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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捣蛋

稀薄日光穿透窗棂,昏昏欲睡的白观雪被大黄摇醒,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干嘛,天还没亮呢?”

大黄拖他下床,“别睡了,起来上早课了。”

白观雪打了个哈欠:“唔,让我再睡会儿吧。”

劝说无效,大黄干脆跳到床上,它占据白观雪睡觉的位置,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不行不行,大长老说了让我好好监督你学习,决不能让你偷懒。”

白观雪步伐虚浮地往外走,“好好好,我去上课。”

躺不了床,白观雪换个地方睡觉总行了吧。

他跟随晨起的弟子混入初平殿内阁,一眼锁定后排角落的位置,离讲堂远又不起眼,用来补觉再合适不过了。

荆竹茹看到白观雪的身影,对于白观雪会主动来上课这件事倍感稀奇,她干脆从前排换坐到白观雪身边,端坐片刻,眼睁睁看着白观雪脑袋上下晃动险些栽到桌底。

荆竹茹及时出手拉住白观雪,笃定道:“你压根不是来上课,是来睡觉的吧。”

白观雪拢好宽大的袖子,打算以袖为枕,不断变换动作,来回几次终于找到最舒服的姿势。他双手交叠,整张脸埋入衣袖间,长到肩头的黑发用一根发带松散地扎着,挂在后脑勺摇摇晃晃。

白观雪睡前不忘回道:“师姐说的极是,等下矛师过来,麻烦师姐叫醒我。”

荆竹茹道:“你昨晚几时睡的?”

白观雪困意涌上心头,敷衍答道:“戌时吧。”

荆竹茹笑他:“睡了五个时辰还困,比兽园里养的小猪还能睡。”

白观雪困得睁不开眼,迷糊道:“我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期,师姐就让我多睡会儿吧……”

随着矛师进殿,其他弟子噤声了,荆竹茹不好再逗弄白观雪,她正襟危坐等待听讲,“你睡吧。”

矛师俯看台下,来听课的弟子人数远不及一半,他翻看古卷,缓声道:“今日来上早课的人少,暂时不教画符,给你们讲讲卷轴上记载的内容。”

此方世界从混沌时期便已形成,因其初始如星河般闪耀,被后世之人称为幻海界,六族初生之际,又逐一划分为六小界。

万年前,妖魔两界的领袖不满自己的领地资源贫瘠,更不愿同族只能生存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联手起兵攻入四界。

六界生灵涂炭,动荡不安。

杀戮、鲜血、哀嚎……亡灵的呐喊充斥世间。

人族弱小,本是受磨难最多的一界,灾祸不断,饿殍遍地。

忽地惊现一少年郎,他降诸魔,斩众妖,力挽狂澜拯救即将沦陷的人界。

传言他性格凶残,狠辣无情。

传言他喜食血肉,每每斩杀的妖魔全被他吞吃入腹。

传言他貌比修罗,慑得那些见过他真容的人无不惊惧。

诸如此类的传言数不胜数,却没人知道真假。

此人被当朝天子赐封为“煞”,年满十九那日,在赐封大典飞升成神,位列四大凶神之首,手握杀伐之道。

封号——羲和。

他年少成名,本应顺风顺水在神界安稳度日,却因自身性格孤僻,整日待在自己的神殿内闭门不出,独来独去,不与各位神仙往来,又深受帝君重用,惹得旁人眼红。

谁知他不声不响地剔除神骨,堕入魔道,自封“魔尊”,领着一众魔族占领深渊,指挥手底下的魔祸乱四方。

讲到这里,矛师放下古卷,看着堂下专心听讲的弟子们问:“你们可有什么疑问?”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怎么讲到一半就没了?”

“矛师,你跟我们讲讲这魔尊究竟长什么样,我们日后遇到相似面容的魔族也好绕道走。”

“这个嘛……”矛师被一双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凝望,他捋捋胡子,翻阅起下一页古卷,“古卷上并没有描画魔尊的样貌,倒是简单记载了他的结局。”

“他的结局如何,统领整个魔族了吗?”

“我看不是,妖魔心性邪恶,为天道所不容,他肯定在这万年间泯灭于天地间了。”

初平殿里的弟子们小声讨论。

矛师道出他看到的结局:“魔尊作恶多端,最后由神界的无极帝君亲手斩杀。”

半天没等到下文,一阵寂静后,有弟子小声议论:“矛师每次讲课都这样,哪次完整地给我们讲述过……”

“哎,我还是等矛师教授画符时再来上课吧。”

“早课结束了我就去临阁,听说二长老又培育出一株高品灵植,说不定还能分到叶片呢。”

弟子们渐渐离开,矛师抬头一看,殿里仅剩荆竹茹和另一位眼生的弟子。

白观雪趴在桌上睡觉,面前堆叠着一摞书,从矛师的视角看去只能隐隐看到他的发顶。

还好,还有两个人的存在让矛师心头感到一丝慰藉。

矛师走下讲堂,想看清这位听得如此认真的弟子是谁。

荆竹茹看着矛师走过来心里一紧,她拉着白观雪的手使劲摇晃,催促道:“走了走了,明天再来听课。”

听到荆竹茹的话,矛师还以为是那名弟子听得入迷不远离开,他内心激动万分,不禁加快了脚步。

白观雪睡得正香,被人猛地拽醒,他没反应过来四周的人怎么都消失了,呆呆地盯着荆竹茹。

他伸了个懒腰,道:“师姐,下课了吗?”

矛师已经来到他们旁边,荆竹茹收回想要捂嘴的手,扔给白观雪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俯视着白观雪脸侧压出的红印,矛师笑容僵住,他气的胡须发抖,夸赞的话咽回肚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课堂上不许睡觉!”

白观雪挠挠头,“没听说有这条纪律呀。”

矛师强忍着满腔怒火,打算再给白观雪一次机会,“你说说,睡多久了?”

白观雪低头,诚实道:“观雪不知。”

矛师转头看向荆竹茹,握在手里的拐杖在地面重重地拄了两下,“你说。”

荆竹茹眼神飘忽,“竹茹不知。”

矛师气极反笑:“好啊,不知道是吧。你们两个给我到藏山峰面壁思过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

荆竹茹不服气,辩驳道:“矛师,我可没有睡觉,凭什么关我?”

矛师道:“你身为师姐却不做好表率,公然包庇师弟睡觉扰乱课堂纪律,该罚。”

两人挨了顿痛批,一前一后被扔进藏山峰。

藏山峰与寒月峰相连,是弟子们关禁闭的专用场地,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稀碎的雪花随飓风狂舞。此地设有禁止,一旦踏入灵力约等于无,是日月宗每个弟子最不愿进入的地方。

白观雪站在山腰仰望上方,偌大山体被无数巨型符文组成的阵法环绕,表面凿出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洞窟,就连洞口都被一层透明屏障封着。

里面的人就算想到办法破开洞口的封印,灵力全无的情况下也无法从千丈高的山顶全身而退。

修行人士体魄远比寻常百姓强健,出逃不至于丢了性命,轻则在崎岖不平的滑坡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被巡逻的守卫抓回去再关上些时日。重则磕碰到突出的大块岩石尖刺,滚到山底落得个筋断骨裂的下场,守卫会好心地送人去临阁医治,确认无碍再压回来继续关押。

荆竹茹和白观雪运气较好,他们分配到同一个洞窟。

荆竹茹拍落在头顶的雪花,她靠在墙角搓搓手,哈出一口冷气:“数年不曾来过,藏山峰的人还是这么多。”

白观雪咳嗽两声,在洞窟深处找来些宽大的枯叶抵在入口,勉强挡住部分寒风。他点燃多余的枯枝枯叶,利用火焰驱散周身寒气。

荆竹茹向白观雪靠拢,她摊开掌心取暖,“小白,你才入门几日尚未打下根基,怎么生的火?”

白观雪道:“做普通的事,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方法。”

荆竹茹悟不到他话里的意思,追问道:“有多朴素?”

白观雪翻出一个小黑盒子,“喏,火折子。”

负责看管藏山峰的师兄们只会收取储物袋一类的物品,对这种人间来的小玩意儿放任不管。

毕竟在日月宗内,打杂的杂役弟子都习得引火之法,火折子在宗门内乃至整个修真界鲜少出现。

白观雪是在无名城闲逛时偶然发现的,觉得火折子上描画的花纹好看顺手买下,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了。

今日守山的弟子没弄明白火折子的用途,白观雪稀里糊涂说了一通就给带进来了。

“原来如此。”荆竹茹新奇地把玩儿着火折子,“那你今日来听矛师的课是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会睡到午时才起。”

白观雪叼了根草干,枕着岩壁躺下,他向荆竹茹诉说苦恼:“哎……大黄受大长老之托,天还没亮就把我叫醒了,非逼着我去上课。我写了六个纸团,出门前抓阄抓到‘四’,就来矛师这里喽。”

关禁闭太过无聊,荆竹茹思绪翻涌,她把上课听到的故事复述给白观雪听,“你怎样看待那位魔尊?”

白观雪翻身背对荆竹茹,吐出草根:“依师姐的描述,我认为他死不足惜。”

“我倒是觉得可惜……”荆竹茹一脸惋惜的神色。

“可惜什么?”

“此人年少飞升成神,天赋异禀,却误入歧途与邪魔外道为伍,要是他心性坚定走正途,到现在恐怕也是声名远扬的大神官了。”

荆竹茹轻叹一声,入定是入不进去了,她学着白观雪的姿势躺下。

白观雪道:“师姐觉得什么是正途?”

荆竹茹道:“当然是降妖除魔,护天下苍生安宁。若我有朝一日飞升成神,定要斩杀一切为祸人界的妖魔鬼怪,还人界太平盛世。”

白观雪感慨道:“师姐的志向高远,小弟佩服。”

荆竹茹满头黑线,对白观雪拍的马屁并不受用,“你还是想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吧,关在这里有再高的志向有何用。”

……

考虑到白观雪的身体虚弱,担心他再次饿晕,两人只被关了半天。

商陆奉矛师之命来接他们出去,看白观雪身体无恙,他才稍稍放心,带领二人下至山脚,他忽地想起矛师交代的事情,转述道:“矛师说了,不再关你们,让我送你们去藏经阁抄录一百遍《静心经》当做惩罚,明日交给他。”

白观雪:“……”

荆竹茹:“……”

两人抱头痛哭:“大师兄,求你把我们关回去吧!”

抵抗无果,被抓进藏经阁的荆竹茹气鼓鼓地瞪着商陆,“你就这么走了,不留下来帮我们抄?”

白观雪抱着商陆的大腿,哀求道:“大师兄不能抛下我们,说好的共患难呢?”

商陆是个有原则的人,“看着师弟师妹受难,我心痛难忍。”再心痛,也要遵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他索性不再与二人对视,狠心拉开白观雪,似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放到荆竹茹对面。

“门口有人看守,我先走了。”

商陆走后,藏经阁霎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藏经阁是矛师收纳各种珍贵经书典籍的地方,且大部分为初版,异常珍贵。弟子们怕弄坏矛师心爱的书籍,加上某位师兄抄录了整个藏经阁的书籍,他闭关后,这些书籍在大家手中相互流传,非必要不会踏入藏经阁。

白观雪翻开《静心经》,密集的字眼看得他头晕犯恶心,他抓住笔杆子在白纸上涂涂写写。

愣神的荆竹茹余光窥见他下笔如闪电,她伸长脖子一看,大团笔墨晕染在纸张表面,每个字的笔迹像粗细不一的蚯蚓扭曲纠缠,她愣是认不出一个字。她由衷道:“鬼画符画的不错啊,有当符修的潜力。”

白观雪持笔的手僵在半空,他灵光一闪,可怜兮兮地卖惨:“师姐,我不会写字,要不你帮帮我。一百遍,我就是抄断手也抄不完呐……”

荆竹茹拒绝:“少来,我不吃你这套。”

白观雪道:“我院里厨子的手艺不错,能与醉仙楼的厨师相比。师姐帮我抄写,我请师姐吃宵夜可好?”

荆竹茹略微思索:“此话当真?”

白观雪殷勤地把笔墨推给荆竹茹,“比真金还真。”

荆竹茹接过笔,“说好了,晚上我到你院里要是没看到宵夜,后果你知道的。”

有荆竹茹代写,白观雪趁门外看守换值的空隙偷偷跑出去。

白观雪照旧用抓阄的方法决定去哪位长老那儿待一阵子,展开纸条,入目是加粗的“二”字。

白观雪蹑手蹑脚地溜进炼丹室,找到一张闲置的桌子坐下,桌面陈列着一些用来练习的低品级灵植和小号铁炉。

高台上放着一尊巨大的紫金丹炉,药诀手持蒲扇时不时往丹炉下方挥动,每挥一下,一抹灵力便经蒲扇运转飞入炉内时刻把控火焰燃烧的大小。

白观雪不是丹修,但人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知晓炼丹至关重要的一步是点火。

白观雪点燃火折子塞入丹炉底下,火花燃烧没几秒就熄灭了。寻常火焰无法炼丹,他就近找了位女子求助:“师姐能否借个火?”

挽碧忙着分辨草药,指尖对准白观雪的丹炉轻点,助他升火。

火有了,还缺几分灵力。

白观雪厚脸皮道:“师姐,能否再借点灵力?”

单单借火,挽碧还能当是这位面生的师弟刚来日月宗修行暂不会升火术,借灵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她狐疑道:“你是哪位长老门下的弟子,自己的灵力呢?”

白观雪胡诌:“我暂未拜师,是个闲散弟子还未正式修行。因家里有个妹妹身体残疾,听闻二长老医术非凡,特来求教。”

挽碧动容:“我再帮你一次。你家里实在困难的话,课后我去向二长老引荐你,看看能否请他为你妹妹看病。”

白观雪闹出的小动静逃不过药诀的耳目,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始讲解炼丹的步骤。

许是白观雪过于天赋异禀,只是稍微听取教导,第一次就要成功了——

铁炉扑腾冒出最后一缕青烟,药香味弥散,炉内丹药接连塑形。

药诀四处走动,查看每位弟子练习的结果怎么样,时不时的指点几句。

从白观雪身边经过,药诀寻思着大长老说的果然没错,白观雪确实有天赋。丹炉熄烟,意味着里面丹药成型,用的虽不是他自己的灵力,但首次就能做到这一步,算得上不错。

药诀去查看其他弟子的进程,打算等白观雪将丹药练成后再去夸奖一番。

反观白观雪不熟悉炼丹流程,担忧火焰转小无法淬炼出药性。他大力挥舞蒲扇,微弱的火苗毫无征兆地窜高,熊熊烈焰裹住小丹炉,浓密黑烟伴着焦糊味升腾。

听到后方传来撞击的声音,药诀心中忽感不妙。

“嘭——!”

纵使药诀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护住周边弟子的安危。

白观雪的丹炉爆炸了,黑烟冲顶,铜盖蹦飞砸破屋顶。

幸运的是爆炸的范围不是很广,只有这间炼丹室受到了波及。不幸的是许多需要精细养护的灵植因爆炸余波亏损了许多。

异响惊动驻守在临阁周边的武部人员,他们还以为是有外敌入侵,急忙御剑赶来临阁。

浓烟呛得白观雪左右两侧的人直打喷嚏,他们扑到窗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烟雾消散,暴露出中心傻站着的人。受到众多注视的白观雪颤巍巍地触碰一株黝黑的灵植,要是没记错,这株灵植貌似是白色的。

被爆烤焦的灵植哪经得起碰,眼看着白观雪的手轻轻点了一下,那灵植便化作了一堆灰烬。

炸得灰头土脸的白观雪打了个嗝,鼻子里喷出一缕黑烟。他试图辩解:“二、二长老,我不是故意的。”

药诀仰头掐了把人中,发现不是在做梦,他真真切切损失了一批两百年的灵植。

白观雪顶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药诀,“我错了……”

黑成煤炭的小人唯有眼白是额外的色彩,药诀半哭半笑,痛呼道:“我的药啊,我辛辛苦苦种的药……臭小子,你去兽园玩吧,我种的灵植经不起你嚯嚯。”

给大家解释一下设定:

日月宗相当于一个相对自由的大学城,长老们是德高望重的教授。

弟子们除了最初选择的派系(必修课),其余时间可以自己行安排去感兴趣的长老门下听课,学习一些额外的技能(选修)。亲传弟子则能学习一些长老们的独家秘笈,更受长老器重,地位比普通弟子高一些。

不会出现xx为了抢夺xx背叛师门啊,内斗啊之类的剧情。本人比较喜欢写一些师兄弟姐妹们齐心修炼,相互扶持啪啪打脸外人的剧情。[好运莲莲][好运莲莲]

马上就要进入一个关键副本阶段了,角色栏里的人物即将登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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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羁一(补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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