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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鬼宴结亲

修真界无极圣宗。

“都过去三日了,南玄仙尊怎么还没上来?难道重九鬼域里有什么难以控制的变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不停地在紫徽殿里踱步,他眉头皱得极深,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殿外匆忙走进一个男子,他步履生风,行为慌乱,“唐长老,大事不好了……天机石裂了!”

话音刚落,一股朔风直直将殿内陈设通通掀翻,待男子艰难看去,这紫徽殿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男子恍如石像,呆呆站立,直至风息,也未能回过神来。天机石,乃是无极圣宗的至宝,是万万不可能出现这种凭空破裂的现象的。那么只有……

修真界即将变天了。

……

打下符印的最后一刻,祁辞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他依稀能够听见耳边有谁在吵,可具体在吵什么,他听不清了。

随后冰冷的触感让祁辞猛然清醒,只是他的眼皮极其沉重,仿佛粘在了那里,难以睁开。

疼痛感也渐渐清晰起来,祁辞数着时间,一秒,两秒……时间过去,意料之中的窒息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轻柔的抚摸。

谁在摸他?

祁辞渐渐升起不悦,这比掐他的颈动脉还要令他反感。若是能动,他一定第一时间割下这个人的头颅。

“实验体三号即将进入休克状态,给他补充能量。”

声音冰冷而不带有温度。

而祁辞却颤栗起来,他在哪里?为什么他会本能地觉得可怕?

一时间,祁辞的大脑被千万条信息充斥,无数血腥的画面在祁辞脑海里快速播放着。

血流成河的大地上,尸骸如同垃圾一般堆积成山,数万阴灵腐尸齐齐向祁辞扑来,如同身处无尽炼狱,成为万鬼的食饵。

画面变化的十分迅速,祁辞来不及抓住关键的一点就已经消失。而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能死的,死了就没办法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祁辞细微地皱起一丝眉头,幅度极小,甚至难以察觉。仅仅只能如此,祁辞还是无法睁开眼睛。

这些是什么?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渐渐变缓,最后停留在了暗色的雨天。眼前是灵柩,黑色的木棺就摆放在正中心,也是视线的最中心。

两侧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祁辞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自己的视线很低,似乎这是他的幼年时期?

画面动了,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向祁辞走近,祁辞看不清他的脸,但看清了他脖颈处挂着的十字项链,银白色的铁条下,嵌了一个头颅。

这人朝祁辞伸手,但祁辞没动,画面定格了十五秒后,祁辞伸手了。祁辞看到了自己短小细白的手臂,紧接着画面扭曲掉了,能看见的只有扭曲的黑白。

睁眼的一瞬,祁辞将所有思绪通通隐下,几乎是在睁眼的瞬息,下意识的将长白剑抽出,挥出了一道剑气,借助气流的力量蹬向崖壁,单臂死死抓住了横向生长的虬枝。

尖锐的巨石划破了祁辞的衣袖,原本暗红的衣衫再次被血液侵染。

抓住虬枝的祁辞还有一刻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混乱的思绪被清空的时候,连带着方才发生了什么,也记不太清了。

足足吊了两分钟后,祁辞才收起长白剑,用手指点了点手腕处的金属铁环,开口道:“滚出来。”

声音带着些冰冷的沙哑。

祁辞见没有动作,他冷漠地再次开口:“三。”

“二。”

没等祁辞数到一,藏在祁辞身上的灵体慌忙蹿出,一只小小的毛绒球悬浮在空中,它啾咪啾咪地叫着,似乎不通人言。

但毛绒球在祁辞视线扫荡下,立马乖巧地解释道:“我真的只是混乱中偷偷藏在你身上,然后跟来的。”

见祁辞目光微凝,毛绒球立刻说道:“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貌似已经不是我们呆的世界了……”

祁辞并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下移,荒草丛生的野道上是一排艳红的喜轿。

刚想开口说话的祁辞猛地升起一股强烈危险的预感,几乎是在威胁来临前的一瞬间,祁辞松手了,整个人从悬空的状态翻离了出去!

从高空坠落,祁辞只能借助身上唯一存留的符咒勉强打开移动空间。

毛绒球在空中稍有停顿,但很快就朝着祁辞消失的地方俯冲下去,在咒纹即将消失的时候隐入了其中。

原先祁辞呆的地方被一团热焰击中,火光四射,碎石如同流星一般滚滚落下。

火焰似乎无法停息,这团火焰竟然在灼烧崖壁!

虚空中,一个男子的身影隐约显现,而后,男子的声音出现了,其音苍凉而决绝。

“你再不回来,那就天下陪葬。”

话音落下,无数山石尽数坍塌,而在远处的红轿却丝毫不受影响,仿佛空间进行了折叠,无法触及。

暗色的云层滚滚而动,四面八方出现了赤色经文锁链,一道一道直击虚空中渐渐凝实的男子。

业火燃烧,可燃尽万物。

紫色雷霆在云层酝酿,大有毁天灭地的架势。

而在虚空承受业孽的男子眼尾皆红,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早已被血液染脏,周身黑红的气息无不显示着他的业果极其可怕。

可他仍旧在笑,只是那笑容里藏着可怕的恨意。

因果效应并没有涉及远处,祁辞堪堪躲过这场可怕的业劫。

红色轿子里,祁辞动了动刚刚接回来的手腕,他贴着轿子一侧的木板,没有吭声。

毛绒球却小声嘀咕道:“刚刚那里不对劲。”

祁辞懒得给这个毛绒球眼神,他闭上眼睛,想要梳理刚刚在混沌中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他会看到那些陌生的东西?

那个十字架项链……

祁辞呼出口气,再次睁眼,“闭嘴。”

喋喋不休的毛绒球立刻闭嘴了,祁辞翻身用手拨开轿子的帘布,然后默默放下。

毛绒球很好奇,也就浮起来凑到窗户口瞄了一眼,当看清楚外面是什么的时候,毛绒球猛地弹向轿子的另一侧壁。

“血……血路!”

祁辞忽然眉头下压,唇瓣抿紧,迅速将毛绒球按下,做完这些,祁辞再次挑起窗边遮拦的红布。

一望不到尽头的红色轿子蜿蜒伸向远方,暗红色的道路上开出了细小的紫花,紫花的边上,是骸骨,麋肉,内脏……

这些并没有引起祁辞的注意,他凝眸望向他方才呆的地方,那块崖壁依旧完好无损,甚至是那虬枝,都没有丝毫改变。

祁辞意识到了什么,也就放下了红布,不再关注崖壁上的异常。即便那里给他的感觉异常可怕,但他现在也无力探究什么。

精神力几乎降至为零,身体机能也趋于负值,能用的力量此刻也不能动用,祁辞此刻就是被动的。

即使如此,祁辞也没有任何慌乱,反而是清晰地分析起现在的局势。

原本被祁辞折断的枝丫依旧完好,那么那里,绝对不是眼前看到的那样。所以,他刚刚是穿越了空间么?

因为祁辞的符咒能转移至他亲眼看到过的地方,所以,在那个空间里,能看到这个空间?

空间折叠在这个地方很常见么?

祁辞若有所思。

“吱吱!”

祁辞松手了,毛绒球又浮了起来,它哭丧着要说什么,但被祁辞冷漠的眼神吓到不敢吭声了。

它可不敢惹这个杀神!

天知道它怎么乱打乱撞跟着这个杀神一起掉进了空间漩涡!它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式灵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祁辞才缓抬沉重的眼皮,这在毛绒球看来有些心慌,它默默往角落里挪了挪,睁着大眼睛看着祁辞。

被血液浸透的祁辞身上很脏,气味也很难闻,整张脸被灰尘血迹遮掩,但仍旧能通过骨相看出祁辞长相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很突出的。

虽然毛绒球见过干净的祁辞,但它可不觉得这个杀神好看,在它眼里,只有毛茸茸的式灵才好看。

祁辞没有理会毛绒球的心理反应,他曲腿蹲稳,然后掀起一小片遮帘,此时轿子已经停稳,不再晃动。

毛绒球不知道这个杀神要干嘛,但还是壮着胆子飘到窗口,当它看见四通八达的道路时,不由疑惑道:“是轿子迷路了吗?”

祁辞再次将毛绒球压下。

暗色的道路逐渐变化,周遭的景象缓缓变成了拜堂花烛的庙堂。

祁辞额间皱起了细纹,这里不同于他先前呆的地方,要想弄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该怎么离开,的确有点难度。

一阵阴风吹来,两个纸童人欢快地移动着,嘴里嬉笑着说着:“嘻嘻,一对新人,喜结连理,生同衾,死同穴,白首不相离。”

“白首不相离。”

昏暗的红光下,发着绿光的鬼体缓缓抬头,没有眼仁的鬼体面部泛白,唯有两颊处画着艳红的水粉。

祁辞没注意到这个鬼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仿佛一开始就存在,只是现在才显露了身形。

不多时,一顶红轿里走出了一个红嫁娘,她凤冠霞帔,身姿动人,在她的身侧正簇拥着那两个纸童人。

很快,红嫁娘被纸童人引去了鬼体身侧,不知何处发出了唢呐的声音,一音既出,无数奏乐纷纷奏响。

原本抬轿的鬼童子居然撒起了黄纸钱,嘴里哼唧着不知名的歌谣。原本笔直的道路再次变化,一顶顶棺木一卡一顿瞬移而来,棺木上挂着艳红的灯笼,奏着欢快的喜乐。

庙堂结亲还未礼成,而棺木以至。

祁辞原以为两边会打起来,然而没有。

首顶棺木停至庙堂前,扎着两瓣麻花辫的鬼童子坐在棺顶,眼珠一动,打量着结亲喜宴,忽而咧嘴一笑,竟拍起了手掌。

祁辞心神一动,感受到万千缕细密的联系后,微微放松了神经。若只是少数阴灵,祁辞还是能够控制得住。

棺木顿时竖直摆起,棺盖猛地掀开,里面的煞尸僵直起立,直直朝着花轿走去。

祁辞心下一滞,此刻他不能出手。

煞尸不同于阴灵,用普通阴阳之术难以控制,何况祁辞本就身受重伤,战力已经降至最低。

一步一步,声音逐渐放大。

祁辞抽出手臂处捆绑的小刀,他贴近花轿的前端,只要煞尸敢出现,他就算不能一刀解决,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花轿被掀开时,来人明显一愣,祁辞的刀在刹那翻转,贴回了手腕处。

祁辞下意识眯起双眼,发出了较为低沉的清音,“你是活人?”

祁辞似乎不需要对方回复,他冷冷收起手中的小刀,然后支撑着扶手将身子拉直,疼痛使他微微蹙眉,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冷淡。

柳南玄还没回神,他在那声清音中渐渐茫然,几乎不可察觉地变幻了几次莫名的神色,其中视线直直落在祁辞脸上。

祁辞微微表示不满,“看够了?”

柳南玄堪堪回神,语气中竟带上了慌乱:“你是?”

他既害怕眼前这人回答他心中所想,又惊慌他的回答并非他所想。

祁辞的视线已经挪至其他花轿,他忽而开口:“该走了。”

柳南玄呆愣了一会,随后了然,按耐下心中的惶恐后,伸手去扶祁辞。

祁辞踏出花轿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摔下。好在有搀扶,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毛绒球不敢吭声,依旧待在花轿里。

它知道这里危险,所以才不敢乱动。它虽然有心跟着杀神,但它没胆。天知道它居然会跟着杀神碰上了时空流,撞进了这里。

本想着偷偷藏在杀神身上,等他死了后搜刮宝贝的……毛绒球立刻制止了这种想法,它现在可还仰仗着这个杀神能带它回家呢。

不过这个杀神要是死在了这里,那它偷偷取走杀神身上的宝贝然后自己慢慢找回家的路也是可以的。

祁辞走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毛绒球,不过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

柳南玄心中翻腾,千年来不曾有的剧烈情绪再次激起,心中苦涩不堪中又带了点煎熬。

祁辞只是低下视线看了一眼柳南玄轻微颤抖的手,并没有说话,然后又将视线放在其余煞尸身上。

大概有七个煞尸,他们从花轿上牵出了七位花嫁娘,并且还在缓步走向庙堂正中心的鬼体。

在煞尸前面,两个鬼童子正撒着纸钱引路,这四面八方各个点位,皆有一对鬼新人。

原本的庙堂不知何时没了墙壁,只剩下高堂。

走至距离高堂前鬼体十米处,煞尸都停了下来,祁辞也停下了,这些煞尸似乎在等待下一步指令。

坐在棺顶上的鬼童子直勾勾地盯着祁辞,它歪起了头,脖颈以逆时针方向旋转了两百多度,忽的,鬼童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

柳南玄反应过来的瞬间,指尖法决即刻成型,一道道金色符文覆盖在祁辞周身,而后消散。

做完这些,柳南玄的眼里竟带了一分探究。

而祁辞依旧面不改色,宛若没有看见,方才发生的变故,也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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