丘两腿之间的地面,刚刚,就在松生的眼皮子底下,有一滴浓稠的液体从被衣物遮挡的地方落了下来,无声地砸在地上。
他抬眼瞧林丘,显然沉浸在窘迫中无法自拔,没有发现这件事,虽然松生心中确实泛起了一些恶劣的心思,但在衡量过现在的情况之后,他大发慈悲地放了林丘一马——如果指出来,他可能会羞耻地崩溃大哭出来吧。
松生反问:“怎么不用除尘术?”
林丘这才想起来还可以用法术,或许是由于体内灵气过于稀少,能使用的法术实在有限,他的日常生活习惯更偏向于凡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来用法术。
他更加窘迫了,自暴自弃地想:我真的是太蠢了,怎么会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令自己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太蠢了,太蠢了!我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或者干脆藏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到地老天荒。
巨大的羞窘随着松生的发问不断叠加,林丘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他像是再也站不住了,脱力般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一退,正好让林丘看见刚刚站立之处的液体。
松生看着他的眼眶和鼻头迅速发红,一眨眼便滚落一串泪水,喉头攒动,却没有一丝声音,速度快得连他也没来得及反应。他终于放弃以一种冷静,端庄的姿态询问由于衣衫不整的显得格外糟糕的林丘——这像极了一种欺凌。
他快步坐上前去,脱去自己的宽大的外衣,盖在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弟子身上,这一举动让林丘让林丘心里更是酸涩至极,口中原来憋得紧紧的哭声试探性地流出。
“好了,我会处理。”
松生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床边带,掀开床幔,林丘看见干干净净的床铺,并没有坐下,而是抽噎着站在床边。松生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什么也没说。
林丘接过去,爬上床,放下床幔。床幔其实并不厚,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人影。他动作很快,松生接过林丘递出来的已经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二人的指尖一触即分,药膏被藏在里面,从外面看不出任何污秽。
松生把他褪下的脏衣服全部扔掉,以免面皮薄的小弟子看见了伤心。其实今天的事算得了什么呢?值得他这样又羞又怕地掉珍珠。
他在脑海中回想今日的场景,嘴角勾起,眉目柔和了几分,觉得他胆小得可爱。
他回去的时候,林丘还躲在床上哭,声音较之前小了一些,他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没有叫林丘发现,然后坐在椅子上打算听听他能哭多久。
哭声渐弱,不久后,便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噎了。
他听见床上有些动静,知道林丘要起来了,将桌上已经冰凉的茶水用灵力加热到一个合适的温度,然后闪身离开房间。
外面有几家成衣铺子的款式很新颖,松生打算去挑几件合适的给林丘,顺便哄一哄他。
经过掌柜的身边时,掌柜的眼神中蕴含着毫不掩饰的谴责:
这些年没见,这人现在变得一肚子坏水,刚刚回去就把人弄哭了,连衣服都扔掉了,真是不知道在里面玩些什么花花手段,那孩子虽长得乖巧漂亮,但年纪不大,真亏他下得去手。
呸,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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