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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罪犯在身边

穿着白衬衣,脸上蒙着白手帕,从窗户钻出来,借着夜色朝着市中心逃去。

百花村饭店部分员工住在饭店库房,库房和饭店紧挨着,库房被隔成一大一小两间,外间很大,堆放着各种酒品和饮料,内间存放着米面油。内间小,住着两个男员工,外间住着十天前老板娘从老家农村带来的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大概七八个。住在库房的都是老板娘亲戚,而本地三个员工住在离饭店两公里远的宿舍,宿舍是一间平房,房东一家住隔壁,会计小李偶尔回宿舍。

小裙子勤工俭学在百花村饭店做暑假工,一个月两千,暑假过完就升初三了。她曾经品学兼优,初二转学后一落千丈,面对眉头紧锁,嘴角下垂,气息沉重的父亲,她确定自己已然成为家里的负担。她想试着走入社会。

这些天小裙子有了玩伴。老板娘从老家接来七八个和小裙子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每天晚上十一点饭店停止营业后,她总要和她们嬉闹一会才肯独自步行回宿舍。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小裙子有个很大的纯棉手帕,工作时她把手帕系在脖子上。手帕是妈妈给她的,每天下班洗干净手帕晾在靠窗户的地方。十二岁的小丽不停的恳求她今晚留下来和她们一起感受热闹的大通铺,她欣然接受。库房和饭店的门大敞,大家都跑到门外纳凉聊天,追逐打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她们的大呼小叫挑战着寂寥的黑夜。此前饭店和库房一定是要在晚上十一点半锁门。

晚十一点半,小裙子坐在饭店门口台阶上翻看小丽积攒的树叶标本,昏暗的灯光使得小裙子双目酸胀,头也痛起来,起身看向街口。街口一个水果摊,摊主穿着白衬衣站着一动不动,嘴里大概叼着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火光在黑暗里如毒蛇在窥察,小裙子被惊吓的感觉渗透全身,心在胸膛砰砰作响。头还是很疼,晾在窗台的手帕不见了踪影,小裙子气恼不已。正在此时已经回宿舍的张梅师傅返回饭店说是拿东西,临走非要拉着小裙子回宿舍。回宿舍要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小巷子,过去走这里从没有怕过,只是今晚她发觉有个人紧跟在她们身后。

张梅师傅的步履一点也不慌张,不急不徐,她嘲笑小裙子是鼠胆。终于到宿舍门口,宿舍竟然没有锁,张梅师傅嬉皮笑脸地说没关系,反正宿舍没有值钱的。躺在床上发觉头已经不痛了,小裙子又开始惋惜妈妈给自己的手帕到底丢去哪里了?

“房顶上有人,”小裙子从床上跳起来惊呼。没有睡着的小裙子,刚刚清晰地听到房顶有沉重的脚步声。

在睡梦里惊醒的张梅连忙跑出门,小裙子紧跟其后,但低矮的房顶上什么都没有,张梅甚至于爬上低矮几乎要垮塌的宿舍房顶,返回宿舍后小裙子发现她拿着自己丢失的手帕,那个可以围在脖子上的大手帕。

“张师傅你手里是什么?”小裙子的手捂住嘴巴,眼里充满惊恐和疑惑。

“手帕啊,在房顶捡到的,”张梅摊开手帕仔细打量,“哦豁,这不是你的手帕吗?你扔去房顶干嘛?”张梅白了小裙子一眼。

小裙子心头涌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手指冰凉,颤抖着低语道:“我们回来路上有人跟着我们,你真······看清楚房顶没······人吗?“小裙子用哭腔喃喃道:”我的······手帕明明晾在······饭店靠窗户的地方,我以为丢了,在饭店······找了好一阵。”

凌晨一点,还没有入睡的他们几乎同时闻到一股恶臭,不敢开窗,门也认真的反锁,把各自的被褥和行李箱翻了个遍始终找不到臭的根源。他们都以为是死耗子的腐臭。十五分钟后会计小李回宿舍了。他们争先恐后的向她讲述内心的疑惑和恐惧。宿舍多了一个人,安全系数高一些,小裙子和会计小李同榻而眠。臭味是从会计小李的行李箱里发出的,里面没有脏东西,箱子打开五分钟后臭味顿消。诡异的夜晚被抛出睡梦之外。

穿着白衬衣的水果摊主看见坐在饭店门口的小裙子,他厌恶的死盯着小裙子,希望她早点离开饭店,这样住宿在库房的小丫头们就可以早早睡觉去了。他筹划了四天,每天等小裙子离开饭店后,拿一大包水果给这些从山村出来不久的小女孩,远离家乡的小女孩们很感激他。他还会和她们聊天,聊天气;聊各自的老家;聊明天有更新鲜的荔枝带给女孩们;聊老板几天收一次账;聊库房的保险柜。库房保险柜的钥匙在年龄最长的小花手里,小花初中毕业,是女孩们当中学历最高的,她得到的水果最多。

他在小裙子和张梅回宿舍路上就迫不及待躲在库房后面,今晚没有给女孩们送水果。等待库房熄了灯,他转到库房前面,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窗内窥视。再动手前他还是想确认宿舍的人不会再中途返回,他猫腰准备追踪小裙子时,发现小裙子丢的那块手帕,他从地上捡起蒙住自己的脸,邪魅地一笑。他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她们,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他看见警惕的小裙子不停转身向他潜伏的地方张望,他狠狠地瞪着小裙子,并朝小裙子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漆黑的深巷子庇护了丑恶的他。

他看着她们进了宿舍。蒙住嘴脸的手帕越来越紧,就如一双大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的身体弯成弓形,手紧紧握着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用尽全力爬上屋顶,摘掉手帕,大口呼吸。

手帕被她们捡回后,他还在屋顶,会计小李回到宿舍,他还在屋顶。小李回宿舍后没有反锁门,他进了她们的宿舍,趁着窗外的月光,他拿走了桌子上的一块白布,他想这一定是块合适的遮布。狭小的宿舍里,她们发出轻微的鼾声,他临走为她们关上宿舍的门。

他用工具剪断库房防护栏,剪开纱窗,做这一切时,他享受般听着她们此起彼伏鼾息。他清楚拿钥匙的小花睡在大通铺的哪个位置,他在他熟悉的库房里找了一把放在包装盒里的菜刀,菜刀很锋利。他把睡梦中的小花拖拽到保险箱旁边,用刀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很长的血口,小花本能地发出尖叫。却被他捂住嘴巴,大通铺上的女孩都被惊醒,看清眼前可怕的情景后,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恐惧的眼泪布满脸颊,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但他还是恶狠狠地警告不要出声,他伪装了自己的声音。

脸上的蒙布还是小裙子的手帕,他在进入库房前,从裤子口袋掏出在宿舍偷拿的白布,才发现还是那块会让他窒息的白手帕,他咒骂了一句还是把手帕蒙在脸上。此时他逼迫小花打开保险箱。他把她的头发猛地朝上揪,使她满是眼泪的脸挨着他那双深渊一样的眼眸。小花浑身颤抖,绝望和恐惧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小花的手臂鲜血淋漓,头顶上流出的血遮住了她的视线。

保险柜打开了,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了89元人民币。晚上十点,老板娘已经拿走了五天的营业额。而他知道的信息是每星期一中午老板查账然后拿走存在保险柜里的所有钱,而今天不是星期一。他不知道饭店老板娘会在今晚拿走钱,他今晚没给小女孩们送水果,没有和她们聊天。

发疯的他把手伸进保险柜,一遍遍摸索,一遍遍验证。蒙脸的手帕又开始让他呼吸困难。他的眼睛像狼一样,闪烁着冷酷,残忍的光芒。他捏着保险柜里的89元钱,怨愤地把钱砸在小花脸上,小花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他举起刀在小花身上胡乱地砍,血喷溅在他的白衬衣上。蒙脸的手帕阻止氧气进入他的鼻孔和嘴巴,他因为几近窒息放下沾满鲜血的菜刀,他不甘心好几天的谋划以失败告终,他奸污了年龄最小的小丽。库房里的小内间里面静悄悄的,就好像里面只有米、面、油似的。

他穿着带血的白衬衣,蒙面的白手帕带给他沉重的窒息感,他的肺部在痛苦地抽搐着,他狼狈的钻出窗户,用力地想扯下手帕,但毫无结果。借着夜色向着市中心的家里逃去,他在逃跑的路上试图呼吸一丝新鲜空气,被窒息感占据的身体却开始颤抖,无力。他的气息越来越沉重······

他是本地人,英俊帅气,有个漂亮能干的老婆。市中心的房子和街口的水果摊是他老婆留给他的。他除了英俊的相貌和挺拔的身姿,还有一堆赌债。老婆去年带儿子去了深圳,听说下个月要一起出国,他们母子永远不想回来了。他本来想这次如果成功就去找他们回来。一家团圆。

警察在离饭店不远的街边绿化带找到了他,他被白手帕勒的面色铁青,奄奄一息地趴在灌木丛里。浸染着血迹的白衬衫让警察迅速逮捕了他。白手帕被警察从他头上扯下,扔在茂盛的草丛间。

小丽回老家了。小花还在医院,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其他女孩去了分店继续工作,为家里努力增加收入。

老板说要花钱请律师,一定要判罪犯死刑。会计小丽在拘留所一直没有出来,小裙子问张梅师傅原因,一向嬉皮笑脸号称大喇叭的张梅却噤若寒蝉,闭口不答。

小裙子在暑假结束前两天离开了饭店。她还在疑惑已经找到的手帕为什么再次消失,手帕是妈妈给的,她好想念她啊!小裙子决定初三毕业就去找妈妈,她想和妈妈一起生活。

小裙子的妈妈外出打工,三年没有回过家,也没有任何消息。

小裙子在我家对门。她晚自习下课到家十点半左右,我晚上散步去学校和下课的她一同回家。小裙子的脖子上围着一块老式得暗格白手帕。她说是妈妈送她的手帕。我们走进楼栋时,我看见小裙子转身回看,她告诉我,明天晚自习下课不想同我一起回家。我告诉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危险。她低头小声嘀咕道:有妈妈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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