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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诺千金重

鹤云州听他这么说,古井无波的面容泛起了几分波澜,盯着眼前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神情复杂。

江无渡看着他眉头微皱,不免心中颇为快意,他与鹤云州当然不是伴侣,充其量也不过因为意外春风一度,这事鲜有人知。现在这么叫不过是想恶心恶心他,毕竟修炼百年的功法,仅差一层就可以大圆满,却偏偏被自己给毁了彻底。

哈哈,天之骄子与一个外门洒扫弟子做出那档子事,皎月跌入泥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堕入红尘,想想都让人激动和痛快。

更不要说他不择手段成了他院门的外的侍从,追鹤云州追到成为整个宗门的笑柄,名震修真界。

如果说鹤云州此生有什么污点的话,他就是那唯一污点。

犹如粘黏在素白袍上的泥点,甩不开,洗不掉,斩不断,如附骨之疽,蔓草难除。

鹤云州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终年与风雪冰霜打交道,连带着性子心境也如它们一般冰寒,一整年说不到几百个字,纵然他现在想开口,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哪句。

还未曾开口,视线就被那把冒着魔气,沾满恨意、痛苦、怨念等负面能量诸多的剑吸引,他甚是不喜,抬手就准备毁了它。

江无渡察觉到他的意图,瞳孔猛缩,呵道:“鹤云州,你敢!”

鹤云州见他满脸焦急,身躯不断扭动意图挣脱束缚,整个人异常紧绷,凝聚在手中的灵力直接就散了。

一别经年,鹤云州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依旧还是那么冷:“你和这把剑是什么关系?”

江无渡恶狠狠的瞪向他,左眼鲜血流淌,看起来异常骇人。鹤云州想要阻拦他的动作,不成想,束缚着这把剑的绳子竟是直接断裂。

眼看着这魔剑又要回到江无渡手里,鹤云州虚空一握,直接把魔剑抓在了自己手里。江无渡看见这一幕,气急攻心,内外伤一起爆发,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鹤云州把剑扔向空中,用结界隔离,同时把已经失去意识的江无渡抱在自己怀里,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于是在他身上注入一道灵力以保心脉,打算带他回缥缈仙宗。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少年的稚嫩又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

鹤云州停下步子转身看向他们,发现大概有十一、二个少年,手里拿着树杈子,微颤的指着自己。纵使他们的心里怕到极点,却也一步也不曾后退。

鹤云州对这群孩子尽量放缓了语气,但听起来还是让人听起来一秒入冬:“你们想做什么?”

少年们的手颤的更厉害了,沉秋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眼神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用认为最有气势的语气威胁道:“放开阿引,绕...饶你不死。”

与之一同的少年们跟着附和道:“对,放开阿引,饶你不死!放开他。”

鹤云州垂眸看向怀里瘦弱的人,认真的回答:“你们应该发现了,他是魔。跟抓走你们的那些魔并无不同。”

沉秋对这句话很是恼怒:“你瞎说,阿引才跟他们不同!我们的命都是阿引救的,如果他跟那些妖魔是一样的,那么早就该把我们这些人吃了。”

鹤云州对这等辩解,本不欲理会,但看他们年龄尚小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些都只是他的伪装,终有一天他会暴露真面目,把你们都害死。妖就是妖,魔就是魔,劣性难改,无药可救,何来善恶之分?”

沉秋见他并无恶意和杀意,弯腰向他作了揖礼,很是生气:“敢问前辈,夫子教授课业时曾讲,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万物负阴而抱阳。就像白天和黑夜,正与反,您又是怎么做到以一己之力,定义三界万物的善恶!

再问前辈,先贤常说众生平等,慈悲为怀。魔亦是众生,您对妖魔不问缘由,不怜悲苦,只凭自己喜好来判断,如此冷血无情,斩尽杀绝,你又怎知你不是魔!

还问前辈,未证之言,乃是妄语!这么说你不怕遭报应吗?我看您是着相了!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倘若有缘再见,我哪怕在床上病的起不来,也要爬着见您一面,看看今日之因,你会得什么恶果!”

沉秋一通激烈的言语说完后,本以为鹤云州怎么也得反驳几句,但对面的人依旧是冷冷清清,毫无变化。

一道白色的流光向沉秋飞来,他双眼紧闭,咬紧牙齿,不肯后退一步。他想原来这人不过假模假样,面上不显,心里其实恨不得杀了他。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沉秋被身后孩子的叽叽喳喳唤醒。

“那是什么?好神奇!”

沉秋看向浮动在自己面前的东西,那是一朵冰霜凝成的雪花。他犹豫的了一瞬,缓缓伸出手,那雪花竟是稳稳的落在他的掌心,触之温润。

“来日你们若被他所伤,可捏碎霜花,我自会出现。”

沉秋气的眼珠子冒火,感情他说了半天说的都是废话,正要一把捏碎手中的霜花,又听鹤云州道:“若遇他险,我亦会出现。”

沉秋捏碎的动作微顿,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霜花,想起惨死的爷爷和被妖魔抓走的同伴,那一幕幕人间炼狱,让他心惊胆寒。

如今的人间很是不太平,妖魔横行,生灵涂炭,有了这个东西,就像是有了保命符。

仙人的许诺,何其令人心动!

但他把手中的霜花又放回空中,这次声音带着祈求:“我不要这些,你把阿引还给我们成吗?”

鹤云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为什么?”

沉秋笑了笑,连带着身后的孩子们也互相对视一眼,眼底满是坚决,一同说出了答案:“因为我们是朋友!”

他们在逃走之后去寻找救兵,搬来了正在搜查的修士。又跟着红丝的牵引,返回来找江引,只为了带他一起回家。朋友就该如夫子教授所讲的词一样:“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鹤云州看着他们这般,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事,这群孩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细看了一眼面前的孩子们,察觉到了细微的魔气波动,最后锁定在江无渡的手腕,眼神一凝,苍白的手腕上暴露出十几根红色细丝,正一条条牵引着对面站着的所有孩子。

鹤云州脸色骤变,盯着那些红线又看向对面的孩子,心情有些不太妙。

江无渡使用的是魔族的牵丝术。主要用来锁定目标的位置,以及偷窃和抽取人的精气与鲜血。此术隐蔽,魔气微弱,不易被察觉。往往又是每次窃取一点,极难发现。受害人被发现的时候往往不是变成干瘪的骷髅,就是落下难以医治的病根。

红丝寸寸结起了冰霜,逐渐碎裂。鹤云州很是忧心这些孩子,时刻担心着他们的状态,但他们活蹦乱跳,丝毫不像被抽取了精气模样,感觉有些不对劲。

突然,攀爬的冰霜猛地停滞。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红线上流动的魔力,竟然是反向的!

随着红丝暴露在众人眼前,沉秋讶异的看向自己的手腕,疑惑的嘟囔道:“这不是我缠铃铛的红绳吗?”

应当是江无渡怕这几个孩子走失,又或者怕他们遇见其他的危险,在他们每个人手上都缠了一条极细的红丝。

如果牵丝术的能力是夺取,那么反向呢?供养吗?

一个杀尽万年峰,重创缥缈仙宗的魔头,在好不容易逃出关了百年的诛邪塔后,用破破烂烂的身体,在供养一群凡间的孩子。这简直是耸人听闻。

他看着自己怀里重伤到只能维持少年形态的人,鹤云州眉宇轻蹙,若有似无的轻叹了一口气,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稳。

他看不透江无渡的心性到底如何,也不懂为什么江无渡是自己渡不过的心魔劫。

收回思绪后,他把视线落到这群孩子身上询问:“你们可还有去处?”

提及此,孩子们的脸色像是入了秋的落叶,枯黄灰败,沉秋扯着嘴角强颜欢笑:“谢前辈挂念,我们生活的村落早就只剩下我们了,如今被毁,也算不得什么。男儿志在走四方,天涯何处不为家。”

鹤云州记得同门师弟探查汇报的情况,他们所在的余村并未发现尸体,本以为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被魔物抓走了,原来竟不是吗?

鹤云州见他们个个满腹心事,问:“你们村其他人呢?”

听到这句问话,众人缄默不言,皆是低着头不肯吭声。

鹤云州猜测这里面可能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便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会伤害江无渡。但你们要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可好?”

沉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星芒,“当真?”

见鹤云州点头后,他鼓起勇气,撕开了经年不曾结痂的伤疤:“村子的人,除了被妖魔杀死的人,其余全都搬走了。”

凡间最是重视落叶归根和安土重迁,若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搬离自己的家乡,这里面想来埋藏着巨大的秘密。

沉秋指向村落的方向,继续解释:“余村受青阳宗管辖,此处濒临魔界极近。青阳宗降妖除魔需要缴纳一定的财物,才会出手。近些年来魔物愈发壮大,青阳宗不愿做吃力不讨好的买卖。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设立一个巨大的青阳结界来收纳和安顿青阳界域的百姓,但需要每年缴纳供奉,来换取他们的庇护。

于是整个青阳界的人,为了活命,纷纷奔向中心区域——青都。青阳界域有很多像余村这样的落后村落,村中的不少年轻人卷走所有钱财后,都逃走了,只留下很多老弱病残,独守空荡荡的村落。听消息说很多地方都已经没有活人了。”

说到此沉秋死咬嘴唇,眼泪在眶中打转,又骄傲的昂起头笑着说:“我才不稀罕什么青都不青都的,我们可是这里的护村人,整个村子都归我们管,多帅气!”

后面穿着破烂蓝衫的孩子,哽咽的后面的孩子附和道:“是啊,我一点都不羡慕我父母带走了我的弟弟。”

旁边扎着麻花辫的孩子道:“我不仅不羡慕,我还恨。我恨我爹害死母亲,气死奶奶,卷走所有钱财自己逃命,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鹤云州听完,无声沉默。他再次用神识探查,结果还是一样,他们只是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修炼的资质,就算把他们带回缥缈仙宗,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无法护他们一生安稳。

思及此,他用冰凝结出各种奇特的零件,把一群孩子看花了眼,直到咔哒一声,所有的零件拼合完毕。

当最后一抹光芒消散,一个高大威猛的冰之兵人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身着由冰块雕琢而成的盔甲,手中的冰剑直指远方。一剑挥出,竟将远处的一座山头,干净利落地斩为了两半。剑光与日光交相辉映,形成了一道绚烂至极的光柱,将此方天地都照耀得通明透亮。

鹤云州把一本书传入这群孩子的脑海,解释道:“此为机关术,可诛妖,斩魔,驱邪亦可杀修士。能领悟多少,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但万不可做出违背天良之事,否则必遭反噬。”

“我最生平最不喜沾染因果,但今日你们遇到我,便是因果。如今因已种下,希望再见之时,果已开花。”

话音刚落,鹤云州抱着江无渡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眼前的少年们面面面面相觑、

现在只剩那个兵人静静伫立,犹如守护神。扎着小辫的少年,胆大的戳了戳,问向沉秋:“这大东西是那白衣人留给我们的吗?”

沉秋抬头望向这个大家伙,眸中闪过流光,满是惊异:“我想,是的。”

突然,扎小辫的少年想起了什么,神色焦急:“对了,他把阿引带走了,阿引会不会有危险!”

此话一出,正在抚摸兵人的少年们,放下自己的手,尽管满眼眷恋,但还是坚决道:“如果他想用这些换阿引,绝不可能。就算寻一辈子,也得把阿引带回来。”

沉秋还没开口,兵人身上突然传来鹤云州的声音:“不会,下次再见,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江无渡。”

至此少年们才终于放下了心,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眼前的兵人,描述着自己的万丈豪情。

在他们谈笑间,一片片霜花,悄无声息的融化在他们的胸前,凝成看不见的透明项链。

鹤云州抱着江无渡御剑飞行,但视线一直落在禁锢的那把魔剑上,他在书籍中未曾见过记载,但这剑比他见到的所有剑都要凶。

正想着,这魔剑突然在结界中横冲直撞起来,威力之大,竟是要险些把结界斩碎,他一手抱着江无渡,一手加固结界。

施法的手指突然一顿,鹤云州嘴角渗出鲜血,他完成加固后,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正明晃晃插着一把刀。

而怀中之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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