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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沅沅

路上花轻梦向沅沅打听妖怪的事情。

“姐姐,最近村子里没有什么妖怪啊。”沅沅边走边说道。

“那最近有没有谁家的牲畜被咬死的?”

沅沅低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花轻梦跟着沅沅沿着青河向南走过了几个屋舍,之后经过了一个大不少的房子,泥土墙,灰色的瓦,有断断续续的读书声从里面传来。

花轻梦有点好奇想多看两眼但是沅沅突然走的飞快,低着头就闷头往前冲。

花轻梦也没多想便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之后又经过一片绿色的麦田。

一个比之前在庄里见到的都大的院子出现在麦田的尽头。

沅沅指着前方道:“那里就是了。”

这住的离村子有点距离啊,花轻梦心里嘀咕,于是问了一句,“以前村长也住这里吗?”

沅沅摇了摇头,弱弱地说:“最近……才过来住的。”

住这里有问题吗?沅沅有点疑惑。

花轻梦又问:“原来住在村子中心吗?”

沅沅有些疑惑的看着花轻梦,随后点了点头。

“是在那蛇妖被除之后搬来的吗?”

沅沅点了点头,道:“大伯说在这里可以把守住村子。”

说到这里小女孩眼睛亮了起来,“我大伯和二伯可厉害了,灵溪宗除那蛇妖之前,有小蛇妖来村里闹事,死了好多牲畜,就是我大伯二伯打死的。

两人这么你一问我一答的聊着,就已经来到了院子正门。

沅沅踮起脚,伸手抓住门环,一边晃动门环让其与大门碰撞发出声音,一边兴奋得大喊:“大伯,开门!开门!”

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与之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话语。“死丫头,这么大声!”

开门的是一个妇人,在她看到门口不是只有沅沅一个人,还有花轻梦的时候,剩下的那些骂人的话便吞进了肚子。

妇人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女,扎了一个高马尾,巴掌大的脸,弯眉下一双澄澈的鹿眼,皮肤细嫩,一身白袍,腰间一条白色束带,不似沾染尘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心里便对少女的身份猜到了几分。

“灵溪宗,花轻梦。”花轻梦后退一步,冲开门的妇人行了一个拱手礼。

这一声不仅打断了妇人打量的目光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赶忙露出招待客人的笑容,尴尬的掩饰她骂骂咧咧开门的事情。

“仙子请进。”

妇人带着花轻梦进了院子,边走边冲沅沅使眼色,那意思是让沅沅去一边自己玩去。

花轻梦站在院子里才觉得这个房子比从外面看起来的还要大。

她踏入院门,迎面是一座砖切的影墙壁,跟随妇人转过墙后,豁然看见一座宽阔的院子。

碎石铺的小路贯穿了整个院子,小路尽头是厅堂,小路两侧是厢房,厅堂后为室,其两侧各有一房。

屋子外观材质开起来倒是和村里一样,也没有什么装横。

整体下来给花轻梦的感觉就是,挺大的院子圈起来了几间村里的屋子。

妇人边走边告诉花轻梦,村长出去了怕是要等一会。

花轻梦在厅堂坐下,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仙子叫我小盛就行。”妇人陪笑着给花轻梦倒了杯茶,又道:“都是村里自己种的,可能没有仙子平时喝的好喝,莫怪。”

“我还是叫您盛姨吧。”花轻梦笑了笑,接着又道,“您应该知道我所来为何事。”

花轻梦左手端着茶杯,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在茶杯的杯壁上画小圈。

她在思考,她一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在物品上用手指画小圈。

她想起沅沅告诉自己的这里并没有妖兽袭击牲畜,她又想起来她关于村长住的这么偏的疑惑,最后又想到了范洛洛说师姐就是除完盛家庄的蛇妖之后才瞎了眼看上周羽的。

虽然师姐瞎了大概率和这里没关系,她也清楚自己当时接下这个任务其实就是不相信师姐看上周羽那个事实,无意义的挣扎罢了。

她心里觉得盛家庄不对劲,按理说宗门发布任务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沅沅说没有。

沅沅说的话真假目前不好判断,但沅沅给自己的感觉多半是真的,但这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所以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所以她并没有直接问盛姨妖兽袭击牲畜的事情,而是选择了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吧?她得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

盛姨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笑了笑道:“仙子真是开玩笑,我哪里知道,还是等我家那口子来吧。”

那一丝茫然被花轻梦看在眼里,言语可能会欺骗,但是那眼神中一瞬间的茫然绝对不会骗人。

莫非这任务确实是错了?这里的确没有妖兽也没有疑似妖兽袭击牲畜的事情。

但是宗门的任务出错的可能性太小了。

还是……这庄子另有隐情?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谨慎了,想太多了。

花轻梦说了一个“好”字,然后浅浅抿了一口茶。

她想起了那个叫沅沅丧门星的女人,又想起来盛姨开门时对沅沅不算那么友善的态度,便在和盛姨聊天的过程中将话题引到了沅沅身上。

盛姨看了一眼院门方向,压低了声冲花轻梦道:“我给你说的这些你可别跟我家那口子说,还有我那小叔子。”

说罢,又看了一眼院门方向。

继续说道:“这丫头是个灾。”灾字刚出口,她发现了面前少女注视她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背后有点凉,便把“星”字咽了下去。

索性咳嗽了两声,改了口道:“这丫头一出生,她娘就难产死了,哎呀当时她父亲也就是我那当秀才的小叔子哭的那叫一个惨。再后来我那小叔子一个人把她拉扯到四岁的时候,为了方便看她就把她带到了村里教书的地方。唉你猜咋么着?”

盛姨问出来那句就后悔了,心里咯噔一下,她上头了,她当成村口唠嗑了。眼前这女孩仙气十足,不似沾染世俗,自己这么和她聊天,不会不高兴吧。

花轻梦突然有一种加入了村口大妈们聊天的感觉,这盛姨一开始还是小声说结果两句话之后就又恢复了原样,到最后一句“唉你猜怎么着?”感觉一下子就成了村口聊八卦。

花轻梦眨了眨眼,然后礼貌的笑了笑,道:“怎么着?”

好在花轻梦也是很配合的问她“怎么着?” 盛姨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便又继续说道:“这丫头去的第一天坐在屋里读着读着书,那房梁直掉下来了!哎呀好在没砸到人!后来发现是生了白蚂蚁我们就没当回事。再后来是去河边玩,她走在前面,她后面的小孩不知怎的被东西绊倒了,那脑门子刚好砸到一个尖石头上,砸穿了,死了。”

那个“穿”和“死”字被咬的很重。

“这两件事其实也和她没关系不是。但是这这种事情如果老是再她身边发生,大家都难免会觉得她有问题的是不?”

盛姨说了一件,一件,又一件。什么上山砍柴遇到山体滑坡,下雨下太久青河水漫到村子里,什么铁匠的炉子炸了,木匠的斧头飞了出去……

花轻梦到后面只看到讲话的盛姨嘴巴一张一闭,她开始走神了,已经听得人麻了。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突然回了神,似是本能的,她觉得下面的话比前面的都重要。

“去年春天,我那个秀才小叔子走了”

花轻梦看着面前的女人摇头叹气,惋惜之色流露言表。

“那你刚才不要让我告诉的小叔子是?”花轻梦有点蒙。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忘给你讲了,我家那口子有俩弟弟,这丫头的父亲是最小的那个弟弟。”盛姨狠狠的拍了下大腿。

“怎么走的?”花轻梦将一旁的茶杯拿起来又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

“去青阳镇走的水路,也不知怎么的小船沉了。那船上就三个人,船夫、我那小叔子、这丫头。那船夫水性本是不错的,按理说三个人应该都没事,那船夫捞上来他俩没问题。”

说到这里盛姨停了一下,好似想看面前少女的反应,又接着说道:“不巧的是那天那船夫恰逢风寒,那日觉得好了些便出来忙活了。怎知那日船沉了,他也没力气,拼死拼活只救上来那丫头,再去捞我那小叔子,人已经没气了。”

面前女人两手一摊,面露几分无奈但眼神又有一点期待,看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看吧,她是不是丧门星,你信了吧,我们判断的没错吧。

“我们也找过明眼看过,但是都是光摇头。我们甚至找了仙子您的宗门,他们说这丫头没有仙缘,无法收留,说她是因为她命格不好,基本无法改变,而且倘若贸然插手,会卷入因果。”

花轻梦抬眸对盛姨说道:“沅沅她生辰八字可以给我吗?”

“当然可以!唉!你说要不是我家那口子非要收留,谁想家里面有一个这个啊。”

面前的女人将生辰八字给了花轻梦又开始絮絮叨叨,她发现这个仙子脾气不错,压抑在内心的那些对沅沅的,还有对自己老公的不满就一股脑的当着花轻梦面前倒了出来。

花轻梦没有听,心里默默推算着,从事情上来看沅沅以及周围人确实挺惨的。

好了算完了,沅沅确实……

以花轻梦的能力,只能让沅沅的情况比之前好上一些,还是会很倒霉,但会减轻一些。

她左手摸腰间的乾坤袋,想从里面掏什么东西,但是手碰到袋子的时候又停下了。

她……迟疑了。

她突然想到,她这样做是不是就算做了沾染世俗之事,沾染了凡间因果。毫无疑问这些肯定会阻碍自己修行。倘若沅沅有仙缘,那就不算插手凡间之事,就不算凡间的因果。

很可惜,沅沅没有。

花轻梦在想,她修行是为了什么?是在灵溪宗喊的那一声声:除魔卫道,守护苍生吗?还是大好仙途?再或者是由于贪恋这世间而想要求取长生?

她不知道,她五岁被水晨钥带到灵溪宗修行,她在云落山也会偶尔思考这件事情。

但这一次不同,和之前在山上的空想不一样,她下山了,见到了沅沅,她该做选择了,然后接受她的行为所带给自己的代价。

她忽的想起了水晨钥,想起了那双眼睛,平时看如九天之上的寒星,笑起来却似三月伊始,春光乍破。她想知道水晨钥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师尊,师尊,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我好想你。

盛姨看花轻梦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慌,她觉得是自己失言让她生气了。自己也是,看这位仙子脾气好也不能把自己心里都的牢骚都给人家说了啊。

于是盛姨打算找个理由跑路,她告诉花轻梦她该做晚饭了,她家那口子快回来了。

花轻梦看着一溜烟跑走的盛姨,愣了一下,闪着这么快?

在盛姨走后,花轻梦左手再次摸向腰间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段红绳。她将那红色绳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看着那段红绳,她在犹豫,修长的手指在那老旧的木头桌子上画着圈,一圈又一圈,好似那树木年轮,在计数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快,也或许很久。花轻梦咬破右手中指,接着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开始在空中画起符箓。血液以一个稳定的的速度从伤口缓慢流出,而花轻梦体内的灵力确是在不断被疯狂消耗。手指在空中不断写写画画,细长的血线缓慢构成晦涩的符文。

最后一笔,手腕上抬,一道血符悬在花轻梦面前,淡淡的灵力波动不断自符箓中散发出来。

“去!”一声低喝,那符箓化为红光钻入桌子上的红绳之中。一瞬间,红绳闪起红光,接着又熄灭,最后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那声低喝抽走了花轻梦最后的一丝力气,她整个人摊在那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感觉一股股热流从身体中汇聚,奔向头顶,大量的汗液从身上冒出,很快背后便湿透了,发根处、额头上也都是汗水,几滴顺着额头留下,少女那眉毛终究是细长了些,仅仅是略微让汗珠减了速。

少女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她不喜欢身上黏腻的感觉,于是单手掐诀,用仅存的灵力施展清洁的术法,消除衣服与身上的汗水。接着花轻梦拍了拍怀里的小金角小银角,示意自己无事,不用担心,她在催动灵力画写符箓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怀里不安的骚动。

休息了片刻,少女站起身,她一只手拿着红绳,另一只手撩起衣袍,迈过厅堂的门槛,走进院子。

夕阳西下,天空被侵染上一层琥珀色,另一个方向可以看到发着淡红的云围绕着刚升起的月亮。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一阵风吹过,吹动少女的衣摆,她抬头看去,村中悠悠的炊烟都随风换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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