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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510.经典 西湖一梦

大夏天去踏青,也就修士能做到悠游自在了。陆昭昭想了想,同意,并把地点选在了——

杏林谷,还是杏林谷。

虽然这个踏青地点有那么一点点远……但无论是考虑到与苏栗衡的约定,还是杏林谷本身的环境,这都是个非常好的选择。不过阵峰上下之前一出去就半年,温影承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本打算点蔡阳漫和崔玄麒陪她——他俩也相当乐意,不过陆昭昭反倒央了另一个人。

所以最终,谭冰北抱着包袱,一脸迷茫地上了飞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直到人在杏林谷了,他也没搞清楚。倒是本能地照顾陆昭昭,比秦令雪更有长辈风范,虽是头一回来拜访,礼数也相当周全。

萧聿与他寒暄几句,问:“胎记如何了?”

谭冰北抿唇笑笑,微微摇头,却不见失落。萧聿沉吟片刻:“你既然来了,晚些就来找我一趟,我带你去师弟那边看看……按理来说,不该是如此顽疾的。”

这也是陆昭昭带上谭冰北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是希望他可以放松一些——有趣的正是如此,谭冰北希望陆昭昭能放松,陆昭昭却希望谭冰北可以放松,也希望可以找机会说服他,收下余下的洗髓丹。

“但他真是顽固啊——”陆昭昭嘟囔:“他就是那种,撞上南墙,撞破南墙,也要自己忍着痛,继续往前走的人呢。”

苏栗衡看着她,没忍心说,她倔起来时简直与这不相上下。一般来说,陆昭昭都很好讲话;但有时候她也确实对得起她的生肖,很有几分小牛脾气。

苏栗衡是觉得,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但有时,的确有够让人头疼。比如现下,她就对结丹的事耿耿于怀,谁来劝也不听,非要尽快结丹,把自己又折腾了一身伤——

祝青燃是懂得留手,夺魁却是实打实的生死厮杀。就算有玉怜香照看,她现在身上还有许多伤没好透,连鼻梁上都还有一道浅疤,看也知道当时到底有多凶险。

苏栗衡都有些胆战心惊,她自己却好似没事儿人,反倒吐槽别人固执……这叫他说什么好呢?只能劝:“既然来了,就放松一下……晚些时候去泡泡药泉罢,伤也好得快些。”

陆昭昭点头,又哼唧:“都没人能陪我泡。”

孟锦迎等人这次都没来。被十影镇之事刺激,想提升修为的,不止陆昭昭一个,她在努力的时候,大家也在努力,这也是为什么陆昭昭会觉得寂寞……他们总是待在一起,如今却各忙各的了。

甚至叫她都有了些不该有的想法,眨巴着眼睛看向苏栗衡:“栗子,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苏栗衡:“……”

他深呼吸一口气:“……如果是想我陪你泡药泉,那就别提了。”

陆昭昭哼哼唧唧:“我可以变成男的,你变成女的也行!!”

苏栗衡:“……”

他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又深吸一口气……

陆昭昭问:“你是不是要说那句话了?”

“……哪句?”

“就……【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他沉默半晌,敲了敲她的脑袋瓜。

“……知道的话,就别总是开这种玩笑啊。”

-

苏栗衡时常觉得,陆昭昭实在是太过于没有防备心……或者说,她的性别意识比较淡漠?这可能是出于她对亲友天然的信任,又或者单纯是还未开窍,但这有时候还挺折磨人的……

毕竟,作为血气方刚的成年男性,苏栗衡很惭愧地承认,自己对她是容易有非分之想。

他有时会梦到当初的那个吻。

那或许不能算是一个吻……却实在结结实实,落到他心底去了。总是午夜梦回,他回到那个瞬间,在水中漂浮不定,连自我的感知都很遥远,唯有唇上一点温热,如此刻骨铭心。

也有时候,他会梦到一些更……更过分的事情。一些羞于启齿的……春雨绵绵一般的梦。梦中的她也看着他,用一双含情的眼……他总是梦不到最后,或许是出于心虚,又或者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超过了;梦醒后也总是很惭愧,觉得这样实在是亵渎她。

可梦……梦,是无法控制的。就像他无法控制爱她的一颗心,在念及她的名字时砰然跳动。

陆昭昭也在做梦。

这是她来杏林谷的第四天了,他们又去野外露营。这次抓上苏栗衡,大家就可以走得更远些。玉怜香和萧聿把这当作野外实践课,前者教授博物学,后者对着小师侄就是夺命医学N连问。

就这苏栗衡居然还答得上来,可见他平日十分用功。陆昭昭注意到萧聿不少问丹药问题,看来苏栗衡当前阶段放了不少精力在炼丹上。

——就算是纯医修,也得学炼丹的。不过相比起丹修,丹方丹术方面,会更偏向治病救人。

苏栗衡如今金丹期,在炼丹术上也算能初窥门径。此行顺带采一些炼丹用的草药,萧聿见陆昭昭感兴趣,跟她说要是想学,他也可以教她如何炼丹。

陆昭昭……有点心动。都是丹嘛,要是学会炼丹,结丹是不是容易些呢??

当然,她也知道这只是无端联想啦。

今日住在山里。大家扎了帐篷。白日里跋山涉水消耗了精力,陆昭昭睡着得很快。她做了梦,一开始乱七八糟的,蛋黄酥在天上飞,她拉着他的尾巴,想把他拽下来。

又梦到很大很大的蘑菇,长得像巨树,四处喷洒孢子;林中奶白的湖,看着像牛奶,闻起来却像芝士蘑菇汤。

……啊,好想喝蘑菇汤。

梦里的场景又在变换,几乎就要生成一碗超大份香浓蘑菇汤。但那浓郁的汤头又一下散去,落成青石板的地面,和薄薄的雨。

陆昭昭站在雨里,迷茫地眨了眨眼。雨点豆子一样砸下来,直给她砸醒了;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赶忙要找个躲雨的地方。

四下却实在没什么选择,只得先躲到一棵大柳树下。这才观望四周,只见四下,风雨交加,眼前是一大片雾蒙蒙的湖,远处可见躲雨奔跑的人,似乎这风雨是骤然来袭的。

陆昭昭就站在堤岸上,柳树下,依稀见得远山,和在湖中被搅碎的倒影。虽然没有听到雷声,她只觉不能躲在树底下,可四下张望,却也没能看到更合适的躲雨地点。

很远处——很远处倒像是有建筑,可那实在是远呢!

怎么办才好呢?

她四处张望。大约是在梦中,也没想起乾坤戒、储物袋,只当自己是个寻常人了。身上也冷飕飕,忍不住发起抖来。所幸视线移动间,捕捉到什么,定睛一看,才见是艘远远行来的船。

“哎哎,船家——船家——”

她就大喊起来:“这边这边——”

那游船好似听到了呼唤,或看到了她蹦跳的人影,慢慢地朝这个方向驶来了。这船不大,只中间一个小舱,看着能搭二三人;船夫着蓑衣笠帽,在后头撑着船桨,大声道:

“女客,这船不搭客啦!*”

陆昭昭探头一看,那舱里头只一个人,还有空位的,便道:“这雨这样大,我也无处可躲,船家行行好,且载我一程罢!”

船家犹豫片刻,忽又侧了侧头。好似船舱里的人讲了什么话,他才又道:

“既如此,女郎且上来避一避雨罢!”

他把船划近一些,陆昭昭跳上去。正听船家与那客人道:

“这是客人你自叫她上船来的,可不许扣我包船钱!”

“这是自然。不会叫船家难做。”

那是个……听来很温润,慢而文雅的男音。陆昭昭拧了一把衣角,才进舱里去,见着那位男客的模样。他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模样生得极好,面如冠玉,貌若潘安;衣着也很有品味,清浅的配色,大面积的纯色,却不失雅致地在袖口衣摆绣有银丝竹纹,料子也绝非凡品。手边一把伞,滴着雨珠,想来方才也是撑开用过的。

这船舱小,只摆了两条长凳,算作座位。那男客坐在一条长凳上,她就坐到他对面去。他并不看她,微微垂着头,站起身来,提起伞。

船家已在摇桨。小船颇为摇晃。这贵公子看着站得不稳当,扶了一把船舱的门边。陆昭昭见状边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贵公子道:“这船舱狭窄,我一届男子,不好与姑娘挤作一处。在下手中有伞,且去外头站着便是了。”

陆昭昭怎么好意思叫他这样做?忙出声挽留:“本就是我中途上船来,还未谢过公子;怎么有把公子你赶出去的道理呢?船舱是小一些,坐两个人却也够的,至于男女有别,眼下这样大的雨,也该变通才是,哪里那么迂腐?公子若是介意,那也合该我出去,公子把伞借我一借,也就是了。”

可那贵公子既然自己肯出去吃风,自然是不会乐意叫她换出去的。你推我让片刻,也便回来坐下了。只很注意距离,这么小的船舱,居然也没有碰到她一星半点儿。

实在是很礼貌,很叫人心生好感。陆昭昭看得有趣,便道:

“我姓陆,字离离,公子可叫我陆离。敢问公子……”

“啊。见过陆姑娘……在下郑氏,名仙,郑仙。”

陆昭昭:“……”

雨,船,名为郑仙的男子……忽地有什么东西,闪电一样划过脑海。她低头看,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白衣……又回想方才的场景,竟好似西湖!

一下子,她就清醒了:这不是——白蛇传么?!

白素贞,许仙……与眼下的情形是多么相合啊!虽然这家伙姓郑,也并没有一个小青……

她却猛然醒悟:……原来,这是梦啊!

她在梦中!

那些朦胧、模糊之处,一下有了解释。她一个激灵,从梦里寻到了自我,赶紧切出后台,再切回来,人就更清醒了。

她就抬头,环顾这一个清醒梦。

实话说,相比起往日的梦境,这个梦有些太……清晰了。这在现实里或许有时还会出现,可在游戏里,其实极少;但也不像十影镇时的幻梦,真实而诡谲,她此刻还是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这是自己的梦,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涌上心头。

但为防万一,陆昭昭还是打开了系统面板。想查看一下个人状态——虽然这个系统在面对梦境幻境时好像不会给出特别提示……但鬼使神差地,她先顺手点开了【人际】面板。

……然后,陷入沉默。

“……”

“……?”

她又切出去,切回来,脑袋上慢慢冒出一个问号。又开始环顾四周,再瞥外头的船夫,最后把目光落在郑仙身上。

贵公子微微抬头,似乎在表达疑问。陆昭昭就把目光在他和船夫身上来回挪动,游移不定,最终开口:

“公子让我想到一位朋友。”

“……朋友?”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朋友。不过在我心中,他还是有些可爱的,虽说……也有些可恶。不过看在我都报复回去了的份儿上,我还是愿意称呼他为【朋友】。”

她说:“虽然这位朋友已经许久都没和我联系……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他了。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不过现在,我倒是安心一点了。”

贵公子的指尖轻微地蜷缩了一下。风与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船头,外头船夫时有时无的歌声忽然停了,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种唯有白噪音的喧闹。半晌,贵公子才道:

“为何感到安心呢?”

陆昭昭看着他。感受到船夫已被她方才的意念从梦中抹去,平静道:

“我安心,是因为他已来了。”

贵公子的指尖又开始很轻微地蜷缩。却又听她道:“但在那之前——”

她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

“先从实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修!!!”

-

“……你说把我当朋友,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态度吗??”

贵公子打理自己的衣领,表情颇为郁闷:“要不是我解释得快,你是不是要一拳揍我脸上……你人长这么漂亮,性格怎么这么凶!”

陆昭昭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剑修,还能一剑把你捅个对穿?”

她毫无愧疚之意,还轻轻踢他一脚。或许是因为这人干的事,就带着一种倒霉催的气场,不是叫人怀疑就是叫人来气,离谱过头的时候还能让人无语中笑了一笑,心情是一种饼状图的杂糅。

阿修就抽了抽嘴角,翻个白眼:“唉……就不该来!”

他简直怀疑,自己跟陆离犯冲!要不怎么会每每碰上她,不是吃瘪就是吃瘪?偏生他怎么又是个贱皮子,回回吃亏,回回还往上凑呢!

这到底是出自好奇与不甘心,还是已经杂糅上别的情感,阿修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哼哼着,停下了这摇来晃去的小船,叫它靠到岸边,大步蹦上岸。

这动作是没一点风度,像个地痞流氓;回身伸手当扶手的模样,倒还像模像样。陆昭昭也不跟他客气,抓住他的手一用力上了岸,此时风雨已弱,唯有濛濛细雨还在忧愁地飘落。

阿修撑开伞,二人闲步在梦中的西湖边。他说:

“这景还不错。”

陆昭昭说:“你真和十影镇的事没关系?”

阿修:“???你还要我解释几遍——我跟你说,阿拉可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啊!!!”

他方才已同陆昭昭解释过:此次能入她梦中,恰是因为经历过了十影镇之灾、后又被陆昭昭托了查一查梦境之事,大约是托她的欧气祝福,他虽然没找到十影镇梦魇相关的信息,却着实得了门入梦奇术,思来想去,干脆用在她身上,指望着扳回一城。

——梦外讨不着好,梦里总能赢一回了罢?!

……结果就是差点被迎面揍一拳。

阿修老大不高兴,把伞往自己那边歪;陆昭昭才不惯着他,劈手把伞抢过来,让雨淋了他半个肩头。

阿修:“我说你这有点过分了吧???你就不能把雨停了,或者再变把伞出来吗?!”

陆昭昭哼着歌:“那你怎么不变?”

“大小姐,这是你的梦。”阿修翻个白眼:“我能改变的部分是有限度的,还要你默许才行……啧。话说回来,虽说我是想要个浪漫点的出场,但你梦到的这个场景,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风雨交加的……他进来就在半山腰,顶着雨往山下走,迎面碰上一艘船……某种轨迹牵引着他,不得不包下那船……随后就遇到躲雨的她。

这是个什么情况?阿修之前尝试入梦,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形,莫非这不只是一个梦,还是她的记忆不成?

陆昭昭:“唔……”

她想了想,这个情形其实也好解释。大约他想要一个浪漫的场景,而她梦中混沌的大脑自己选择了《白蛇传》的开场。虽然《寻仙录》没有读取玩家记忆的功能,但《白蛇传》不同,这是陆昭昭难得抄进来的几本话本之一——

当年,方之茂做话本生意。陆昭昭为表支持,抄了几本现实里有、游戏里没有的本子来。《白蛇传》正是其中一个,还进行了一番魔改,毕竟其中的剧情放在修仙界,还是有些出戏的。

话虽如此,她懒得解释,只说:“那你可以用灵力把雨隔出去。”

阿修说:“我要是能办到,不早就这么干了??”

这入梦之术,神奇归神奇,作用也很受局限。此处是陆昭昭的梦境,阿修能做的事实在是很少;自然,也有个优点,就是即使在梦中死亡,本体也不会有所损害。

否则,先前就元气大伤的阿修,实在不会跑这么一趟,来……自取其辱。

“哼。”他哼哼唧唧:“我就知道,你看着漂亮,实则是个坏的。”生来跟他犯冲!

陆昭昭:“???”

他自己要撞上来找打,怎么还算她的错?她好气又好笑:“我坏?又不知是谁,先前胡言乱语一通就跑了,八个月都没信儿——”

过年的时候,她给腾简和阿修也传讯祝福。前者没传出去,证明对方的确已把玉牌毁掉,决心可见一斑;后者传是传出去了,却没有回音……到这个梦之前,他都没一点儿动静。

那陆昭昭只当,他也似腾简一般,不要同她玩了!这会儿心头还有气呢,又踢他一脚。阿修跳着躲开:“我警告你——你这可太过分了啊!”

陆昭昭冲他做鬼脸。又问:“我这次又认出你,你该不该愿赌服输?”

*摘了张恨水版《白蛇传》的台词和内容,有改动。

阿修,堂堂回场,酣畅淋漓地自取其辱……(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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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510.经典 西湖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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