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容律来了,需不需要我为你们腾个地方?”经伯澜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开口,他的目光锋利如刀,似乎在对钟尘寰说:“敢说需要,你就死定了。”
钟尘寰轻笑着,眼神中不自主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他微微摇头,拒绝了经伯澜的提议。
经伯澜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情似乎也随着钟尘寰的拒绝而变得愉悦。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仿佛一只得到主人赞赏的小猫,当即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得意和自豪:“进来吧,他醒着呢。”
门口那人的身形明显一顿,随着一道顺滑的开门声,身着正装的容修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他似乎刚刚从集团的忙碌中抽身,左手提着公文包,右手却牢牢抓着个保温袋,衣领凌乱,额头上满是汗珠,显得很匆忙。
他的目光温和而专注,只落在钟尘寰的身上,仿佛一切都不复存在。他完全没有跟经伯澜打招呼的意思。轻声说道:“今天上午一连好几个会,我收到消息已经很迟,就让家里阿姨先简单煲了个汤,想着结束马上就能给你送过来。”
容修将公文包随手一放,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接着取出保温盒端了过来。
“玉米排骨,我记得你喜欢。”话音刚落,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便已经送到了眼前。
这份细心和关怀,根本没有给钟尘寰拒绝的理由,但在容修背后的经伯澜,目光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他灼烧。
钟尘寰正准备要拿起汤匙,经伯澜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尘寰刚醒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刚才医生来巡视还嘱咐我,要是醒来可别喂些油腻的东西,所以我让人准备了粥。”
经伯澜的笑意带着一丝狡黠,他十分亲昵地唤着,还偏要握住钟尘寰的手将那汤匙拿过来,连汤匙带碗一同放在了旁边,挑衅看着容修:“容律不会不知道吧。”
容修冷冷注视经伯澜,两人之间的敌意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凌冽。他不是傻子,自然很清楚,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他更关心的是钟尘寰的感受,自然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确实欠考虑了……”容修冲着钟尘寰重新扬起了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晚上想喝什么粥,我让阿姨早些开始熬。”
钟尘寰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看了看容修又看了看经伯澜,似乎在两人之间无法作出决断。他的视线不由挪到了旁边,看到那台显示有来电提示的手机,于是扯了扯容修的衣角:“容哥,你的手机响了。”
容修这才反应过来去看被自己静音的手机,待看到来电备注,神色不由凝重。他匆匆说了声接电话,便先出了病房。
只留下钟尘寰和经伯澜两人,气氛瞬时有些尴尬。
经伯澜知道钟尘寰是装的,却还是不爽,语气不免有些阴阳怪气,“又是容哥又是拉衣角的,你们可真亲密。”
“你清楚的。”
“什么?”钟尘寰突兀的一句弄得经伯澜有些疑惑,想起什么莫名有些慌乱,“清楚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能听见我和系统的对话。”钟尘寰不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就是那个小光圈,你能看到的,对吧?”
经伯澜心中埋藏的秘密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划开,□□地暴露在空气中。他下意识就想要狡辩,可对方的目光静静落在他的身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他的所有伪装,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他的眼神开始闪烁,心跳加速,深呼吸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对,但是只有那天下午,我听到你和那个小光圈好像讨论我,所以留心听了一下。除此之外,我没有再听到了。”
钟尘寰神色未变,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更关心的是其他。
“那么你知道主神吗?”
经伯澜的神色顿时变得茫然,这是他十分陌生的词汇。
“主神……好像在我恶补的那些系统小说里有看到。”经伯澜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连是找补,“恶,恶补不是因为你,咳,近日公司准备投资几部系统相关的剧本,我就稍微了解一下。”
钟尘寰的神色瞬间松动,几乎忍不住笑,配合着点着头,“好,我信你。”
经伯澜羞愤难当地咬咬牙,“所以你问我这个做什么,不对,你还没回答我,这是想要岔开话题吗?你们就是亲密!”
看着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小孩子脾气的经伯澜,钟尘寰只觉得可爱,心底的某处柔软的不成样子。
此刻,他可以暂时忘却任务和忌惮的一切,能够对着眼前人,郑重的介绍起自己,而不是原主:“钟尘寰,我的本名是叫钟尘寰。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知道,没有人会比你更亲密了。”
经伯澜怒视的瞳孔缓缓放大,被回应的喜悦跃上他的心头,万千言语都堵在了喉咙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先说哪个。
“之前的疏离并非是因为讨厌你,相反我该坦言,我对你同样有好感。至于原因太过复杂,我无法一下子解释给你听,但绝对没有骗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愿意。”
这次的经伯澜依旧回答的极快,目光如水光潋滟,始终停留在钟尘寰的身上。
其他现在无法言明的事情,经伯澜并不着急,左右不过就是需要等待一个恰到的时机,他并不是等不起,他更在意的只是对方的态度和想法,如今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如何会不安心呢。
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氛围,急促得如同恶鬼索命,毫不在意里面的病人是否在休息,显然来者不善。左右不过几分钟,听到里面依旧没有动静,门外那人的耐心似乎就已经被耗尽,没有一点犹豫,直接推开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这位不速之客是名女人,身材高挑,穿着线条简洁的高级套装,眼睛深邃,眼角微微上挑,透露出不易接近的锐气。她进来左右审视了一番,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床上的钟尘寰,嘴角当即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将什么东西揣回口袋,就这么走到了床前。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步惊鸾?拿了最佳新人奖……不过也过去好几了,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说吧。”女人言辞尖刻,话里话外尽是贬低,“哦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陈要的经纪人简艳红。”
末尾几个字加重了音,却说的莫名其妙的。经伯澜当即皱眉想要上前,却被钟尘寰的一个眼神无声拦住了,声音嘶哑。
“那请问,简经纪人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简艳红傲慢地抬起头,似乎十分不屑,语气变得急促,“到现在还不懂装懂吗,自然是我家艺人被你伤到脸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要不是你那一扑,陈要至于变成脸上受伤吗!他可不像你,手上通告不少,被你这么一耽误不知道要赔多少违约金。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经伯澜简直要被简艳红的厚颜无耻气笑,直接回怼。
“简大经纪人这话我可不爱听,不感谢救了你家艺人也就算了,现在反倒是攀咬起来,又是何道理啊。”
简艳红脸色顿时一变,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点都不懂规矩。黎宿泱呢,她的艺人,她就不出面管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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